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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追查劍靈一事,我們離開雲深不知處,一路結伴同行,來到清河境內。
在這里,流傳著關於「吃人堡」的傳說。
於是,我們根據那位自稱「清河百曉生」的人所指出的路線,向著吃人堡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也並沒有看見什麼吃人堡。我正在想,這是不是謠言?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狗叫聲。
聽到這聲音,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嚇得我躲到你的身後,抓住你的胳膊。嘴里還喊著:「狗狗狗,有狗。」
心里更是喊了無數聲:藍湛救命,藍湛,救命啊……
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是那麼依賴你,那麼渴望你能保護我。
你回頭看看我:魏嬰,沒狗。
我從你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發現確實沒狗。這才從你身後走出來。
發現你一直盯著我看,突然感覺有點不自在了……
於是,我說:「你不要這樣看著我。」
你又問我為什麼怕狗。
我說:「你也不要問我為什麼。」其實,我也不是故意這樣回答你,只是,童年的那些事,不想再提。
你沒再繼續問我,扭頭就走。看起來有點生氣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做錯了。
立刻跑上前,拉住了你:「藍湛,你別走,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其實,我還真的挺怕你生氣,怕你不理我的。
於是,我把我怕狗的原因告訴了你:
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是流落街頭的,那時候,為了活下來,經常和惡狗搶食,經常被狗追著跑,幸好,被江叔叔收養了,卻害得江澄,不得不把他喜歡的幾只小狗送走……
想起那些往事,不免有些黯然,有點傷感。到現在為止,童年的陰影在我心里還是抹不去……
你聽著我的訴說,雖然沒說什麼,卻是滿眼的疼惜。
還沒走出多遠,又是幾聲狗叫……
我再次躲到你身後。
你說:尚在遠處,你躲什麼?
我說,不管那麼多,先躲再說。
突然發現你站在原地,不往前走了……
於是我輕聲說:含…含光君,你動一下啊,你不動,我怎麼辦?
確實,你不走,我也不敢走,我現在好怕,我生怕那只狗會突然撲過來。
你轉過頭來,看了看我。說:「你先把手放開」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死死的抓著你的胳膊,我抓那麼緊,你確實走不了。
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趕緊鬆開了手。
你說,這好像是金凌那只靈犬的叫聲,靈犬狂吠,可能是主人遭遇了不測。
於是我們繼續往前走,來到一片樹林。樹林里有迷陣,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設置的。迷陣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幾個石堡。看來,那些謠言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我們沖破了迷陣,發現有一座石堡已經被人砸開,看來是金凌砸開石堡,走進去以後,發生不測。而靈犬進不了石堡,所以才會一直狂吠。
於是,我們二人也走進石堡,一探究竟。
石堡里,一片陰森,我耳邊皆是嘈雜之聲,好吵啊!
也許你聽不到什麼聲音,但是在我聽來,真的是太吵了。我忍不住用手扶了扶頭。
看樣子,這里被禁錮著無數個靈識,這嘈雜聲,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我喊了幾聲:「金凌,金凌!」卻無人應答。
我們又在石堡內搜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金凌。只是發現了一個一個的棺材,棺材里,放的不是屍體,而是——佩刀。
這就奇怪了,這個石堡里的一切,看起來都透著古怪。陰氣很重,像是一座墳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你召出了古琴。
開始問靈。
我說:幫我問問它,這里是什麼地方,是誰建造的,建造這石堡用來幹什麼?
你依我所說,輕輕撥動琴弦,琴聲響起,向來靈發出詢問。
隨後,被請來的靈識也做出了回答,只是我不懂琴語,不知它在說什麼。
我只能問你:它說什麼了?
你回答:不知。
啊?我心想,你怎麼可能不知?
沒想到,你接下來的回答卻讓我吃驚了。
你一字一句的說:「它說,不知。」
藍湛啊藍湛,真是沒想到啊,你現在都學會調侃我了,學會噎我了。
隨後,你又問出幾了個問題:問它因何而死,又問它,被誰所殺。
沒想到,得到的回答皆是:「不知」兩個字。
像這樣一問三不知的靈識,我還是頭一次遇見。
於是,我開玩笑說:「一問三不知?這會不會是聶懷桑啊?」
接下來,你繼續用琴聲向它詢問,它也繼續用琴語回答。這回,終於問出了一些答案。原來,被請來的靈識,正是金凌。難怪他對這里一無所知。
我們根據指示,費了很多力氣,好不容易從石堡的一面牆壁里,把金凌挖了出來。
挖出金凌的同時,也挖出一堆白骨。這又讓我大吃一驚。
我繼續挖牆,這才發現,牆壁里,埋的全是屍體,這些屍體,以不同的姿勢被埋在這里,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埋進來的,現在,都已經化成了白骨。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帶著金凌離開吧。
沒想到,我們剛剛走出石堡,就看到一個人影在我們面前一閃而過。
看來這個人有可能和石堡的秘密有關,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叫你趕快去追,可你卻站在原地不動,你說你放心不下我和金凌。
最後,我告訴你:我會去約定的地點和你見面的,你這才放心的離開。
看你走後,我帶著金凌,找了一家客棧,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他的腿上居然有「惡詛痕」,心想,誰會給他下惡詛呢?這應該是在石堡里留下的。
好在還不太嚴重,我雖然無法去除,但卻可以把「它」轉移到自己身上。
正當我準備動手轉移惡詛痕的時候,金凌卻驚醒了,這孩子,對我還是心存戒備,
沒和我說兩句話,就急著往外跑。我也只能在後邊追,不知追了多遠……
好不容易追上了,正要喊他,卻發現,江澄居然也在那里。
聽著金凌和江澄的對話,我想躲開,卻還是沒躲掉。
我被江澄抓到了一間客棧,我的身份也被揭穿了。他劈頭蓋臉的把我斥責了一頓,我還被他用紫電捆住。
不過最後,我還是在金凌的幫助下,從他那里逃了出來。
接下來,我又想了個辦法,把惡詛痕從金凌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
然後,又使了一些小把戲,擺脫了金凌,就去和你會合了。其實,我也怕你等的時間太長了,會著急。
來到約定的地點,發現你早已經等在了那里。不禁感慨:原以為江澄會站在我這邊,而你會站在我的對立面,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相反的。
我向著你走過去,我從你的眼里,看到了擔憂之色……
於是,我安慰你說:藍湛,我沒事。
看你俯下身來,要檢查我的腿。
我趕緊說:「只是普通的惡詛痕而已,等它來找我,我把它打散就好了。」
然後我又用近似於撒嬌的語氣對你說:「到時候你可得幫我,我一個人應付不來的。」
你問我:「是從金凌身上移過來的?你見到江晚吟了?」
我說:只要兩個人都活在世上,早晚會遇見的。
你提出來要背我。我說:只是被紫電抽了幾下,腿麻而已,大男人還要背?太難看了。
你卻不容我反抗,背起我就走。
其實,我嘴上說不要,潛意識里卻沒有拒絕。就這樣,任你背著我,走在路上。竟然還有點享受這種感覺……
幸好是夜晚,沒幾個人看見。
我問你:是不是在大梵山時就認出我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說是我自己告訴你的。
可是,我確實想不出什麼答案。
是因為金凌?還是因為我召出了溫寧?好像都不是。
我繼續問你,你卻怎麼都不肯回答。
不管怎麼說,重生之後,能夠再次遇見你,也算是我的幸運了。
現在,我們又一起追查刀靈的事,突然覺得,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做著同一件事,我就很歡喜。
>《陳情令》之行路嶺:藍湛魏嬰攜手,共同探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