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上映30周年 主演齊聚暢談電影人生

  

  參考消息網3月23日報導美國《名利場》雜誌網站2月23日發表記者塔那那利佛·迪尤的一篇報導,題為《「萊克特博士,我是克拉麗斯·史達琳」》,記者採訪了電影《沉默的羔羊》的兩位主演,在電影上映30周年之際,朱迪·福斯特和安東尼·霍普金斯講述了電影幕後的故事以及對藝術和人生的理解。全文摘編如下:

  當朱迪·福斯特和安東尼·霍普金斯與我一起通過視訊通話談論《沉默的羔羊》這部電影上映30周年時,他們已有十多年沒見面了,所以在這場關於謀殺與傷害的對話中,興奮的笑聲比預想要多。

  已故導演喬納森·德姆的這部電影根據托馬斯·哈裡斯的暢銷小說改編,講述了聯邦調查局(FBI)見習探員克拉麗斯·史達琳的故事。史達琳奉命前往地牢,研究舉止優雅的連環殺手漢尼拔·萊克特的心理,請教他如何才能抓住另一名罪大惡極的兇手「水牛比爾」。《沉默的羔羊》橫掃奧斯卡最有分量的五個獎項。這一成績在此後幾十年裡未被追平。影片催生了續集、模仿抄襲之作以及電視劇《漢尼拔》和《克拉麗斯》,更不用說常被反覆提起的有關葡萄酒的臺詞,以及潤膚不當帶來的危險。

  福斯特和霍普金斯在各自的職業生涯中創造了許多佳作,包括最近福斯特在《毛裡塔尼亞人》一片中出演一名固執的律師,為一名關押在關塔那摩灣的穆斯林囚犯爭取自由,而後者則在《父親》一片中扮演身患老年癡呆症的父親。

  關於當初的決定

  你們上一次看《沉默的羔羊》是什麼時候?

  霍普金斯:我是大約五年前看的。

  福斯特:我是兩年前看的。孩子們沒看過《沉默的羔羊》,所以我帶他們去看了這部電影。我的想法是,這是一部老電影,不會讓他們覺得嚇人。

  還是很嚇人嗎?

  福斯特:我想是的。讓人驚訝的是,片中真的沒有血腥鏡頭。只有一個場景是血腥的。這部電影太嚇人了,因為它產生的恐懼感滲入人們的意識中。它營造的恐懼超過其他任何東西。

  東尼(安東尼的昵稱——本網註),再看這部電影,你是什麼感受?

  霍普金斯:這部電影大獲成功,我很興奮。能參與其中,我很自豪。我當時在倫敦的劇院,我的經紀人給我打電話,他說:「我要把一個劇本送到劇院,叫《沉默的羔羊》。」我說:「是兒童片嗎?」我一無所知。「不是,」他說,「是與朱迪·福斯特搭檔。」我說:「好的。」

  我想,當時朱迪剛剛憑借《被告》獲得奧斯卡獎。於是我來到更衣室,開始閱讀劇本,看了大約10頁。當(FBI特工)克勞福德說「你不會想讓漢尼拔·萊克特進入你的頭腦吧」時,我想,就它了。我打電話給我的經紀人說:「這算要約嗎?這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角色……」他說:「好吧,戲份不太多。」我說:「我不在乎。」

  福斯特:我們在一次對劇本的時候見了面。我與東尼的見面不太正式。我們相對而坐,他先開始,我們就開始對劇本。我被嚇壞了。(笑。)之後,我非常害怕,不敢跟他說話。

  關於角色的理解

  東尼,漢尼拔·萊克特成了銀幕上連環殺手的典型。你當時想要如何塑造這個人物?

  霍普金斯:我在倫敦見到了喬納森。我好奇地問他:「你為什麼要讓我來演?我又不是美國演員。」他說:「嗯,我在《象人》中看過你扮演特裡夫斯博士。」我有些不解。我說:「為什麼那會讓你產生共識?」他說:「嗯,因為特裡夫斯是個好人。」我說:「好吧。那麼,漢尼拔·萊克特呢?」他說:「我認為他是個好人,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被瘋狂的大腦困住了。」我覺得他是對的,因為萊克特真是一個紳士。他不是水牛比爾。他殺人的時候,迅速而致命。

  事實上,當他看到克拉麗斯並與她深入交談時,他知道他永遠不會傷害她。如果是一個男性,他會的。他會與任何男性較量。但他承諾:「我絕不會盯上你的。」因為他非常尊重她,在某種程度上喜歡她。盡管他嘲笑她背著高級包,卻穿著廉價鞋,但他懂女人。我想他的身體裡駐著很多女性。我們都有兩面性。我們都有這種特點,男人身上的女性氣質和女人身上的男性氣質。

  我還記得喬納森問我(我想以什麼樣子在牢房裡首次亮相)的那一天。那是1990年1月9日。他說:「鏡頭會拍朱迪沿過道走過來。你想怎樣被看到?你是想站著,還是想在讀書,睡覺,或是在做別的什麼?」我說:「我想站著。」「在哪裡?」我說:「在牢房的中央。」「為什麼?」我說:「我能聞到她的氣味。」他說:「你真瘋狂。」

