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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4日，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北約領導人峰會舉行。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記者 | 安晶
記者 | 安晶
1949年北約成立時正值冷戰開始，該軍事聯盟的目標是蘇聯以及此後的俄羅斯，北約公報從未提及過中國。
北約第一次在峰會文件中提到中國是2019年的倫敦峰會。當時的倫敦宣言中有一句話簡單提到中國，稱中國的影響力增強為北約提供了機遇和挑戰。
但今年6月14日的峰會後，北約首次在公報中把中國和俄羅斯一同納入「安全挑戰」范疇，稱「中國對國際秩序構成系統性挑戰」。
對此，《參考消息》刊文回應，歷史已經證明並將繼續證明，中國的崛起有助於國際社會的和平與穩定，完全不對國際社會構成威脅。實際上，當今世界面臨諸多真正意義上的威脅和挑戰，新冠肺炎疫情仍在世界肆虐，全球經濟低迷、復蘇乏力，氣候變化等全球性挑戰日益突出，均亟待國際社會攜手應對。
此次北約峰會延續了美國總統拜登歐洲之行中鼓吹遏制中國的基調。中國駐歐盟使團發言人指出，北約公報中涉華內容是冷戰思維延續和集團政治心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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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性挑戰」
14日，拜登在布魯塞爾參加了出任美國總統以來的首次北約峰會。當天，北約30個成員國領導人簽署了公報。
在這份約1.4萬字的公報中，「俄羅斯」一詞出現了63次，「中國」出現了10次。
布魯塞爾峰會公報。圖片來源：北約官網
公報的前兩條是按慣例重申北約的意義，第三條就提到了中國。
第三條稱目前北約成員國面臨各種威脅、系統性競爭和「安全挑戰」，中國與俄羅斯一起出現在相關闡述中。俄羅斯被定性為對歐洲和大西洋地區的安全「威脅」；對中國沒有使用「威脅」一詞，但中國被視為需要北約成員國共同應對的「挑戰」。
公報後半部分稱，中國的行為對「建立在規則上的國際秩序和與聯盟安全相關的領域構成系統性挑戰」。北約稱中國擴大核武器數量，在軍事現代化上「不透明」，與俄羅斯進行軍事合作、參加俄羅斯在歐洲和大西洋地區的軍演。
與此同時，公報稱北約將在可能的領域與中國保持建設性對話，包括與北約有關的事宜以及共同應對氣候變化。
北約秘書長斯索爾滕貝格在峰會後接受記者採訪時特別強調，這是北約首次在領導人峰會的公報和文件中提到中國。他表示，中國不是北約的「對手」，但對北約安全構成了挑戰。
斯索爾滕貝格聲稱中國的國防預算排名全球第二，北約在非洲、北極圈都能看到中國的身影，中國也對北約國傢的關鍵基建進行投資。他稱，鑒於此，北約需要以更強適應力和更高科技來應對中國的挑戰。
他表示，應對挑戰並不意味著「把北約搬到亞洲」，而是增強成員國自身的科技、網絡防禦和總體防務實力。
對於北約公報和斯索爾滕貝格的發言，中國駐歐盟使團發言人指出，北約稱中國構成了所謂「系統性挑戰」，是對中國和平發展的詆毀、對國際形勢和自身角色的誤判，更是冷戰思維延續和集團政治心理作祟。
中國駐歐盟使團發言人表示，2021年，中國國防預算為1.35萬億元人民幣（約合2090億美元），GDP占比約為1.3%，不到北約的「及格線」。相比之下，北約30國2021年軍費總額預計高達1.17萬億美元，占全球軍費總額的一半以上，是中國的5.6倍。
除此之外，中國的核武器數量與美國等北約國傢完全不在一個量級。據瑞典和美國等國智庫統計，北約成員國核彈頭數量是中國的近20倍。中國始終恪守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不首先使用核武器，明確承諾無條件不對無核武器國傢和無核武器區使用或威脅使用核武器。
發言人指出，中國始終致力於和平發展，不會對誰形成「系統性挑戰」，但如果誰要對我們進行「系統性挑戰」，我們不會無動於衷。
與此同時，在歐洲國傢內部，對於中國與北約的關係也有不同看法。
周一的北約峰會後，德國總理默克爾稱不應過度定位中國構成的安全風險，應該找到「平衡」，因為中國在很多領域上也是合作夥伴。
法國總統馬克龍則表示，北約面臨的最急迫問題是打擊恐怖主義以及與俄羅斯相關的安全事宜，不應該因為中國而分散注意力。
在參加北約峰會前，英國首相約翰遜重申，北約不想與中國進入新冷戰。
把太空納入集體防禦
《北大西洋條約》最重要的條款是第五條，也就是集體防禦條款。該條款規定，對一個或數個締約國的武裝攻擊應被視為對北約全體的攻擊。
2001年美國遭遇「9·11」襲擊後，北約首次動用集體防禦條款。2017年北約峰會上，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拒絕明確表示對集體防禦條款的支持，引發北約其他成員國不滿。
而在此次的峰會上，一心想修復與盟友關係的拜登強調北約對美國利益至關重要，並把集體防禦條款稱為美國「神聖的義務」。
除了強調集體防禦原則外，此次北約公報還把網絡攻擊和太空攻擊納入集體防禦范疇中。
公報指出，北約將根據具體情況具體處理原則決定成員國遭受的網絡攻擊是否可以動用集體防禦條款。北約稱，在特定情況下，大型網絡攻擊能構成「武裝攻擊」。
與此同時，公報首次指出，太空攻擊對北約安全構成「明確挑戰」、威脅國傢安全，因此類似攻擊可能觸發集體防禦條款。
但是否針對此類攻擊動用集體防禦條款，也將由北約根據個案情況決定。目前全球發射了約2000顆繞地衛星，其中超過一半由北約成員國運行。
此前烏克蘭和格魯吉亞均表達了想加入北約的強烈願望，特別是烏克蘭。
在俄羅斯向烏克蘭東部邊境大規模增兵時，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多次表示加入北約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對俄羅斯而言，烏克蘭加入北約將直接威脅俄國土安全，為絕對禁忌。上周，俄羅斯總統普京在電視講話中警告，烏克蘭加入北約能使北約導彈在7分鐘內就打到莫斯科和俄羅斯其他關鍵地區。
普京表示，這種情況相當於在墨西哥或者加拿大部署俄羅斯導彈。他威脅，至少有一半烏克蘭民眾不想加入北約，因為「他們不想把自己置於戰爭最前線，他們不願成為討價還價的棋子或者炮灰」。
烏克蘭沒有被邀請參加本周的北約峰會。周一，澤連斯基呼籲拜登就烏克蘭能否加入北約做出明確表態；拜登則回應，烏克蘭能否加入北約「還需要觀察」。
拜登將於當地時間周三在日內瓦與普京舉行首次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