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退婚三次,她名聲掃地,這時富家嫡公子卻帶厚禮上門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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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院梨花吹作雪,鋪天蓋地的皚皚春色,那日陽光很暖,晏安來向我提親了。

  我的妹妹葉琳眼睛裡閃爍著看見獵物的光芒,我就知道,這次婚事又黃了。

  果然,晏安眼含歉意地看著我,向坐在高位上的父親求娶葉琳。

  呵,我就知道,葉琳會來搞事。

  我有個綠茶妹妹,專愛搶我的未婚夫,加上今天這個,她已經搶了我三個未婚夫了,我也被人退了三次婚,徹底淪為臨安城的笑話。

  1

  滿院梨花吹作雪,鋪天蓋地的皚皚春色,那日陽光很暖,晏安來向我提親了。

  我早早起床梳洗,精心打扮了許久,沒想到還是輸給了葉琳素面朝天卻依然美貌無匹的臉。

  我與宴安的婚事,原是雙方父母暗許的,只要走個過場就好,上位坐著的父親臉色鐵青:「你說你要求娶的是琳兒?」

  宴安輕聲而又篤定地說:「是,小侄心悅二小姐葉琳。」

  我安靜的坐在下首的座位上,「傷心」的耷拉著腦袋,眼角餘光瞥見葉琳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好像再說:你看啊,我的魅力就是這樣大,沒有搶不來的男人。

  我與宴安坐在同一側的座椅上,從這個位置看去,葉琳那美好的弧度一覽無餘,修長白皙的脖子,滿滿誘惑的味道。

  她總能找到最合適的角度,將自己的優勢展現的極盡描摹,跟她那個狐貍精母親一模一樣。

  她此刻大眼睛內含著盈盈水光,櫻桃小嘴微微撅起,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安哥哥會向我提親,你,你不要生氣。」

  半個月前,如果不是親眼瞧見倆人手牽著手,花前月下,我真就相信了她的鬼話。

  還沒等我開口,宴安就迫不及待為她分辨:「臻兒妹妹,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琳兒,是我變了心。」

  這對狗男女一唱一和的,瞧著真讓人惡心。

  我的父親面露難色:「臻兒,這……」

  呵,他總是這樣,無論葉琳犯了多大的錯,他都不會苛責她,反而來問我怎麼辦?如果我哭鬧,他會說我沒有大姐姐的樣子,不能讓著妹妹一些?

  我欲開口,葉琳的母親姚氏扭著腰肢一步三搖地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爺,是我沒教好琳兒,只是感情之事,也不能勉強,不如我向臻兒賠罪吧。」

  「胡鬧,哪有嫡母向晚輩賠罪的,快起來。」我爹心疼地親手扶起她。

  「臻兒,你母親說的對,感情之事不能勉強,這樁婚事作罷,爹會為你再尋一門親事。」

  你瞧,姚氏一來哭一哭,我爹就只會讓我退讓。

  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委屈」的眼淚嘩嘩往下流:「我好想念母親,如果我的親生母親尚在,她定不會讓我受此委屈,爹,你莫不是忘了,李公子,王公子,都曾向我提親,最後不都被葉琳破壞了?爹,出門聽聽,女兒現在都成了臨安城的笑話了。」

  演戲,誰不會。這次,我不想再忍氣吞聲了。

  我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臻兒,爹會補償你的。」

  「好啊,那把芙蓉街上的十二個商鋪記在女兒名下吧,索性女兒名聲徹底壞掉了,此生,女兒也不想再嫁,就當女兒的養老錢吧,嗚嗚……」

  姚氏坐不住了,急急開口:「老爺,妾身覺得不妥,臻兒這些年雖然跟著你做生意,只是,還是年輕了些……」

  「母親,我已經不年輕了,今年都二十歲了,旁的女子都生了三四個孩子了。」不等她說完我開口道,提醒她,若不是因為她寶貝女兒,我能耽誤那麼久嫁不出去?

