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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相信「蝴蝶效應」,認為一只蝴蝶翅膀的扇動,就能引發海對面的風暴。實在是太幼稚,太天真。
就像相信《長安十二時辰》的混亂,是徐賓一個小人物引發的一樣。
有的人只看到第八軍團被坑害,只看到聞無忌被殺,只看到張小敬被冤屈,只看到何孚全家被右相屠滅,他們只看到這一群零零散散小人物的委屈、仇恨與憤怒。他們真以為蚍蜉一怒,就可以催梁拔柱!卻忘記了幹事情,是要花錢的!幹驚天動地的大事,是要花大錢的!
買三百桶伏火雷要錢,買下秘密莊園要錢,建立據點、密道要錢,製造麒麟臂要錢,收買右剎和狼衛,都要錢,筆筆都是巨款,沒有外援全力資助,一個八品芝麻小吏,再神通廣大,又如何能夠做得起這麼大的事業?
他們都忘記了徐賓造紙坊中那堆積如山的「薩珊金幣」,都忘記了結尾處用金幣送走姚汝能的那個胡人。徐賓要做這件天大的「恐怖襲擊」,背後的勢力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鬧出大事,還能把當事人安全護送出境,出國尋求「政治避難」!這手段,其實很熟悉。
我把這「薩珊金幣」,換成「美元」,大家是不是就理解了?把背後的勢力換成「民主基金會」和CIA,是不是更能明白了?
今天,我來告訴大家一個有關《長安十二時辰》的真相。
唐玄宗任用奸相,猜忌太子,是表象;大唐天寶年間,土地兼並,稅制崩壞,軍閥割據,冗官冗兵,奢靡浪費,社會矛盾激化,則是這件事的本質。
所有的政治矛盾,本質上都是經濟矛盾,也就是階級矛盾,國師毛順造一座「太上玄元燈樓」,要幾千萬錢,但長安城外,有人餓死,毛順說:「一個錢可以買兩個胡餅,可以讓大人活一天,可以讓小孩活兩天。」這就叫「階級矛盾」。
聞無忌忠心愛國,卻被強拆的黑社會熊火幫打死,而熊火幫,是永王的手下;張小敬愛長安愛人民,守護長安九年,盡心盡責,卻因替聞無忌討公道被判了死刑;徐賓身懷蓋世大才,謀略算計無人能及,心懷大唐的未來,卻只能沉淪下僚,做個八品小吏;這就叫——不公平、不公正、不公道。
不公平、不公正、不公道,就會讓人生怨恨!生了怨恨,就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但這一切是事情的最終真相嗎?
徐賓說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謀劃,他一個八品小吏,混入靖安司,取得李泌的信任,與張小敬成為朋友,何孚是他說服的,龍波是他蠱惑的,他以一己之力,利用了太子、右相、聖人之間矛盾,利用了何監對朝政的不滿,策動了這個驚天大陰謀。把那些聲名赫赫的大人物,玩弄於鼓掌之中,如戲小兒。
但這一切真的都是他一個人乾的嗎?這是個謊言!做這麼大的事情,需要錢,錢從哪里來?錢從西方來!那堆積如山的薩珊金幣,就是明證。或許,徐賓真的是想拯救大唐王朝,做到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但他背後的金主,未必是這麼想的,
理想主義者,往往容易被自己的理想感動,比如龍波,比如徐賓。還記得城樓上,張小敬問他:「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考慮過長安幾十萬人的生死?」,徐賓狂笑道:「你怎麼也如此目光短淺?為什麼總看眼前?我們要看將來,看將來!大鵬展翅九萬里……」。
「大鵬展翅九萬里,看不見地上的螻蟻」這句話,說的不只是唐玄宗,不只是右相,不只是何公,還有這自以為可以成為英雄的龍波,自以為可以成為偉人的徐賓。他們,都沒有把百姓放在眼里,為了做到理想,死個千萬人,都無所謂。徐賓的邏輯,很像《冰與火之歌》最後瘋狂的龍母——這個世界如此腐朽黑暗,不如我一把火燒了它,重新長出幹乾淨淨的人民。
