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拉爾德·穆南:下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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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傑拉爾德·穆南:下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據澳大利亞通信和藝術部官網的消息,2018年12月4日, 傑拉爾德·穆南

(Gerald Murnane)

憑其小說作品《邊境地區》

(Border Districts)

榮獲本年度澳大利亞總理文學獎

(Prime Minister’s Literary Awards)

小說類的首獎,並贏得了8萬美元的獎金。該獎項是澳大利亞最負盛名,也是獎金最高的文學獎項。專家評委從500多本參賽作品選擇出30本(每個類別5本)入圍作品,然後各類別選出一本年度最佳作品,這六個類別分別是:小說類、非虛構類、澳大利亞歷史類、詩歌類、青少年文學類和兒童文學類。

 

《邊境地區》是傑拉爾德·穆南最近的一部小說,這是作者從墨爾本搬到南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西部邊緣的一個小鎮後寫的。這本小說的主角,也從首都搬到邊境地區的偏遠小鎮,並打算在這裡度過他生命裡的最後幾年。主角在那裡探索著他的記憶,從記憶中去尋找那些碎片般的,卻又永恒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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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地區》(Border Districts),作者:Gerald Murnane,出版:Farrar, Straus and Giroux,2018年4月

 

評委會認為,《邊境地區》「將穆南無法模仿的各種元素完美地融合到了小說之中。這本書獨特的地方在於,它是通過聯想而非敘事,描繪了影響其敘述者思想的‘報導’,讓他聯想到他童年和青春期的場景、他讀過的書、他的老熟人,還有他在這個小鎮看到的風景。這本小說的敘事風格就像一面精致的棱鏡,作者精心地設計了不同的生活經歷,並通過它們在心靈中所形成的模式,和它們所獲得的深刻品質,轉化成藝術。散文般的文字,挽歌般的淒楚,使得《邊境地區》成為了穆南文學生涯中的最高成就。」

 

其中,小說類和詩歌類的評委會主席布朗威恩·李

(Bronwyn Lea)

還認為,《邊境地區》「能夠為讀者創造一種身臨其境的體驗,讓我們迷失在小說裡。而且在我們讀完之後,還能改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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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拉爾德·穆南

 

1939年,傑拉爾德·穆南出生於墨爾本。迄今為止,他共寫了11本小說,包括《檉柳行》

(Tamarisk Row)

,《平原》

(The Plains)

,《內陸》

(Inland)

,《大麥片》

(Barley Patch)

,《書的歷史》

(A History of Books)

,《百萬窗戶》

(A Million Windows)

,和《邊境地區》

(Border Districts)

,以及一系列散文集。他曾獲澳大利亞理事會榮譽獎學金

(Emeritus Fellowship from the Australia Council)

,帕特裡克·懷特文學獎

(the Patrick White Literary Award)

,墨爾本文學獎

(the Melbourne Prize for Literature)

,阿德萊德創新文學獎

(the Adelaide Festival Literature Award for Innovation)

和維多利亞州總理文學獎

(the Victorian Premier’s Literary Award)

 

傑拉爾德·穆南是一位知名的古怪作家。據《衛報》報導,他現在很少離開維多利亞州西部的格洛克鎮

(Goroke)

,也沒有出席澳大利亞總理文學獎的頒獎典禮。早在2006年,出版商麥克·海沃德

(Michael Heyward)

就將穆南描述為「一個自我沉溺、有趣並會很主動去自我發明些什麼的作家」。而文學評論家伊姆雷·薩魯辛斯基

(Imre Saluszinsky)

稱他為「澳大利亞最原始的思想家之一」。美國作家特茹·科爾

(Teju Cole)

則稱他是「天才」和「貝克特的繼承人」。此外,他還得到了像J.M.·庫切

(J.M. Coetzee)

和本·勒納

(Ben Lerner)

這樣的知名作家的高度評價。今年三月份的時候,《紐約時報》熱情洋溢地稱讚他是「大多數人都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偉大英語作家」,並稱讚他的作品「神奇而精彩,幾乎不可描述」,還暗示他可能成為下一屆諾貝爾文學獎的有力競爭者。

 

《平原》:奠定個人風格的里程碑之作

 

在18歲時,穆南進了神學院,但是他只學了三個月。他大學裡學的是古阿拉伯語。他在20歲時就失去了對宗教的信仰。他那時喜歡讀美國特拉普派僧侶托馬斯·默頓的書,並從那時就開始羨慕一種有秩序的狀態,並深受其與世無爭隱士般的精神感染。在青少年時期,穆南還夢想過成為一名詩人,這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做不了散文家。因為在他看來,做一個散文家需要對人類有所了解,而他缺乏這種了解。「我不知道人在想什麼,」穆南跟《紐約時報》的記者馬克·比內裡