  我轉頭看向猶豫的父親,提醒他:「爹,那些商鋪裡大部分本來就是我母親給我留下的嫁妝,如今,女兒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了,你忍心看著女兒下半輩子無依無靠?我好想母親,嗚嗚……」

  姚氏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的母親原來是臨安城首富顧城之女,當年下嫁給我父親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人,我外祖父當年極力阻擾,卻拉不回母親那顆執拗的心。

  婚後,外祖父還是不忍心看母親吃苦,暗中幫助她許多,葉家生意才越做越大,可惜,母親命不好,剛剛開始享福的時候,留下年幼的我,撒手人寰。

  我五歲那年,父親將姚氏娶進了門,同年春天,姚氏生下了葉琳,葉琳的到來,打碎了一切,父親的疼愛,大小姐的待遇通通都被她搶去。

  小時候,但凡我看上的東西,葉琳總會來跟我搶,明明她並不喜歡,即使搶了去最後也被她扔掉。

  剛開始,我還會向父親哭訴,父親反反覆復就一句話:「琳兒還小,比你小五歲呢,你讓著她點。」

  後來,哭訴沒用,我就不再鬧騰了,也不敢表現出對某個東西感興趣,因為,但凡我感興趣的東西,葉琳都會來搶。

  最後,宴安開口的一句話結束了這場鬧劇,他說:「就依臻兒妹妹吧,我會送琳兒同樣的商鋪作為聘禮的。」

  呵,宴家果然財大氣粗。

  我向宴安微微點頭,柔柔地開口道:「多謝宴公子,臻兒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宴安欲伸手扶起我,我不著痕跡地躲開,轉身離去。

  呵,真當自己是大元寶了?人人愛?

  2

  隔天,我將手裡的地契,房契摸了一遍又一遍,內心一陣狂喜,總算沒有辜負我的一番經營。

  沒錯,我並不愛宴安,我愛的是他的身份:臨安城城主次子,還有他那張葉琳喜歡的臉。

  前兩次,李公子和王公子拋棄了我轉而向葉琳提親,葉琳輕描淡寫的拒絕了他們,還是拿我當擋箭牌:「我不會嫁給你的,我怎麼能做對不起姐姐的事。」

  我看著葉琳拙劣的演技冷哼:不過是沒看上他倆的家世罷了。

  她總是這樣,不經意地撩撥別人,還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是拿你當好朋友的,好哥哥的。

  男人都他特麼是豬腦子嗎?看不出來人家是在耍你嗎!

  我好像也有毛病了,總覺得天下男人都一樣,經不起勾搭,索性我也想開了,找男人哪有掙錢好玩?

  宴安是葉琳的菜,這次應該能讓她收收心了,我只希望她能把心思放在宴安身上,別特麼來煩我。

  說曹操曹操到,葉琳挽著宴安的胳膊招搖過市,專程跑我店鋪來炫耀。

  「姐姐,安哥哥說要給我買套頭面,我知道你店鋪裡款式多,你看我帶什麼樣的好看?」

  宴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臻兒妹妹,原來是你的店鋪啊?」

  我甜甜一笑:「宴公子,還是叫我葉臻吧,隨便挑,隨便選。」

  宴安眼中滿滿的錯愕,仿佛不認識我一般,前幾天還因為他的拋棄而痛苦流淚,今天就跟沒事人一樣。

  葉琳對我的表現非常不滿,使勁折騰我,一會看個這樣的,一會看個那樣的,沒有一個看上眼的。

  我咬咬牙,拿出我最新設計的款式,果然,葉琳看直了眼:「姐姐,我就要這套。」

  「好啊,不過這套稍微貴一些,不知……」

  「沒關係,貴點也值。」宴安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這套要一萬兩。」我微笑著開口說道。

  「什麼?你要搶錢啊?這麼貴?頂多值五百兩。」葉琳怪叫道。

  「妹妹,我敢保證,這是臨安城獨一份,你嫌貴算了,知府家薛小姐也看中的,我去賣給她吧。」說完,我作勢要收起來。

  葉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我們是姐妹,你就不能便宜些。」

  「姐姐忍痛給你便宜二十兩,不能再低了,我可是花費了半個月心思才設計出來的呢。」

  葉琳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宴安看去:「宴哥哥,我好喜歡……」

  宴安咬了咬牙:「好,就要這套,只不過,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兩,還要勞煩臻兒妹妹去跟我回家取。」

