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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雲南網報導,雲南玉溪的小李在昆明讀大三,5月4日她和另外2名女同學準備坐嘀嗒出行網約車返校時,司機稱摸腿就免單。看到這消息又讓我想起了前些日子接連發生的一系列滴滴事件。網約車該怎麼管,如何治?似乎是一個永遠繞不開的話題。
前段日子,北京、上海、深圳、廣州、重慶、杭州、天津等7個城市,相繼發布了網約車管理細則的征求意見稿,因為不少城市對車籍、司機戶籍等做了較嚴格的限制,引起了巨大的爭議,而焦點之一是「戶籍」限制。支持地方政府細則的人們認為,由於外地車可以做網約車,外牌車進京、進滬的數量急劇增加,使本就已經十分擁堵的北京、上海交通雪上加霜。若只限車牌不限戶籍,必然將有戶籍居民買車牌後轉租外地司機開網約車,屆時,京、滬兩地車牌更難中簽。更何況,外籍網約車一旦涉及違法行為、違規事件,跨省、市潛逃給警方異地執法帶來困難。
持反對意見的人們則強調,限制戶籍涉及地域歧視,管理網約車司機應在乎的是他們的品行而非戶籍。更有網約車司機坦言,只要社會需求在,不怕網約車「不合法」,大不了去開黑車。
網約車在世界各地均是一個兩難問題。以網約車巨頭,始作俑者優步公司為例,看看其他國家和地區如何對待網約車。
「非法經營」也要堅持到底
優步(Uber)自舊金山起家,是全球最大的網約車公司之一,自公司建立,被起訴超過173次。由於優步的確能夠滿足一部分人的消費需求,容易贏得社會民眾的支持,優步常常採用「先進駐,之後再解決合法不合法的問題」這一激進策略。哪怕明知本公司提供的服務違反當地法律規定,依仗「人民的喜愛」,就算「非法經營」也要堅持到底,被各地政府罰款、警告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優步剛剛進駐美國拉斯維加斯的幾個小時內,大量司機被警方傳訊,相似的情況還有德克薩斯的奧斯丁、費城等。
強J犯做優步司機?現在這麼混亂,背景審查是必須的!
在加拿大的多倫多,由於沒有計程車經營許可證件,優步公司多次被警告罰款。艾伯塔省的埃德蒙頓曾擬「順風車管理細則」,旨在規範優步經營,如果優步同意,則允許其合法經營,然而優步以規則實施計劃太過草率而拒絕接受。在艾伯塔省另外一個城市卡爾加里,盡管當地政府明令禁止優步經營,優步司機仍如幽靈般無處不在,今年,當地執法部門已處罰了17位「非法」優步司機。
2014年,台灣地區以「非法經營計程車」為由罰了優步公司100萬新台幣。2014年底,台「交通部」確認優步公司屬於違法經營,吊扣所有優步簽約車輛的牌照。2015年,優步公司又被罰數千萬台幣。今年8月3日,台灣「經濟部投審會」判定,優步違法,令其限期撤資。判定結果公布兩日後,台灣優步公司在網路上發起「讓Uber留在台灣」的網路聯署簽名,以期用民意壓力改變台「交通部」和「經濟部投審會」的決定。直到今天,已被判定「違法」的優步,其去留問題仍有爭議。
在丹麥,盡管政府已經明確判定,拼車服務不合法,優步為違法經營,優步公司仍然表示,哪怕要替違法被捕的司機們交罰款,也絕不停止這項服務。目前,已有48位優步司機因「無證經營」而被警方控告。
西班牙、義大利、保加利亞、羅馬尼亞以及匈牙利等國的法院明確宣布,優步公司所提供的服務不合法。西班牙政府甚至下令,要求該國電信和電子支付公司禁止為優步進行交易服務。
非法經營和安全隱患
網約車四面楚歌的原因在各國大同小異:司機收入不納稅、不交計程車經營的牌照費;為了降低成本,旗下司機、車輛常有無牌照、無保險、無培訓、無審查的情況發生。
優步除了載人還載了別的玩意兒……一名優步司機用車運毒
在優步的大本營美國加州,公司多次被政府警告,原因有不符合計程車的經營標準、未按規定購買保險等。今年四月,優步又被加州的舊金山和洛杉磯兩市政府罰了2500萬美元,因為優步聲稱對司機背景的「徹底調查」和「絕對安全」言不符實。原本美國優步收取1美元的「安全旅程費」(safe ride fee)在這次案件後改為預約費(booking fee)。
