天下奇聞:為啥漢靈帝管宦官叫「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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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奇聞:為啥漢靈帝管宦官叫 「爹媽」?

  建寧元年(公元168年)正月的一天,在百官隆重的迎接儀式下,一輛豪華的青蓋小車,載著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緩緩地駛入皇宮。這個孩子名叫劉宏,他是解瀆亭侯劉萇的兒子,漢章帝的玄孫,即將成為東漢的第十一個皇帝,這就是漢靈帝。

說起來,漢靈帝能登上皇帝的寶座,完全是一個意外的幸運。剛剛死去的漢桓帝沒有兒子。他的竇皇后及其父親竇武,決定在皇族中選一個繼承人。

他們看上了劉宏,因為劉宏的曾祖父是河間王劉開,父親解瀆亭侯劉萇與桓帝劉志是堂兄弟,劉宏是漢桓帝的親堂侄。但這些親戚關係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劉宏年紀小,當時還是個只有十二歲懵懂少年。

原來,從漢章帝開始,東漢的統治就出現了外戚和宦官交替專權的現象。

外戚專權,在西漢就已經很普遍了,最後就是外戚王莽取代了西漢,建立了新朝。因此到了東漢,皇帝們就對外戚掌權很是忌憚,但是,東漢自漢章帝以下的諸帝,都是少年登基,年幼不能理政,只能靠皇太后臨朝稱制。太后自然會想到依靠娘家的人,於是,就帶來外戚的專權。

可是,皇帝總會長大的,漢靈帝劉宏不甘心大權一直掌握在外戚手中,而外戚專權使得朝中大臣大多是擁護他們的人,皇帝就只能依靠身邊親信的宦官來翦除外戚,結果就是外戚倒台,宦官主政。等到下一屆皇帝即位,這樣的循環就再來一遍。不論是外戚還是宦官,他們都不是按政府正常途徑選拔官員,一旦掌權,往往結黨營私,橫征暴斂。於是東漢就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中走向滅亡。

對於外戚來說,只有皇帝登基的時候年紀很小,太后稱制才名正言順,他們才能得到專權的機會。東漢諸帝往往早亡,沒有子嗣,所以,他們在選擇皇位繼承人的時候都願意選小孩子,便於控制。十二歲的劉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推上皇位的。

  漢靈帝雖然登上了皇位,但十二歲的小孩什麼都不懂,自然由竇太后執政。竇太后的父親竇武被封為聞喜侯;其子竇機為渭陽侯,拜侍中;其兄子竇紹為鄠侯,遷步兵校尉;竇靖為西鄉侯,拜侍中,掌管羽林左騎。竇氏一家權傾朝廷內外。一輪新的循環又開始了。

但是,這時的情況稍稍有了些變化。外戚和宦官相繼專權,把持朝政,朝廷中那些按照 「察舉」等正當程序選拔出來的官員,自然十分不滿。此外,東漢朝廷很重視儒學教育,在首都洛陽的太學規模不斷擴大,學生人數竟能達到三萬人之多。這些人聚集在京師,干預輿論,影響政治的力量十分可觀,他們和朝中正直的士大夫聯合在一起,以 「清議」為武器,已經成為了獨立於外戚和宦官之外的又一股政治力量。

他們對外戚和宦官的抵制得到了廣大民眾的擁戴,使得皇帝有時也不得不屈從。漢桓帝時,就曾迫於太學生的詣闕請願,不得不把因為得罪宦官而遭受處罰的官員赦免。但宦官們對此豈肯善罷甘休,就誣陷他們結黨謗訕朝廷,惑亂風俗。於是,漢桓帝又下令逮捕 「黨人」並列出名單公告天下,凡屬 「黨人」,一律禁錮終身,不得做官並出遊。這件事就被稱為 「黨錮之禍」。只是朝廷雖然把這些人宣布為罪人,但他們在民間依然有很高威望,連朝廷中的高官,也有不少同情他們的,竇太后的父親竇武,就是其中的一位。

  竇武雖然也是外戚,但卻和這些清流士大夫關係不錯,曾經在黨錮之禍後為 「黨人」請求過赦免。現在靈帝即位,竇太后臨朝,朝廷大權已經在他的手裡了,他就把那些被禁錮的名士又召來做官,並和一向反對宦官的大臣陳蕃聯合起來,打算誅滅宦官。這時,大宦官曹節被封為長安鄉侯,暫時受到壓制,但通過靈帝乳母和太后的身邊宮女,向竇太后獻殷勤,又取得了竇太后的信任。結果,竇太后對竇武和陳蕃的密謀一直猶豫不決,反反復復。最後,這件事情被被宦官得知,就激起一場大事變來。

  建寧元年(公元168年)九月初七日,宦官發動了宮廷政變,先把漢靈帝和竇太后挾持在他們手裡,奪取了玉璽,又派人去逮捕竇武等人。後來宣布竇武和陳蕃謀反,把他們殺掉了,那些被他們提拔起來的清流士大夫,自然又被統統罷免,朝廷大權,再一次到了宦官手裡。

漢靈帝剛剛當上皇帝,就碰上了這一場政變。他只是十來歲的孩子,又來自外藩,哪裡明白士大夫和宦官的鬥爭是怎麼一回事。甚至宦官曹節等指控 「黨人」圖謀不軌的時候,小皇帝還不知道 「不軌」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看到周圍人頭紛紛落地,也覺得挺害怕的,從此甘願把大權交到宦官手中。他周圍的張讓,趙忠等十名宦官,都曾擔任中常侍,封為列侯,號稱 「十常侍」。

這些宦官本是在皇帝身邊的伺候之人,見皇帝年幼,也甘願給他尋找各種新鮮玩法,好讓他尋歡作樂,不理國事,方便自己弄權。漢靈帝見這些宦官如此知心,就更加寵幸他們了,有一次竟然說: 「張常侍是我爹,趙常侍是我媽。」

  宦官們作了皇帝的 「爹媽」,從此大權在握,其父兄子弟、姻親賓客遍布天下,專橫跋扈,貪婪放縱,大肆搶掠財物,殘害百姓。甚至連他們造的宅第,都模仿宮室的樣子。他們怕靈帝登台看到,就騙他說: 「天子不應該登高。天子登高,百姓就會失散。」靈帝對宦官言聽計從,從此就不敢再登台榭。

宦官連皇帝都糊弄住了,對以往的宿敵清流士大夫,就更不肯放過。建寧二年(公元169年),宦官侯覽又指使人誣告山陽郡東部督郵張儉結黨,圖危社稷。結果又起大獄,有好幾百人死在獄中,這就是第二次黨錮之禍。

經此兩番折騰,朝野正直的政治力量也就算被折騰完了。熹平四年(公元175年),漢靈帝又下令: 「宦者可以為令。」也就意味著身處禁中的宦官們,可以合法和直接地參與到由士大夫們組成的政府管理機構之中。

在此之前,宦官們是只能通過影響皇帝的方式,間接地操控帝國的政府的。這樣一來,宦官們沒有了制衡的力量,更加肆無忌憚,靈帝一朝,也就成為了東漢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