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993話分析：刀始斷，夢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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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ID：R2M
首發日期：2020.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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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臉啊打著打著就習慣了。老樣子隻寫我get到的點，倒著來。廢話略多，謹慎食用~
1、斷刀
本話戰局開始出現逆轉，雖說並不意外，但小菊斷臂這一幕依然讓人不忍直視。

　　
也讓人開始擔心赤鞘之前立下的flag——小菊會不會死？

　　
先說我的觀點吧，不會。
立flag的，不只是赤鞘，還有魯夫。

　　
暫且不提「主角的話優先級更高」的「一般規律」，先分析一下這兩個flag能不能同時實現。
兩年後的大篇章裡，除了進行中的和之國外，唯一沒開宴會的就是萬國篇，這裡頭固然有「隻達成既定戰略目的、並未取得全面勝利」的原因，但還有一點，佩德羅的犧牲、以及斷後的甚平生死未卜，使草帽全團籠罩在淡淡的傷感氣氛中，根本不適合開宴會。
同理，如果赤鞘真的有多人死亡（尤其是跟草帽團相處時間較長的錦衛門、雷藏、貓狗以及小菊），我不覺得這場決戰之後，魯夫還有開「史無前例的大宴會」的心情。
但反過來，如果赤鞘無人折損，怎能體現凱多令人絕望的實力碾壓，如何展現這場戰鬥的艱苦卓絕？
這兩個flag幾乎是互斥的。但也不是沒有轉圜空間。
小菊這一下，不僅僅是斷臂的問題。關鍵是斷刀。
斷臂在OP裡已經不稀奇了，香克斯、基德、羅、老貓甚至老沙都曾經斷臂或斷手，雖然羅很快被踢出群聊，但他在斷臂狀態下依然傷明哥秒梅花，從頭到尾都沒有喪失戰意。擴大範圍把斷腿的也算進去，犬嵐斷腿後copy了金獅子，居魯士更是個狠人，自斷一腿只為繼續戰鬥。
這種級別的傷，對強者來說並非致命打擊，只要不是失血過多當場昏迷，帶傷作戰甚至絕地反擊的例子比比皆是。
相比之下斷刀的情節就少多了。有一處剛好可以拿來做參照，那就是OP早期的經典場面——索隆VS鷹眼。正好復習一下。
索隆被鷹眼的小刀刺中心口，依然要使出「三千世界」做最後一搏。

　　
然後，三刀斷其二。

　　
隨後他做出了放棄防守、坦然赴死的姿態。

　　
「背後受傷是劍士的恥辱」只是他選擇用前胸而非後背接這一刀的理由，不是他多挨這一刀的理由。他為何要「多此一舉」？
——948話豹五郎在對魯夫講解和之國的霸氣時，順帶提到了一個詞「人刀合一」。

　　
對於一個好的劍士（武士）而言，刀早已不僅是「武器」和「隨身之物」，而是ta肉體的延伸和意志的具象，是這個人的重要組成部分，從象徵意義上講甚至可以等同於本人。至於刀本身是無上大快工、大快工還是地攤貨，反而不那麼重要。
更直接一點的旁證是779話，索隆回憶鷹眼說過的話。

　　
但凡對日本文化稍有了解就懂得這個「恥」字意味著什麼。缺刃尚且如此，何況「斷刀」。
——這就是上邊那個問題的答案。人在刀在，刀斷人殤。於索隆而言，三把刀斷了兩把，等於一條命去了2/3，剩下1/3，承受了最後那一刀。在那一刻低喃「無所謂了」的他，其實已經「死」了（當然隻死了幾秒，在鷹眼激勵下馬上又活了）。
那一話（51話）的標題也是「羅羅諾亞·索隆隕落海上」。

　　
綜上，可以說「斷刀」是比「斷臂」更嚴重的「傷情」，何況小菊使的還是單刀。如果他就此退出戰場，就完全可以看作「陣亡」，不需要再「死」一遍了。
赤鞘其他人也是同理。
而且，回頭看他們的死亡flag，未必硬要看作「戰死沙場」的預言，理解成「抱著必死的信念、做好最壞的打算」也未嘗不可。
無論如何，希望他們都能活下來，成全魯夫的大宴會吧。
2、「光月」與K
對比正版，搶版漢化這次的錯誤有點多，桃之助那格的誤翻差點把我帶歪了。
這小子的表現確實漸入佳境。前邊幾話雖說也很硬氣，但那其實是「硬著頭皮逞強、心裡怕得要死」，若非香吉士救場，基本上是帥不過五秒的命。
此刻，他終於開始真正地思考了。
小忍為護他數次受傷，武士們在鬼島四處搏殺，而他作為一個「將軍」而非「將軍後人」，難道就只能一味地逃跑躲藏？
另一邊，燼得出了「桃之助是武士的主心骨」的結論，下令「優先誅心」。
這個決斷可謂精明毒辣。比起人數較少的精英海賊們，武士的數量更龐大，弱點也更明顯。一旦桃之助被殺、武士們喪失戰意淪為待宰羔羊，討伐軍將徹底失去數量依托，魯夫他們也將陷入無意義的消耗戰之中，以全盛狀態挑戰凱多根本無從談起。
桃之助，就是那張最關鍵的多米諾骨牌。
於是接下來的局面成了，以飛六胞（估計也就四胞）為主力的百獸團全力捕殺桃之助，小忍與大和拼命保護桃之助，而桃之助本人，已經有了「不想再逃跑」的念頭。
隨即大和救場。桃之助一臉駭怪。很明顯，這個來路不明卻口口聲聲自稱禦田的奇怪女子，其英勇作戰的姿態已給他帶來不小的震撼。
內在覺悟，外部刺激，都有了。現在隻欠一點點火候。

