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當天,張顏齊8點準時抵達化妝室,10點妝造完成後,來到北京SKP-S的拍攝現場開始工作。微鬈的瀏海下,他表情淡定自持,即便露出微笑,也只是少許,仿佛在遵循一套嚴絲合縫的表情管理方式,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多半是出於一種害羞、內斂,或是被他自稱為「社恐」的底色。在5個小時的拍攝過程中,張顏齊在SKP-S信步遊逛,全程沒看手機,沒有喝飲料,也沒有休息,他仿佛自我調頻到一條沒有其他聲音干擾的信號通道,隔絕了所有工作之外的東西,專註沉入當下分秒,享受著SKP-S秋冬選品給他帶來的感受,享受著不被定義的每一刻。大多數時候,他視線並不固定在一個點上,更像是在凝神追隨腦中一條思考的路徑,這或許是他喜歡的競技體育給他帶來的最直接的影響:高度專註在眼前所做的事上。
加入88rising成立SEVENATION廠牌以來,張顏齊先後發布EP《EMO7》和《SHIFT》,向外界標記自己的音樂人身份,他身上發生的變化是清晰可見的,今年,他出現在了《天天向上》和《大陸說唱巔峰對決》的舞臺上,在《天天向上》裡,他加入的是「New-tro朋友團」,在《大陸說唱巔峰對決》裡,他的自我介紹是「說唱愛好者」,將自己的聯盟命名為「說唱學習小組」。
這是一種謙虛、低調的姿態,也暗含著再度出發的意味,對於張顏齊而言,這可能是更為內隱的一種變化,在去年一次與他的聊天中,他說以往「比較沖、比較倔」的自己,在經過團體生活的磨合之後,變得更為柔和了,也因此,當問到張顏齊置頂微博裡那一句「在天真與現實的夾縫中周旋」時,他的回答並不讓人十分意外:「你很希望保留小時候的那份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但是你面對現實的時候不得不去做出一些調整和妥協,所以我覺得就是一個成長的必然過程。」
「所以你能夠接受這個世界的不完美?」
「對,我覺得它是非常重要的,不完美就是完美中的一項。」張顏齊露出了一個男孩子氣的笑容,「這話太繞了。」
沒有人知道從抵觸、對抗到接受不完美是完美世界的一部分,這個過程當中張顏齊身上和內心發生了什麼,也許,那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變化。例如,小時候,出於求異心理,張顏齊會刻意尋找一些小眾音樂來聽,而隨著年齡漸長,他發現,「世界上那麼多人,總會找到一樣的人」,而大家最終匯合流至一處。不同身份的變遷之間,自然有高有低,有沖刺有降速,而站上新賽道的張顏齊身上多了一份從容,他轉換好狀態,全心接受未經雕琢的生活撲面而來。
當然,只有姿態是不夠的,作品才最具有說服力。全新EP《SHIFT》在張顏齊眼中,就是這樣一件「投石問路」的作品,充滿了探索性。「我覺得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果現在都不去嘗試的話,可能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再去嘗試了。」他獨立完成了4首歌的全部詞曲創作,並深入參與到編曲當中,不停地與制作人老師打磨各種細節。
與新EP同時開跑的,是「On The Road在路上」全國巡演,從舞臺上LED的字體到畫面呈現,從舞美和音樂的搭配再到每一套服裝造型,張顏齊都需要親力親為。由於演出主題需要延展到服裝上,張顏齊得根據自己的音樂風格所呈現的舞臺給造型老師一個區間,一起討論後,再最終決定,這也是「社恐屬性」的他,所面對的挑戰之一,身份的轉變讓他不得不被迫,改被動為主動地,去和更多人接觸,並做出決定。
但這被張顏齊視為一個必經的過程,一段厚積薄發的日子,再次全速前進之前,他需要慢下自己的腳步,沉淀、觀察、學習,深入生活。接下來,他想要做出一張完整的屬於自己的專輯。他也知道,創作必然伴隨著焦慮與滯緩,正如他直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活成什麼樣子,但是他把一切留給時間,不去定義,不去設限,不去催促,等待著想法與感受有一天隨著生活的真容一起浮現出來。
時尚先生:
你是一個喜歡逛街的人嗎?
張顏齊:
我喜歡購物,但我不喜歡逛街。因為逛街的時候,身邊總是會有很多人。私底下的我又比較「社恐」,所以出門的時候,我都會先明確好自己今天要去幹什麼,即便是出來購物,也不會漫無目地閒逛,而是有明確目的性的購物。例如說我今天出門就是要買鞋子,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但是我覺得衣服還不太一樣,買衣服需要去閒逛,才會有意外的驚喜。例如說現在天氣也降溫了,大家的衣櫥裡需要添置些秋冬的新衣服,尋常的秋冬大衣都是黑白灰色系的,但是來逛SKP-S這種好玩的商場,你就會發現其實秋冬款也能五顏六色、設計前衛。
時尚先生:
逛街的時候,會上身試一試嗎?
張顏齊:
因為「社恐」屬性,我其實特別不好意思去試東西,因為我覺得我試了不買的話就過意不去。但其實我知道試衣服不是一定要買,可我每次穿上之後,感應到店員看著我的眼神中的熱情,被這種熱情包裹之後,會影響我的判斷。因為他們會極力誇讚你,說這件衣服、這件單品跟你太搭配了,他們要賣出去,完成他們的任務,我可能會腦袋一熱就買了。
時尚先生:
所以在購物這件事上,你是一個容易被影響的人嗎?
張顏齊:
我容易被種草。若是我覺得確實推薦得挺好的就會買,若實在太糟糕,再怎麼推薦我也不會選擇買,我會買的基本是自己覺得還挺不錯的。例如說按十分算,我有六七分喜歡它,別人一推薦可能我就選擇帶回家了。
時尚先生:
你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會接觸到時裝,那你是把時裝更多的當作工作,還是你熱愛的事情?
張顏齊:
就像在舞臺上的服裝搭配,我可能會按工作劃分更多一些,我常說我的性格就是特別喜歡黑色,如果讓我自己選,我所有的衣服都會是黑色,就會很無趣。所以在工作的時候反而會嘗試去做不同的色彩搭配和不同的挑戰,工作給了我一個機會和理由去挑戰五顏六色的、不一樣的衣服。我還蠻珍惜這些機會的。
時尚先生:
除了音樂和時裝之外,生活中還有什麼事情是想要去嘗試的?
張顏齊:
所有好玩的、有趣的挑戰我都想去嘗試。例如說我現在正在備考主持人;還有一些運動類的,像自己特別喜歡的拳擊,都想去多嘗試。最近也在學巴西柔術,希望之後有機會能夠真的去打比賽,就是希望有一些人生當中不一樣的挑戰。
時尚先生:
你覺得你的理想生活應該是什麼樣的?
張顏齊: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找到這個答案,我究竟應該活成什麼樣子?所以我覺得可能沒有這樣一個答案,可能我們沒有必要去定義這樣一個答案。我覺得我們所有人的生活就是不被定義的,我覺得一切都留給修行的過程,可能慢慢你就有了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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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面編輯&造型:KOSO
視訊編輯&導演:DU
文字:倉鼠
視覺:YU
新媒體責編:DU
新媒體助理:餘果
攝影:陳凌聿
妝發:馬俊宸
造型助理:曾瑤
視訊照相:一禾
視訊剪輯:Witt.T
視訊助理:CiCi
場地鳴謝:北京SK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