  「沒問題。」我咧嘴笑地跟個大尾巴狼似得。

  開張一單,夠我吃三個月的,跑腿算個什麼。

  我命小廝打包好頭面,坐上狗男女的馬車浩浩蕩蕩朝宴府走去。

  一路上,葉琳開始花式秀恩愛,一會要宴哥哥喂顆葡萄,一會又腰疼了,要安哥哥揉揉。

  我要噦出來了。

  「妹妹,昨晚你倆做什麼了?還腰疼。」我曖昧的眼光在他們身上飄來飄去。

  葉琳一張臉羞的通紅:「姐姐,你胡說什麼呢?我跟宴哥哥發乎情,止乎禮,你怎麼能用那麼骯臟的想法想我們呢。」

  「妹妹,我說什麼了?還臉紅了?是你自己想法不單純吧?」我嗤笑一聲。

  「你……我沒有。」葉琳又擺出那副無辜的模樣,泫然欲泣,楚楚動人……

  我又要噦了……

  宴安紅著一張臉,輕斥我:「臻兒妹妹,莫要胡說。」

  我懶得搭理他們,葉琳老老實實地正襟危坐,不再搞小動作了,我終於得了片刻寧靜。

  很快,馬車到宴府門口,我率先跳下馬車,深呼吸幾口氣,跟這對虛偽的人共處一車,連空氣都充滿了惡心的味道。

  宴安小心翼翼地將葉琳扶了下來,葉琳好像得了軟骨症,身體恨不得時時黏在宴安身上。

  宴安的臉紅的像猴屁股,吆,還是一個純情少年呢。

  宴府很大,雕廊畫棟,水榭樓臺,能看出主人的品味高雅。

  我與宴安的婚事算是高攀了,如果不是因為宴安的母親與我母親是手帕之交,大抵我葉家是攀不上這樣的門楣。

  宴家主母不計較我被人退婚三次,能接受我進門足以體現宴家大家風范,只是,宴安還是我大抵是沒有這樣的福氣。

  宴家是百年世家,宴家家主現今身處臨安城城主之位,身份地位,錢財自然是應有盡有,而葉家除了有錢,一無可取。

  奧,對了,還有美貌,葉琳在臨安城的名聲不是一般的好,臨安城人人都知道,葉家幼女,美艷絕世,貌賽西施。

  我沒有她的美貌,還延續被退婚三次,自然比不上葉琳,葉琳眼高於頂,普通的世家子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但是,她卻特別享受那些男人追逐她的目光,她自誇是天上的明月,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

  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葉琳畢竟比我年幼五歲,年齡啊,真的是女人的硬傷啊,哎!

  穿過佳木蔥鬱,奇花爛漫的花園,我們三人來到宴家大堂。

  「臻兒妹妹,稍等片刻,我命人去取銀兩。」宴安說完轉身離開,徒留我與葉琳面面相覷。

  我實在不願意看她那做作的樣子,起身欣賞牆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

  畫風飄逸灑脫,筆酣墨飽,我不禁讚嘆:「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好畫。」

  「原來葉小姐也懂畫?」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我轉頭望去。

  一男子負手走來,一身竹色寬袍大袖,長髮半束,明明是家常悠閒打扮,卻亭亭獨秀鋒芒萬丈,唔,真真是好顏色!

  他從容趨近我,惺忪眸光輕飄掠過葉琳,停在我的身上。

  他的身後跟著畏畏縮縮的宴安。

  「我聽說宴安要花一萬兩買套頭面,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黃金嗎?」他一出口,慢慢諷刺的味道。

  我輕輕挑眉看向他身後的宴安,出口詢問:「他是?」

  宴安咽了口唾沫:「我大哥,宴華。」

  3

  臨安城有兩個風雲人物:一個就是不才在下我,二十歲高齡了,還沒嫁出去,且被退婚三次;第二個就是眼前的這位帥哥——宴華,二十六高齡了,仍未娶妻,雖然說他事業有成,身份尊重,架不住婚姻不美滿的缺陷。

  於是,我倆成為臨安城百姓飯後談資,為了臨安城百姓的娛樂生活做出了莫大的貢獻。

  如今,兩個巨頭碰頭,將會擦出怎麼樣的火花?

