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夫人》原著:褚琳瑯為季昶毒殺帝旭,至死不知季昶真實面目

  

  文根據《斛珠夫人》原著創作,圖為網路和劇中來源,侵權必刪。

  盲歌者天生目不能視,他們能夠通過夢境準確無誤地看到別人的結局。緹蘭就是西陸這四百年來出現的真正的盲歌者。

  0.1

  

  麟泰三十三年暮春的那場醴雨祭典之後,緹蘭反覆地做著同一個不可解的夢。

  那是一個東陸女子,兩支鋼鏃長箭凌亂穿過心窩,自高峻城樓決然縱身躍下,曳著烈艷絲絹衣衫,直到墜落地面,始終像是一團不肯熄滅的火焰。

  緹蘭總是在夜中霍然驚醒,反覆回想那張面孔,眉目歷歷,竟是從未見過。

  

  而這名東陸女子就是鄢陵帝姬褚琳瑯。

  褚琳瑯是帝修的女兒,乳名牡丹,封號鄢陵帝姬。她也是季昶的同胞姐姐。她不像弟弟季昶活是個隱形人似得,雖然母妃失寵,她卻格外得父皇喜歡,因為她的關係,別人對母妃和弟弟也好幾分。

  琳瑯十三歲那年下嫁都尉張英年,封地在夏宮。第二年也就是麟泰二十七年夏,她的父皇帝修突然病殪,叔父儀王褚奉儀遁詞鎮壓京畿動蕩,假勤王之名進軍,意圖篡位。一時四面兵起,蜂擁安樂城下,從此徵朝大亂。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琳瑯在夏公主府,打的亂七八糟,她和駙馬僥幸活了下來,隱姓埋名,日子過得異常辛苦。

  時光飛逝,這幾年牡丹看遍戰爭給普通百姓帶來的災難,哀鴻遍野,餓殍滿地。身為帝姬她心懷天下,可對眼下局勢卻是有心無力。好在這幾年仲旭帶領的軍隊屢戰屢勝,名聲也越來越大,人們都漸漸傾向這個年輕的旭王,雖然旭王未曾稱帝。

  

  琳瑯也希望仲旭能將叛賊殲滅,她更擔心胞弟季昶,希望他在註輦能夠安然渡過此劫。

  又過了幾年,仲旭終於打回安樂城,以壓倒性力量將褚奉儀以及所有叛軍全部殲滅,並且在人們的山呼萬歲的宏大之聲中,正式登位,稱帝旭。

  不久後,註輦國將季昶送回來,跟隨而來的還有一位公主,長得與先皇后十分相似,她就先皇后的侄女緹蘭公主。

  

  八年戰亂,新安樂城裡的皇室人員已經所剩無幾,帝旭下了一道詔書命天下尋訪皇親貴胄。

  琳瑯和駙馬在千里之外的百雁郡得到消息後,就去官衙認領,他們就是鄢陵帝姬褚琳瑯與駙馬都尉張英年。

  0.2

  眾人無法分辨只能將他們送回安樂城由帝旭定奪。

  帝旭和季昶在金城宮召見了他們,多年的顛沛流離並沒有使琳瑯忘了自己的身份,雖然只穿普通衣物,步態卻風儀高雅,絲毫不失風度。

  

  原著中寫道,昶王騰地站了起來,喚她的乳名「牡丹姊姊」,隻一聲,便淚流滿面,像個孩子似地撲了過去。

  她且笑且泣,道:「小七兒,你已是個大人了。」

  帝旭遠遠在殿上笑說:「牡丹,那年賭棋時候還欠下你一支簪子,這麼多年,利滾利已是不得了,一次還清了你罷。」

  迎回鄢陵帝姬褚琳瑯的消息,次日便張告天下。帝旭對她極為寵溺,賜禁城內鳳梧宮居住,食祿百八十萬石,仆役五百,另賞種種珍奇寶玩,不可勝數。

  

  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褚琳瑯可以享受榮華富貴過完後半生。可是八年的顛沛流離和東躲西藏日子,早使人改變心性,她希望天下百姓也能過上好日子。

  帝旭不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旭王,他已經變得昏聵暴戾,時不時做一些慘絕人寰的遊戲。

  為了沐浴裡放滿珍珠,他加重珠稅,使珠民們苦不堪言。

  他又殺掉了曾經立下戰功無數的六翼將(方鑒明除外)。

  後來更加離譜,宮裡有一位盲繡師,繡技精湛,待盲繡師去世後,帝旭就命人把她的三十一命徒弟全部毒盲。

  

  冬狩時,讓貂女赤身裸體站在離樹林不遠的雪地上,然後命人放出幾隻玄貂,待貂女被凍的暈倒在地時,那幾隻放出來玄貂朝著樹林裡叫喚,從而吸引許多的雪貂給貂女擋雪。

  ……

  樁樁件件令人髮指,琳瑯憎惡帝旭所作所為,覺得他根本不配為一代帝王。她力勸季昶要勵精圖治,革除帝旭,取而代之。

  

  而季昶則每天只會孵隼鬥鳥,毫無鬥志可言。這讓牡丹非常失望,在多次勸說無果後憤然離去。靠人不如靠己,牡丹親自給帝旭下毒。

  

  而緹蘭在第一眼看見牡丹時,就想起兩年前她做的那場夢,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在不久的將來會身中數箭,然後從五丈高的角樓跳下。

  她知道琳瑯是季昶的胞姐,緹蘭托人給季昶送去一封信,可惜還等到季昶回信,牡丹就去死了,同在她夢中看見的一模一樣。

  

  原著中寫道:天享三年十月三十,鄢陵帝姬毒害帝旭,未遂脫逃。為羽林軍追趕至外城角樓,身中兩箭,自拔了穿胸的箭鏃,從五丈高的角樓一仰而下,跌死在繁麗的永樂大道上。死前自述是汾陽郡王庶女,亦是鄢陵帝姬與昶王的表姊妹,聲色俱厲,城下百姓皆聽得明白。汾陽郡王聶敬汶當年隨褚奉儀反亂,事敗滅族,此女便仗著面貌肖似,冒充帝姬入宮,伺機復仇。

  0.3

  琳瑯到死也不知道季昶的真實面目,季昶在註輦做了十年質子,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任人宰割的小殿下。

  

  季昶和湯乾自經歷生死存亡,他們用人情金錢為謀權篡位打下了堅定的基礎。

  因為時機不成熟,季昶每天裝得無所事事,他暗中將帝旭身邊的人查得一輕二處,大太監方諸就是保護帝旭的主要人物。

  為了把方諸拉下馬,季昶做了很多準備,然而他的牡丹姐姐根本就不知道。

  

  那天,季昶得知姐姐跳樓自殺前,還為自稱是褚鳳儀庶女時時,心裡無比難受。但是更多的卻是認為姐姐光有膽量,沒有腦子,一點策劃也沒有,實在太傻。

  褚琳瑯雖然貴為公主,卻有心懷天下之心,曾經的帝旭也是如此,因為愛人紫簪去世,他早就生無可戀,但因為怕連累鑒明,又無法自殺,變得暴戾荒唐。

  而季昶確實藏得很深,連親姐都瞞住了。如果琳瑯能早點知道季昶的雄才大略,也許就不會走如此極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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