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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絕古城》故事發生後,雪莉楊送陳教授(瘋掉的那位)去美國治療,八一胖子回到北京潘家園。不久,一隻來自陜西鄉下的繡花鞋,引發了後續事件,其中包含了巨大的資訊量,八一胖子大金牙認為這是一個極大的機遇。於是,三人便組隊動身,去陜西收古董做買賣,從而開始了《鬼吹燈》第二部《龍嶺迷窟》。前半部是三人陜西之行、盜墓逃生的故事,後半部是雪莉楊解釋詛咒、回憶外公的故事。
魚骨廟與幽靈塚
八一他們來到陜西收古董,渡河時發現一種巨型魚類「鐵頭龍王」。接著,他們在龍嶺一帶又發現用「鐵頭龍王」魚骨修建的魚骨廟(金算盤所建)。八一通過天星風水判斷,龍嶺必有大幕,又覺得魚骨廟可疑,便去勘察,發現果然有盜洞。原來這個魚骨廟只是個幌子,掩飾盜墓而已。然後,他們順著盜洞進入古墓,遇到了鬼打牆,發現這裡竟然是「墓中套墓」:此處本是西周大墓,後毀於一旦,留下一個「幽靈塚」(類似幽靈船)。唐朝時期,有人選中這裡建造陵墓,快完工時,發現幽靈塚的存在,便廢棄了。因此,一個墓穴由兩個陵墓重疊在一起。
詭異的「懸魂梯」
八一胖子大金牙被西周幽靈塚所困,遭遇第一陣法「懸魂梯」。這是一種類似迷宮的建築設計,是一座無限循環的階梯,其實就是利用人們的視覺和感官來形成的一種假象,這種意識的利用就是「視錯覺」,來自於將三維物體描繪於二維平面時出現的錯視現象。處於「懸魂梯」之中,讓人總是感覺像在原地打轉一樣,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盜墓者找不到出口,困死在陣中。古代的人,非常注重陵墓的選址和修建,尤其是帝王的陵墓,那是更受關註。為了避免陵墓日後被盜,所以古人才想出了這些稀奇古怪的機關,希望可以保證自己死後的安寧。
「懸魂梯」造成的詭異氣氛,壓抑得讓人感到絕望,其恐怖程度,竟然讓堂堂的無神論者胡八一同志想到了空間、想到了鬼怪!書裡頭說,他們在走懸魂梯的時候,總感覺自己是在下樓,但是走了幾個小時後,還是沒有走到終點,似乎這個梯子是沒有盡頭的,最終將通往地獄……
雖然「懸魂梯」的確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機關術,但是,它也必須具備一些特定的條件,譬如:牆壁、臺階、光線、幻影、標記等等的配合。其實,如果拿火把,將「懸魂梯」的全貌照出來,應該是個有空間感的蝴蝶翅膀類”8″字的形狀,其設計就是一面高、一面低,臺階之間,高低錯落,渾然一體。
「懸魂梯」這種設計原理早已失傳千年,有不少數學家和科學家都沉迷此道。現在有些觀點認為,這是一種數字催眠法,故意留下一些標記或者數字資訊,用以吸引、迷惑闖入者。而數學家則認為,這是一個結構龐雜的數字模型,身處其中,看似只有一道樓梯,實際上四通八達。
小說中,「懸魂梯」月牙形的記號就是個陷阱。這裡的記號,其實是在臺階上逐漸偏離,再加上這些臺階和石壁,可能都塗抹了一種遠古秘方———吸收光線的塗料,造成階梯裡更加昏暗迷蒙的感覺,讓人愈加難以辨認方向。闖入者一旦留意諸如記號這些資訊,就會不由自主地產生邏輯判斷上的失誤,以為自己走的是直線。實際上,已經不知不覺走上了岔路,在岔路上大兜圈子,到最後完全喪失了方向感,根本找不到出口在什麼地方。「懸魂梯」臺階的落差很小,就是為了讓人產生高低落差的錯覺而設計的。這種樓梯並非只是視覺效果,即便是在現實環境中,也能夠做出類似的建築。
假設八一他們所遇到的是上圖這種四面懸魂梯的話,答案非常簡單:假設東面為起點向南走,每階樓梯落差是17公分,我們把起點的下一階樓梯水平面微微往上斜1公分,這麼細小的變化,人在黑暗中是根本體會不到的。那麼如果有23階樓梯,每階其實都是斜一公分的,總共往上斜了23公分,減掉落差17 公分,實際上人是往上走了6公分。再換到西面,還是往上斜1公分,走完23階實際上又往上走了6公分,加起來就是12公分,再轉到北面,前22階樓梯都往上斜一公分,最後一階直接落在起點上,因為起點是平的,那麼實際上這一段隻斜上去22-17等於5公分,加上前面的6+6的總和12公分正好又是17公分,如此循環下去,永遠走不完。
胡八一是如何走出「懸魂梯」的?