  我覺得……是火災……

  宴華盯著我的頭面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研究了好久,久到我快堅持不住,打折賣給他時,他開口了:「這是你做的?」

  我驕傲的挺了挺胸:「是啊,特別吧?」

  宴華有一張十分出挑的臉,膚色白皙,瞳仁漆黑,如山間深潭般幽邃不見底,眉眼間籠著一股細雨綿綿的霧氣,薄唇總是微微向上挑著,看似無害。

  他輕輕勾起嘴角:「葉小姐,你再往前傾也蓋不住自身缺陷,認命吧。」

  我:「……」

  他笑話我胸小??是這意思吧??

  我剛要發火,他又輕輕開口:「尚可,只是一萬兩,葉小姐,你不如去搶錢莊。」

  老娘脾氣上來了,愛要不要,不要拉倒,侮辱我的手藝。

  我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八千兩,不能再少了。」

  宴華目光沉沉的看著我:「最多二千兩。」

  真是越有錢的人越摳門,我抻出左手,伸到他面前:「拿錢!」

  宴華面上一怔,隨後將銀票放在我的手心上,我樂滋滋的想要收回手,誰知,左手被宴華緊緊握住,我的臉騰的紅透了,結結巴巴:「你,你,你幹什麼?」

  宴華漫不經心的收回手,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聞……

  我無比震動的看著他。

  難怪他那麼大年紀了還未成親,他是變態吧?

  我也是腦袋可能抽筋了,張口說道:「剛才,我出恭沒洗手。」

  宴華正喝著茶水,一口茶水呈直線狀噴向正前方的宴安……

  呃呃呃……落湯雞?

  「我開玩笑的。」我內心笑成了鵝,拼命忍著。

  葉琳目光從宴華臉上移開,驚呼一聲:「安哥哥,你沒事吧?」

  宴安敢怒不敢言,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去更衣了,你們先聊。」

  葉琳回頭憤怒的看了我一眼,隨宴安離開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不合適,於是我也向宴華告辭離開。

  「我去送送葉小姐吧。」宴華用肯定而不是詢問的語氣對我說。

  不知為何,面對宴華,我總有種壓迫感,我筆直的坐在他的對面不敢亂動,車廂內一片肅靜,隻聽見車輪轉動的聲音。

  我能發覺到宴華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打轉,真是……太無禮了,直勾勾的盯著別人。

  「葉小姐,臉怎麼這麼紅?熱嗎?」

  我熱你奶奶個腿,你這樣的目光,誰受得了?

  我一陣氣悶:「不熱,你幹嘛一直看我?我臉上有花?」

  宴華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在看美人。」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是在調戲我吧?是吧?

  「我,我哪裡算美人,你眼瞎了,葉琳那樣的才叫美人。」我對著他翻白眼。

  「美人在骨不在皮。」宴華吐氣如蘭,聲音繾綣,我沒出息的心跳竟然加速了。

  「葉臻,我們談個正事吧,我想與你合作。你制作頭面的手藝不錯,不如你我合作下?」宴華嘩的一聲打開折扇,扇了幾下。

  「怎麼合作?」我的興趣被勾了起來。

  「你負責設計制作,我負責賣出去,分成五五分,如何?」

  「不行,你三我七。」

  「好,一言為定,明天我擬個合同出來。」宴華拿起折扇再手上敲了幾下。

  小時候,母親每天忙於生意,沒空管我,我就每天照著母親那些漂亮的首飾勾勾勒畫,她所有的首飾都被我花完了,沒有可以畫的東西了,於是我就按自己的想法亂畫。

  第一次意識到,我自己畫的首飾能賺錢是在我十六歲那年,那是我第一次將自己畫的首飾做了出來,沒想到還挺受歡迎。

  短短一個時辰時間,就被賣出去了。

  從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制作以自己設計的東西,只不過,自己手動做太費時間了,我沒有那麼大精力,賣給葉琳的那套面首足足花了我一個月時間。

  其實,我之前也有想法,找人合作,只不過,沒有門路,如今這樣好的機會,求之不得。

  宴華有人脈,有作坊,我隻負責寫寫畫畫就好了,何樂而不為?

