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藍湛同行篇（三）：看看《陳情令》給我們加了什麼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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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九卿

　　上一篇文章中，魏無羨與藍湛終於在清河聶氏的祭刀堂發現了蛛絲馬跡。於是他們根據這「刀靈」的指引，來到了義城附近。

　　那麼，義城究竟發生過什麼，又存在著魏無羨他們需要的什麼東西呢?

　　【朝露篇】

　　（一）魏無羨受舍身咒後遺症影響

　　原著

　　入了城，二人並肩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忽然，藍忘機問道:「惡詛痕如何。」

　　魏無羨道:「金凌當時埋得離好兄弟太近了，沾了不少怨氣，褪了一點，還沒全消。大抵得找全屍體，或者至少找到頭顱才能想辦法盡數消除了。不妨事。」

　　「好兄弟」就是這位被五馬分屍的仁兄了。因為不知他到底是誰，魏無羨便提議用「好兄弟」代稱。藍忘機聽了之後，一語不發，但也沒有反對，算是默許了這個稱呼。當然，他自己是絕不使用這個詞的。

　　藍忘機道:「一點是多少。」

　　魏無羨比了一個距離道:「一點就是一點。怎麼說，要不要脫給你看。」

　　藍忘機眉頭微動，似乎真的擔心他當街脫衣，淡聲道:「回去再脫。」

　　電視劇

　　在原著里，莫玄羽獻舍，魏無羨的手臂上確實是有四道痕跡的，但是卻早在莫家莊滅門案中完全消失了——

　　原本他左右兩只手腕，各有兩道傷痕。莫子淵死，一道愈合；莫子淵父親死，又一道；家仆阿童死，再一道。如此算來，應該有三道傷痕愈合，只剩下最後一道痕跡最深、恨意也最深的傷口。

　　可現在他的手腕上，空空如也，一條也不剩下了。

　　魏無羨相信，莫玄羽的復仇對象里，肯定少不了莫夫人。最長最深的那條傷口就是為她留著的。而它竟然消失了。

　　而電視劇里，魏無羨的手臂上依舊留存著一道傷口，時刻讓魏無羨警惕著，也讓他的身體出現了些許狀況。

　　從聶氏的祭刀堂出來之後，進入城中，我們可以看到魏無羨的表情不是太輕鬆，時不時捂著自己的左臂，說明這個時候是這個傷口使得魏無羨狀態不佳。

　　相比原著，藍湛突然來的一句「惡詛痕如何?」電視劇里藍湛問出這一句話來在我看來是有章可循的——藍湛一直關注這魏無羨的身體狀況，這一路上魏無羨受這傷口的影響，自然與完全輕鬆的狀態略不一樣。雖然魏無羨極力隱藏，偽裝自己並無大礙，但大概在藍湛眼中，魏無羨是難受的，所以他順理成章地詢問魏無羨的身體狀況。

　　藍湛自是不知莫玄羽下的舍身咒還對魏無羨有這樣的影響，他現在也只是認為是否是惡詛痕在影響魏無羨。而魏無羨在聽到藍湛這麼問他的時候，原本捂著手臂的手立馬放了下來，表情十分慌亂，倒吸了一口氣。

　　魏無羨為何如此大的反應?

　　原著里，魏無羨因為獻舍帶來的後遺症已經不必在意了，而他現在身上的傷藍湛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自是坦然說明自己的身體狀況。

　　但電視劇里不一樣，魏無羨隱瞞了自己身上還存在的一個致命的「炸彈」。

　　重生歸來，魏無羨最看重藍湛，也更在乎藍湛。他不知道這個痕跡對應的仇家究竟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傷口什麼時候會對自己造成反噬。既然如此，何必告訴藍湛讓藍湛為他擔驚受怕呢?萬一柳暗花明，傷口也就會自動愈合了，那個時候說與不說又有什麼要緊?

