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有顏又有情趣的周幼度,曾被選定為海市的最佳良配。他的氣質與方鑒明神似,海市睡不到師父,俘獲一枚替代品,貌似也不錯。
你看,帝旭不也深愛上緹蘭這個「贗品」了麼?
只是隨著海市在朝堂上的大放異彩,所有人不禁慨嘆,方諸的算無遺策,給了方海市最好的舞臺。
此刻的周幼度,他的恣意快活,縱情山水的人生,細嘗起來,不免有一股小家子氣。
01
周幼度有方鑒明年少時的「形」,卻缺少了靈動的「魂」
年少的周幼度與少年時期的方鑒明何其相似。
周幼度一度是大徴女子心中的「白月光」。他的容顏氣度一流,擁有好的家世,手上的店鋪富可敵國。身上還有祖蔭的功名,卻無需入朝為官。可以憑借自己的心意周遊列國,賞世事風物。
在沒有成為「柏奚」之前,方鑒明也是那個逍遙快活的少年郎。曾幾何時,方鑒明與仲旭在方家大哥的新婚之日,躲在床邊磕著瓜子,把瓜子殼塞滿了嫂嫂的枕頭。
這樣明媚搞怪的方鑒明,海市想都沒想過。
周幼度的出現,不過是讓海市窺見一點方鑒明年少的樣子。用來提醒海市,如果方家沒有被滅門,師父不需要做柏奚,他也可以同周幼度一般。靠著家裡的祖蔭做個閒人,做一個遠離朝堂官場,遠離政務,周遊列國,每日撫琴鬥茶調香的小公爺。
即使是那樣紈絝的方鑒明,也是翩翩的周幼度比不了的。
年少時期,方鑒明的志向是在麒麟臺繪像。想憑借功績匡扶社稷,激勵後人。方鑒明的縱情遊樂,不過是有家族護佑的放心。如若國家有難,他定站在前面,護住天下。
反觀周幼度,一生所求,不過遊戲人間,尋得一己快樂罷了。他的氣度,不過是家族榮光的加持,就著遊山玩水的悠閒,鑄成的一個無憂無慮的閒散公子哥。
周幼度的深愛,不過是割捨一下心中的一絲喜歡,成全他的大度。海市本就不愛他,談不上割捨愛人。只是他的單相思,得不到回應,做個順水人情還回給方鑒明。
說到底,「贗品始終都是贗品。」
02
海市是方鑒明永遠的妻
大婚之夜,方鑒明與海市互換婚書,合巹酒已喝,夫妻對拜禮已行。海市是方鑒明合法的妻。
「我方鑒明願跟葉海市締結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系,白首永偕,春秋華肅,待伴來生。」
「我葉海市願與方鑒明良緣永結,匹配同稱,願為雙飛雁,此生不分離,願做並蒂蓮,和合香滿堂。」
當方諸明白昶王要致海市於死地,自己中奇毒命不久矣之時,他向帝旭請命,「迎方海市入宮。」
帝旭疑惑的問是讓海市做他的妃子嗎?
方諸堅定不移的回答了兩遍:「迎方海市入宮。」,並且要像對待他一樣對待海市。
帝旭秒懂方諸的意思。海市只須進宮,不能動她。並且帝旭不得有非分之想,要待海市如兄弟,如君臣。
帝旭曾經說過,海市不懂方鑒明。年少時期,多半都是他來姑息鑒明。
在帝旭面前,方鑒明想跪就跪。他做的決定,帝旭也是從來都阻止不了的。
在冊封之前,海市穿著睡衣,躺在浴池裡一副求死的模樣。當方鑒明前一秒對帝旭說著「君臣有別」,後一聲聽到婢女尖叫的一聲「淳榮妃」時。說一句腳底抹油怕也不為過。
方鑒明急切的來到海市的浴池,看著她臉都浸入水中,慌亂的抱起海市。
他這個波瀾不驚位高權重的權臣,此刻怕是忘了海市擅水,還得鮫人瑯嬛印記的庇佑,她是淹不死的。
這樣任性不受帝命的方鑒明,偏在海市穿著薄薄的睡衣之時,聽從海市的命令。當真是看一眼,冒犯一眼。他怕也是欣喜著海市的命令吧。
果然官大一級壓死人。海市也太會了。就要穿得透透的勾引方鑒明。讓他欲罷不能。讓他跪下,聽她號令,給她行禮。
這樣的方鑒明,讓人太有凌虐感,不怪海市。
可憐的方鑒明,剛被兄弟虐完,又開始被媳婦虐了。
在他方鑒明心裡,海市是他永遠的妻。只要他存活一日,海市只能被她冒犯。他也在拼盡全力求存,求那微弱的幸福。
被海市虐,是他悲苦人生中,僅有的一絲甜。
03
把事事都安排到極致
海市被封妃,授以冊寶。她就擁有了名義和實權。即使是一個妃子,也可調動軍隊。
同時,皇帝如不幸駕崩,海市攝政的序列,也在各宗親勛貴之前。
帝旭確實說到做到,實現了對方鑒明的許諾。光亮正大的給了海市合夥人的待遇。為海市後期平叛,新朝換象鋪平了道路。
方鑒明生,海市與他在國家安定之後退隱。方鑒明死,海市站在權力巔峰,盡情展示自己的才能。
愛之深則計之遠。方鑒明真真正正恨不得把海市的後半生上上牢牢的保險。
方鑒明真是愛慘了他的妻。
04
周幼度的偽完美,不過是對比方鑒明的皓月之光
當方鑒明在皇權,邊境,家國之間斡旋的時候,周幼度空閒得四處玩樂會友。
當方鑒明隻敢偷偷撿起被摔斷的素簪拿去修理時,周幼度卻能光亮正大的在街上送花簪給海市。
當方鑒明早早斬斷姻緣,一心效忠朝廷,掣肘大徴的內外之亂,精於布局算計的時候,周幼度還在打算著自己未來的婚禮,用街上的那些小把戲逗弄著海市,陪著她吃喝玩樂。
周幼度的為愛犧牲,不過是克制好自己的行為,不再像從前那般沾花惹草,恣意輕狂。
而方鑒明要接受方海市,需排除萬難。要先平定內憂外患,斬斷家族與皇室締結的柏奚之約,放棄流觴家族世代的榮耀和地位,最後得確保到不會把災難和危險帶給她。
周幼度的暖,是因為他給的愛很容易,沒有負擔。
方鑒明背負得太多,哪怕一小步,也是付出了巨大代價換來的。
海市看得比誰都清楚,她絕不會移情別戀。誰的情更重,更深沉,她分得清。
方海市是那個看到方鑒明的沉重,疲憊,退卻,卻依然堅定愛他的那個女子。
黃碧雲在《溫柔與暴烈》中所說:「我遇見你,如鯨向海,似鳥投林,不可避免,退無可退。」
方海市是方鑒明的退無可退,也是他此生的執念。有了這執念,方鑒明終於做成了「人」。
>斛珠夫人:周幼度到死都不知,他為何比不過「破碎不堪」的方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