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藍湛同行篇（二）（續）：看看《陳情令》給我們加了什麼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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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九卿

　　（接上一篇）

　　【陰鶩篇】

　　（一）魏無羨讓藍湛趕快去追可疑之人

　　原著

　　魏無羨道:「人沒走遠。追！」

　　藍忘機卻道:「不必。我知是誰。」

　　魏無羨道:「我也知。在行路嶺傳謠言、放走屍、設迷陣、建石堡的，一定是同一批人。還有那些刀。可現在若是不抓現行，再想抓他就麻煩了。」

　　藍忘機道:「我追。你和金凌?」

　　魏無羨道:「我帶他下行路嶺，回清河找個地方安頓，就在之前遇到那個郎中的地方，我們在那里會合。」

　　這段對話進行得十分急促，藍忘機不過停頓片刻，魏無羨又道:「去吧，再遲人就跑沒影了。我會來的！」

　　聽到那句「我會來的」，藍忘機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轉身欲走，黑鬃靈犬忙又想撲過來，魏無羨忙慘叫道:「你等等等等！你把狗帶走！狗帶走！！！」

　　藍忘機只得又折回來，居高臨下地看了黑鬃靈犬一眼，它不敢違抗，嗷嗚嗷嗚地跟在了藍忘機身後，循他追去，還不時回頭望望金凌。魏無羨抹了把汗，回頭看了一眼這群白森森的石堡，重新背起金凌，徑自下了行路嶺。

　　電視劇

　　雖然與原著情節大致一樣，但其中暗含的感情在我細細品味之下卻顯得與眾不同。

　　原著里，魏無羨在藍湛看來一直有伺機就會逃跑的前科，所以這個時候藍湛聽到魏無羨讓他走，他第一反應大概是「魏嬰要趁機離開」，所以一向以大局為重的藍湛暫時不管可疑之人，把魏無羨放在首位糾結著魏無羨的意圖。

　　而電視劇里，魏無羨沒有這樣的前科，他一直很安分地待在雲深不知處，所以這個時候藍湛更多是擔心魏無羨帶著受傷的金凌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遭遇不測，因此他不放心魏無羨一個人。他很怕魏無羨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出了事，畢竟他這個「寶貝」失去了十多年，已經承受不了再次失去的痛苦了。

　　同時，電視劇里魏無羨還多出了一句台詞:「藍湛，小心點！」與原著里魏無羨以「你等等等等！你把狗帶走！狗帶走！！！」這句話結尾不同。如此改編，讓原本突然啼笑皆非的告別變得溫情脈脈。

　　不僅是藍湛關心魏無羨的安全，魏無羨也擔心著藍湛。如同我們的親人在我們臨行前的囑托，明明沒有什麼危險，但還是忍不住要去叮囑。

　　魏無羨與藍湛，是將對方放在自己的心尖兒上珍重的。

　　（二）魏無羨與藍湛會合

　　原著

　　魏無羨慢慢走到與藍忘機約定的會合地點。燈火寥落，夜行無人。不須張望，那道白衣身影就站在長街盡頭，微微低著頭，一動不動。

　　魏無羨還沒出聲招呼，藍忘機一抬頭，便看見了他。對峙片刻，沉著面朝他走來。

　　不知為什麼，魏無羨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他似乎在藍忘機眼底看到了鮮紅的血絲。不得不說……藍忘機這幅神情，著實有些可怕。

　　豈知，他只退了一步，腳底卻一崴，看上去似乎險些撲跪在地。藍忘機神色一變，搶上前來，像上次在大梵山時那樣死死鉗住他的手腕，扶穩了他，單膝落地就要去察看他的腿。魏無羨頗受驚嚇，忙道:「別別別含光君，你不用這樣。」

　　藍忘機微微仰首，淡色的眸子盯了盯他，低頭繼續挽他的褲腿。魏無羨手還被他抓著，沒法子，只得望天。

　　他腿上全都是一片黑淤淤的惡詛痕。

　　藍忘機看了半晌，才澀聲道:「……我只離開了幾個時辰。」

　　……

　　藍忘機道:「你別走了。」

　　魏無羨道:「不走你背我啊?」

　　「……」藍忘機靜靜看著他，魏無羨嘴邊笑容一凝，心中一抹不祥的陰影掠過。

　　若是從前的藍湛，一定會被他這句嗆住，要麼甩冷臉走人，要麼不理不睬。但換成如今的這位，他會如何應對，可真難說。果然，藍忘機聞言便站到了他身前，似乎真的要俯下身、彎下膝來，紆尊降貴地去背他。魏無羨又受了一次驚嚇，忙道:「打住打住，我隨口說說罷了。被紫電抽了兩下麻了而已，又不是腿斷了。大男人還要人背，太難看了。」

