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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來自風平浪靜的明天
La Fin
HE
Time
2018-8-10
Nature
校園背景,不虐
Chapter 1
你來自哪片海
一個蠢男和一條蠢魚的混亂校園日常
[對沒錯他倆負責男和魚,我負責蠢和混亂]
寫藝旭《夜鶯》時就有的腦洞
主赫海,其他人SJ里隨便抓,無論怎樣都會HE
[文題強行碰瓷我最喜歡的P.A.WORKS動漫《來自風平浪靜的明天》,但也只是題目一樣而已]
來自風平浪靜的明天
原來他就像大海一樣,
什麼都不想要。
——題記
楔子
2002年。
木浦新港,有著不下雪的冬天,和不酷曬的夏天。
大海被天際線的黃昏點染成金色,7月的霧氣尚未散盡,隱約還能聽見海鳥歸巢的喑啞叫聲,下沉式鋼棧橋和一排排沉默的挖泥機預示著行將竣工的填海大業。傍晚7點,工人們早已回村休息,潮聲陣陣,本該空曠的棧道上卻出現了一個漸行漸近的小小人影。
小孩兒踩著一雙明顯不合腳的名牌球鞋,受了氣一般地,在漆黑又潮濕的棧道上跌跌撞撞。夏夜海邊的空氣悶熱而濕鹹,可在小孩兒看來,他寧可在這樣黑黢黢的海邊晃蕩一整夜,也不要回到那令人窒息的家族宴會中去——什麼首爾,什麼學前班,什麼禮儀課,什麼馬術奧數二叉樹,爸爸為什麼總要說一些我和哥哥根本聽不懂的東西?以及憑什麼我就非得和哥哥一起去——
「啊呀!!!」
5歲的小孩兒越想越氣,越氣就越走不好路,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自己的鞋帶,連帶著整個身子跌下棧橋,實打實摔了個狗啃泥。
晚上漲潮嘛,海邊的沙子…….那可不就都成了泥。
還是鹹到齁的泥。
摔懵了的小孩兒掙扎著爬起來,鼻孔里灌進了濕乎乎的東西,難受得不行。剛要遵循寶寶本能放聲大哭,卻一眼瞥見左前方沙溝里的一小攤水仿佛有東西在動,攪得水面波光粼粼,而且是極其沒有規律的波光粼粼。
或許可以說是水花四濺了吧……
小孩兒好奇地蹭過去才發現,沙溝里原來是一只橙紅色的小胖魚在歡(chui)樂(si)蹦(zheng)躂(zha)!驚喜地伸出手比了比,小胖魚真的好小,還沒有他一個5歲英俊男子(?)的半個巴掌大,兩只芝麻大的黑眼睛分得很開,魚鰭立在頭頂上,身上還有若隱若現的小斑點。
總之很萌。
「啊這個是……!!!」
「這個是!!!」
「……!」
小孩兒記得在奶奶家的畫片上見過這種魚,然而很不幸由於識字有限,小魚照片下面的韓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5歲的小孩兒雖然叫不出小魚的名字,卻足夠敏感地意識到它的危機。木浦夏天的海潮最高能拍13英尺,小魚肯定是被最強的那道潮水沖到棧橋邊的沙溝里回不去了。
填海的區域被網兜圍得嚴嚴實實,小孩兒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小魚攥在手里,用他人生前5年最快的速度爬回棧橋最高處,沖著前方一眼望不到邊的黑暗大喊了一句動畫片里的台詞,然後用力把小魚扔了出去。
台詞很強勢,姿勢很帥氣,慣性的後果仿佛也很……科學。
意識到自己要再次經歷狗啃鹹泥的小孩兒在風中緊閉雙眼,卻不想一雙溫暖的大手攔腰抱住了自己,一翻天旋地轉後,映入眼簾的竟是外婆又氣又笑的臉。
「不要一個人偷偷亂跑!」明顯是一路跑來的老人還是忍不住拍了拍懷中孩子的小屁股,「就不怕海神娘娘把你抓走嗎!」
小孩兒竟然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反倒是扭過頭笑得眉眼彎彎:「外婆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白養你了啊?當然是閉著眼睛都知道我家寶貝在哪兒咯,」老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誰料低頭仔細一看外孫身上的衣服又突然嚴肅變臉,「呀你這個崽子又偷穿你哥的校服!你哥的名簽呢?又被你掖哪兒去了?」