所以,但凡自以為高明,不把螻蟻放在眼里的人,注定會失敗,注定會死的很慘!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基本盤是誰,不知道這個大唐的主流是什麼!他只看到退伍老兵的不滿,只看到低級官吏的不滿,卻沒有看到——千千萬萬的大唐將士,千千萬萬的大唐子民,把大唐當作家。恐怖主義活動,是得不到民心支持的。
所以,我一向瞧不起使用暴力恐怖手段的組織,只有最無能、最不自信的人,才使用爆炸、刺殺、綁架這些下作手段,使用這些手段的團體,除了失敗,還是失敗。同盟會、光復會、國民黨的手段,就是這樣,本質上,他們都自詡精英,想要代人民做出選擇,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真正的「人民」是誰,不懂得教育群眾,團結群眾,擁護群眾,所以他們才會在舊民主主義革命中,屢戰屢敗。
他們可以輕易蠱惑一些充滿憤怒的軍人,比如龍波,比如一些隴西士兵;他們可以輕易蠱惑一些沉淪下僚的底層官吏、落魄貴族,比如何孚;但他們蠱惑不了大部分兢兢業業工作、老老實實生活的大唐普通人,所以,他們的恐怖主義活動,是沒有群眾基礎的。
不過,徐賓有些話,是對的,他說:「所有的不滿,都是從小事開始的」。大唐天子身在九重天上,哪怕不是個壞人,哪怕很開明,他都無法兼顧到那麼多小事,他以為他創造了開元盛世,就可以高枕無憂,做個安樂皇帝,還可以放權給臣僚,退居二線,開辟「民主之路」。
但他不知道,他所謂的「民主」,只是官僚貴族們的專制聯盟,右相可以把自己的府邸,變成小朝廷,可以隔絕所有信息,開創自己一人說了算的「法治」。
聖人不知道,半數的朝廷精英,都是花錢買來的,為了賺回這筆錢,他們將如何殘酷地剝削治下的百姓?清廉的、努力的、認真做事的,都過得苦不堪言,那些有才華,有謀略,有理想的,被龐大的官僚機器死死壓在底層,不得動彈,慢慢對體制產生怨恨。
聖人不知道,他自己想像中的「盛世」,已經貧富差距大到了可怕的地步,他不知道,一條街的底層官吏,已經無法養家糊口,一條街的窮人,只養了一頭豬;他不知道,丁老三在前線浴血奮戰,死光了戰友,只賺得了幾個胡餅,翻山越嶺回到家,發現爺娘妻子,都餓死的家中;他不知道,聞無忌如此愛國,把大唐、長安當作自己的信仰,九死無悔,在戰爭中丟掉了一條腿,回到長安做了一個小商人,卻被強拆的熊火幫害死,臨死前還在對著第八團的旗幟捶胸,他轟轟烈烈地活,無聲無息地死,沒有人給他一個交代。
聖人不知道,大時代,正是由那麼一個個小人物組成的,他們努力奮鬥,把國家當作自己的家,把長安當作自己的驕傲,他們拼命守護這一切,九死無悔!時代,不應該讓他們失望。
要知道,小人物的信息管道很窄,他們想說的,表達不出來;他們想做的,也很難做到;如果他們擁有一點點驕傲,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所以,他們很容易被野心家煽動,被權謀利用,他們中間有些人,自視甚高,有人認為自己可以當宰相,有人認為自己可以救國家,只要稍做鼓勵,他們就會一往無前、九死無悔。
蕭規(龍波)是這樣,其實徐賓自己,何嘗不是這樣?何嘗不是自視甚高?以為自己可以「替天行道」?以為自己可以當宰相,可以輔佐聖主,可以再造一個盛唐?
有的人,可以用金錢收買,有的人,可以用權力收買,有的人,可以用理想收買!
徐賓的理想,就是當宰相,治天下,不負胸中所學,造福大唐,造福長安,他每天考慮的,都是怎麼讓大唐繼續繁榮下去,他「造紙救國」,他發明「大案牘術」,他相信數據和檔案,才是治理國家的根本,他發明新的稅法,準備抑制兼並,向豪門貴族地主征稅,減輕貧民負擔,從而充盈國庫,富國強兵。他每天都在做八品小吏,卻要操宰相皇帝的心。
但正如聖人所說:他如果真有才,為何到了這把年紀,還是個八品小吏?