　　藍忘機道:「很難看嗎?」

　　魏無羨道:「很好看嗎?」

　　默然片刻，藍忘機道:「可你也背過我的。」

　　魏無羨道:「有這種事嗎?我怎麼不記得。」

　　藍忘機淡淡地道:「你從來不記得這些。」

　　魏無羨道:「誰都說我記性不好，好吧，不好就不好。反正，不背。」

　　藍忘機問道:「真的不要背?」

　　魏無羨斬釘截鐵道:「不背。」

　　兩人相對僵持了片刻，忽然，藍忘機一手環上他的背，微微俯身，另一手去抄他的膝彎。

　　魏無羨身量比他低，也比他輕，一抄便被抄了起來，整個人被懸空抱在了一雙堅實的手臂中。魏無羨怎麼也沒料到「不背」的下場是這個，無論前世今生，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悚然道:「藍湛！！！」

　　藍忘機抱著他，走得十分平穩，答得也十分平穩:「你說不要背的。」

　　魏無羨道:「那也沒說讓你這樣抱?」

　　所幸此時已入夜，街上並無行人，還不至於太丟臉。魏無羨也不是個面皮薄的人，被抱著走了幾步便放鬆下來，撩了撩藍忘機胸前的衣帶，作勢要扯，笑道:「你要比誰臉皮厚是吧?」

　　那陣清洌的檀香縈繞身側，藍忘機不去看他，平視前方，八風不動，依舊是一張正直無比、嚴肅無比的冷淡面容。魏無羨見他充耳不聞油鹽不進，邊撩他的衣帶，邊想:「沒想到藍湛報復心還挺強。從前我戲弄他的，如今他一樣一樣都要討回來，叫我吃沒趣。這可太長進了。不光修為長進，臉皮也長進了。」

　　電視劇

　　這一情節，讓我們體會一下與原著不同的藍湛的深情。

　　首先，原著里，藍湛在等待魏無羨的過程中，頭是低著著。而在電視劇里藍湛的頭是抬起來正看著天上的明月的。

　　那麼藍湛這不同的舉動，向我們展示了原著與電視劇里他兩種什麼樣的心情呢?

　　之前我說過，原著里的藍湛特別害怕魏無羨不告而別，所以在魏無羨因為遇到江澄耽擱了之後，藍湛可能心里就開始不安:他是不是不想待在我身邊，就騙我說要來?可是萬一魏無羨真的走了，藍湛又能去哪里尋找呢?所以他心情鬱結地無法抬頭，只能可憐巴巴地停留在與魏無羨約好的地方。

　　而電視劇里，因為藍湛與魏無羨一直相知，知道魏無羨不會棄他而去，所以他的心情就不會像原著一般胡思亂想，而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魏無羨的到來。

　　其次，藍湛看到惡詛痕的反應也有所不同。原著里，藍湛看到魏無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心痛的難以言喻。我想他應該一下子回想到了當時他在床上修養三年之後得知魏無羨早已屍骨無存的消息——他喜歡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死掉了……這是何等的殘忍?他真的不想再經歷這樣的折磨了，所以他對於魏無羨不在他眼前受的傷十分心痛，於是就有感而發了一句:……我只離開了幾個時辰。

　　而電視劇里，因為藍湛是親眼看著魏無羨掉落山谷，沒有像原著那般，所以對於魏無羨是否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受傷沒有原著的藍湛那般偏激執著。他更在乎魏無羨為何受傷，怎麼解決這個傷讓魏無羨好起來，所以他問這是怎麼回事?

　　在這里，原著的藍湛更令人感到心疼，而電視劇的藍湛更顯溫柔。

　　（三）藍湛背著魏無羨回客棧

　　原著

　　魏無羨道:「藍湛，你是不是在大梵山就認出我了。」

　　藍忘機道:「嗯。」

　　魏無羨奇:「怎麼認出的?」

　　藍忘機垂下眼睫，看了他一眼:「想知道?」

　　魏無羨肯定地應:「嗯。」

　　藍忘機道:「你自己告訴我的。」

　　魏無羨道:「我自己?因為金凌?因為我召來了溫寧?都不是吧?」

　　藍忘機眼底似乎漾起了一片的漣漪。然而，這微不可查的波動轉瞬即逝，立刻回復為一泓深潭。

　　他肅然道:「自己想。」

　　魏無羨道:「就是想不到才問你的。」

　　電視劇

　　當然，這里有一個名場面就是藍湛公主抱魏無羨。

　　陳總雖然沒有讓藍湛公主抱魏無羨，但加入了肖戰王一博在背的過程中笑場的一個情節表現。雖說是笑場了，但加在這里反而讓大家會心一笑，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大概正是藍湛和魏無羨內心沒有察覺到的愉悅吧。

　　在這過程中，魏無羨問及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別人尚有疑慮，可你為何如此肯定就是我呢?