小孩兒小聲嘟噥了幾句,老人沒聽清,一邊往回走一邊自顧自地說道:「一會兒回去就說是我拿來給你換的衣服,省得你爸又揍你,聽到沒?」
把臉埋在奶奶的肩膀上,小小少年抬眼看著棧道越走越長,月光照亮外婆淡黃色的韓服裙角,清風徐來,仿佛是歲月經過。
「無論我去了哪里,外婆都能找到我嗎?」
「當然。」
「那哥哥呢?」
「一樣的啊。」
「在哥哥之前,要先找到我才行哦。」
「好好好知道啦,海鮮餅還要不要?再不回去可就被你哥全吃了啊。」
「要!」
棧道上的人影逐漸消失,月影斑駁,潮聲再起。剛剛小孩跌下的小沙溝旁,一個寫著「李晟敏」三個字的淡粉色幼兒園名簽靜靜遺落在沙礫之間。
下一秒,一個高浪席卷而來。潮水退去後,沙溝被重新撫平,名簽也跟著不見了蹤影,只剩清冷的月光依然照射著新港,就像之前的上千年一樣。
Chapter 1 你來自哪片海
2018年,首爾。
S大醫學院大三生李赫宰,最近在校園生活方面遭遇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困擾。
「都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困擾了,那為什麼還要告訴我?」同窗兼死黨曺圭賢半瞇著蟲子眼,腋下夾著一本《機能實驗學》教材,企圖就地完結這個無聊問題。兩人剛從實驗室磨蹭出來,距離下一節病理學大課只剩不到十分鐘了。
李赫宰不以為然地拽住好友,臉上是比剛剛結紮兔子腎動脈時認真一萬倍的表情:「你就不想知道那個瘋狂迷戀我的家夥到底長什麼樣子嗎?」
瘋狂迷戀?
曺圭賢睜大眼睛,上下打量了還沒來得及換下白大褂的李赫宰一陣後嘖嘖回道:「那他得是有多想不開啊。」
「總之我很好奇,」李赫宰拖著他往前走,「捧著個徠卡Q在我周遭咔嚓了快倆禮拜,再沒察覺那我豈不是個傻子了。」
「可說不定人家只是愛好攝影而已啊,我們李醫師哪來的自信就非覺得人家暗戀你呢……」
「呀你這個家夥!」李赫宰眼睛瞪得溜圓,「就不能多跟我哥學學,時常讚美一下我的魅力嗎?」
曺圭賢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側兜,整張臉寫滿了拒絕:「拜托!你哥連宿管老李屋里那只死宅肥柯基都能強行誇成宋仲基,他的讚美能信嗎?」
李赫宰轉念一想竟無言以對,於是強行扭轉話題:「晚上我們把那家夥約出來談談吧!」
「哪有你這樣的?」曺圭賢納悶得不行,「約出來談什麼啊?多尷尬啊。」
「身為主角的我都沒怎樣,你尷尬個鬼啊!」
「我替你尷尬不行嗎?」
「呀你個傻——(嗶)!」
「臥槽敢罵我!好吧李赫宰待會兒病理學的小組論文匯報你自己上,老金要是給你打B以上我特麼就跟你姓!」
「曺圭賢你這麼惡毒,你家老金知道嗎?」
「少扯!再不趕快,我保證金鐘雲就一定會讓你體驗到什麼是真正的惡毒!」
「啊啊啊啊要遲到啦快走!叫你不要磨蹭!」
「我去剛剛到底是誰在磨蹭啊——不過李赫宰少爺你如果真要約他,千萬記得把白大褂換掉哈哈哈哈哈哈!」
「廢話誰會穿成這樣去見人啊啊啊啊啊!」
主路漸漸恢復寂靜。幾秒之後,牆角閃出一個戴著鴨舌帽、懷抱相機的男生。只見他緩緩踩上實驗樓門口的石階,晌午金色的陽光溫柔輕撫他畫一般精描的五官。
那雙遙望著打鬧少年們遠去背影的眼睛,就像風平浪靜時的海水,恬靜,幽深,卻暗潮洶湧。
傍晚,醫學院希波克拉底雕像背後的隱蔽空地。
曺圭賢充分發揚了S大醫學生「學一行,恨一行」的優良傳統,一天的滿課結束後便果斷地把白色實驗服團吧團吧塞進了宿舍的滾筒洗衣機。李赫宰卻堅持不換,白大褂下那淺灰色的破洞牛仔褲著實違和。
「約來了?」李赫宰雙手插兜邊走邊問。
曺圭賢神神秘秘湊過來點頭:「一跟他說‘你十分在意的那個人想見你’就立刻乖乖跟來了。」
「很好,」李赫宰甩了甩白色實驗服的衣擺,就差隨時掏出一把解剖刀來cos嗜血法醫了,「看我怎麼搞定他!」
「搞定什麼啊你——喂!」
曺圭賢看著已經迫不及待沖到醫學之父背面去的一大坨白花花奇怪生物,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不好意思,剖了一下午兔子所以耽誤了點時間。」李赫宰像條魚一樣靈活地倚靠在雕像底座旁,並馬上擺出了一個舒適度與(自認為)帥氣度兼具的姿勢,成功把一直安靜站在樹下看手機的男生嚇了一大跳。那男生長得十分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被嚇到時連睫毛都在顫抖,李赫宰盯著他,莫名想起自己大一局解課時成功下手的第一只兔子。
