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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19日在日本上映的新海誠監督的電影動畫《天氣之子》,早在日本上映之前就已經決定會在全球140多個國家和地區上映,可謂是占據了全球的眼球和期待。電影《天氣之子》票房於8月突破了100億日元,是日本時隔三年以來首部票房破百億的電影。累計至10月7日,日本觀影人次1011萬,票房累計收入135億日元。隨著電影的大火,觀眾紛紛前往影片中的各地做聖地巡禮,人數眾多,為周圍人帶來了一些煩惱,逼的官方在電影官網首頁高掛溫馨提示,規勸粉絲文明巡禮。如今中國大陸確定影片上映日期11月1日,想必不少多刷黨已經在摩拳擦掌了。本文對影片的新海誠監督,和田村篤作畫監督,就製作感想、影片雨水的特色描寫,推薦給多刷黨的彩蛋看點等方面進行了採訪。
——現在,電影上映已經有1周左右了(時值7月末),完成電影的製作後有什麼感想?
新海:其實我現在心情還無法平靜下來。一直是忐忑,又或是緊張的感覺。我在網上也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感想,褒貶不一,有人開心,也有人批評。可是,就算我看了那些評論,那些評論也完全進不到我的腦中,無法消化。就是這樣一個狀態。不過,當前這個時間點,已經有100萬觀眾看過電影了,這是難以置信的幸福。
田村:我作為畫師的工作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結束了,所以我的感想是「我的任務完成了」。但果然還是非常忐忑的。我非常好奇,投入心血製作的電影能不能得到觀眾的青睞。
新海:看到觀眾說 「陽菜好可愛」時,我才安心下來了。
田村:是的呢。觀眾對陽菜的接納度,超乎預期。我作為作畫監督,這一點讓我如釋重負。
——這部電影兩位是第一次合作。兩位對對方的印象是怎樣的?
新海:我們是同一年出生的人,所以我單方面有種共鳴——我們擁有的感覺很相似。實際上見了面,聊了下後,我發現這種共鳴是對的。
田村:我也有這種感覺。想表現東西的細節品味都很容易溝通,或許是生活在相同時代的人,才能明白這種感覺吧。
——田村先生在這部電影中的職務是作畫監督,這部電影的視覺層面會給人什麼印象呢?
新海:田中將賀先生不僅是這部電影,還有在《你的名字》中負責角色原案。田中將賀先生的作畫,不僅是可愛又帥氣,還是銳利,棱角分明「看著很舒心的繪圖」。不過,《天氣之子》是暑假的電影,打從一開始我們就注意要讓從小孩到大人,眾多的年齡層觀眾都來看電影。所以在繪圖方面,我希望要有能被男女老少廣泛接受的「一般性」。這一點,吉卜力工作室出身的田村先生的圖畫就具備有「一般性」,賦予了田中先生設計的棱角分明的角色「近在身邊的感覺」。
——田村先生在監修這部電影的繪圖時,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田村:我在看串聯新海監督畫的分鏡並視頻化的「V分鏡」時,其中描繪的角色表情和舉手投足,感覺都非常棒。新海監督的圖畫,很有「味道」,我很喜歡的哦。所以,我很注意盡量不流失那種風味,完好地傳遞給觀眾。
——是指活用新海監督圖畫的「味道」啊。
田村:是的呢。基於分鏡,原畫師作畫後,就會得到「不錯的圖畫」,但有時新海監督的「味道」會流失。畫面的漂亮也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在這部電影中活用新海監督的「味道」,所以我在監修圖畫時會往這個方向做修正。
——這個電影中雨水的描寫也很厲害。請談談對雨水有什麼講究的地方嗎?
