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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第十九話):
魏嬰,你回來了,可是,我卻覺得好不真實。
每日清晨習慣看一看你在不在,總覺得自己像做夢一般。
每每看見你在我身邊,便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你不守禮數也好,你喝酒玩笑也罷,這些我都不想再管,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藍忘機:初到清河
我們決定追查劍靈一事,按照劍靈所指方向,來到了清河地界。
看著你騎馬肆意飛揚的跑在前方,彷彿回到了十六年前,那個朝氣蓬勃的魏嬰又回來了。默默的跟在你身後,護你平安。
來到清河,我以為你會一直跟著我,可誰知道猛然一回頭,卻不見你的踪影。
很是擔心,現在的你靈力大不如從前,可千萬別出現差池。
匆忙回頭找你,卻見你大呼救命。原來是金陵帶著他的仙子狗來欺負你,嚇退金陵,我竟不知,你如此怕狗。
看著你和清河百曉生在那裡打探消息,看著你偶爾裝作膽小怕事,偶爾將那清河百曉生問得不知如何作答,不禁覺得好笑。
十六年了,你的性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藍忘機:你為何怕狗
我們按照清河百曉生的說辭,尋找清河境內的吃人堡。
你感慨,沒想到聶懷桑居然當上了家主。
是呀,世事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唯有珍惜眼前人才最重要。
聶明玦走火入魔死後,聶懷桑不得不擔任家主一職,一問三不知,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你問我聶明玦的死因,真的是走火入魔嗎?
並未親眼所見。
在前行過程中,突然間聽到幾聲狗叫,你突然間嚇得躲到我身後,你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那姿態不像作假,可是你為何會如此怕狗呢,魏嬰?
慢慢緩解你的緊張,告訴你,只是幾聲狗叫而已,它並不在附近,離我們很遠。
目不轉睛的盯著你看,忍不住問你:為何如此怕狗?
你並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推辭的說道:你不要問我為什麼。
有些微怒,魏嬰,此時此刻的我們,難道你還要隱瞞於我嗎?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還好,你看出我的不高興,及時攔住了我,將實情告之。
可是,知道實情的我,卻莫名的覺得心疼,原來你的童年還有這樣悲慘的往事。
你說,小時候你流落在外的時候,經常從惡狗嘴下搶食,所以你才會特別的怕狗。
你說,直到江叔叔給你帶回雲夢,你才結束這樣的生活。你說,因為你怕狗,江澄不得不將他養的那些狗都扔掉。你說,沒想到江澄和金陵一樣,都是這樣恨你。
我看得出來你眼神中的失落,我懂你的傷感,可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我向來不會安慰人,魏嬰,從今以後,我們一起走,可好。
金陵的靈犬一直在結界外面亂叫,估計應該是金陵遇見危險了,所以靈犬才會如此暴躁不安。
藍忘機:初到吃人堡
穿過迷霧障,我們來到了眾人口中的吃人堡。
我發現你開始出現異樣,忍不住關心道:如何?
你說,好吵。這裡的怨靈原來如此之多,已經開始乾擾你的神誌。
休息片刻,我們繼續前行,居然看到了眾多棺木,打開棺木後,發現居然沒有屍體,全部都是刀。
你再次受到邪崇的干擾,不禁有些擔心你,重生後的你,身體靈力貌似更加弱了。
在吃人堡內並沒有見到金陵的影子,我知道,你定是擔心他,他畢竟是你師姐的孩子。
或許可以用問靈,探究此處到底是何方邪崇。
何方人士?被何人所殺?
不知。
啊,你略有吃驚?
問靈結果是不知。
你漫不經心的對我說:可以呀,藍湛,你現在也會打趣我了。
魏嬰,你是不是想到我詢問你佩劍名字的事情了?是呀,當初你告訴我隨便,我還誤以為你不尊重靈劍呢,沒想到你會給佩劍取名隨便。哎,這種事情也就你能夠做的出來。
繼續問靈,根據問靈結果,我們找到了金陵的所在之處。
沒想到,金陵居然被砌在牆裡面。
接過昏迷不醒的金陵,倒是沒有性命之憂,我知道,你定是十分緊張他,也知道你現在靈力有限,便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到他體內,幫助他修復身體。
在吃人堡外面,看見一黑影逃竄,便立刻追了過去。
你聽見你對我說:藍湛,小心點。
莫名的覺得暖心,你竟然如此關心我安危。放心,不會有事。
藍忘機:心疼你,卻不忍心責備你
我們相約在客棧會和,卻遲遲不見你的踪影。莫名的有些擔心,卻又不敢走開,擔心你回來找不到我,只能站在外面等你。
我遠遠看見你走回來,你的腿貌似受了嚴重的傷,我感覺得出來,你身體很虛弱。
魏嬰,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敷衍我說,沒事。
可我卻不信,掀開你的衣服,在你腿部發現了惡詛痕。原來你將金陵身上的惡詛痕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你笑嘻嘻的告訴我,若是有惡靈來了,讓我幫你打走就好。
魏嬰呀魏嬰,你可知道,若是找不到根源,這惡詛痕便無法去掉,你將面臨怎樣的風險。你在乎你師姐,你想要保護你師姐的孩子,可是你知道嗎?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很是心疼。
在你身上我發現了紫電抽打的痕跡,忍不住問你:
江晚吟認出你了。
你看似雲淡風輕的說:在同一個世界待著,早晚都會認出的。
算了,我又能說什麼呢?只恨自己不能保護好你。
看著你虛弱的樣子,甚是心疼。
我背你吧。
你笑嘻嘻的說:不用,被一個大男人背著,那多難看。
不禁對你說道:你也知道難看,可是你也曾想背過我。
你沒心沒肺的說: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記得。
哎,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那次岐山聽訓,我一直記在心裡,可是你卻忘記了。
懶得和你廢話,直接將你背在身上。
你問我:藍湛,在大梵山你便認出我了,對嗎?