白白的,軟軟的,瑟縮的身體卻別樣可愛。
「咳咳!」慢悠悠跟過來的曺圭賢成功打斷李醫師逐漸變態的眼神,抬手推了推黑框眼睛作嚴謹狀介紹道,「李東海,電影表演系二年級,兩個月前剛剛轉學過來的。」
名叫「李東海」的男生惶恐地點了點頭,摟緊了抱在身前的相機剛要開口——
「什麼都不用說了,」李赫宰擺了擺手,「你的心意我完全了解。」
「真的嗎?」男生的表情瞬間轉化為驚喜,連帶著周身的空氣都跟著明媚了起來。
「但恕我不能接受。」
李東海:「哈?」
李赫宰沒注意到對方眼神中的驚異,自顧自地說道:「我是學臨床醫學的,將來是一定要繼續出國深造並為全球人類醫學事業奮鬥終生的,所以我早就和家里溝通好了,在沒有達到一定的成就之前不會考慮結婚。」
對面的男生懵懵地點了點頭,雖然在圍觀群眾曺圭賢看來,這位同學可能並不理解李赫宰到底在裝模做樣地瞎逼逼些什麼。
「這樣說很傷人,」李赫宰繼續深情慷慨地45度角仰望天空,「但我有自己的原則,不會隨便拿感情開玩笑,所以‘交往著玩玩’這種選擇我也不會考慮。」
「你真的不考慮啊?」曺圭賢把他拽遠了一步小聲提醒,「這種已經是限量版的好看了知道吧?」
李赫宰橫掃他一眼:「所以才要速戰速決!看著這張臉多一秒我都得後悔!
不忍直視這一切的曺圭賢掐著腰扭過身子。
李赫宰見對面的男生還只是表情複雜地瞪著自己不說話,便嘆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在對方的肩膀上輕拍:「李……東海是吧?你是個好人,但是對不起,你的心意我不能……」
「你到底在說什麼?」李東海突然開口。他語調平滑,聲音軟軟的,李赫宰聽在耳里,不自覺地想起了小時候外婆最愛給他吃的太妃糖。
「為什麼你要和我說這些?」李東海抬手抻了抻自己的背包肩帶,再次看向對面時,成功收獲了懵逼臉兩枚,「說完了嗎?我還要等人見面呢。」
李赫宰從嗓子里擠出了兩聲幹笑,扭過頭怒視曺圭賢:「怎麼回事兒!」
曺圭賢也瞬間摸不清頭腦,指著身邊的人問李東海:「你不是來見他的嗎?」
李東海摟緊了懷里的相機,警惕地看著二人,用力搖頭。
李赫宰「啊」了一聲痛苦捂臉,剛剛那一段可能會成為自己人生中最羞恥的經歷沒有之一,這實在太令人難以承受了。
曺圭賢繼續納悶:「可是…….那你下午為什麼會答應跟我過來呢?」
「因為你說了會帶我見十分在意的那個人啊。」李東海無辜回望,仿佛這一切都是對方的錯。
「所以你到底是要見……要見哪……哪個混蛋東西啊!」李赫宰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對方問,語氣中除了尷尬,還有一絲連自己都解釋不明白的慌張。
李東海氣鼓鼓地回以瞪視:「你說話怎麼這麼沒禮貌,怎麼能罵自己哥哥是混蛋東西呢!」
「我怎麼就不能罵我哥——誒誒誒?」李赫宰回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猛地沖上來緊緊攥住李東海的袖子,「你說我哥???」
李東海眨眨眼,點點頭:「李晟敏不是你哥嗎?」
「李晟敏確實是我唯一的親哥,」李赫宰氣急敗壞,「我是說你想見的是我哥?所……所以你你你……」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李東海,我喜歡李晟敏也就是你哥很久了,雖然現在他還不認識我,但未來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李赫宰呆愣了幾秒後用力晃了晃腦袋,心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個世界要這樣對我……
「你,喜,歡,我,哥,」李赫宰一字一字地說,「那你舉著相機天天偷拍我又是什麼鬼!你神經病啊你!」
李東海急忙把相機藏在身後,小臉又迅速切換回了委屈巴巴模式:「我才沒偷拍你。」
李赫宰生氣得要去搶,卻不想被曺圭賢攔了下來:「你先等會兒!你沒聽見他剛剛說什麼嗎?」
「什麼啊!」李赫宰又囧又氣,恨不得鑽進地縫兒之前他必須要先把這個叫李東海的家夥打一頓才行!