還是在舊金山,一位優步司機因癲癇發作,造成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車輛失控沖上人行橫道,造成一名6歲的華裔女童身亡。當政府、社會譴責優步公司對旗下司機缺少最起碼的健康檢查,優步公司卻回應稱,這位司機有著出色的服務評價。
紐約政府對優步司機的管理相對嚴格,所有網約車司機必須刷指紋,以獲取紐約的計程車經營許可(TLC license)。在休斯頓,當地政府同樣提出了這個要求,但優步公司以影響司機接活的效率為由拒絕執行。
優步從2011年起在法國開展業務,2014年2月推出低價拼車服務UberPop,類似大陸的「人民優步」。2015年,由於UberPop雇傭非職業司機從事「非法運輸服務」,兩位優步公司的高管被起訴,並對優步公司處以80萬歐元的罰款。不僅如此,200多名UberPop私家車司機受到處罰。
Farrah Abraham宣稱一名優步司機企圖強J她
2015年7月,韓國政府表示要考慮禁止優步在當地營運。南中央監察廳起訴優步首席執行官Kalanick,稱其違反客運運輸法規——禁止未註冊的機構或私人車輛進行私人收費運輸。
印度兩個城市決定將優步驅逐,原因是一名司機涉嫌強J女乘客,而優步公司沒有對司機的背景進行審查。
泰國政府發現優步的車輛沒有按照商用車輛經營規定進行登記註冊和購買保險,因此決意取締優步。
而在香港,用手機軟件預定計程車本身就不合法,隨著5名優步司機被逮捕,優步在香港正式被定性為「非法」。
步步緊逼,貼近傳統計程車行業規則
就全球範圍來說,看上去,優步在一些國家和地區還能存活,但實際上,優步公司在政府的步步緊逼下,已經越來越接近傳統的計程車公司。
德國首都柏林和重鎮法蘭克福均對優步公司說不,但優步在德國的其他城市仍然比較活躍。2015年,德國法院宣布優步公司提供的UberPop拼車服務違法,優步公司被迫以UberX代替UberPop,而UberX基本同德國的傳統計程車行業提供的服務沒什麼不同。
2014年,比利時因優步旗下車輛沒有計程車經營許可的相關證件,扣留了13輛優步簽約車輛。優步公司花了兩年時間同政府交涉談判,最終使得UberX和UberBlack獲準在布魯塞爾經營。和德國的情況差不多,最便宜的UberPop服務被禁止,而被「閹割」後的優步所能提供的服務和傳統出租行業相差無幾。
在澳大利亞,各行政區的地方政府一開始對優步都是拒絕的,因為司機們不交稅不說,各項檢查也不過關,常有無證經營的問題。最終,優步司機同意按規定交稅、交牌照費,以及進行必須的健康檢查。同當地其他的計程車司機並沒有什麼兩樣。即使如此,直到今天,澳大利亞的塔斯馬尼亞島和北領地也不肯對優步開放。
在加拿大,優步司機必須在政府註冊,按時申報所得收入。魁北克政府在今年9月8日頒布了針對優步的最新規定(Bill 100),要求優步公司必須對司機的背景進行審核,限制司機的工作時間,統一進行車檢,讓司機們申請專門的出租司機牌照等。這和管理傳統計程車司機的方式有什麼不同呢?
總體來說,雖然各地政府的原因和理由不同,但網約車在全世界各地都還處於「妾身未明」的狀態,並未完全取得合法營運資格。也因此,今年7月,交通部的計程車改革方案出台後,媒體紛紛表示,中國是全世界第一個準備給予網約車合法身份的國家。
就此而言,相比於其它政府,不得不說,中國政府對待網約車已經足夠「鼓勵創新」,足夠寬容,令其野蠻生長。以致此次中國各地的管理規定出台後,滴滴如遭雷劈,無法適應。但從國際經驗看,在網約車管理上,此次中國各地政府出台的管理規定並沒有比其它地方的政府嚴格,大體接近,當然這導致了諸如「摸腿免單」等社會問題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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