嗯。
廢話,若是不認出你,我怎麼可能將你帶到靜室,我怎麼可能多管閒事。
你問我,是如何認出你的。
哎,你什麼都不知道,亦不想告訴你。
自己想。
直到想明白為止,那時,你便會知道,我到底有多麼的在乎你了。
藍忘機:想喝酒,我幫你拿
進入客棧前,讓你將面具戴上。
你問我:故人。
嗯。
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想讓你的身份曝光,不想在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和你我猜想的一樣,吃人堡是聶家所建,那個黑影便是聶懷桑。
他依舊是那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這世間怎會有這樣的人。
你問我,有酒嗎?
知道你愛喝酒,早早的便已經買好,給你準備好了。不由自主的為你去拿酒,看著你暢飲,我心中亦十分暢快。
不禁暗暗想到:藍湛呀藍湛,你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看來你是中毒太深了。
我默默的聽著你和聶懷桑聊天,默默的注視著你。
看見你的酒已經喝完,便立刻去給你拿另外一瓶。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早就變得不再像自己了,那一刻,我只覺得你開心了便好,管什麼戒律清規。
原來所謂的吃人堡就是聶家的祖墳,因為聶家是屠夫出身,修的是刀,每位家主均是走火入魔而亡。刀靈怨氣比較大,為了維持平衡,故意用惡靈陪葬,以此維持平衡。
金陵是誤打誤撞,破壞了吃人堡的平衡,才會被吸進去的。
了解事情始末後,便讓聶懷桑離開了。我看得出來,聶懷桑離開那一刻,你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複雜情緒,你是不是想起當初在雲深不知處的日子了,你是不是想起當年那無憂無慮的時光了呢。
那時的你們,是那麼要好。
藍忘機:好好吹
聶懷桑離開後,你看著自己長滿惡詛痕的腿,喃喃自語,你說:都到大腿根了。
雖然你不說,想必定是十分疼痛。
哎,既知疼痛,為何要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呢,金陵那孩子會領你的情嗎?看著這個模樣的你,心揪著疼。
劍靈再次發作,變得暴躁起來。
將你的竹笛修整一番,遞給了你,忍不住提醒到:好好吹。
你笑嘻嘻的問我:真是難為你了,上次忍了我那麼久。
你也知道上次自己吹得難聽,哎,有的時候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劍靈再次出現異常現象,想必此處定是與它的冤屈有關。我們皆推測,劍靈的異常,與聶家的祖墳有關係。
藍忘機:與人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次日,我們再次來到吃人堡。
你懶散的坐在棺材上,聽著我與聶懷桑的對話。有失禮節,卻不忍心出言阻止。你向來隨性慣了,禮節這些外在的東西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只要心性純正便好,我暗暗告訴自己。
我們說明來意,聶懷桑自然不敢阻止我們行動。
我在前方打破牆壁,只聽見你在後面與聶懷桑勾肩搭背的調侃,好個暢快。
心有不快,微怒道:幫忙。
或許我們之前的分析是錯誤的,我們一直認為作崇的是劍靈,今日一查看,不應是劍靈,而是刀靈。
聶明玦的死因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應該是死於非命。他死後,屍身便也消失不見,或許正是他指引我們去查明真相。
你不禁黯然的對我講:藍湛,他這不和我當年一樣嗎?也是屍骨無存。
當年的事情,是我一生的悔恨。魏嬰,今後,我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你問我:藍湛,不會又有人要陷害我吧。
我從你的語氣中聽出來了不安全感。是呀,十六年前,我們還年少,不懂人心險惡,讓你遭人暗算,那是我一輩子的痛。
魏嬰,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給你一個堅定的眼神:到時自然會清楚。
此時此刻,我不能給你保證什麼,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若注定是條獨木橋,那我陪你走。
知道了我們想要知道的消息,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去調查,一步步揭穿背後之人的陰謀。
臨走之時,看見你拍著聶懷桑的肩膀一頓寒暄,忍不住出言提醒:走吧。
你向來熱情,總是在無意間招惹他人,你卻不知道,你這樣會讓多少人今生難以忘懷。
你根本不知道,思念一個人是何滋味。
有的時候,真想告訴你,不要對他人如此撩撥,你會讓對方寢食難安的。
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不知道如何和你解釋,你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