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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先暗語調戲程真兒
《風箏》中鄭耀先第一個愛人,第一集末尾才出現的程真兒,在第二集開頭就遇害身亡。這個人物在片中出現的時間非常短暫,但這並不代表她在劇中的鄭耀先生命中沒有占據重要地位。正相反,程真兒出現在鄭耀先最年輕血性的年齡,這個美麗的女孩對鄭耀先來說,是代表著美好的一切。
鄭耀先約程真兒到「摩根西餐廳」見面,想為心愛的女孩踐行。可偏在這時,程真兒得到情報,地下遊擊隊將在鄭耀先赴神仙洞戴公館的路上對其執行暗殺行動。
於是,這邊鄭耀先心情愉快地等待心愛的女孩。那邊,程真兒心急火燎地要給心愛的人通風報信。當程真兒即將來到鄭耀先面前時,一輛車開過來,程真兒當場死亡。鄭耀先呆若木雞。我們現在就來看看片中對這段情節的表現。
首先,約好的時間快到時,鄭耀先在餐廳焦急地看手表,接著鏡頭馬上切到程真兒在路上跌跌撞撞地奔跑。兩個鏡頭都在表現焦急的心情,一個是焦急地等待,一個是焦急地奔赴。一個是以甜蜜心情等待愛情的來臨,一個是焦急地傳遞愛人性命攸關的信息,同樣的焦急,天差地別的內心世界。
第二組鏡頭,鄭耀先隔著窗戶,看到程真兒。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而此時的程真兒正要穿過馬路,把生死的信息傳遞給愛人。一個是心情幸福滿足,一個是滾油煎心般的痛苦。只隔了一扇窗,我在這邊,你在那邊。
第三組鏡頭,鄭耀先沖侍者打一個響指,吩咐:「人這就到,可以上菜了,跟摩根廚師說,牛排要八成熟,絕對不帶血絲。」而另一邊,程真兒下一秒就遭遇車禍,血酒當場。可以看出,當鄭耀先打響指吩咐侍者時,他是那麼薄酒,風舞輕揚般的得意,而當下一秒噩耗傳來時那種震驚麻木,就形成紮心的鮮明對比。
第四組鏡頭,鄭耀先聽到外面急促的剎車聲,尖叫聲,奔忙的腳步聲,他兩次把目光投向門口,但門外走進的人,都不是心里正擔心牽掛的那個人。鄭耀先的目光中已隱隱感覺到發生了什麼。眼前開始不斷出現程真兒美好的幻覺影像。
第五組鏡頭,從聽到外面剎車聲後,鄭榮耀再沒有向外看一眼。但多年職業養成的警覺和經驗已讓他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這一刻他依舊是一臉茫然的表情,對突然發生的變故本能地抗拒。鏡頭切換的,卻是程真兒倒在血泊中的畫面。血淋淋的現實就這樣強行擺在全力抗拒的鄭耀先面前。
第六組畫面,這時的鄭耀先已完全明白並接受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目光陰冷呆滯,內心一片黑暗。而些時,摩根廚師走過來告訴他,唱片機里播的是《蝴蝶夫人》的《啊,明朗的一天》,畫面切換成耀眼陽光下的唱片機。外面的陽光有多燦爛,鄭耀先的內心就有多黑暗。
第七組鏡頭,鄭耀先在餐廳呆到天黑,默默走出來。下雪的夜晚,街頭的繁華熱鬧都已散去。濕漉漉的地面一攤血跡。鄭耀先從血跡旁走過,沒有轉頭看一眼。身處的環境,身負的使命都不允許鄭耀先做太多的停留。而且,私心里,哪怕早已鐵打鋼鑄的鬼子六,此刻也沒有勇氣把目光轉向愛人的鮮血。
正是因為高占龍和田湖設計殺害了程真兒,所以鄭耀先毫不客氣地幹掉了中統高層高占龍。高占龍好田湖不是傻子也是二百五,你非得撞死程真兒嗎?你的目的是阻止程真兒見到鄭耀先,不讓鄭耀先得到遊擊隊要暗殺他的行動。你可以綁架她24小時,完全可以做到這個目的。
最後借用片頭一句歌詞:沒有告別,已成永遠。
>《風箏》:程真兒,最短暫的煙花,七組鏡頭讓人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