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怪胎」大導演最新爽片,沖這光頭主演我就燃爆了

  下等混混耍大刀。

  二等流氓掏手槍。

  而頂配暴徒,他們……

  穿西裝。

  這就像最邪魅的性感無關裸露,最極致的暴力,往往也表現收斂。

  △ 《傳奇》《急速追殺》《浴血黑幫》

  教你學穿搭?

  別誤會。

  Sir只是想提醒:

  多久了,銀幕上那種酷感爽感消失了。

  那種酷在風度,酷在氣質,爽在「別惹我,你會死」的硬核魅力,真的久違了。

  仿佛聽到我們心聲。

  一部滿載怒火,又處處優雅的硬貨呼嘯而來。

  在如今充斥超能力、大場面、人獸廝殺的官能內卷中,想要把一人、一槍、一西裝做到極致。

  他倆,或許是最有資格的玩家。

  導演:蓋·裡奇。

  主演:傑森·斯坦森。

  人之怒

  Wrath of Man

  誰是獵物?

  來,看看他。

  安保公司最新入職的這名「普通員工」。

  開運鈔車的。

  他普通?

  至少他匯報的工作簡歷再普通不過。

  姓名:H。

  工作經驗:一點點。

  技能本事:剛及格。

  工作目的:混口飯吃。

  可他臉上全程掛著的不耐煩,分明又在暗示:「再多問一句,你可能會死。」

  面試結束後的技能測試,更詭異了。

  跑步,懶懶散散不用全力。

  射擊,1到10環隨機分配。

  駕駛,全程完美,偏偏最後一把倒車撞到紙箱,扣掉分數。

  總分,普普通通70。

  但讓人多吸一口涼氣的是:錄取分數線,剛好也是70……

  巧合?

  別急,讓懸念繼續。

  在這個危險的叢林世界,他就像一頭故意離群的獨狼……

  別人熱情他安靜,別人吹牛他旁聽,隊友提醒他出任務時,切記,要慫。

  「我們不是獵人,我們是獵物。」

  不做回答。

  倒是在分配武器時,直白地質疑起上司:「你不專業啊。」

  - 我們用手槍

  怎麼跟人家拿機關槍的打

  - 你有什麼意見嗎?

  - 不知道,我有嗎?

  不用Sir再多說,你的心裡早已產生一套判斷:

  他絕不普通。

  明線:新手初入安保行業。

  隱線:高人密謀驚天計劃。

  他,是來當獵人的。

  好的故事,多多少少都是懸疑故事。

  而關於懸疑,希區柯克有個爛大街又精準不過的比喻:

  懸疑,是讓你看見桌下的定時炸彈。

  三個人在屋裡玩牌,牌桌下有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

  這事他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

  懸疑(的揪心)正來自於此。

  《人之怒》前10分鐘,上述那些肉眼可見的疑點挨個拋出,串聯成一根不斷拉緊的弦,等待釋放,等待反轉,等待爆炸。

  沒錯,這是一場騙局。

  可當我們看著電影中其他角色被主角所嘲謔,自認為我們(觀眾)已經領先劇情一步時。

  別忘了,那個神秘的主角,也始終領先我們一步:

  他想幹嘛?他為了什麼?以及,他到底有多diao?

  這,就叫戲劇張力。

  當你的好奇心已被推到雲霄飛車的第一個高坡。

  坐好扶穩,電影開始加速了——

  開著運鈔車上路的第1天,劫案來了。

  隊友被挾持,劫匪要求把運鈔車開到指定地點,「H」乖乖照做。

  劫匪要求他親手把荷包扔下來,「H」乖乖照做。

  剩最後一個。

  突然——

  - 把錢扔進貨廂裡!

  - 抱歉,夥計

  「嘭」!

  好戲開場。

  H的槍法可謂經濟節約。

  一槍,一個。

  最騷的是這個動作——

  子彈還在招呼,他抽空提了下褲子。

  彎腰下蹲,一槍炸頭。

  到此,你的期待終於兌現?

  《人之怒》又領先你一大步。

  運鈔車第二次遇襲,這次的隊伍更大更專業——

  二話不說開幹。

  塗漆、封煙,封鎖全部視野。

  主角再厲害也無計可施?

  的確,什麼也幹不了。

  他只是乖乖走下車。

  慢慢慢慢地露出了臉。

  就這?

  下一秒。

  劫匪頭子瞪圓雙眼,大聲大喊:兄弟們,我們撤!

  ???

  知道他身手了得,知道他沉穩淡定,可瞪一眼就勸退敵人是什麼寫輪眼?

