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陶陶
最近,鄭爽和男友張恒在一檔綜藝節目中的爭吵,引起了很多網友的熱議。
兩人合作開公司,要選出一些衣服售賣,因為對服裝的審美看法不同,發生了矛盾。
鄭爽對這些衣服不太滿意,想退掉。在開車去商場的路上,張恒一直黑著臉,不說話。
當鄭爽意識到男友的情緒低落時,她主動打破沉默,關心男友,主動牽他的手,可是張恒沒有任何回應。
鄭爽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她的示弱和討好,男友統統視而不見。
委屈的鄭爽壓抑不住情緒,低頭哭了。
很多網友看到這裡,都替鄭爽感到委屈和氣憤,而更多的是對這種「冷暴力」的痛恨。
「冷暴力」就像鈍刀子割肉,傷人於無形,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到這種挫敗和無力感。
復旦教授陳果說過:「在愛情關係中,吵架有它不可替代的重要性,很多時候它能幫你全面了解一個人。」
比起吵架,冷暴力才是感情中最大的「殺手」。
曾經在節目中看過楊爍和老婆王黎雯吵架,楊爍也是用「冷暴力」的方式來回避爭吵。
不論王黎雯如何道歉,如何示弱,他都不為所動,一言不發。
荷蘭作家奧茨說:「在婚姻中,最具毀滅性的問題在於缺乏溝通。」
一方的主動溝通、低頭認錯、示弱討好,在另一方的冷若冰霜面前,都變成了低到塵埃里的卑微。
很多感情都是在冷暴力中消耗殆盡的。
兩個人相處是一個互動的過程,一個人說話,另一個人有所回應,這樣才能繼續下去。
如果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論你如何付出,對方都毫無反應,這樣的關係注定無法長久。
作家六六在談到「冷暴力」時說過,雖然你沒有用暴力打ta,但你用了冷暴力。被打只是暫時性的屈辱,而冷暴力是在用恐懼來威懾ta,這會延續很多年甚至一輩子。
papi醬說:冷暴力相當於把溝通的通道全都關掉,如果當時的矛盾沒有解決,再往後,這個矛盾還是會被翻出來。
韓國有一檔節目,妻子在家照顧年幼的孩子,時不時盯著鐘表看,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
當她終於將孩子哄睡著後,她匆匆忙忙地開始洗頭,化妝換衣服,完成了從頭到腳的打扮。
大家以為她有急事要出門,沒想到她哪里也沒去,只是在家等待下班的丈夫。
丈夫回來後,一句話都不說,像一個「透明人」,空氣都凝固了。
妻子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努力地尋找話題,丈夫不回答她的任何問題,從她身邊走過時,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種「冷暴力」的折磨比打一巴掌更令人痛徹心扉。
持續的低氣壓令妻子崩潰了,她聲嘶力竭地吼道:「你憑什麼這樣對我?跟你好好說話,也不回答,我也很辛苦,我已經很努力了。我又不是你的下人。」
丈夫沉默良久,終於擠出了一句話:看見你的身材就惡心。
這句不堪入耳的話,令妻子震驚了,她放聲哭了出來。
原來丈夫是將對妻子身材的不滿,轉化為「冷暴力」,以此來折磨妻子。
看過一個街頭採訪,問冷暴力和語言暴力,更不能忍受哪一個?
被採訪的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無法忍受冷暴力。
一位男生說起自己的經歷,那天早上,女友來到他所在的城市參加藝考,他連早餐都沒吃,就早早在機場等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女友見到她後什麼話也沒說,自顧自地走了。
他說自己當時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了,他絞盡腦汁,輾轉反側,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麼,十天後,女友發來了分手簡訊。
男生至今回憶起來,還是很苦惱:「語言暴力起碼知道的是一種態度,至少還能根據她說的話,想應對方法,但冷暴力就真的很涼。」
在心理學上,「冷暴力」還被稱為「精神虐待」。
作家瑪麗-弗朗斯·伊里戈揚說:施虐者通過拒絕直接溝通、言語歪曲、諷刺、輕蔑等手段來欺凌、控制受虐者,摧毀其自尊。
電影《無問西東》中的劉淑芬對丈夫說:「外人只看我怎麼打你罵你,可他們知道你是怎麼叫車我嗎?」
許伯常反駁她:「胡說,我什麼時候碰過你?」
劉淑芬心如死灰地回答:「你不是用手叫車我,是用你的態度。」
冷暴力不像身體暴力那麼明顯,只會讓受虐者有苦說不出,讓他們的自信和意志徹底瓦解,一味檢討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真正低到了塵埃里。
通過冷暴力,一個人真的有可能毀掉另一個人,將之稱為「精神謀殺」也不為過。
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爭吵,而是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像兩條永遠不相交的平行線。
對那些正在深受冷暴力折磨的人,我想分享演員陶虹的一個小故事。
陶虹說徐崢是慢熱型的人,有時候兩人鬧不愉快了,徐崢想一夜都沒想好怎麼哄她。
結果不到十分鐘,陶虹又活蹦亂跳的。
徐崢說:「我這還沒想好怎麼哄你,你怎麼又高興上了?」
陶虹說:「我的喜怒哀樂要你來決定嗎?你不給我道歉我就不能高興了?」
感情始終是兩個人的戲台,再多的經營智慧,也需要相互的配合。
喜歡冷暴力的人,既沒有直面問題的勇氣,也沒有結束關係的能力,更沒有好好走下去的決心。
在親密關係里,吵架是必然的,它是全面了解對方,調整雙方關係和界限的一種方式。
當你被他人的冷暴力傷害時,別一味檢討自己,不一定是你做錯了什麼,你不需要為所有的情緒買單,你的安全感是自己給的,建立在自己的幸福和成功上。
愛惜自己,才是一個人終生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