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天水
「有一種英雄始終默默無聞，他們沒有那麼響亮的外號，甚至連名字也不為人知。他們不求功名，不惜代價，不畏犧牲，付出鮮血甚至生命的代價才換來我們今天和平幸福的生活。」由張藝謀執導的諜戰片《懸崖之上》近期上映，憑借出色的演技和口碑被稱為五一檔中必看影片之一。
影片講述了上世紀30年代，四位曾在蘇聯接受特訓的共產黨特工組成任務小隊，回國執行代號為「烏特拉」的秘密行動。由於叛徒出賣，他們從跳傘降落的第一刻起，就面臨著一場立於「懸崖之上」的嚴格考驗，九死一生的戰鬥由此開始。
近年來，《風箏》《暗算》《潛伏》《黎明之前》《偽裝者》《隱秘而偉大》等高分諜戰劇層出不窮，跌蕩放誕起伏的劇情、扣人心弦的節奏、大放異彩的演技，贏得了觀眾的好評與喜愛。然而在電影市場中，諜戰片卻屈指可數，除2009年《風聲》外鮮有佳作，這也在無形中拉高了觀眾對《懸崖之上》的期待。
4月底，《懸崖之上》與其他十幾部影片陸續登陸院線，正式拉開了史上最熱五一檔的大幕。盡管同期上映的愛情電影《你的婚禮》一直領跑，但憑借延續3天票房破億、延續6天票房日冠軍，《懸崖之上》終於在上映10天後完成反超，以超7億的票房成就成為今年五一檔期間最大贏家。
「這是一個新的嘗試。」2019年10月，在一次大師班活動上，張藝謀曾透露準備拍攝懸疑影片《懸崖之上》，在雪窖冰天的極寒環境中還原一場驚心動魄的火熱行動。「我總是希望有一些不同，哪怕這種不同被別人抨擊，被別人詬病，我也不太愛惜自己，我也不裝大師，還是希望保持心態的年輕。」他這樣說道。
與前作相比，跳出舒適圈的《懸崖之上》顯然收獲了更多的關註度和認可度。
沖破黎明之前的黑暗，才能迎接光亮的到來。影片中，老張、王鬱、楚良和小蘭一行四人要完成一場名為「烏特拉」的行動，而烏特拉在俄語中正是黎明的意思。只有護送從背蔭河逃出來的王子陽出境，揭發日本犯下的反人類罪，才能扭轉戰爭勢態，走出黎明前的「至暗時刻」。影片中的臺詞「天亮了就好了」「我要你活著看到天亮」，成為許多觀眾的淚點所在。
由於行動之前叛徒的出賣，特工人員在出發時就已經陷入了敵人的天羅地網，敵人也試圖以此為契機找出內鬼。如安在不暴露身份的同時給隊友傳遞資訊，如安在身陷囹圄時尋找脫身之法，如何盡最大可能保全潛伏的隊友，如何以局部的犧牲換取全局勝利，影片中幾條線索同行並進，將一個原本並不龐雜的諜戰故事處理得錯綜龐雜、暗潮湧動，於隱忍克制中彰顯出蕩氣回腸的英雄氣概。
一部電影通常只有120分鐘，在有限的電影時長裡展現人物群像，一直是考驗導演功力的創作難題。對於高概念高懸念的諜戰片來說，難度更是有增無減。《懸崖之上》在人物處理上交出了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甚至主要角色還展現出了較為完整的「人物弧光」。
在豆瓣觀後感中，很多觀眾都表示很喜歡於和偉飾演的周乙，由於他特殊的雙重身份，很多時候必須保持冷靜、不動聲色，演員借助微表情、微動作將角色澎湃的內心戲表現得極盡描摹，不愧為「老戲骨」。同時，張譯飾演的老張和秦海璐飾演的王鬱這一對夫妻，面對敵人可以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為了孩子又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也讓人印象深刻。
誠然，《懸崖之上》是一部完成度較高的商業影片，也是一部可以接棒《風聲》的諜戰佳作，然而7.7分的豆瓣評分仍說明了影片距離「經典影片」還有一定差距。很多觀眾表示，在一些關鍵劇情設定方面不夠嚴謹、留白過多；主人公前半段是老張，後半段卻變成周乙；節奏前緊後松，給人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烏特拉行動」也是一筆帶過等等。這些留給《懸崖之上》的思考題，同樣也值得整個電影行業慢慢作答。
「雪白的花，生在那懸崖，勇士的鮮血一遍遍染紅了它。」當婉轉的片尾曲響起，《懸崖之上》落下了帷幕，但我們都知道，那段風起雲湧的崢嶸歲月，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無名英雄，已經深深鐫刻在我們心中。
文字：天水
圖片：豆瓣
責編：王遠方
編輯：李思睿（實習） 張晨欣（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