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身在安哥拉,因為疫情我選擇留在這裡,因為這裡有我的妻子,安哥拉女生南希。
我今年36歲,5年前我還在廣州打工,我是家中獨子,所以父母對我的婚事很是憂心。
2017年春節,父親就提前打電話給我,問我回家的安排,因為他好找人給我介紹對象,也就是從那一年,我發現世界上竟然還有專業的媒人,相親成為了一種生意,我被人作為商品來討價還價。
我父親今年70歲,家中就我一個獨子,讓我成家,娶上老婆成為他最大的心願。
我輟學後,一直在廣州打工,幹過很多工作,化妝品工廠、皮具廠、餅乾廠、電子廠。
其中有些廠不乏有很多女生,但我始終沒有找到女朋友。
這些年來,老家的親戚和朋友也給我介紹了不少,從當初的年齡相當,到現在相差好幾歲的女生,還有離婚帶孩子的,還有各種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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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老人來說,只要有個女生過日子也就算成了家了,長相各種問題都不是問題,甚至來說,離婚的也無所謂。
在廣州的時候,我也曾談過一個女朋友,廣西河池人,個頭不高,瑤族人,但作為家中獨子,我不可能離開家鄉去廣西,我家了條件不好,屬於比較貧窮的,所以我們兩個後來就分手了。
我在廣州打工超過十年,最終也沒攢下什麼錢,隨著老家彩禮水漲船高,我甚至拿不起找老婆的彩禮。
更達不到女孩們要求的縣城有房,家裡有車還有樓的硬性指標。
過年我提前就回到了河南老家,父親早就張羅好了給我相親,為了這次相親,我平生第一次坐了飛機,從廣州白雲機場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新鄭機場,然後又馬上坐高鐵回到了老家。
我回到縣火車站,父親找了一個麵包車和媒人接著我,
直接就到女方家中,女孩長得還行,個頭不算高,但長相不錯,那時候風塵仆仆地回來,灰頭土臉的,和那女孩聊了一下,大概一個小時,媒人帶著就回家了。
媒人是我的鄰居,不是職業的那種,也就沒花多少錢。
兩天後,別人委婉告訴我,反正是這個事情黃了。
這幾年,男多女少,相親也成了市場,也有人做了這方面的生意。
聽說我回家了,好幾個媒人也找到我家裡來,說要給我介紹對象。
當然介紹是需要收費的,一次也就2-300塊錢。
先後見了幾個女孩之後,都沒有什麼機會,後來媒人索性給我介紹了一個二婚的,還帶了一個孩子。
也許一個女生不容易,也想給孩子找個父親,說要招上門女婿。
我對這個事情比較抗拒的,因為在老家裡,不是萬不得已,不會這樣選擇。
這樣對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家族來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媒人講了之後,我沒有說話,我理解父親的心情,對於倒插門找個離婚的,也比自己的兒子打王老五強。
父親看了看我,表示征求我的意見,後來我也勉強點頭答應了。
這次相親是晚上見面的,也就是我和父親還有媒人,和對方談了幾句,因為家裡有一個孩子,我們不便久留,就很快回家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一天見了好幾個,我只是其中一個。
媒人第二天就給了消息,說女方不準備找倒插門的了,還是要嫁,其實言外之意就是拒絕
這樣一來,我感覺很泄氣,父親也壓力很大,他聽說很多人從越南找媳婦過來,大概花費在十幾萬左右。
我拒絕了,我覺得不能因為一時找不到對象,而像買賣一樣找一個越南女生,哪怕是她不需要彩禮或者太多的要求。
過年在家,表哥告訴我準備去非洲安哥拉,有老鄉在那邊開工廠,那時候,心情也比較苦悶,我問表哥,那邊怎麼樣,他告訴我,在那邊可以拿到一萬多塊錢。
我頗為心動,認為這也許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至少父親那樣不會為將來我結婚的彩禮發財。
一系列的手續辦妥之後,我們坐車到了北京,乘坐國航的飛機到安哥拉的羅安達。
安哥拉是一個講葡萄牙語的國家,好在一到了,就有老鄉在那邊接,而且那邊大陸人非常多,在大街上都可以碰到一些大陸人。
在工廠裡,我負責一些辦公室的工作,因為我在廠裡的大陸人當中,算是有一點文案能力。
南希是工廠中,少有的幾個會講中文的人,為此,很多時候,和安哥拉員工的交流,我都會讓南希充當翻譯。
南希那時候剛剛滿20歲,她對大陸和大陸人充滿了好奇,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對於安哥拉來說,大陸人的經濟狀況算比較好的,所以在和她交往的過程中我沒有壓力。
後來她說很喜歡我,說大陸男人比安哥拉男人更加體貼。
我和她的婚姻,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基本上一萬多人民幣就夠了。
也就是買些禮物,沒像大陸還有彩禮的要求。
結婚一年後,我的孩子就出生了,南希說希望到大陸來生活,但孩子還很小。
那時候說等孩子大一點就決定返回大陸。
但後來疫情就來了,作為大陸人,我可以返回來,但是南希是安哥拉籍,因為防疫問題就沒有辦法成型。
我常常聯絡父親,希望他能保重身體。
人世間是不是有一個月老,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個外國的妻子。
但人生如夢,我一定會帶老婆和孩子回到大陸生活,疫情一定也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