(Mark Binelli)

說,「對我來說,人是個謎。」後來,他在小學教書,並在政府辦公室擔任編輯,做了13年,並於1966年與凱瑟琳

(Catherine)

結婚,隨後他們定居在墨爾本北郊。

 

穆南的創作可以追溯到1974年。在那一年,他寫了第一本自傳體小說《檉柳行》

(Tamarisk Row)

,該小說的原型地點是在他少年成長的地方——本迪戈。他的名聲隨著1982年出版的《平原》而鵲起,這是一個關於電影製作人的故事。主角為了捕捉一個平原地區的精髓,花了數年時間研究一部電影。那電影是有關澳大利亞平原鄉村及其人民的,雖然穆南從未系統地接觸過電影製作。《紐約時報》認為,這本書之所以引人註目,是因為它的文字美感,而文字的力量也顛覆了大家對澳大利亞的傳統認知。當他出版《平原》時,穆南正在澳大利亞的社區大學教室裡教創意寫作。盡管這部小說取得了重大的成功,但他與文學界保持著距離。

 

傑拉爾德·穆南:下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未分類 第3張

《平原》(The Plains),作者:Gerald Murnane,出版:New Issues Press,2003年8月

 

《平原》對於穆南個人的創作生涯來說,是一本有標誌性意義的小說。他的前兩本小說,《檉柳行》和《雲上的一生》(A Lifetime on Clouds)都是自傳體成長小說,都借鑒了作者的成長經歷。他後來的作品以更複雜的方式進行自傳體創作:主角經常是與穆南非常相似的敘述者,他們自我反思地討論他們自己講故事的過程。《衛報》記者埃米特·斯汀森(Emmett Stinson)認為,正因為如此,他經常被錯誤地與各種後現代的作家進行比較,但他的作品與後現代作家的懷疑主義或相對主義相比,幾乎沒有共同之處。

 

這是因為穆南的寫作是沉思的。他通過沉思去解決那些令人不安的話題——精神病、性侵犯、婚姻破裂、強烈的孤獨和酗酒。在他的作品中,創傷和日常經驗經常交織在一起。

 

穆南不僅是一位作家,更是一位古怪的檔案收藏家

 

「平原」似乎是穆南生活的一個隱喻。他說,「我欽佩平原上人們的生活。因為他們能從一個很小的承諾,得到很多意義。我認為,一個明顯平靜的生活,對我很有意義。」

 

穆南的生活看起來很單調。在他的妻子的陪伴下,他養了三個兒子。多年來,他經常在熨衣板上寫作。他從未坐過飛機,也很少旅行。他也從來不去藝術館和博物館。幾十年來,他一直沒有看過電視,也沒看過幾部電影。他也從未使用過電腦——盡管他最近買了一部iPhone,用來發簡訊。但是他只會用右手食指打字,他的所有作品都是在打字機中,用右手食指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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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南的打字機,圖片來源於《紐約時報》

 

穆南和他的妻子凱瑟琳在維多利亞州的西部偏遠地區買了一塊地,其中的原因「很穆南」。除了因為這塊地便宜,而且靠近小鎮之外,這個地方滿足了穆南的「三角需求」:從他童年生活的本迪戈,到他祖父家瓦南布爾,再到他生活的墨爾本,形成了一個三角形。而這個三角形按正確的角度分成兩半的話,那根分界線就直指他現在所在的維多利亞州西部。「我很高興,我的生命將在這根向量線中結束。」他向《雪梨先驅報》的記者蘇珊·溫德姆

(Susan Wyndham)

解釋道。穆南的妻子凱瑟琳其實一開始並不想離開他們墨爾本的家,但是當她得知自己患有晚期肺癌的時候,她便允許穆南搬家到格洛克。後來凱瑟琳也葬在了這裡。

 

穆南的古怪之處不僅在於他如何選住址,更在於他收集檔案的癖好。早在50多年前,穆南就開始保存檔案,並且他已經對它們的內容做了嚴格的指示,這些內容在他自己去世之後才能公開。當蘇珊·溫德姆去採訪他的時候,他已經越來越多地把自己的創造力投入到檔案當中。這些檔案填滿了七個檔案櫃。這些櫃子排列在他房間的兩面牆上。他睡在一張可折疊的床上,周圍都是如山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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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南收集的檔案,圖片來源於《紐約時報》