　　聯想我們自身就可以理解，對於不在意關係一般的人，說與不說沒有什麼區別，反正對方聽了也就過去了，不會為你擔心，也不會放在心上。

　　但那些在意我們和我們在意的人就不一樣了。在意我們的人，他們會因為不能決我們身上的麻煩而日日焦心；我們在意的人，我們會擔心他們是否因為過於擔心我們而日夜難安。

　　魏無羨在意藍湛，所以他不想讓藍湛知道他身上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傷口，白白讓他憂心費神；魏無羨更知道藍湛在意他，所以他更不想讓藍湛知道這件事情。

　　此種隱瞞，是非欺人，自是情深。

　　（二）藍湛向魏無羨告知曉星塵宋嵐的消息

　　原著

　　藍忘機便繼續用詞極其簡潔地對他平鋪直敘。

　　薛洋、曉星塵、宋嵐等人相繼離去，失蹤的失蹤，死的死，此事揭過後好幾年，某日，常萍與他家剩下的家人，全都一夜之間死於凌遲。並且，常萍的一雙眼睛也被人挖出來了。

　　這次，兇手是誰，再也沒人查得出來了，畢竟當事人已全部銷聲匿跡。然而，有一件事卻是能夠確定的。

　　凌遲他們的那把劍，經驗證傷口，乃是曉星塵的佩劍——霜華。

　　魏無羨一碗酒停在嘴邊，為這個後續愕然了:「被曉星塵的佩劍凌遲的?那動手的人是不是他?」

　　藍忘機道:「曉星塵失蹤，尚未定論。」

　　魏無羨道:「找不到活的人，那有沒有試過招魂?」

　　藍忘機道:「試過。無果。」

　　……

　　他還沒想好，「我」究竟如何，那名夥計很殷勤地送上來兩碟子花生米。魏無羨被打斷了，正好不用接下去了。他抬眼一看藍忘機，笑道:「含光君，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沒怎麼樣。我也不知全貌，同樣不予置評。你說的很對，在了解所有內情和來龍去脈之前，誰都不能對任何事妄加評定。我只要了五壇，你卻多給我買了五壇，我一個人怕是喝不完了。怎麼樣，你陪我喝?這里又不是雲深不知處，不犯禁吧?」

　　他本是做好了被一口回絕的準備，誰知藍忘機道:「喝。」

　　電視劇

　　原著里，魏無羨在十六年後初次了解曉星塵等人，所以魏無羨與藍湛在此時對曉星塵他們的觀感更多是對陌生人的欽佩和惋惜之情，倒也沒有別的想法。

　　但電視劇里就不大一樣，十六年陰鐵一事，魏無羨與藍湛早已與曉星塵和宋嵐相見，甚至為他們「輕血緣傳承，重志同道合」的思想而欽佩向往不已，再加上當時就已經知道曉星塵是他的師叔，因此更多了一種親近之感。所以，魏無羨聽到這樣的消息十分震驚痛心，這是可以想見的。

　　但我們轉過頭來看藍湛的表情與動作——

　　當魏無羨問藍湛:「那我小師叔和宋嵐呢?」，藍湛原本正視魏無羨，這時候慢慢地將頭扭到了自己的正面，嘴巴抿住，深吸了一小口氣，頓了一會兒才說曉星塵他們的情況:「曉星塵失蹤，宋嵐遠遊，再也沒有人看過他們。」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看到藍湛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是一種類似於悵然與難過交織的情感。

　　那麼，藍湛為何對這兩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感到悲傷呢?

　　相信看過我的回憶篇的朋友們有點印象，當時藍湛與魏無羨處理好薛洋一事之後，魏無羨單獨與曉星塵說話。當曉星塵與宋嵐告辭的時候，藍湛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曉星塵和宋嵐遠走的背影，一白一黑，何等的瀟灑自由，快意人生。

　　那個時候，藍湛應該是向往過曉星塵和宋嵐這種自由自在、隨心仗義的生活的，所以他看著他們的背景許久。或許，藍湛將自己不能做到的願望寄托在了曉星塵和宋嵐身上。

　　沒想到多年之後，志同道合的知己現如今分道揚鑣，無跡可尋。如同自己與魏無羨，曾經魏無羨也說他們志同道合，卻沒想到最後與他差點死別。回想這十六年的等待，再聯想到曉星塵與宋嵐的現狀，不覺感同身受，內心五味雜陳。