　　對話是一樣的對話，但彼此的微表情在電視劇更有體現。

　　我們來看魏無羨在藍湛背上的動作:

　　他十分自然且親近地將雙手合攏摟住藍湛的脖子，說話的時候靠在藍湛的耳邊說話。如果是一般的朋友，自然不會如此親近的，要我大概就是雙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自己的頭與地方的拉開距離，保證自己不掉下去就行。像這樣靠上去的也只有關係特別親密的人才能這樣。

　　這說明，魏無羨是能踏入藍湛安全距離的人。

　　而藍湛在聽到魏無羨一直追問自己為何能認出他的時候，一開始心情似乎是有所波動的，原著里這也有所體現，電視劇里我們則可以看到藍湛在這個時候嘴角有點上揚。

　　但等他發現魏無羨不知原因的時候，藍湛就有種心意白費了的感覺，頓時有些生氣。這時候魏無羨還想問出來，不過原著和電視劇的語氣有點不同。

　　原著里魏無羨說:「就是想不到才問你的。」

　　電視劇里魏無羨說:「哎呀，你就告訴我吧……」

　　叮——您的撒嬌羨羨已上線，請及時接收。

　　原著語氣更側重詢問的口氣，而電視劇的口氣除了詢問還帶有一種親近撒嬌的感覺。

　　魏無羨除了跟師姐撒嬌，現在也只會跟藍湛撒嬌。

　　（四）藍湛攬住魏無羨踹門

　　原著

　　他抱著魏無羨進入客棧，除了大堂櫃台的夥計噴了一口水，沒什麼圍觀著作出太出格的舉動。他們來到房門前，魏無羨道:「好了，到了，該放我下來吧。你可沒第三只手開門……」

　　話音未落，藍忘機便做了一個很失禮的舉動。這也許是他目前為止的人生中第一次做這種粗魯的動作。

　　他抱著魏無羨，踹開了門。

　　電視劇

　　電視劇里因為是背著，到了客棧就放下來了。本來以為這節沒有了，但陳總還是見縫插針補足了——

　　藍湛讓魏無羨戴好面具，下一秒把魏無羨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放在魏無羨的肩膀上緊緊摟住。

　　一來，是因為陳總不想放棄這個踹門的場面；二來，這樣做有利於震懾住里面的聶懷桑；三來，魏無羨的腿有問題，藍湛還是想讓魏無羨輕鬆一些。

　　而魏無羨本來一臉懵，但之後看了一眼藍湛摟住自己的手，就自己在藍湛看不見的時候偷偷地笑了。

　　真是美好的一幕啊。

　　（五）魏無羨藍湛審問聶懷桑

　　原著

　　兩扇房門一彈開，扭扭捏捏坐在里面的人立刻哭道:「含光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

　　待看清門外兩人是用什麼姿勢進來的之後，他目光呆滯地勉強接完了最後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果真是「一問三不知」。

　　藍忘機恍若未見，把魏無羨抱進門來，放到席子上。聶懷桑一臉慘不忍睹，立刻展開折扇，擋住自己的臉。魏無羨越過折扇，打量一番。他這位昔年同窗，這麼多年也沒多大變化。當年什麼樣，如今還是什麼樣。分明長著一張文采風流的臉，卻是一副可任意揉·捏的神情，一身行頭品味頗佳，瀟灑不俗，必然花了不少心思在這上面。說他是位玄門之主，不如說他是個富貴閒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佩著長刀也不似仙首。

　　他抵死不認，藍忘機便把黑鬃靈犬咬下來的那片衣料放到了桌面上。聶懷桑捂了捂他缺了一片的袖子，愁雲慘淡地道:「我只是恰好路過。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魏無羨道:「你不知道，那我來說，看看你會不會聽著聽著就知道了什麼。」

　　……（其餘細節見原著）

　　電視劇

　　審問聶懷桑的對話與原著一般無二，但藍湛在魏無羨主審聶懷桑的時候的行為卻讓大家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他們住的客棧應該是藍湛定下的，那麼客房里的酒還在說明藍湛已經準備好給魏無羨酒了，自然在魏無羨詢問的時候就順手給了。

　　更「可怕」的是，魏無羨要酒給了也就算了，藍湛現在還會看魏無羨的神色，一發現他神色中流露出想要喝酒的樣子，甚至主動拿酒給魏無羨讓他開心順暢。

　　曾經的藍湛發現魏無羨喝酒，要麼怒斥，要麼倒掉，要麼無視。而現在，為了讓魏無羨高興，藍湛現在可以是什麼都可以為魏無羨去做——

　　護著他，順著他，只要他開心一些。

　　（六）魏無羨與藍湛二次合奏

　　原著

　　魏無羨伸手去摸腰間竹笛，卻摸了個空。轉頭看，原來竹笛已被藍忘機持在手中，微微低頭，在竹笛上專心致志地刻了一陣，這才遞還。魏無羨取回一看，被他修過的竹笛，笛孔等毛糙的細節都精致了許多。