  發現沒,一開場的三連問:他想幹嘛?他為了什麼?以及,他到底有多diao?我們不但沒得到解答,反而越陷越深。

  這,就是好懸疑的魅力:

  謎題總是在快要被揭底的關口,推向更遠處。

  甚至,好懸疑,過程遠比結果有趣。

  《人之怒》的故事真不龐雜。

  Sir一句話就可以總結:

  為找到殺害兒子的兇手,原幫派大佬潛伏進運鈔公司,一抓劫匪,二找內鬼,完成復仇大計。

  為找到殺害兒子的兇手,原幫派大佬潛伏進運鈔公司,一抓劫匪,二找內鬼,完成復仇大計。

  毫無疑問,這是動作片最最老套的故事模板。

  但導演骨子裡的酷,騷,甚至「賤」,又註定了它的不俗。

  呵。

  不愧傑森·斯坦森?

  這可是蓋·裡奇的傑森·斯坦森。

  他要捕獵的是你。

  你自以為知道但其實不知道的好奇心。

  獵人是誰?

  不是所有的導演都能成為大師。

  但請相信。

  有一幫「怪胎」,就不想當大師。

  他們往往半路出家,想法新潮,手法時尚,比起留下什麼流芳百世的傑作,他們更想把每個鏡頭寫上自己的名字。

  於是。

  美國諾克斯維爾轟出個痞子昆汀。

  英國倫敦炸出個混混。

  蓋·裡奇。

  簡單總結,老蓋有兩手絕活。

  1、節奏。

  2、敘事。

  節奏是蓋·裡奇的天賦。

  你懂的。

  天賦在童年,往往是缺陷的代名詞。

  蓋·裡奇自幼患有讀寫障礙,直到13歲才學會讀寫。

  他的最高學歷是:普通中等教育證書。

  「不識字」的他被迫成為一個MV導演。

  這反而激發出他對畫面的「天賦」。

  就像每個文章寫得好的人,都有他一套「語感」,蓋·裡奇剪切畫面時,也有他獨樹一幟的節奏。

  切、進、頓。

  在跳脫的剪輯中,他總能踩準每一個嗨點。

  反映到電影,就是你可以「數著拍子聽」。

  《人之怒》中,Sir看到的,就是老蓋這套把戲。

  不。

  進階版。

  在剪輯之外,蓋·裡奇把節奏落實在每一次動作戲的調度:

  以前踩著拍子裝蒜,現在踩著拍子殺人。

  說幾個明顯的:

  上面提到的第一場搶劫,「H」第一次開槍,你能數出一個4/4拍。

  聽從匪徒號令,荷包落地,一袋,兩袋,三袋,宛如倒數計時。

  最後一記重音,嘭。

  取代荷包砸地的,是敵人倒地。

  再來。

  作為江湖大佬的「H」發動手下尋找敵人,手下辦事不利,抓住幾個無關的罪犯。

  「H」不滿,一段訓話以示決心,這是序曲。

  為它收尾的,是三下又脆又亮的重音。

  怒不可遏,H轉身而去——

  砰、砰、暫停、砰。

  印象最深的,還是結尾「H」直面仇人。

  一共四槍,每一槍都有講究(涉及劇透所以保密),最後一發彈殼落地,仇人停止呼吸。

  對白、瞄準、槍聲、哀嚎。

  四個「動作」,似乎譜出了貝多芬《命運交響曲》最有名的樂句:

  噔!噔!蹬!蹬!

  一個樂句重復四遍,但最後一遍少了一拍。

  因為仇人已死,不再哀嚎,怒火在餘味中緩緩降落。

  呼,最爽的復仇不過如此。

  這是節奏的爽,是誠實的生理反應。

  老蓋第二項絕活,多線敘事,則為故事賦予靈魂。

  相比前作而言,《人之怒》的多線敘事並不龐雜,甚至刻意做了簡化。

  四個章節,每個章節代表一個視點。

  層層揭曉,推向全貌。

  第一章「暗夜幽靈」:對應視角是安保公司同事,拉開謎題。

  第二章「掘地三尺」:對應視角是「H」自己,交代故事前情,以及著重刻畫「H」推進怒火與復仇決心。

  第三章「一群壞小子」:則是一手變奏,視點切換至仇人一方,全力刻畫對手狀態。

  第四章「肝臟、肺、脾臟、心臟」,所有視角匯合,大決戰。

  四步走完。

  一個原本簡單的復仇故事,早已被蓋·裡奇搭建成一個「真相」的迷宮。

  而你需要做的,就是享受他的騙局。

  Sir看後的第一感受是:

  在眾多更加注重噱頭,注重特技的「偽爆米花」的襯托下,《人之怒》反而顯現出一種復古氣質。

  當年大家遵循時間,空間講故事時,蓋·裡奇偏偏打亂時間和空間。

  今天大家拋棄故事,依靠各種花團錦簇的畫面推進各種又炸又燃的情緒時,蓋·裡奇又執迷不悟地回歸故事。

  與其說這是蓋·裡奇的魅力。

  不如說這是「故事」的魅力。

  這獵人,心裡壓著一把火。

  他要復仇。

  真正的復仇,是獵人對獵人

  無需花拳繡腿的隱喻,《人之怒》風格如其名。

  貫穿全片的只有一個字。

  怒。

  故事裡,它講述了一個被命運錘到谷底的人生,如何絕命反擊。

  我是個記仇的人

  「H」既是幫派大佬,又本領高強。

  diao?

