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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這部由帝王將相,文人墨客,公主皇后,宮女內侍,邊關將士,平民百姓共同奏響的樂章終於曲終人散了。陪著他們一路走來,和他們一起歡笑,吟詩,激動,憤慨,痛苦,憂傷……有時和它相知相悅,有時又抱怨不解,淒淒然,憤憤然,失望,期待,一顆心五味雜陳。
坐下來,靜靜地想一想,那個有時讓人敬佩,有時讓人氣憤,有時讓人心疼的官家,終究還是萬民愛戴的君父,夠仁,夠德,夠智,令人敬仰,而史書對這位仁君明主也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宋史》曰:「為人君,止於仁,帝誠無愧焉!」
01 一代名君,始終以仁治國
回憶一個片段:一群落第舉子,圍攻歐陽修,官家派茂則帶人過去維持秩序,徽柔氣憤地說,我以為爹爹是派人來抓那些可惡之人,原來是讓茂則不要抓他們,他們那麼可惡,為什麼不抓他們。官家說,憑手中的權力,以暴制暴,只能嚇得他們不敢開口講話,只能叫他們學會卑躬屈膝,而不懂得禮。徽柔說,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他們那副窮兇極惡的小人嘴臉。官家說,人在偏激時,大多會做出極端舉止,難道我們一定要因為他們偏激,便以偏激相對嗎?我們不僅要對喜歡的人好,也時常應該去善待自己不喜歡的人。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總是把不偏不倚,堅守公正,保持仁慈,像神一樣,對待他的每一位子民,歷代暴君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而他卻是寧可放過一千,也不錯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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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君王的作用不是懲惡揚善,而是制衡。
我們總認為,在朝堂上,忠臣和奸臣並不難區分,官家自己也清楚,可為什麼他卻動不動就把范仲淹,歐陽修這些忠臣貶到了很遠,而把夏竦這樣的奸臣留在身邊。如果我們這樣想問題的話,就說明我們缺乏帝王的見識和眼光。皇帝的作用並不是懲惡揚善,而是保持平衡。沒有好人,誰來懲治壞人?但沒有壞人,誰又能鞭策好人?所以,高明的帝王,就是讓忠誠和奸臣相互掣肘,來維持朝堂平衡。但這也僅僅是帝王的術,那麼道又是什麼?范仲淹,歐陽修推行新政,裁撤冗官,這是正義之舉,也得到仁宗皇帝的支持,但因為影響了當朝權貴的利益,勢必遭到守舊派的極力反對和打擊。但范仲淹,歐陽修,堅持推行新政,絕不妥協。本來仁宗皇帝應該支持他們,卻反而把他們貶走了,這不是遠君子,親小人嗎?是啊,這也是我們的疑問,但仁宗皇帝,一針見血的指出來,你們認定新政的阻礙是君子小人之爭,是才子與庸人之辯,所以你們不屑妥協,固執的做君子,狂放的作才子。他問韓琦,你能說服他們不狂傲嗎?韓琦說不能。仁宗說,我也沒辦法懲治全天下的庸人。仁宗以更高遠的眼光認識到,庸人無法懲治,只能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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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即使救女心切,也絕不大亂方寸。
在這部戲中,官家犯的最大錯誤就是,沒有安排好女兒的婚姻,這一點實在是太遺憾了,他作為天下最有權力的父親,給的了女兒世間最好的一切,卻沒有給她最好的婚姻。
從道理上講,這個婚姻非常合適,幾乎面面俱到,但他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什麼都合適,徽柔不合適。如果徽柔是禾兒,可以合適;如果徽柔是丹姝,也可以合適,但是,徽柔和他的妼晗一樣,對不喜歡的人,可以用性命相抵抗,這一點他應該是清楚的,卻僥幸地以為,也許會和當初他的婚姻一樣,當時看起來不合適,以後匯合適,但徽柔用生命告訴他,沒有以後!
看著女兒在最如花似玉的大好年華裡,卻如風中殘花,日漸憔悴,他的心碎了,決心彌補女兒。面對群臣以死相諫的陣勢,他作為一個帝王,不發雷霆之怒,不以權壓人,而是誠懇地,甚至低聲下氣地懇求他們,容許這個做父親的疼惜一下女兒,不要讓她在花樣年華的時候,絕望棄世。
當大臣們提出殺掉懷吉,保全公主這個辦法的時候,官家痛心地說:你們讓我愛民如子,誰是民?我身邊的這些宮女,內侍都是民,若要朕犧牲掉這樣一個無辜可憐的孩子,納諫二字於朕都成了大大的譏諷。
同時他又勸誡女兒,我不會聽從他們偏執的要求去傷害無辜的懷吉,卻也不能讓你的任性使他們繼續偏執下去,於公,傷社稷;於私,爹爹保護不了你一輩子。爹爹不會傷害懷吉,但你若執意要留懷吉在身邊,那他便不會再是那個受盡苦難的百姓,而是誘惑公主的佞臣。
公主想了想,她決定放懷吉出去,讓他做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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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到了劇終,歷史也拉下了帷幕,低頭思索,大宋仁宗,是一個值得被愛戴,被頌揚的君王,雖然他曾負了母親,負了丹姝,負了徽柔,甚至負了那麼多被他流放的耿直忠臣,但是,在帝王這個位置上,牽一發而動全身,他的一點喜怒哀樂就很有可能讓別人丟掉性命,正如一開始,後宮娘子們為了討好他,爭相為他做蜜餞,而使一種或幾種藥材價格上漲,使窮人因買不起藥材而死亡。所以,他以驚人的毅力和高尚的品格克制自己的任何私欲,雖然負了許多人,但在這種辜負中,他忍受的痛苦,不比任何一個人少。歷代學者曾感嘆,孔子學問再好,也只能為師而不能為君,看完《清平樂》,我終於找到了答案,君王論文比不上文臣,論武比不上將軍元帥,但文臣武將因術有專攻,永遠只會站在自己的領域看問題,他的學問、本領越超群,越使朝政傾斜,乃至傾倒,壓傷的就是百姓,所以,帝王要的是高瞻遠矚的格局,高於群臣的睿智,平衡朝廷的能力,而這些,文臣不會有,武將不會有,忠臣不會有,奸臣不會有,只有帝王,他們從小學習帝王之術,且親臨朝政,看珠簾後面的政治家怎樣玩弄權術,聽文武百官怎樣暢所欲言,且相互傾軋,他本就是站在他們之上成長的,哪一位賢才能比得了呢?
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明是非,以史為鑒,可以知進退。
《清平樂》,受教了!
>抑揚頓挫的《清平樂》,柔中有剛的宋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