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覺醒年代》主演於和偉: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獵毒人》中的功勛臥底呂雲鵬、《軍師聯盟》中的曹操、《巡回檢察組》中剛正不阿的監察組組長、《刺殺小說家》中怪誕邪惡的小老板……細數演員於和偉往日的作品,似乎每一個角色都能讓人記憶猶新,回味無窮。繼央視一套首播之後,重大革命歷史題材劇《覺醒年代》在北京衛視開啟了二輪熱播,其中於和偉的表演片段再次被無數觀眾當作「演技教科書」反覆品鑒。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我們的責任就是要探索一條振興中華的道路!」在《覺醒年代》中,於和偉飾演的陳獨秀以其深邃的思想和非凡的魅力,增添了《覺醒年代》獨特的人物力量和歷史美感,令人印象深刻。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草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蘇軾的這句詞恰如陳獨秀的人物寫照,也是《覺醒年代》在前行中覺醒,在覺醒中前行的中國共產黨歷史征程的註解。

  陳獨秀知道他的眼睛是看得遠、看得清的

  Q: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您接演了《覺醒年代》?再一次出演陳獨秀,有什麼不同?

  A:這次是張永新導演找我過來,雖然我也演過幾次陳獨秀,但剛開始還是覺得有一點拿不準。其實我也不是特別像陳獨秀,然後拿到劇本後,我覺得這部劇具有客觀性的歷史觀。這裡面所有的人物,都是從「人」的角度去剖析、去講述。我覺得這一點特別打動人,所以我就接演了這個陳獨秀。另外,我們有一個明確的創作原則和方向,就是抓其神,抓住神就等於抓住了靈魂。神似要遠大於形似,我們所有演員都是盡最大限度去抓角色的內在精氣神,傾盡所能鮮活地塑造人物。

  劇中陳獨秀說:「這最後的覺悟說到底是人的覺悟,這最後的覺悟,就是要換腦子,要找到世界上最先進的思想來武裝我們的人民,來塑造新一代青年,來創造一個嶄新的國家。」我也是步入中年的人了。我個人認為《覺醒年代》非常重要。它是寫這一群人,一個大時代,這一點讓我特別感動。在當時特殊的歷史情況下中國的知識分子中,陳獨秀很有代表性。他知道他的眼睛是看得遠、看得清的。他需要給中國找出路,他希望中國是什麼樣,他要為之努力和奮鬥,我覺得這些東西是陳獨秀身上的大人格、大品格。

  Q:演《覺醒年代》和您之前主演的作品,有什麼不同的感受?

  A:《覺醒年代》是一部詳細講解黨史,獻禮建黨100周年的重大革命歷史題材劇。對待這樣一部作品,我們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舉個例子,飾演蔡元培的馬少驊提議,因為這部劇拍攝背景是民國初年,那時候的人見面都會行鞠躬禮。所以他建議我們不要握手,也行鞠躬禮。沒想到,這成了我們全組的規矩。除了演員,所有工作人員見面都開始鞠躬。久而久之,這種久違的禮節讓我們感受到了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心中的肅穆感和尊嚴感油然而生。

  Q:第三次扮演陳獨秀,是否已經駕輕就熟了呢?

  2010年和2017年,我曾分別在電視劇《中國1921》和電影《建軍大業》中兩度扮演陳獨秀。關於陳獨秀,歷史上可參考的形象資料很少,在前兩次扮演中,陳獨秀的戲份也大多融入歷史長河的敘事之中,我只需從史料記載、史學文獻,挖掘陳獨秀的精氣神,以支撐起與他的親密連結。但《覺醒年代》以《新青年》為線索,全景式展現了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的時代風雲,《新青年》的創刊人之一的陳獨秀是這副歷史畫卷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就像與老朋友重新認識,我的功課是再次從零開始的。

  拍攝前,我重新翻閱陳獨秀的史料記載、陳獨秀傳記,還拜讀了諸多民國書籍、中國共產黨黨史。那個年代很多人都喜歡寫日記,我也涉獵了諸多有意思的文獻資料和民國日記。

  陳延年是陳獨秀的一個縮影和放大

  Q:作為陳獨秀的扮演者,對於陳獨秀,您怎麼看?

  A:陳獨秀是中國新文化運動的領導者,是我黨的創始人之一。包括毛澤東同志,在他的回憶文章裡也寫到在那個時代以陳獨秀、李大釗為核心的,我們中華民族最優秀的這些知識分子。他們起到了對於五四運動的引領作用。包括我們黨的建立,中國的工人階級有了自己的先鋒組織。百年的時間,在歷史長河當中就是一瞬間。李大釗、陳獨秀,他們是先知先覺者。他們完成了一個開天辟地的歷史的確立。

  Q:陳獨秀和陳延年的父子情也是這部劇的一個看點,您怎麼看劇中的這個「兒子」?