　　縱然魏無羨十六年後重獲新生，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而那分離十六年的苦痛，只要一想就痛徹心扉。

　　所以，當魏無羨問:「這麼多年，連消息都沒有嗎?」這句話進入藍湛的耳朵里大概變成了「這麼多年，魏無羨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所以，這時候的藍湛暫時沒有回答魏無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話。

　　在藍氏修養三年，在外逢亂必出十三年，藍湛面對的是屍骨無存的魏無羨，是問靈也問不到的魏無羨。

　　沒有消息，既是絕望，也是希望；沒有結果，既是折磨，也是安慰。

　　若非如此，藍湛怎麼能硬生生撐住了十六年?

　　他與魏無羨差點變成了曉星塵與宋嵐，這何其恐怖，又何其可幸！

　　而魏無羨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刺激到了藍湛:「他們二人因為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落得如此下場……」

　　說的雖說是曉星塵和宋嵐二人，可是在藍湛看來這卻也是在說魏無羨。魏無羨明明只是救了那些溫氏無辜之人，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這世事為何這般荒唐?

　　我想，對於藍湛來說，曉星塵和宋嵐既是藍湛對未來的一種寄托，又是他和魏無羨的一種代表象徵。

　　在藍湛眼中，他和魏無羨早已是曉星塵和宋嵐這般的生死之交，不離不棄。

　　而如今曉星塵和宋嵐淒涼如此，自然讓藍湛痛心不已，恍若回到了魏無羨沒有回來的那十六年——宋嵐不停地尋找著曉星塵，而藍湛也在不停地尋找著魏無羨。

　　藍湛所咽下的從魏無羨手中搶走的酒，正是他那十六年來無法言說的苦與痛；他在飲盡酒水後所嘆出的顫抖的氣，正是他那十六年來苦苦等待的難與酸。

　　（三）藍湛第二次醉酒

　　1.醉酒第一部分:魏無羨扶藍湛上床睡覺

　　原著

　　他給藍忘機倒了一碗，藍忘機想也不想，接過，灌下。魏無羨興奮莫名，盯著他的臉，看他什麼時候臉紅。誰知，盯了好一會兒，藍忘機的臉色和神色都半點不變，淺色的眸子很冷靜地註視著他——完全沒有變化！

　　魏無羨大感失望，正想慫恿他再喝一壇，忽然，藍忘機皺了皺眉，輕輕揉了揉眉心。過了片刻，一只手支著額，閉上了眼睛。

　　……睡著了?

　　……睡著了！

　　一般人在喝了這麼多酒之後，應該先醉，然後再睡。藍忘機怎麼能跳過了醉這一步，直接就睡了?！

　　他想看的就是「醉」這一節！

　　魏無羨對著睡著也是一臉嚴肅正直的藍忘機揮了揮手，在他耳邊拍了拍掌。不應。

　　居然是個一碗倒。

　　魏無羨沒料到出現這種情況，拍了拍腿，思索片刻，把藍忘機右手環上他的脖頸，拖拖拉拉架著他離開了小酒鋪。

　　他摸藍忘機身上的東西早已摸得嫻熟無比，取了錢袋，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把藍忘機送進其中一間，脫了他的靴子，蓋上被子，趁著夜色出門去。

　　電視劇

　　因為電視劇早在十六年前藍氏聽學之時設計了第一次的醉酒，所以與原著魏無羨在這時第一次明白藍湛醉酒樣子相比，電視劇里魏無羨熟輕熟路。而且，正因為有了第一次醉酒，魏無羨還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這里重點看魏無羨對醉酒後的藍湛做的小動作:

　　首先，魏無羨把藍湛安置在床上的時候，他把藍湛的手按照藍湛習慣的睡覺姿勢擺放的。這一點說明，魏無羨連藍湛睡覺姿勢這樣的小事都記得很清楚，安置他的時候盡量讓他跟平常睡覺一樣，希望藍湛能睡得跟平常一樣安心。