「他說他喜歡你哥!」曺圭賢沖他大喊。
對哦他喜歡我哥……李赫宰一秒拉回了理智,沖對面的男生擺手道:「那……反正你來都來了,我也就順便好心警告你,不要喜歡我哥,你倆沒戲。」
「什麼叫沒戲?」
「就是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我不同意!」
李東海憤憤說道:「你針對我?」
「我對誰都一樣。」
「那你憑什麼不同意?」李東海追上轉身欲走的兩個人。
李赫宰站住腳步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一聲:「你看上我哥哪兒了?」
「哪兒我都喜歡!」
李赫宰不禁想為他鼓掌:「這個回答真新穎——你知道我哥是誰吧?李晟敏,李氏集團的長子,十八歲成人後就是公司理事,雖然在隔壁商學院讀大四,但已經把三分之二的身子賣給我家集團了,我哥未來是注定要繼承家業並且只能和門當戶對的家族聯姻的!」
「哦,」李東海的反應頗為平靜,「那現在有門當戶對的家族來要求和他戀愛和聯姻嗎?」
「那倒還沒有,我媽還在挑。= =」
「這不就得了。」
「得了什麼啊,」李赫宰故作嫌棄地打量了他幾眼,「我哥出生起就有50億韓幣的家族信托,你有什麼啊?家里有礦嗎?」
李東海認真思索了一下:「礦倒沒有……但是有魚算嗎?有三百多種呢。」
李赫宰崩潰地捂臉,心想這怕不是個傻子吧,真是白瞎那張好看的臉了。於是沖身邊好友擺了個PLAN B的手勢,抬起頭一臉嚴肅認真地對李東海說:「盲目的迷戀都是不靠譜的,你看,他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他,我哥這個人呢……其實有很多缺點的!他不會照顧人,沒有幽默感,玩遊戲總輸,還特別能吃,倔脾氣一上來全世界都拉不回來——這些你都能受得了?」
李東海眨了眨眼睛,表示這些完全不是問題:「他現在是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了呀,那不就很容易認識他了嗎?」
這麼沒有眼色的家夥到底是如何平安活到現在的……李赫宰內心仿佛有一萬匹神獸奔騰而過,臉上卻還是維持著僵硬:「我不會介紹你們認識的。」
「你幫我追他吧?」
「……我說了不會介紹你們認識的!」
「好了就這麼定了,下次你哥來醫學院看你時要記得叫上我哦,小舅子。」
「什……什麼玩意兒?」李赫宰看著徑自轉身離開的男生,氣得肺都要炸裂了,「誰特麼是你小舅子!阿西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人,喂ヽ(●-`Д´-)ノ!!!你死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對,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曺圭賢同樣咬牙切齒地附和。
李赫宰扭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啊不是…….」曺親故低頭推了推眼鏡框,「我的意思是說,消滅晟敏哥結婚前的所有‘可能性’——不就是你這個當弟弟的工作嗎?」
李赫宰點頭:「那倒是,剛剛真是被他氣爆,差點忘了媽交給我的任務。」
晚上7點,冠嶽山腳下一棟高級公寓。
「我回來了!」走讀生李東海風塵仆仆地進屋,順手從冰箱里拎出一瓶海鹽水,一邊仰頭喝下一邊徑直走進了自己的小臥室,完全不在意客廳里突然尷尬地把彼此推開的兩個人。
「你弟弟不是晚上有課嗎!」樸正洙坐在餐桌上一臉窘迫,聲音里的喘息其實更多是被意料之外的開門聲嚇出來的。