　　
桃之助與大和，一個開始有了將軍的覺悟，一個號稱「為光月而戰」。

　　
「誰才能代表光月」這個原本很無聊的問題，終於開始有趣了起來。
說兩個細節。
其一。

　　
King明確了「敵方人數為5400人」。這個訊息未免過於準確，也略顯過時。現在的鬼島是四處起火的狀態，根本無法統計準確數據，能得出「數千」的結論就不錯了；而且戰鬥已經打了有一段時間，雙方兵力應該都有折損，目前討伐軍應該已經少於5400人。
那這個數字是怎麼來的？
在這之前，最後一次出現「5400」這個數字是在975話，由傳次郎自曝身份的時候說出來的。當時勘十郎在場。

　　
所以，一種可能是勘十郎匯報給了大蛇，King又從大蛇的人那裡得到了情報。
另一種可能是勘十郎還沒死。
我個人希望他已經死了，否則986話「昔日夥伴以最殘酷的方式訣別」的蒼涼感就打了折扣。但那段也確實有節奏過快之嫌……所以無論尾田怎麼安排，我都接受。
其二。
King下命令的時候，飛六胞只有三個給了鏡頭（福茲福、烏爾緹、佐佐木），不知道PG1得罪了誰導致戲份被剪，反倒是這組籍籍無名的Gifters又出現了一次。

　　
這是980話Queen對小兵們許以飛六胞空缺職位鼓勵他們競爭時，他們的分鏡。

　　
13話過去，除了領頭人手上的酒杯沒了，其餘一點變化都沒有。也沒見傷。不知道他們的「幹勁」都用到哪去了。
值得留意一下。
3、角（YY成分居多，可跳過）

　　
本話連惡靈古堡的橋段都出來了。
Queen堪稱科學家中的一流戰士、戰士中的一流科學家，文體兩開花，slayslay。
百獸團頭上的犄角之謎終於揭開了一部分。

　　
943話小忍的敘述中，百獸團的雜魚分成三個等級，Waiters頭上沒有角，Pleasures一個角，Gifters兩個角，給人以「頭上長角是smile果實副作用」的錯覺。
但這無法解釋為何同樣吃過smile的部分真打（如此皮德、霍爾德姆）以及破落鎮居民都沒有角，而身為正版果實能力者的飛五胞都有角，三災中傑克有角，Queen沒有，King存疑。
現在石錘了，Smile和角是兩碼事，後者應該就是Queen搞出來的。
那麼這個角的作用是什麼？
是和「冰鬼」類似的「傳染病症狀」？不像。百獸團雖說歪瓜裂棗了點，但平時表現還算正常。
是百獸團用來區分等級的勛章？Pleasures還說得過去，但從Gifters往上都是要麼雙角，要麼無角（Numbers另論），生面孔不加標註很難分級。
是對凱多雙角的圖騰崇拜？看烏爾緹和傑克的死忠表現，這樣理解也可以，但總覺得缺點什麼。
老話說「醫毒不分家」，Queen既然能做「瘟疫彈」（948話）和「冰鬼」，那麼，做出原理相似、功效相反的「疫苗彈」或者「良性病毒彈」也不無可能。
所以我猜測，導致他們頭上長角的，就是一種「疫苗彈」，比「冰鬼」溫和，不會讓人失智如喪屍，相反可能還有點好處，比如抵抗毒素、強化體質之類。
那為何有的有角、有的沒有？可以理解為這是百獸團成員（Gifters以上）自願參與的「實驗」，成功率未必100%，但應該比只有10%的Smile好得多。
還有，這種「改造」是否可逆？我認為不能，即使能也很困難，參考凱撒的人類巨大化實驗，那些小孩需要經歷漫長而痛苦的後續治療，且無法保證能否恢復原本的體型。
但對於這些爭強好勝不惜代價的狂熱海賊們而言，這點「犧牲」又算的了什麼呢。
在這群小異大同的「怪獸」中間，幾個超新星顯得愈發眉清目秀特立獨行。
霍金斯入夥時間短，又愛美，沒角很正常。
阿普也好理解，畢竟是「情報專員」「兼職獵頭」，他要是頭頂兩隻角去忽悠基德結盟，不被轟出去才怪。
相比以上兩人，德雷克在百獸團資歷更老，也沒有職位顧慮，卻也堅持「不長角」，在飛六胞裡顯得格外紮眼。這對一個臥底而言不是好事，不知他怎麼想的，或許也間接證明了角的不可逆吧。
撇開顧忌負面效果的因素不談，這種外貌風格上的「堅定」，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這幾個人內心的「忠於自我」。
——對，也包括阿普。
阿普看似「效忠凱多、出賣盟友、打擊異己」的表現，其本質是「現實+利己」。在他看來，超新星級別在新世界獨自闖蕩無異於找死，同盟更是無稽之談。