　　而後，我們看到，魏無羨在擺好藍湛的手後，就一直把自己右手放在藍湛交疊的手上，輕輕地握住藍湛的雙手，在回憶的過程中抿著嘴輕笑著，心里想:「十六年了，藍湛這酒量一點都沒變，還是個一杯倒。」其實，我覺得這一句話表面上魏無羨在偷笑藍湛酒量沒有長進，但其實有個深層的含義，可能魏無羨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十六年了，藍湛不僅酒量沒變，其他的也是沒變的。

　　十六年前，他離開了那個一直在說「讓我幫你」的藍湛；十六年後，他又回到了這個一直幫他的藍湛。沒有他參與藍湛的十六年里，藍湛沒有變化，一如十六年前，等待魏無羨他接受自己的幫助。

　　最後，魏無羨的動作在我們看來就有點曖昧了。十六年前藍氏聽學的時候，魏無羨面對的是醉倒把腦袋磕在桌子上的藍湛，魏無羨當時只能用手拍一下藍湛沒被擋住的側臉，二人的間隔距離很大，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曖昧的氣息。但這第二次醉酒，魏無羨似乎又想到當初對待藍湛的樣子，所以這次他打算故技重施——慢慢靠近藍湛的臉，俯身慢慢靠近，當觀眾以為要親上去的時候，他用手背親昵地拍了兩下藍湛的臉。

　　我為何用「親昵」二字呢?

　　試想一下，你跟你的朋友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嗎——湊得這麼近，喊人像是在撒嬌，看你醉了輕輕用手拍拍你的臉悄悄喊一下看你清不清醒——畢竟我如果發現朋友醉了，一般都是用推的，絕對不會拍臉的，在我看來這是對超出朋友關係的人所能做出的舉動。

　　畢竟，用手拍臉給人的感覺其實跟用手摸臉的感覺差不了多少，只不過用手摸臉更加親密一些而已。

　　當一方處於無意識的情況下，從另一方所做的動作中就可以看出對方的真實態度。

　　2.醉酒第二部分:醉酒藍湛抓包偷見溫寧的魏無羨

　　原著

　　魏無羨心道:「這樣。我現在先回客棧，如果藍湛醒著，就不借。如果藍湛還睡著，我就借避塵用一用。」

　　打定主意，他這便轉身。誰知，一轉身，藍忘機就站在他身後。

　　……

　　藍忘機抱著手，避塵劍倚在懷里，神色冷淡至極。魏無羨從沒見過他把不悅的表情擺得這麼明顯，覺得他一定要先開口給個解釋，緩和一下氣氛，道:「咳，含光君。」

　　藍忘機不應。

　　魏無羨站在溫寧身前，與藍忘機面對面瞪眼，摸了摸下巴，不知為何，一陣強烈的心虛。

　　終於，藍忘機放下了持著避塵的手，朝前走了兩步。魏無羨見他拿著劍直沖溫寧而去，以為他要斬殺溫寧，思緒急轉:「要糟。藍湛莫不是真的裝醉，就為了等著我出來召溫寧再把他斬了。也是，哪有人真的會一碗倒。」

　　他道:「含光君，你聽我說……」

　　……

　　魏無羨終於注意到有哪里不對勁了。

　　藍忘機這兩掌，無論是行為抑或言語，都非常……幼稚。

　　電視劇

　　原著里，魏無羨反應了許久才通過藍湛舉動幼稚、穿鞋出錯發現藍湛醉了。而這里藍湛出現在魏無羨面前，一站，魏無羨靠近後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藍湛醉了。比起原著這第一次的業務不熟，電視劇里的魏無羨已經能清楚地分辨藍湛醉酒與不醉酒是何樣子了。