  第二天,一大早,宴華就出現在我的商鋪中,一身素白衣衫,墨發全部束起,他有雙極其好看的眼睛,清清冷冷中透著冷漠,身材黃金比例,腿長腰窄,衣品不錯,氣質端肅清矜。

  我想起書中一句話:極致的清冷,便是最高級的性感。

  也難怪,臨安城的小姐們爭著搶著要嫁給他。

  我將他引至二樓,刷刷幾筆就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大名,宴華眉頭輕皺:「你不看看內容?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不用看,如果你真想賣了我,我看了也沒用,根本看不出來,再說,我不值什麼錢。」我自嘲的一笑。

  「不值錢?」宴華輕挑眉毛,眼眸濃稠如墨「也未必。」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麼?」

  「沒什麼,不如晌午你我找個地方吃飯慶祝一下?」宴華手中把玩著茶盞,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我話音未落,宴華接著說道:「我聽說,城東新開了一家酒館,做的紅燒大蝦一絕,都是活蹦亂跳的活蝦,個大飽滿,鮮嫩可口……」

  他說完猛的靠近我,一雙眸子流光溢彩,紅唇離我的臉只有兩拳的距離,太近了,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柏清香味,我不自覺咽了口唾沫,不知是對人還是對大蝦。

  「不如嘗嘗?」宴華語調溫柔的不像話。

  我腦中一片混亂,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嘗什麼?」

  「紅燒大蝦啊,你想嘗什麼?嗯?」嗯字拉長了調子,在我心口上滑動……

  我反應過來,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葉臻,你這腦子,想什麼呢?

  我老臉一紅,尷尬的輕咳幾聲:「那,那好吧,就當我給你個面子,別人請我我都不待去的。」

  宴華低笑一聲,像沒事人似得坐了回去,我偷偷瞄了他側臉幾眼,連側顏都這麼完美,心中嘀咕:真是個妖孽,老天趕緊來收了他。

  4

  用餐時我才發現,一桌子菜都是我愛吃的,這是巧合吧?應該是吧?

  宴華很體貼,他用那雙白皙修長的雙手將蝦皮剝的幹乾淨淨,放在跟前的碟子裡,動作優雅而嫻熟,讓人賞心悅目,剝完滿滿一盤後,他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吃掉。

  我無比駭怪,給我剝的?我竟然有點舍不得吃了?什麼毛病?

  「太多了,我吃不完。」我還是含蓄的表達了一下。

  宴華嘴角快咧到了後腦勺:「你要相信自己,再多一盤你也能吃掉。」

  我:「……」

  我心中那點漣漪被他這一句話打碎了,低頭奮戰……

  隨後的日子,宴華頻繁出入我的店鋪,拿走我的設計稿,找人訂做,款式新穎,價格實惠,果然很受歡迎。

  短短幾個月,我竟然賺的盆豐缽滿,數錢數到手抽筋,連做夢都是金元寶,只是那金元寶咧嘴說話了:「葉臻,我是你的,開心嗎?」

  我連連點頭,開心極了,畫面一轉,金元寶搖身變成了宴華的模樣:「臻臻,我也是你的,想要我嗎?」

  我瘋狂點頭:想想想……

  宴華手指輕輕放在腰帶上,啪的一聲,腰帶應聲而落,然後,他的上衣滑落,白淨如玉般的肩膀若隱若現,宛如珠玉……衣衫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腹部竟然還有八塊腹肌,我喉嚨滾動,心跳加速……

  我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然後,啪的一聲,我被打醒了。

  我瞪著憤怒的大眼珠沖侍女吼道:「靈兒,你幹什麼?」

  「小姐,你,你流鼻血了,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打了您一巴掌。」靈兒委屈巴巴的看著我,隨後打水為我清理。

  我反應過來,內心無比羞恥,竟然做春夢了,更可氣的是被靈兒打斷,我竟然特別的失落。

  我瞧著鏡子中的自己,無精打采,眼下一片烏青。

  我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腦海中浮現出夢中的情形,我的目光順著他的喉結往下……

  衣服底下,真的如夢中一般嗎?

