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雞湯和尚:法不在外物,法不依文字,我蓮花落矣

  在前兩篇的《雪中悍刀行》書評當中,我們聊到了兩禪寺的老主持龍樹聖僧,也聊到了白衣僧人李當心。兩禪寺可以說是雪中佛教勢力裡最出彩的一個,接連兩代的人傑讓兩禪寺即便是在兩朝滅佛的浪潮當中也可以屹立不倒。而可以想像的是,第三代吳南北,一個天資和悟性都不亞於李當心的僧人,能夠把兩禪寺的未來支撐下去。

  不過今天我們不聊吳南北,而是準備說說李當心的上一輩,也就是龍樹聖僧的師兄弟們。說起兩禪寺的人物,想必大家除了龍樹聖僧、李當心和吳南北,還有印象的就是李當心的兩個家屬了。而黑衣僧人楊太歲,在書中有兩次提到他是出自兩禪寺的,但是在後面的情節當中,就提到楊太歲是師從清虛宮的道士,學習的是道門方術以及兵家學說了,與兩禪寺似乎斷掉了關係。

  兩禪寺裡龍樹聖僧一輩的僧人還有誰呢?在書中有提到的大概是三位。第一位出現的是首座師兄,龍樹聖僧提到了「當年爭辯的兩副偈子」,說道李當心西行萬裡回來後對這兩副偈子給了八個字的評語:美則美矣,了則未了。後來這位首座師兄就點頭稱是,圓寂了。

  之前我們提到說龍樹聖僧的歷史原型是慧能大師,那我們很容易就能夠猜測出他們說的兩副偈子。就是在禪宗歷史很出名的,神秀大師說的:「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還有慧能大師說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而李當心的八個字評價,是歷史上慧能大師給神秀的偈子的評價。

  第二位是在番外篇當中出現的,徐鳳年退隱後,江斧丁精心設局,集齊了十個高手,以徐寶藻為誘餌,引徐鳳年入局。卻意外的因為一人未至和軒轅紫衣的馳援而終止,而和尚了悟就是這十人之一,設局失敗後,了悟留了下來與徐鳳年有一段交流。

  了悟和尚是龍樹聖僧的師兄,他喜歡講道理不喜歡動手。而在臨走前了悟和尚說了一句話:眾人是故悲欣交集。而這句話是出自弘一法師李叔同的絕筆」悲欣交集「意思是他已經解脫了,但是眾人仍然被功名利祿所迷惑,不追求解脫。

  第三位的戲份比較重,也給予了主角徐鳳年不小的幫助。他就是雞湯和尚,而他的法號,根據了悟大師的說法,應該是蓮花大師,也是龍樹聖僧的師兄。不過說起來,烽火對於雞湯和尚還是蠻執著的,在《劍來》當中,也出現了一位雞湯和尚。

  當年李當心西行萬裡,蓮花大師不放心,於是西行去接應李當心,但是當了西域以後,蓮花大師就駐足於那了,一停就是二十年。而李當心的頓悟學說也是深受蓮花大師的影響。蓮花大師一直駐足在西域,很多人去茅舍問禪,他就端出一碗香噴噴的雞湯,給別人喝,同時說一些質樸道理,因此被人稱作是雞湯和尚。

  曾經有個殺人不眨眼的馬賊也去找和尚喝了一碗雞湯,,說他是否也可以成佛,雞湯和尚說你放下屠刀就可以,馬賊說他武藝高強不用屠刀。雞湯和尚告訴馬賊,你先拿起屠刀,再放下。許多年後,果然有一個馬賊拿著刀跟雞湯和尚說他想放下了,拿著屠刀給自己剃度了,在雞湯和尚身邊做一個一心向佛的和尚。後來也有一個外鄉人闖進來問雞湯和尚是不是和他師傅一樣是世間天人,沒有得到回答。

  徐鳳年被拓跋菩薩追殺後,來到西域爛陀山借兵,碰到了雞湯和尚,雞湯和尚問道:「曹長卿不願拿起,你徐鳳年可願拿起?」徐鳳年接受了,得到了雞湯和尚這些年收集的天地間零零落落的氣運。同時也接受了一些護教和教化西域的責任。

  在徐鳳年接受了雞湯後,雞湯和尚便圓寂了,圓寂前說道:「龍樹師弟,法不在外物,法不依文字,我蓮花落矣。」所謂:「法不在外物,法不依文」最早應該是出自《大般涅槃經》的四依止,其實就是禪宗的「不立文字,直指心性,見性成佛」的主張。那麼有朋友知道這位蓮花大師,雞湯和尚的歷史原型人物是誰嗎?

  圖片:瀟湘過客莫念《雪中悍刀行》系列插圖、互聯網

  文字:悠然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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