這就是聖人的不是了,他高估了自己的人才選拔管道,卻低估了一個普通小人物的才華和能量。當年那個唯才是舉、不問出身的唐玄宗已經老了。
小人物,想要做到自己的理想不容易,哪怕是做研究,潛心學術,也需要富裕的家庭。靖安司那個敲鼓報時的小吏龐靈,他有個研究天象的理想,他希望可以富貴一生,擁有足夠的金錢,擁有一生廝守的愛情,從此可以醉心於天象研究,留下著作,啟智萬民。所以,他做了右相的女婿,他做了右相在靖安司的暗樁。
每個人的理想和追求都是不一樣的,你不可否認,小人物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所以一旦他們的理想可以輕易做到的時候,他們很難抵擋那些誘惑和煽動。
蕭規是小人物,徐賓是小人物,姚汝能也是小人物,但他們都是一個個有才能,有能量,占據了關鍵位置的小人物,如果他們出了問題,那麼整個系統就會出問題。
我被姚汝能打動,他是個軟弱、猶豫、首鼠兩端的人,他追求利益,他要恢復家族的榮光,但他還有內心那一點善良,所以會在良心不安的時候奮起,他會救檀琪,他會說「不退」,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擰巴的,但他,就像自私軟弱而又善良的我們自己。
我也被生活在長安陋巷的戶部吏員祝慈一家人打動,他們家境貧寒,處境艱難,卻為人和善,立身正直,身居末位卻心懷天下,自身貧困卻還要幫助更多的弱者,這才是大唐帝國真正的脊梁,最可貴的是他對孩子的教育,以及祝玄這個孩子對未來的理想。
我甚至被張小敬打動,他拼了性命保護的,不是皇帝,而是整個長安城,整個大唐,一個他視為「家」的存在,所有的販夫走卒,開香料鋪的,賣湯餅的,剃頭的,都是他的家人。他受了無數的冤屈,無數的誤解,無數的陷害,但他始終愛這個長安城,愛這個家。如果長安人個個都把長安當作自己的家,把每一個人長安人都當作自己的家人,我想,這座城池是攻不破的。
可惜,張小敬很少,元載、吉溫卻太多。
我不會被徐賓打動,他聰明,但也蠢!他看到了問題,但他解決問題的辦法,卻是直接借用外來勢力顛覆這個國家,用恐怖分子的手段毀掉這個城市,以至於不惜殺害千千萬萬無辜的人,這實在太蠢了,用這種方法,根本無法做到什麼「再造大唐」的理想。外來的勢力,只會想著顛覆大唐,肢解大唐,而不會再造什麼大唐。
這是一個虛構的故事,徐賓到底是不是宰相之才我不知道,但他這麼一個小人物,謀劃數年,勾結內外,把觸手伸到了大唐的核心決策層,用個人才能把各路大人物算計了個遍,讓歷史上的皇帝名臣奸雄,都成了自己砧板上的肉,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按照設定,如果他真的能夠當宰相,如果他的《大案牘術》和《新稅法》能夠推行,大唐或許真的可以躲過接下來的劫難,繼續繁榮百十年。
但我們要知道,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無數的偶然集合成了必然,不是一個「機械降神」的徐賓就能改變的。我們現在都知道,掌握檔案管理和大數據很重要,掌握基層人口、戶籍、稅收很重要。但直到封建時代結束,這些問題都未能解決。用大數據管理國家,也許現在都不能完全做到。
他自以為掌控一切,又焉知自己不是他人的棋子?他的財富來自西方,他的援助來自境外,焉能知道,他當了宰相,是造福大唐,還是造福外邦?
如果他的力量真是來自太子,那就更有趣了,這位太子殿下,歷史上叫做唐肅宗,為了平定安史之亂,他向回紇借兵助剿,許諾外國軍隊,可以隨意擄掠大唐的長安、洛陽兩座都城。
煽動無知的小人物,傷害無辜的民眾,沒有前途,為外人做帶路黨,更沒有前途。
>《長安十二時辰》,是一場「蝴蝶效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