  福斯特:萊克特需要並希望被當人看待。如果你不把他當人看,你就會被吃掉。所以我覺得,他們了解彼此的人性。當萊克特聽懂了克拉麗斯的痛苦,即聽到她講關於羔羊的故事時,並不是因為這是一個充滿血腥的故事。這是一個關於痛苦的故事。

  關於導演

  讓我們談談喬納森·德姆。我很遺憾,我們失去了他這位導演。我聽說,他在片場的做事方式高度民主和有包容性,非常留意細節,甚至包括餐巾扣應該是什麼樣子。

  福斯特:我想人們忘了喬納森是多麼傻得可愛。這對《沉默的羔羊》來說是如此重要,因為這本來可能是一次非常艱難的拍攝。

  霍普金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多倫多電影節上。我不知道他病了,但他看上去不太好。我們誰都不知道其實他瀕臨死亡。之後不久他就去世了。但他是最出色的人。一個真正的民主人士。我們一直笑個不停。

  福斯特:我想,認識他的人聽說他要拍《沉默的羔羊》都感到意外,因為他們可能把它看成是恐怖片。但我認為,喬納森拍這部電影的聰明之處在於,人們相信他會找到影片的核心。

  關於衰老或正義

  我想談談你們的新電影。東尼,我先從《父親》說起。我有家人患癡呆症,所以我能感同身受。但我真的沒想到會有一部從失憶人實際視角展開的電影。作為一個社會,我們對衰老有如此多的恐懼,以至於這種恐懼阻礙了有關衰老的有意義的討論。

  霍普金斯:我讀了克裡斯托弗·漢普頓的劇本,和《沉默的羔羊》一樣,這個劇本非常完美。我想,哇哦,對,就是它了。我對這部片子感到興奮。這絲毫沒讓人望而生畏,因為我現在已經83歲了。我沒必要表演,因為我現在就是個老頭。

  朱迪,你的新片《毛裡塔尼亞人》是另一種精彩,因為是由真實事件改編,顯示關塔那摩灣以及其他地方存在的嚴重不公正現象。你是否早已熟悉穆罕默杜·烏爾德·斯拉希的故事,或者熟悉你所扮演的律師南希·霍蘭德?

  福斯特:我對此一無所知。我自認是那種熱衷於新聞的人,當然對社會正義感興趣。他的故事讓我如此感動,這非同尋常。他無緣無故在家中被綁架——被帶走關押了14年,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

  他受到酷刑,被迫承認他們要他承認的任何事。但這個故事的非同尋常之處根本不在於此。我喜歡南希·霍蘭德。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士。我在電影中飾演的她比現實中的她要刻薄一些,但我所做或選擇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講述穆罕默杜的故事,因為這是一個需要被講述的故事。

  關於閱讀、電影與時代

  我很好奇你們兩人現在看什麼電影和電視。還是說你們只是看書?

  福斯特:我在看書。最近一部我非常喜歡的電影是《兩個教皇》。天哪,東尼,太棒了。這可能是我最喜歡的你的表演之一。那部電影讓我非常感動,深深地打動了我。最近一兩年還有《車諾比》,我喜歡《車諾比》。

  這是不是很諷刺?我們都看過《車諾比》,「他們那裡怎麼了?」現在,我們面對新冠疫情表現出同樣的自欺欺人。東尼,你呢?你也是看書嗎?

  霍普金斯:我看了一些查爾斯·狄更斯的書,他是一位偉大的作家。我看書,也看一些紀錄片。我能夠集中注意力的時間就像蜂鳥一樣短。我彈鋼琴,畫畫。我覺得電腦和平板電腦真是要命,因為你會上癮,然後就會分心。你想,嗯,我最好在維基百科上查一下。你的生活現在充斥著大量資訊,這是一種上癮。我的意思是,我們為什麼需要這些知識?

  好萊塢發生了很多積極的轉變。面對當今這個行業,給你們帶來最大希望的是什麼?

  福斯特:看到一個更像真實世界的多元化格局,這非常好。有些故事過去我們不得而知,現在我覺得如此不同尋常。現在作為一個演員,我真正的目標是為此效力。我只是希望讓這種情況成為現實。我可以表演,所以請告訴我你希望我在哪裡。

  當然,對於我們這些在看電影和體驗電影院中長大的人來說,遠離戲劇體驗是痛苦的。但你知道嗎?作為一個藝術家,我可以在任何地方表演。如果是在蘋果手機上——我們必須參與,與時俱進。這是新的時代,人們的關註面不同,他們的習慣也不同。所以我可以接受,跟上時代。

  霍普金斯:是的,我也一樣。我很幸運入這一行,做了交給我的事。我有興趣接受任何事物。

  在電影《沉默的羔羊》中,見習探員史達琳奉命前往地牢,研究舉止優雅的連環殺手漢尼拔·萊克特。(資料圖片)

  來源:參考消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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