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兩部諜戰劇熱播,一為李易峰、金晨主演的《隱秘而偉大》,一為黃軒、楊采鈺合作的《瞄準》,前者斬獲豆瓣8.3分,後者的總播放量已突破10億。
雖說這兩部劇的成就都還不錯,但是在諜戰迷心中,不論是《瞄準》,還是《隱秘而偉大》,皆不可與《風箏》、《潛伏》、《懸崖》等經典諜戰劇並肩,除了劇本遜色外,演員的演技也只能說:「一般」。
甚至有嚴苛的諜戰迷直接表示:「偶像劇演員還是不要再演諜戰劇了,因為演技不夠,很容易被發現」。那麼,演技一般的演員,真的不適合出演諜戰劇嗎?
怎麼說呢?音樂圈有鄙視鏈,電視圈亦有,而諜戰劇與歷史正劇身處食物鏈最高層,兩者都看不上偶像劇與普通言情劇,所以,偶像劇出身的演員們涉足諜戰圈時,很多諜戰迷是不看好的,原因就在於—諜戰劇有大環境的制約,演員不能隨心所欲地將個人情緒帶入,他們需要揣摩人物內心的狀態,演出層次感是最基本要求。
一、演技不夠的諜戰劇演員們
以往的諜戰劇,多啟用專業演員,像孫紅雷在演《潛伏》之前,早已在演藝圈闖了10年,而柳雲龍三十多歲才演到第一部諜戰劇,那時候的諜戰劇,情節緊湊,特工多其貌不揚,像柳雲龍常演的傑克蘇男主,則靠演技擋住了吐槽聲。
準確說,那時的偶像劇演員從不參與諜戰劇,直到《偽裝者》出現,導演李雪大膽啟用了胡歌,既為此劇帶來了流量,又讓更多年輕人看到了諜戰劇存在的意義。
其實,在《偽裝者》裡,胡歌飾演的明臺沒有太大發揮空間,反倒是心思深沉的明樓更有吸引力,但胡歌本人卻用演技證明了自己並非是普通的古裝偶像小生。
《偽裝者》大火後,其他劇組紛紛效仿之,它們引進了一批偶像演員,為諜戰劇引來了新的觀眾,但也勸退了一批老諜戰迷,像陳學冬主演的《解密》,原小說為作家麥家所著,男主榮金珍是數學天才,是大智若愚的典型,他不懂人情世故,卻知曉一系列事情背後的真正原因。
而書裡的「傻瓜天才」,應是《美麗心靈》裡的約翰納什,一雙眼睛能看穿所有,又或是《紅色》裡張魯一飾演的徐天,呆萌卻不愚笨。奈何,陳學冬演出了傻氣,但沒有演出天才的底色,當他磕磕絆絆地在鏡頭前說話時,你能感受到他在盡力演好榮金珍,可惜隻浮於表面,深層情緒未能表達出來。
與其說陳學冬沒有演技,倒不如說他的演技暫時配不上諜戰劇,如趙薇所言,通俗偶像劇,很難看出演技,當這些偶像演員們轉向別的題材時,演技弊病也就暴露出來了。
另外,在諜偶劇中,老戲骨多為陪襯,他們在電視圈磨煉多年,演技已經很穩,而偶像劇演員與其同框時,誰勝誰劣,觀眾一清二楚。
比如那部破收視紀錄的諜戰劇—《麻雀》,此劇有優點,但缺點也很明顯,尤其是李易峰、周冬雨的演技,一個眼神略空,不是角色所要求的淡定,而是表面玩世不恭,內心謹小慎微的淡定,李易峰的表現不算精準,倒有些鬆弛過度,無法引人共識。
第二,周冬雨飾演的菜鳥特工徐碧城,雖說不知世道艱險,但人設過於傻白甜,周冬雨的演技也僅浮在表面,看到最後,觀眾都不知道她是為了愛情選擇做特工,還是為了信仰。
老實說,縱然角色不討喜,可演員也沒有思考,而周冬雨不是偶像劇出身,一出道便與大導演張藝謀合作,後來也拿了不少獎,這主因角色合適和導演調教有功。
可見,諜戰題材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演好的,它需要豐富的表演經驗。
在五百導演的《瞄準》裡,楊采鈺飾演的歐陽湘靈,本隻對蘇文謙有成見,而觀眾看的卻是一個趾高氣揚、頗為自負的歐陽,在她的襯托下,陳赫的表現居然還不錯。
其實,楊采鈺的表現倒與《偽裝者》裡的程錦雲有點像,她們都慣用「瞪眼、撅嘴」兩招,而《偽裝者》捧紅了那麼多人,唯獨沒有捧紅程錦雲,由此可知,要想通過諜戰劇走進大眾視野,首先要提升演技。
比如,去年熱播的《諜戰深海之驚蟄》,靈魂人物陳夏是一個瞎了眼的天才少女,前期的她單純善良,後期的她被荒木唯哄騙,演員羅秋韻演出了天真無邪,卻沒有演出憤恨與反抗,她與王瀧正演對手戲時,更被對方碾壓。
二、諜偶化趨勢下,演技派淪為綠葉
諜戰劇偶像化,除了啟用偶像演員外,還與劇情偶像化有關,當愛情線讓位於諜戰主題時,諜戰劇的內核就已經丟了。
《麻雀》就是代表,這部劇的成就雖然不錯,但很多諜戰迷並沒有把它劃入諜戰劇內,劇裡面的幾角戀愛糾紛超過了緊張刺激的諜戰戲,而此劇最大的亮點,就在於一眾配角的精湛演技,如:敏感多疑的老畢,冷血無情的蘇三省,老道圓滑的李默群。
上半年熱映的《秋蟬》亦是如此,劇情套路化、言情偶像化,男主任嘉倫在《錦衣之下》裡的表現突出,可他的演技遇到了諜戰劇,立馬就出了問題,反倒是男二劉歡的表演更吸人眼球。
正在熱播的《隱秘而偉大》也遇到了這樣的問題,李易峰的演技有了進步,可碰上了王瀧正這樣的對手,他的演技只能說是「中規中矩」。
在筆者看來,一部劇最重要的是和諧、順暢,配角不能壓過主角,主角也不可用力過猛,而這些年的諜戰劇為了收視,一邊請偶像明星,一邊請演技派做綠葉,最後出來的效果是—高不成低不就。
尾聲
所以說,曾經的那些諜戰經典之所以是經典,主要因為導演選對了人,演員合適且有演技,最為重要,不能只為了流量選角。
如果,當初《潛伏》請的不是孫紅雷,而是某某偶像明星,那麼此劇不可能成為諜戰劇代表作,也就是說,演技不夠,真的不要輕易嘗試諜戰劇。
筆者認為,演技不夠,可以演諜戰劇,但最好不要演較為龐雜的角色,因為這樣,你的劣勢會被觀眾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