  A:陳延年是一個真實的人。他是一個有感情,愛憎分明的人。你對就是對,你錯就是錯,我不管你是誰。剛開始他是愛他父親的,同時他也不理解,他的父親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去對待他的家人。隨著他信仰馬克思主義,他慢慢開始了解他的父親,甚至他就是他父親的一個縮影,也是他父親的一個放大。他們倆是很相似的一個人,是一脈相傳的父子關係,陳延年身上有陳獨秀的影子。

  Q:那高君曼呢?《覺醒年代》中,陳獨秀和高君曼相知相守的感情令人感動。

  A:我覺得她這個角色是新一代知識女性的形象。她開朗但是又不失深邃,颯爽但是又不失文雅。作為一個女人,外界給予的正常女人都會委屈和難受的事情。第一,她要把它吃下去,忍下去;第二,她還要照顧到丈夫和這兩個孩子之間的關係,她還要去維護這種家庭關係,她要壓抑自己的東西很多。我覺得她不容易。她對陳獨秀的情感非常堅定,她非常信任陳獨秀。她力圖讓自己的內心世界,思想包括她的格局,是能夠跟得上陳獨秀的,是能夠支撐他的,所以她要讓自己成為一個大女人。我雖然在家相夫教子,但我的心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

  角色要「新」,表演要花「心思」

  Q:關於此次表演您有什麼心得?

  我在之前就做過功課,我不需要一字一句去背,那樣就是背課文了。在我的表演慣性中,臺詞要完全浸透在理解中,並讓其流動於人物的每一個跳動的神經末梢。我重新在腦海中勾勒出陳獨秀彼時的形象、神色、語言節奏;而後再結合具體的歷史情境,精準定位其此刻應有的精神氣質。功課是做在戲外的,不是說我要演一部劇,把劇本看完就完了。它有大的歷史背景,它有人物,你多了解一份,就會對表演有幫助,對塑造有幫助。聲臺形表只是輔助工具,我說一個段子,我說一個段子能非常流暢,這叫基本功,所有演員都應該會。演員最重要的,還是在每個角色上花心思。

  Q:有歷史人物參照會對您的表演有限制嗎?

  雖然是大家都熟知的歷史人物,但我覺得每一種表演方式都能表演出不同的人物特色。其實剛開始我拒絕過《覺醒年代》劇組的邀約,我有戲癮,人物一重就沒意思了,因為這個人物有太多版本了,都是一個樣子,我覺得沒什麼意思。如果文檔基礎還不如前面,我幹嘛去演?我沒有施展的空間。在我的認知中,「新」是我選擇角色的重要標準;如果角色不「新」,至少表達也要是新的。所以當我看到劇本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我要去嘗試的。

  希望「覺醒年代」這四個字深入人心

  Q:您覺得《覺醒年代》最大的價值和意義是什麼?

  A:《覺醒年代》首次全景式展現了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的時代風雲和歷史畫卷,清晰地反映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早期傳播和中國共產黨創建的全過程。這部劇沒有講口號,而是以一個個鮮活的人物,一件件實實在在的事讓你自己去感受,自己去找答案。如果沒有這些先驅,可以說就沒有中國共產黨,沒有中國共產黨就不會有新中國。我們希望能夠借這部劇讓觀眾看到百年之前,我們的先輩用怎樣的付出和努力來保護這個國家,來提振這個國家的發展,讓現在的年輕觀眾看到我們的先輩是怎樣走過來的。《覺醒年代》很好地展現了中國人的精神不會倒,中華民族的精氣神不會倒。

  Q:劇中,陳獨秀是很多年輕人的精神導師,作為這部劇的主演,您覺得《覺醒年代》向當下年輕一代傳遞了怎樣的價值觀?

  A:《覺醒年代》是一部大氣磅礴,具有史詩性的作品。我希望年輕的觀眾能夠看到其中的輝煌人格。從這部戲中你可以看到革命者的激情,也可以看到革命者夫妻間的溫情。你需要銘記的歷史有很多,你需要知道這些人為國家做了什麼。這也是我們現在這個時代的年輕人需要去考慮的。你不能只顧自己,你要考慮到大家。《覺醒年代》這部戲會告訴你,你光亮,中國就不會黑暗。你強大,中國就會強大。我們要用最清醒的智慧和鬥志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努力奮鬥。這是一個激情似火的時代,一個蕩氣回腸的時代。我希望我們的創作能夠讓「覺醒年代」這四個字深入人心。

  北京商報記者 鄭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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