　　
夢想可以有，但前提是先保證生存。
所以他選擇了一條自認為更穩妥的道路——借四皇之力實現「階層晉升」。
我依然不改之前「在凱多呈現頹勢之前，他不會跳反」的判斷，這與他的「忠於自我」並不矛盾。到目前為止，他都對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堅定不移，堅定到，這一兩年間他不僅沒發展任何外部盟友，還處處樹敵，基德霍金斯魯夫索隆得罪個遍，連德雷克都看他不順眼。一旦跳反，他將成為比德雷克更孤的孤軍，他不會這麼傻的。
……好像離題了。太過關註超新星，總忍不住多說兩句。
4、夢將醒
這一話的標題是「和之國的夢想」。真是越品越覺得諷刺。

　　
火祭之日是花之都居民一年中唯一的「假期」，只有這一天他們才可以呼吸新鮮空氣，喝到乾淨的水，提著的心也可以暫時放下，還可以自由暢談夢想。
這要求真是低到不能再低了，但即使這樣的日子，自禦田死後的20年來，他們最多也隻過了20天而已。
在如此惡劣的生存條件下，唯一支撐他們活下來的，是「光月拯救和之國」的「傳說」。

　　
心情好了，還可以在原故事的基礎上自由加工二次創作，反正你愛說我愛聽，明知都是吹牛皮YY，至少多嗨一秒是一秒。

　　
誰也沒想到，此時此刻的鬼島上，有5400名勇士正在披荊斬棘，將他們的「夢想」付諸於行動。
哪怕形勢並不樂觀。
一邊是腥風血雨的「圓夢之路」，一邊是歡天喜地的「築夢之夜」。這兩種氛圍帶給我的感受不但沒有互相抵消，反而更致鬱了。
想想，一群人就這樣做著美夢，直到彼方戰事告捷的消息傳來，然後舉國沸騰、皆大歡喜——劇本可能這麼寫嗎？

　　
典型flag。
恐怕，他們連這僅此一天的快樂節日，都沒法好好過完。
看一下目前的戰況。
赤鞘九人氣勢由盛轉衰，只需一瞬。
桃之助精神可嘉，但客觀上仍自顧不暇。小忍強弩之末。大和很強，但對手是佐佐木+一整支裝甲部隊，雙拳敵N手還要分心保護桃子，懸。
而他們的強力援軍——海賊，仍舊各自為戰。本來魯夫差一點就上去了，卻被Queen一口咬住扔下，現在還在B1層耗著。

　　
羅、基德持續斷線。
索隆德雷克雙打阿普+Numbers看似很穩，但關鍵是時間啊時間。
——雖然漫畫本身的節奏很快，但實際上，除了樓頂主戰場之外，其餘分戰場的節奏都被拖慢了。
一切，都在為凱多結束第一回合戰鬥、甩開包袱前往和之國本土創造條件。

到那時，也許就是花之都民眾「美夢破碎」的時刻。
（或許同時也是和之國第三幕落幕的時刻。）
本話開頭的這些場景，讓人感嘆，百姓大眾忍耐與將就的能力，堪比野草。
「一首歌就著一口酒，蘸著一點希望一點夢」的逍遙日子，哪怕一年只有一天，他們也能這麼湊合著過下去。
但如果，他們僅有的這一點依托都被完全剝奪呢？會發生什麼？
當一叢野草被雷劈中，根系化作焦土，殘葉帶著火星子隨風飄散，之後，它有可能就此無聲無息地燃盡，也有可能……燎原。
最後再放一個許久以前的flag吧（原來今天的主題是flag嗎……

　　）。

　　
也許很多讀者都沒當回事，但我相信，這些船，都會用上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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