  可他依舊眼睜睜看著(還是不劇透哈)……

  走黑道,幫派盡力了。

  走白道,唉,FBI就更別提了。

  唯一線索:有內鬼。

  大佬不抱怨不失控,化名「H」變成普通員工,當臥底、抓內線、殺仇人。

  但。

  每個冷酷的殺手,一定是先主動殺死一部分自己。

  一個小插曲——

  臥底時,一個女同事被他吸引,「H」順水推舟來場約會。

  事後(什麼事你懂),床上還留著體溫,他卻穿戴整齊。

  右手舉槍,左手攤出證據——

  「那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太不浪漫,太不解風情,或者說……

  太狠

  這種「狠」,也指向他自己。

  戲中如此,戲外,「CP」蓋·裡奇與傑森·斯坦森,仿佛也在進行一場復仇。

  《人之怒》延續了蓋·裡奇一貫的「紳士暴徒」主題:獅子是如何撕掉文明的皮衣,露出他本能的獠牙。

  1997年,30歲的傑森·斯坦森和31歲的蓋·裡奇初相識。

  彼時,兩人都是混子。

  30歲的傑森·斯坦森,跳水運動員出身,沒什麼成就只剩身材,開始混跡娛樂圈,東邊跳舞,西邊走秀。

  31歲的蓋·裡奇,自幼患有讀寫障礙念不了書,靠老爹的資源當MV小導演。

  浪蕩、迷惑、不安,以及肉眼可見的中年焦慮。

  一對同齡人,等待著同一場翻身仗——

  《兩桿大煙槍》因此而生。

  這部兩人共同的處女作,大膽、癲狂、牛bi。

  第一次讓人見識一個叫蓋·裡奇的導演的才華,也第一次展現一個叫傑森·斯坦森的演員的性感。

  觀眾口碑不必多讚。

  創作領域,它亦成為寧浩「瘋狂」系列,乃至無數80後中國導演都市犯罪片的精神母版。

  自然,接下來幾次搭檔順理成章。

  2000年《偷拐搶騙》。

  2005年《轉輪手槍》。

  金牌攜手,某種程度上就是品質保證。

  演員信任導演,保證了導演更大,更自由的創作空間;而隨著導演對演員進一步理解,後者不可知的深度也一次次得到新的丈量。

  可惜。

  故事沒有然後……

  蓋·裡奇成了國際一流導演之後,自由越來越少,拍《福爾摩斯》,拍《亞瑟王》,拍《阿拉丁》。

  品質怎麼說。

  還行。

  但那拍的是自己?

  傑森·斯坦森呢?

  成為國際一線動作巨星後,哪裡都有他。

  打猛男、打怪獸、打巨石·強森……

  他又成功塑造了什麼?

  恕Sir直言。

  一個名叫「傑森·斯坦森」的明星。

  但Sir還記得。

  很久以前——

  在《兩桿大煙槍》裡,他是「培根」。

  在《偷搶拐騙》裡,他叫「土耳其」。

  終於,這一次,闊別許久,二人攜手歸來。

  一部《人之怒》。

  怒的,不只是主角「H」。

  更是導演和主演攜手,一次針對爽片,燃片的復仇。

  電影中這段臺詞,隱喻實在直白。

  手下抱怨:

  我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金錢和精力

  來維護正義

  「H」隻回三個字:

  Not good enough.

  還不夠

  為什麼不夠。

  大量的時間,金錢,精力,就能構成一部好電影的根本麼?

  不是的。

  (商業)電影再怎麼發展,它的底層邏輯永遠不會變:

  怎麼講好一個故事。

  從視聽語言理解,「爽」是狂風驟雨的節奏,是此起彼伏的感官震撼。

  但更深層的「爽」。

  是紮實且精巧的劇情推進能力。

  越是危險,越要淡定。

  越要瘋癲,越先冷靜。

  在桌底下的炸彈滴答滴答的催促聲中,Sir仿佛聽到蓋·裡奇在說——

  爽片時代?

  沒關係。

  我讓你爽。

  爽完記得,老子蓋·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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