　　藍忘機道:「好好吹。」

　　想起之前他們在冥室里那段慘不忍聆到把藍啟仁從昏迷中活活氣醒再吐血繼續昏迷的合奏，魏無羨幾乎笑倒在地，心道:「難為他能忍我這麼久。」當下不再故意作惡，一本正經地將竹笛送到唇邊。誰知，才吹了兩句，那只乾坤袋突然之間漲大了數倍，一下子站立了起來！

　　魏無羨「噗」的吹破了一個音，道:「怎麼，聽慣了醜調子，我吹得好聽點它還不喜歡了?」

　　仿佛在回應他，封惡乾坤袋猛地朝魏無羨飛來。藍忘機指下音律陡轉，一撥而下，七根琴弦齊齊震動，發出山崩一般的怒鳴。封惡乾坤袋被琴音怒聲一斥，又倒回原地。魏無羨若無其事地繼續吹奏，藍忘機手腕力勢一柔，也接著《安息》的調子，轉為靜謐安寧，悠悠地和起。

　　一曲奏畢，封惡乾坤袋終於縮回原樣，靜臥不動。魏無羨插回笛子，道:「這些天它還從沒有過今天這麼急躁的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了。」

　　電視劇

　　這一節我們重點看神態。

　　電視劇中，魏無羨發現自己的粗制濫造的竹笛被藍湛拿在手上調音修刻，原本凝重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了，轉變為一種淡淡的充滿安心喜悅的微笑。世人都怕夷陵老祖吹奏竹笛，但藍湛不怕他，甚至給他修刻笛子，這說明藍湛真的一點不介意他現在修何道、走何路。這便是藍湛信任他的一種表現。

　　而藍湛把修好的笛子遞給魏無羨的時候，他看著魏無羨，臉上是那般溫柔，嘴角是較為明顯的笑意。

　　當然，我們的劍靈一點不想聽魏無羨單人合奏，好聽了也不行，所以魏無羨與藍湛開始合奏。

　　距離第一次合奏已經過去了十六年，如今鬥轉星移，世事無常，但與自己合奏的人還是那一個，他現在仍舊好好的在自己的身邊。

　　這時候的藍湛應該是有感而發，他原本低下的頭抬了起來，定定地看著魏無羨吹奏的樣子，特別明顯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藍湛是很能控制住自己的，但現在這個笑容是他自己不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的——

　　魏無羨在他身邊與他合奏，他喜不自勝。

　　而魏無羨也微笑著回復他。

　　（七）藍湛:幫忙！

　　原著

　　第二日清晨，兩人一齊出發，重返行路嶺。

　　聶懷桑昨日被抓了現行，將老底都交代出去了，連夜召集了家中的心腹門生前來收拾闖入者們留下的爛攤子。魏無羨與藍忘機走上來時，他剛剛指使人填補好了魏無羨挖出金凌的那面牆壁，補了一具新屍進去，看著白磚被一層一層砌整齊了，連連抹汗。豈知一回頭，腳底一軟，賠笑臉道:「含光君……還有這位……」

　　魏無羨擺手笑道:「聶宗主，砌牆呢?」

　　聶懷桑拿著手巾擦汗，都快把額頭擦掉一層皮了:「是是是……」

　　魏無羨十分同情三分羞澀地道:「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煩你待會兒再砌一次了。」

　　聶懷桑:「是是是……啊?！等等！」

　　話音未落，避塵出鞘。聶懷桑眼睜睜看著他剛剛才補好的石磚牆，又裂了。

　　電視劇

　　電視劇這里，魏無羨與聶懷桑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就帶上了在雲深不知處聽學時候的不安分的動作——他喜歡把自己的手搭在他人的肩膀上表示哥倆好。尤其跟聶懷桑在一起的時候更是經常如此。

　　原本藍湛想自己上去把牆里的東西弄出來，結果餘光看到魏無羨摟著聶懷桑的動作，藍湛下一秒就說:「幫忙！」

　　藍湛的占有欲在這一個細微之處表現得非常明顯:他見不得魏無羨與其他人拉拉扯扯行為不端的樣子。自己與魏無羨倒是怎麼樣都行，他不會說一句，甚至他應該是很開心的。

　　藍湛不會想到，曾經他如此看不慣的魏嬰，現在他如此慣著他。

　　【說在最後的話】

　　十六年的等待，守得雲開等待月明的藍湛是如此的珍惜與魏無羨現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