  「臻臻,你在想什麼?」宴華察覺到我熱烈的目光輕輕開口。

  「在想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嘴裡的話不經大腦蹦了出來。

  我連忙捂住嘴,睜著一雙大眼睛無措的看著他,媽呀,太丟人了,我怎麼成了色女了,他定是覺得我輕浮極了,被冒犯到了。

  因為,我聽見咔嚓一聲,他竟然徒手捏碎了手裡的茶碗,他眸底有深沉晦暗翻湧。

  我害怕極了,拔腿就跑,誰知,他長腿一邁,攬住了我的腰,近在咫尺的門被他彭的一聲關上了。

  然後,我被他壓在門板上,他紅唇輕啟「不是想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嗎?跑什麼?」聲音充滿了磁性與誘惑。

  老天,我的心如小鹿亂撞,要跳出來了……

  「我,我,」我不出來了。

  「有色心沒色膽,嗯?」宴華大手輕輕摩挲著我的下顎,眼中諷刺意味明顯。

  我突然被他眼睛裡的諷刺刺激的理智全無,將他的脖子往下拉,踮起腳尖,嘴唇印在了他的嘴上。

  時間如靜止了一般,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驚呆了,我竟然主動親了一個男人?這些年的教養都被狗吃了?

  我伸手推開他,恨不得化作一縷煙,消失在他面前。

  宴華寬厚掌心勾住我腰肢,繼而猛地一按,幾乎將我整個人都嵌入懷中。

  「我想這麼做很久了,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

  「你……」

  他低頭封住了我唇,輾轉纏綿,我手下意識的緊緊攥著他的衣服,身體微微顫抖。

  5

  自從那日後,我與宴華之間曖昧叢生,連靈兒都覺得不對勁:「小姐,宴公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那眼睛看著你的時候都快化成水了。」

  「有嗎?」

  「有,就像是餓狼見著了肉,沙漠裡看見了水。」

  「……」

  我想說,靈兒,你僅有的學問估計都用在這上面了。

  日子過得美好而又充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那妹妹又來搞事了。

  那日,她打扮的花枝飄揚的,來到我店鋪,我與宴華正在煮茶,聊著七夕節推出的新活動。

  我眼角瞥見葉琳跟個花蝴蝶似得飄了進來,嘴角抽搐:「綠茶來了。」

  宴華頭也沒抬,冷聲道:「我不喜歡喝綠茶,只喜歡紅茶。」

  噗,這人,我內心一陣小小的雀躍。

  「姐姐,你們在幹什麼呢?」葉琳湊了上來。

  「研究茶藝」我敷衍道。

  「我能一起學學嗎?」葉琳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天真又好學的樣子,如果我是男人,定會忍不住手把手教她。

  可惜我不是,我剛想開口,宴華語氣淡然自如,「不用,你已經是茶藝大師了。」

  我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論損人,宴華無人能及。

  葉琳:「????」

  葉琳見我倆都不愛搭理她,呆了一會,自覺無聊就走了,還順走了我兩件首飾。

  很快,七夕節將至,我推出了一款指環,可以定制,刻上情侶雙方的名字,或是其他祝福的字語。

  交上一部分定金,每一個款式都是定做的,獨一無二,絕不重復。

  想像很美好,現實很殘忍,那幾日,我累成了狗,從一睜開眼就坐在書房內,寫寫畫畫。

  宴華也很忙,整日跑來跑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有時候我挺想不通的,像宴華這樣的身份,以後必定會接任城主之位,自是不必辛苦做生意的。

  後來,我們成親以後,他說,有個小女孩,曾經眼裡閃著星星對我說,她要成為臨安城最厲害的女商賈,我想要幫她實現夢想。

  這自然是後話。

  我與宴華的付出總沒有白費,七夕節一過,我的「臻寶首飾」名聲大噪,想要合作的商家如約而至。

  我的身價跟著水漲船高,百姓嘴中的我從被人退婚三次沒人要,變成了臨安城最會掙錢的女子,百家求娶。

  果然,你足夠強大了,才能改變那些糟糕的流言蜚語。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宴華,沒有他的精心策劃,出謀劃策,僅憑我自己的力量是做不到如此的。

  6

  忙碌了一個月,終於得空休息一下,那日,月光甚美,我在院中擺好了酒席,想要感謝宴華一路對我的支持。

  宴華如約而至,月色下,他信步走來,矜貴逼人。

  我為他倒了一杯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真誠的目光看著他:「宴華,感謝你這一年來對我的支持,有了你,我才有今日的成績。我先幹為淨。」

