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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2015年的電視螢幕,刮起了整整一年的「瑪麗蘇」「禁欲系」的流行風,即使是對於高智商犯罪推理大戲《他來了,請閉眼》,觀眾津津樂道的還是「尊上」睫毛和「靖王」的手。就在該劇差點生生要被觀眾追成「瑪麗蘇」言情劇的時候,在近15集草蛇灰線的鋪墊下,終極大 boss 謝晗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當「鮮花食人魔」謝晗從車里下來,摘下眼鏡,露出陰森森的詭異笑容時,多少觀眾和我一樣,感覺劇風終於被拉回了正道:擦咧!這是一部電光火石PK智商的懸疑偵探劇啊!
劇中霸氣、殘忍的「鮮花食人魔」的是由張魯一扮演的。沒錯,就是《娘要嫁人》里的文藝男神戴世亮、《火線三兄弟》里的特高課高木、《紅色》里呆萌的地下黨徐天、《馬上天下》里根正苗紅的智將陳秋實……張魯一挑選角色一向「喜新厭舊」,自出道以來,演戲從不走「輕車熟路」路線、好好地塑造同一類角色。這次,在《他來了,請閉眼》中,他再次搖身一變成了全劇的懸疑擔當和恐怖擔當。不僅精通精神控制和心理折磨,還會上手鞭笞、挖心、焚屋等等血腥暴力,變態殺人招數令人毛骨悚然。
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張魯一版的變態殺人狂在表面上看來,竟和薄靳言一樣翩翩如玉。磨刀霍霍的屠殺和遊戲般草菅人命,後者更容易讓人從心底滋生綿綿不絕的恐懼。謝晗的可怕之處,正是因為他完美、優雅的外在與邪惡、冷酷的內心所形成的巨大反差。角色身上的反差力量,一方面與張魯一本身出眾的外形和氣質相關,更重要的,是他在表演上懂的「節制」與「掩藏」。
譬如,在恐怖氣氛經過前15集的醞釀越來越濃時,鮮花食人魔謝晗翩翩然的就出場了。身著精致,優雅下車,再面對約會對象淡然一笑,全然一副商務精英的派頭。之後,謝晗彬彬有禮地將受害者請上車,也還是羞赧紳士的模樣。就像劇中薄靳言所言,謝晗是喜怒無常的,觀眾也永遠判斷不了,他如何用優雅的姿態像雕琢一件工藝品一樣實施屠戮。
對於這種內心戲碼豐富的角色,我總覺得張魯一的眼神是占盡優勢的。因為私下生活「文藝青年」的屬性,張魯一的眉眼間具有很多男演員所沒有的深邃氣質,並以這種氣息形成一股獨特的能量場。可能正是這種能量場,讓他在之前的《火線三兄弟》中「單挑」三大金馬影帝對戲也毫不遜色。這次在《他來了,請閉眼》中,張魯一對眼神的雕琢,如困惑、躲閃、偽裝,也大大增加了角色內心層次。例如,在鞭笞了受害者,張魯一眼神里透露出的困惑與憂鬱,衍生出有關他人生經歷的更多謎題。
在《他來了,請閉眼》之前,國內電視劇里的變態角色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馮遠征在《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中塑造的安嘉和一角。現在看來,張魯一飾演謝晗給我帶來的衝擊與震懾,相較前者也是不差分毫的。他們倆的共通之處,就在於都以節制、輕鬆的演繹,警示觀眾那潛藏在生活底下的危險與陰暗,以及人心的罪與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