　　你醉酒與不醉酒的樣子，我都明了；你不可與外人道的樣子，我也知曉。

　　3.醉酒第三部分:藍湛做了魏無羨小時候做的事情

　　原著

　　對於他浮誇的讚美，藍忘機安然受之，拉開魏無羨的袖子，一邊把偷來的棗子通通倒進去，一邊道:「給你。都給你。」

　　魏無羨配合地道:「謝謝。」

　　……

　　聽起來，他的語氣不怎麼高興，還有點警告的意味。魏無羨不由自主松了手。藍忘機低下頭，把兩只驚呆了的母雞都挪到左手，這才騰出右手，整了整自己的抹額和頭髮。

　　魏無羨心道:「以前我怎麼玩他的抹額他都不攔的，今天真生氣了?」

　　……

　　兩人走到一堵牆前，藍忘機左看右看，確定四下無人，將避塵從腰間抽|出。刷刷刷地幾道炫目的白光閃過，在牆壁上留下了一行大字。

　　魏無羨湊過去一看，寫的卻是九個大字:「姑蘇藍忘機到此一遊。」

　　魏無羨:「……」

　　他叼著一顆棗子，驚呆了。藍忘機則收回避塵，觀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須臾側首問道:「如何。」

　　魏無羨道:「嗯?什麼?如何?……好，很好。我是甘拜下風了！」

　　這可是大實話。即便是正醉著，含光君的字跡依舊是端嚴無比的正楷，魏無羨自愧不如。藍忘機點點頭，把避塵遞給他。

　　魏無羨:「?」

　　藍忘機再次把避塵遞給他，魏無羨接過，一看牆上「藍忘機」三字後還有許多空白，明白了。

　　藍忘機這是等著他把自己名字也寫上去呢！

　　藍忘機一直盯著他，魏無羨實在被他盯得受不了了，道:「好好好，寫寫寫。」認命地在姑蘇藍忘機後寫上了「雲夢魏無羨」。這下，兩個人的大名並排掛在牆上了。

　　「姑蘇藍忘機、雲夢魏無羨，到此一遊！」

　　藍忘機像是很滿意，終於取回了避塵，凝神片刻，又提起手來。這次卻不是寫字，而是畫畫了。幾道劍芒劃過，兩個小人的畫像出現在牆壁上，親親密密地頭挨著頭，似乎正在親嘴。筆法之嚴謹，內容之污穢，看得魏無羨低頭，一巴掌拍到自己腦門上。

　　……

　　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後，他心中哭笑不得:「可這些都是我十二三歲的時候才會做的事情啊！」

　　電視劇

　　在電視劇里，我們可以發現陳總將兩只母雞偷換成了兩只公雞，魏無羨在抓著兩只雞的時候還暗搓搓地將兩只公雞對對碰，作為觀眾的我腦子里就開始浮想聯翩——陳總到底在暗示些什麼呢……

　　而刻字一節雖說刻的內容大致相同，但仔細品味卻存在這另一番甜:

　　原著里，藍湛在刻字之後也想讓魏無羨刻字，所以魏無羨刻字一定程度是被迫的，畢竟他早已過了亂寫亂畫的年紀了。

　　但電視劇里卻不一樣，魏無羨刻字是自己主動想要刻字的——

　　他想跟藍湛在一起，即使是寫字也不想讓藍湛的字孤零零地一個。

　　4.醉酒第四部分:魏無羨遭遇危險時，藍湛立刻從醉酒狀態清醒

　　原著

　　有人掘墳。

　　兩人靜靜屏息凝神，等待著洞中那個人自己出來。

　　半柱香不到，從那個被掘開的墳墓里，輕飄飄地躍上來兩個人。

　　虧得魏無羨與藍忘機眼力夠好，才看出來這是兩個人。因為這兩個人猶如連體嬰兒一般，一個背著另外一個，緊緊連在一起，又都是一身黑衣，極難分清。

　　躍上來的那個人背對他們站著，長手長腳。而他背著的那個人則耷拉著腦袋和四肢，了無生氣。不過這才對，既然是從墳墓里挖出來的，那必然是個死人，了無生氣才是正常。

　　正這麼想著，那名掘墓人猛地轉過頭，看到了他們。

　　這個人的臉上，竟籠罩著一團濃鬱的黑霧，教人完全看不清他的五官和面目！

　　魏無羨心知他必然是施了什麼詭異的法術遮擋面容，藍忘機已祭出避塵，掠入墓園，與之交上了手。掘墓人反應極快，見避塵藍色劍芒襲來，捏了個劍訣，也召出了一道劍芒。然而這一道劍芒和他的臉一樣，被滾滾的黑霧纏繞著，看不清究竟是什麼顏色、什麼氣勢。那名掘墓人背著一具屍體，對打姿勢怪異。兩道劍芒相交數次，藍忘機召回避塵，握在手中，臉上迅速爬滿一層寒霜。