  宴華目光沉沉的看著我喝下去,沒說話,也沒動。

  我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不喝?」

  宴華手指在石桌上輕點,:「你就拿這些東西來感謝我?太沒誠意了。」

  「那你想怎樣?」

  宴華的手伸進衣襟內掏出一圓圓的東西,抓住我的手,順手套在我的無名指上。

  月光下,指環泛著微微寒光,直刺到我的心上,我輕輕轉動指環,上面刻了兩字「臻華」。

  「你……」

  「臻臻,我對你的心意,你能感受到吧,如果你接受,就把這隻親手戴在我的手上。」

  宴華將另一隻稍微大一些的指環放在我的手心上。

  「可是,為什麼是我?」你那麼優秀,為什麼會看上我?

  「為什麼不能是你?你在我心中獨一無二。」

  汰,老男人,他也太會了,都把我整哭了。

  「戴上以後,你可不能反悔啦,你如果要退婚,我就把你這根手指砍了。」我害羞的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宴華語調性感極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好多酒,但是卻怎麼也喝不醉,我絮絮叨叨跟宴華說了好多小時候的事,說了父親如何偏心,說了這些年自己所受的委屈。

  說出了以後,心胸豁然開朗。

  宴華輕輕摟著我的肩膀,吻著我眼角的淚:「以後,有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最後,不知道怎麼睡著了,靈兒說,是宴華抱著我回府的。

  「完了,那大家都看見了?」

  「也沒幾個人看見,就是姥爺夫人,和二小姐。」

  我:「……」

  家裡總共才幾個人?

  「那還不是怨你嗎,本來晚上大家都睡了,宴公子本來想悄悄抱你回去的,誰知道,你一路上,又哭又唱,鬼哭狼嚎的,大家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你閉嘴……」

  丟死人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憤怒的揪著自己的頭髮,葉臻,以後再也不許喝酒了,酒品不行,我形象全沒有了。

  片刻後,靈兒急匆匆的跑進來:「不好了,小姐,不是,是太好了小姐。」

  「什麼玩意,到底好還是不好?」我不耐煩的看著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靈兒順了口氣:「好,好事,宴公子來提親了,聘禮擺滿了整個院子呢」。

  媽呀,速度真快,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那還不趕緊為我梳妝打扮?」

  「咦,瞧小姐這猴急的模樣,女大不中留啊。」靈兒打趣我。

  「死丫頭,我這就把你嫁出去。」

  靈兒吐了吐舌頭,飛快的忙碌起來。

  大堂內,宴華一身淺綠色長袍,腰封緊束,他背對著我而立,真真是玉樹臨風,光一個後背就迷死人了。

  他的雙手垂在身側,我瞄見他無名指上指環,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主位上,姚氏滿臉詫異:「你是說向葉臻提親?沒錯吧?」

  我:「……」就她寶貝閨女好,就得人人愛?我就不配被人提親?

  宴華臉上:「那是自然,婚書上寫的明明白白,葉家大小姐,葉臻,莫非伯母不識字?小侄的錯,應該念給二位聽。」

  被退婚三次,她名聲掃地,這時富家嫡公子卻帶厚禮上門求娶

  姚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我的父親一臉尷尬。

  自從我與宴華定親後,在家裡的地位好像提升了不少,爹爹每日看到我都笑瞇瞇的,葉琳和姚氏臉上也掛著假笑。

  我就覺得挺沒意思的,太現實了。

  一個月後,我嫁給了宴華。

  十裡長街,轟動一時,臨安城百姓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娛樂榜上的榜一和榜二成親了?太玄幻了,太驚悚了,未婚女子芳心碎了一地。

  洞房花燭夜,宴華輕輕挑起我眼前的紅蓋頭,微醺的宴華眉眼間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

  「娘子,真美。」聲音也透著低啞的磁性。

  他這個模樣讓我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喝完合巹酒,宴華眼睛緊緊盯著我,我實在受不了他那熱烈的眼神:「咳咳,那個,我們安置吧?」