新海:比如說,從雨傘一直滴落雨滴,穂高在歌舞伎町被打,滾倒地面的場景,落在臉上的雨滴等等,幾乎都是手繪製作的。非常麻煩,但有一種手繪才能表現出來的張力。
田村:那個場景非常厲害呢。負責的動畫師水平也很高超,畫得非常細膩,我都無法做修正。希望觀眾朋友一定要看看那個場景。
新海:在雨水方面,除了手繪之外,用CG製作雨水的VGX團隊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各種各樣的水塊波紋,滴落的雨滴,滑落窗戶的雨滴,汽車雨刷劃開的雨水,都是VFX團隊製作的。作畫團隊手繪的雨水,VFX團隊CG製作的雨水,合成攝影團隊把這些素材巧妙組合,在全篇電影中即興加上一些雨水,比如柏油路上微動的水。因此,關於雨水的描寫,可以說是製作人員的「總動員」。
田村:我看完成品,發現有很多我都不記得有畫過的雨滴,我常常驚嘆「這到底是誰畫的!?」。
新海:比如沿著電線桿表面滑落的雨滴,這些如果用作畫來處理,就沒完沒了了。所以VFX團隊和攝影團隊才會即興發揮添加進去的。
——天空和雲層的表現也很出色。雲層研究者荒木健太郎先生還以氣象監修的身份,參與了這部電影,荒木先生有給出過什麼樣的建議嗎?
新海:多虧荒木幫忙監修,在很多部分,我們才能帶著確信製作出來。這一點很重要。首先是劇中使用的台詞和專業術語。比如「新聞中這樣委婉表達會比較好」。此外,關於雲層的表現,很感激他幫忙補充了一些專業人員才知道的知識,比如「高氣壓時風是順時針旋轉,低氣壓時風是逆時針旋轉的」。此外,他還給了一些建議讓雲層的表現更具真實感。比如「這個積雨雲下面是在下暴雨吧,所以在雲層下面用黑幕一樣的表現來畫雨水比較好」。多虧荒木先生的福,在雲層的描繪方面,電影才具有了比較強的說服力。
——那麼,製作起來比較愉快的場景是怎樣的?
新海:RADWIMPS的野田洋次郎先生在本片中負責音樂。要怎樣處理,才能把他的聲音出現的瞬間,做得充滿情感呢。這個工作既費神,又愉快。前半段插入的《風們的聲音》,中盤插入的三浦透子小姐演唱的《祝祭》,我們還討論過應該要先用哪個。不過,因為有些場景是以樂曲為前提的,無法敲定樂曲,就無法推進工作,比較麻煩。盡管如此,基於得到的樂曲,來考慮場景的構成,還是一個比較有趣的經驗。
田村:為了描繪好每個角色,在原畫師的作圖上做修正,就是我的工作。這項工作每次給我的感覺,比起畫圖,更多的是「跟角色們見面」。畫穂高和陽菜他們本身就非常快樂。當然,時間表緊迫,趕稿很是要命,但我絕沒有厭煩,每天我都很期待去公司。
新海:呀~您能這麼說,我很是感激。
——關於女主天野陽菜的設計,是在描繪的過程中看見設計的方向性的嗎?
田村:反而是製作期間,一直像是在摸索。畫陽菜時, 我覺得不單要有十多歲少女的活潑可愛,還要有「100%的晴女」的神秘感。我很注意不同場景的韻味,所帶來的不同視角。
——帆高、陽菜還有凪三個人住旅店時,陽菜放下頭髮,露出有些成熟的表情,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田村:那個場景陽菜的作畫非常不錯。那個鏡頭是京都動畫出身的植野千世子小姐畫的。植野小姐能表現出京都動畫的特有韻味,和角色表情的「內涵」。我也有嘗試做修正,以便跟其他場景保持統一感,但原來的作圖太好了,所以我還是保留了原樣。
——難怪我覺得陽菜的氣質有點不一樣!感想您提供這麼重要的幕後小故事。最後,請對多刷電影的觀眾朋友,談談關注點。
新海:第一次看,我覺得追劇情就已經很頭大了,第二次之後我希望可以集中聽一下歌曲的歌詞。簡短的歌詞是包含了世界觀的,所以可能會有 新髮現。此外,還有一些彩蛋,比如「《你的名字》的角色在這里」,比如「這里還映照出了這樣的人」,類似《大家一起找沃里?》的玩法。花澤香菜小姐還有為某部作品的cosplay配音,每隔20到30分鐘就能在什麼地方聽一次悠木碧小姐的聲音。影片彩蛋非常豐富,足夠狂熱粉絲多刷的。
田村:其實,新海監督也有在某個地方出現,希望觀眾朋友可以找找看。
新海:那個,我覺得肯定是看不出來的就是了(笑)。此外,關於隱藏設定,小巷子里面有兩個初中生發現水塊浮在空中。其中一人的父親,其實是去盤問穂高他們的警官。鬢角處有特徵,臉也很相似,觀眾朋友可以關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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