 

這些檔案文件經常有不尋常的標題:「我認為大多數書都是廢話」、「我對文學評論家的仇恨」等。他說,這些檔案是「為了一個普通的願望——為自己保留過去」。當然,他也是為了方便後面研究他的學者,更是為了滿足他一絲不茍的秩序感。他容不得一點混亂。他小時候寫的故事和詩歌,18歲時寫的雜誌文章,還有他寫的每本書,他都保存好了這些作品的手稿、評論和與編輯的通信記錄。

 

「我已經發展到這樣一種程度,即我的生活必須被記錄下來,這是一種癡迷,這也是一件非常耗時的事。一旦我意識到這件事可能具有價值,我就記錄下來——甚至是預留考爾菲德杯觀眾座位的申請信。「他說。他希望他的兒子能夠以後將這些檔案送給圖書館,即使未來,他的傳記作者可能會對這些內容感到震驚。

 

此外,穆南極其喜歡賽馬。幾十年來,他畫了複雜的賽馬綢緞花紋,他自己給馬、騎師和訓練師起名字。他還設計過賽馬場和賽馬的遊戲規則,一場比賽能否獲勝,得通過他發明的複雜系統的計算。這個賽馬遊戲,還分別位於兩個他想像的國家,名為New Eden和New Arcady。多年來,即便是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喜歡玩這種遊戲。「對於一個老人,或者中年男人來說,玩兒童遊戲是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穆南對馬克·比內裡說。「但他們其實不是孩子們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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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南想像的國家,圖片來源自《紐約時報》

 

穆南沉迷於他的檔案、賽馬、小提琴和匈牙利語。他在一個文件櫃上放了40個相同的筆盒,裡面裝滿了小卡片,一面寫著英文詞匯,另一邊寫著匈牙利語。他每天都在學習匈牙利語。當然,除了想像之外,他並無意訪問匈牙利。

 

穆南會是下一個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嗎?

 

穆南的作品往往要不令讀者非常喜歡,要不令讀者非常討厭。他的大多數小說都缺乏傳統的情節元素。他的小說是冥想式的,更接近散文。他的小說裡經常出現賽馬,彩色玻璃,大理石,宗教,單相思以及超能力。穆南也經常引用自己寫過的作品,這對於不熟悉他的人來說,可能會讓人困惑。例如,他《邊境地區》的開頭,與他的第三部小說《平原》的開頭幾乎相同。

 

為什麼穆南沒能家喻戶曉?即使在西方的讀書人眼中,他也比較陌生。馬克·比內裡認為,因為我們很難分辨他是哪一個派別的作家。盡管穆南很喜歡普魯斯特,但他自己精心設計的記憶宮殿,仍然是他自己的風格。在句子層面上,穆雷堅持一種精確的重復,這種重復接近於咒語。這是一種令人催眠的風格,枯燥卻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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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拉爾德·穆南

 

穆南曾將自己描述為一名「技術作家」——他解釋說,這意味著他描述的「心理意象是唯一可用的主題」。所以,他努力爭取白皮書般的嚴謹和精確。他經常將他的故事稱為「報導」。典型的穆南小說就像程序一樣,它經常從單一的,半記憶的圖景中展開,其他記憶將隨之而來——軼事、旁白、故事中的有趣或悲傷的小插曲——而且它們看起來都有點脫離主線,直到穆南強迫症般地自我反問出現之後,主線才變得清晰。穆南在小說中尋找他記憶深處的線索、隱藏的意義、還有可能已經消失的細節。

 

穆南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嗎?事實上,他長期以來都是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他的檔案中就有關於他作為諾貝爾獎候選人的報導。雖然他的書賣得不好,但他擁有一系列知名的作家崇拜者,包括J.M.·庫切(J.M. Coetzee),本·勒納(Ben Lerner)和特茹·科爾。他的所有作品目前都已出版,大部分已在澳大利亞之外的西方世界出版。《邊境地區》已由紐約著名的Farrar,Straus Giroux負責出版,英國出版商也很快將重新發行穆南的其他作品。

 

穆南也似乎正在吸引著新一代粉絲,也許是因為穆南的作品經常在跨越著小說和自傳之間的界限。穆南現年79歲,他正在考慮結束他的作家生涯。但現在,他的作品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更受歡迎。

作者

:徐悅東

編輯

:李永博;校對:薛京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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