  宴華嘴唇覆在我耳邊輕笑:「娘子,有那麼著急嘛?」

  我害羞極了掌心抵著他胸膛,試圖推開他,他直接將我推到在床上,雙手扼住在頭頂,牢牢地禁錮著我。

  我掙脫無果,狠狠瞪著他,他溫熱唇息貼著我耳畔,曖昧滋生。

  「終於娶到你了!」

  「原來,你對我早就預謀已久了?」我挑眉看著他。

  「是,從你還光屁股的時候我就盯上你了。」

  「胡說八道。」

  「唔,現在,我們可以正大光亮的看對方了,娘子,趕緊的吧,為夫迫不及待了。」

  「下流胚。」

  他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眼神瀲灩,下一秒,伸手解開我的腰帶……

  第二日我睡到正午才醒來,扶著酸軟的腰肢走到妝臺前,望著鏡中人眼下淡淡的青黑色,得出了一個結論——宴華就像個吸人精氣的男妖精。

  接下來幾天,我的起床時間,一天比一天更晚。

  七

  在我與宴華成親後的第二個月,宴安與葉琳也喜結連理,本來,我與他們相安無事,各自過各自的日子。

  他們成親後的前三個月,甜甜蜜蜜,整日在我跟前晃蕩。

  惹的我心煩透了。

  第四個月,不在我跟前晃蕩了,改為夜裡吵架了。每到夜裡,他們清風苑就傳來噼裡啪啦夾雜著辱罵聲。

  我無奈的捂著耳朵:「靈兒,去看看,又怎麼了?」

  靈兒很快回來了,繪聲繪色的向我描述:「夫人,聽說是二少爺看上了一個清倌,非要納為妾,二夫人肯定不樂意,兩人都動起手來了呢。」

  我懶得去管,只是無比幽怨的盯著宴華:「夫君,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沒精力伺候你了,以後,晚上,你自個去書房睡吧。」

  宴華臉色蒼白:「不行,你想都別想。」

  「我不管,你去搞定,天天這樣誰受得了?爹娘也不管嗎?」

  「管了,管一次能安分兩天。哎……」

  話音剛落,葉琳大叫著跑進我的院子:「長姐,救命啊,殺人了。」

  我心頭一驚,連忙披上衣服出來,隻見葉琳披頭散發,臉上哭的妝都花了,一道道的,跟花貓似得,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歪歪扭扭的。

  哪還有臨安城第一美女的樣子?

  不肖片刻,宴安狂奔而來,怎麼著也是我的妹妹,我開口道:「宴安,你身為男子,怎麼能打女人?」

  宴安挽起袖子,委委屈屈開口:「大嫂,你看看我這身上的傷,可都是她撓的,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沒成親前,她就像隻小白兔一樣,乖巧可愛,誰知道,她就是一母老虎,太會做戲了?」

  可憐的孩子,你這才知道啊。

  葉琳也不甘示弱:「你憑什麼說我啊,你成親還說隻愛我一個,現在才幾個月,你就要納妾,你讓我面子往哪擱?嗚嗚……」

  「那還不是因為你什麼也不會,就知道買這買那,還專挑貴的買,父親都停了我的月例了,再這樣下去,我不得跟著你喝西北風去?」

  「那你成親前還信誓旦旦承諾我不必給你省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呢!」

  我拍了拍宴華的肩膀:「交給你了,解決不好,別回房睡。」

  最後不知道宴華怎麼擺平的,外面恢復了平靜。

  兩個孩子性的湊到一塊,真要命!

  三日後,我們搬家了,宴華在芙蓉街上買了位大宅院,比現在的宴府還要大。

  我一進門就趴在宴華背上耍賴:「相公,背我,太遠了,我走不動。」

  宴華寵溺的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蹲了下來:「上來吧,祖宗。」

  我一路欣賞著美景:「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太大了吧,就我們兩個住?」

  「以後不止我們兩個。」

  「什麼?你難道想跟宴安學,要納妾?」我氣呼呼的揪著他的耳朵。

  「夫人冤枉,我是說,以後咱們的孩兒,院子大沒關係,生個七個八個的孩子。」

  「你把我當母豬了?還七個八個?」

  「你是母豬我也愛你。」

  「你說什麼?」我心頭微跳。

  「我說,我愛你,隻愛你一個。」

  「我也是!」(原標題:《我有個綠茶妹妹,專幹搶人未婚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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