　　電視劇

　　電視劇里，這個黑衣人出現的時間是在藍湛醉酒之後，而非原著那般在藍湛醉酒之前。

　　如此安排，突出了藍湛對魏無羨的保護欲。

　　原本醉得人事不知的藍二哥哥，在看到魏無羨有危險的時候立刻恢復清醒狀態，拔劍迎敵，神勇一如往常。而且，我們根據後面藍湛清醒之後的劇情可以了解到，藍湛是真的記得這一塊打鬥的，也就是說，當魏無羨有危險的時候，藍湛就會恢復絕對清醒。而當自己認為身邊之人是可信之人時，他又會恢復醉酒狀態。

　　對於藍湛來說，魏無羨是可以使自己安心酒醉的人，是可以將一切放心托付的人。

　　5.醉酒第五部分:藍湛的有問必答時間

　　原著

　　剛好擦完了，不等藍忘機答話，魏無羨把布巾扔進水盆里，道:「洗完臉了，你要不要先喝點水?」

　　身後沒動靜，他回頭一看，藍忘機捧著水盆，已經把臉埋了進去。

　　魏無羨大驚失色，忙搶回來把水盆挪開:「不是讓你喝這里面的水！」

　　藍忘機面色淡然地抬起頭，滴滴透明的水珠從下頜滑落，打濕了前襟。魏無羨看著他，心中感受頗多，一言難盡:「……他這是喝了還是沒喝啊?藍湛最好是酒醒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不然這輩子算是沒臉見人了。」

　　魏無羨用袖子幫他擦掉了下頜的水珠，攬著他的肩，道:「含光君，現在是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

　　藍忘機道:「嗯。」

　　魏無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藍忘機:「嗯。」

　　魏無羨將一只膝蓋壓上床，勾起一邊嘴角，道:「那好。我問你，你——有沒有偷喝過你屋子里藏的天子笑?」

　　藍忘機:「否。」

　　魏無羨:「喜不喜歡兔子?」

　　藍忘機:「喜。」

　　魏無羨:「有沒有犯過禁?」

　　藍忘機:「有。」

　　魏無羨:「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藍忘機:「有。」

　　魏無羨的問題都點到而止，並非真的趁機套藍忘機的隱私，只是確認他是否的確有問必答。他繼續問:「江澄如何?」

　　皺眉:「哼。」

　　魏無羨:「溫寧如何。」

　　冷淡:「呵。」

　　魏無羨笑瞇瞇指了指自己:「這個如何?」

　　藍忘機:「我的。」

　　「……」

　　藍忘機盯著他，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道:「我的。」

　　電視劇

　　打跑黑衣人之後，魏無羨把藍湛安置在榻上，自己則倒了一杯水喘口氣。這時候藍湛懵懵懂懂地沖著魏無羨喊:「渴……水……」而魏無羨呢，就直接拿自己手上的杯子倒水給藍湛，明明多餘的杯子就在魏無羨觸手可及的地方，魏無羨就是不記得去拿。

　　而之後藍湛的動作就很神奇了。明明是自己渴了要水喝，但拿到了水之後偏要舉高往自己腦袋上倒。根據我個人經驗，一般人渴了，即使是酒醉，受到了這種饑渴的生理壓迫感，也會不自覺地去緩解饑渴。如此說來，如果藍湛真的覺得渴了，那麼他下一個動作應該是給自己喝水而非往自己頭上倒水。所以我懷疑這個時候藍湛其實不是很渴，而酒醉的藍湛又會展現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所以他大概很想讓魏無羨喂水給他，這個動作還有點小心機的感覺，如此魏無羨必然要幫著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