金英雲撓撓頭,剛想張口問,就聽見臥室里傳出來一個戲謔的聲音:「表演系晚課取消啦!」
「哦,那東海你吃飯了嗎?」
李東海扔下背包,又晃晃悠悠地飄出來靠在門邊,瞟了一眼明顯開過火了的廚房後似笑非笑地答道:「我吃餅乾就好了——桌子就繼續留給你們‘使用’吧。」
樸正洙「嘭」地一下臉紅了,於是隨手抄起身邊的一個勺子扔向剛剛還在情動之中用力親吻自己的人:「呀,你不是說他剛從木浦出來還什麼都不懂嗎!」
金英雲一邊手忙腳亂地安撫炸毛的情人一邊扭頭用眼神示意李東海乖乖回屋:「哎呀你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幹什麼。」
「你弟弟都大二了還算小孩嗎,金英雲你特麼逗我吶?」
「……心理,我指的是心理年齡。」
「所以說,」樸正洙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抬起一條腿蹭了蹭男人的腰,低聲問道,「你到底還打算讓他住在這里多久?」
金英雲是知名國家遊泳選手,平時訓練比賽總不在家,只剩下自己和這個從木浦老家投奔而來的小禍害天天兩眼相對,那簡直是要瘋的節奏。所以樸正洙比所有人都希望李東海能盡快搬進學校去。
金英雲依然是不放心地拒絕:「這樣不太好吧,再說我們東海也不會願意去住宿舍的。」
「他叫你哥,難道還會不聽你的話嗎?」
「你還叫他哥呢,我也沒看見你樸正洙有多聽他的話呀。」換好睡衣的李東海不知什麼時候又晃出來,扔下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就沖著樸正洙日常藏零食的櫃子飄過去了。
又不說敬語,真是氣死人……樸正洙從桌子上蹦下來,一把摁住李東海掏餅乾的手:「你亂說什麼鬼東西,我比你英雲哥還大呢,怎麼可能叫他哥。」
「哦,沒叫過嗎?」李東海回過頭,純良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挑釁,「那昨天半夜你在隔壁又是興奮地喊誰呢?」說完就趁對方的表情碎裂成二維碼之時,成功抽走了一袋餅乾,哦不,兩袋。
「金英雲!!!」樸律師又崩潰了。
「又怎麼啦……」金選手依然淡定和美著。
「昨天晚上都怪你——所以你弟弟到底是懂還是不懂啊啊啊啊啊啊!我不管,他要是再不搬走,你以後就去睡客廳!」
李東海完全不受影響地回到自己的臥室,把門一關任那兩人繼續千篇一律的吵鬧。餅乾被隨意地扔在床上,李東海坐回筆記本電腦前,繼續點開剛剛只看到了一半的新聞視頻,畫面上的年輕人認真聆聽記者問題的樣子異常乖巧,當被問及「或許在成長過程中也有過視作榜樣的人嗎」時,那人略作思索,笑得一派平和淡然:「榜樣其實有很多,如果是最近的話……剛剛在世錦賽獲得優勝的金英雲選手,是我一直都非常敬佩的人。我覺得遊泳很難啊,可他竟然能做得那樣好,真的非常非常了不起。」
李東海伸手從右側小抽屜里取出了一個盒子,輕輕打開,把里面那塊軟軟的布料輕輕拿出來。
布料還不到一張金融卡大小,四角的線頭都起了邊兒,面上更是看不出任何顏色,只剩繡上去的三個字依然清晰。
李,晟,敏。
你還記得我嗎?
李東海的視線再次回到視頻上那個舉手投足間都貴氣十足的完美青年,手心里的名牌漸漸攥緊。
=TBC=
東海小時候大概長這樣↓
那個聲稱要短篇出道的胖胖已經死了,是她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鈕鈷祿胖胖。
哼。
賭七個李東海,我這次依舊寫不成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