請看原文:
由於這臺階寬度有十幾米,一個人在中間,只顧著找地上的月牙標記,難免看不到兩側的石壁,不知不覺就被那標記引得偏離方向,進入岔路。如果緊貼著一側的牆壁走,也不是事,那樣也會被8字形的路徑卷進去,更加沒有方向感了。但是如果三個人都點了蠟燭,橫向一字排開,中間保持一定的可視安全距離,每走下一階就互相聯絡一下,這麼慢慢走下去,見到岔路就把整條臺階都做上記號,用上幾個小時,哪裡還有走不出去之理。於是我們三人依計而行,用紙筆畫了張草圖,把每一層臺階都標在圖中,如果遇到岔路,就做明標記。果然向下走了沒有多遠,就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岔路,我們便在整條臺階上做下明顯的大記號,在圖中記錄清楚,然後繼續前行。如此不斷走走停停,記錄的地圖越來越大,果然縱橫交錯,像是個巨大的蝴蝶翅膀形狀。
這道懸魂梯是利用了天然的山洞巧妙設計,其實並不算大,如果是大隊人馬,懸魂梯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只有一兩個人,無法顧及懸魂梯的寬度,就很容易深陷其中,除非身上帶有足夠的照明設備,每一層石階都點一排蠟燭,否則只想著找臺階上的月牙形標記,那就是有死無生了。石階雖然是灰色的,但是明顯被塗抹了一種秘料,竟然可以起到吸收光線的作用……在我們把地圖繪制了三分之二左右,腳下終於再也沒有臺階了,我們已經回到了冥殿之中,那隻人面石槨仍然靜靜地立在冥殿的東南角落。我看了看表,我們足足在懸魂梯上折騰了四個半小時,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從早上九點吃了最後一頓飯,就再也沒吃什麼東西,肚子餓得溜癟。
金算盤與「盤絲大仙」黑腄蚃
言歸正傳。八一好不容易破了「懸魂梯」,不料,逃出西周幽靈塚之後,大金牙被「盤絲大仙」(人面黑腄蚃)拖走了。普通蜘蛛的絲耐火,有彈性,耐切割,強度是鋼絲的四倍,但是黑腄蚃不具備這些特點,它從不結網,隻通過蛛絲的數量多,體內的毒素含量大來取勝。它的下頜有個毒囊,裡面儲存著大量毒素,一旦用蛛絲捕到獵物,便隨即註入毒素,可怕的是,中了這種毒素,只是肌肉僵硬,動彈不得,意識卻仍然清醒,包括痛感也在。更可怕的是,它在對獵物註入毒素的同時,還會註入一種消化液,使獵物活活地被融化,供其吸食。這種死法太恐怖了,讓人不寒而栗。
八一胖子想救大金牙,反而也被黑腄蚃吐絲黏住,最後還是靠八一的打火機才自救成功(黑腄蚃吐出的蜘蛛絲黏性雖大,卻韌度差,不耐火),並且火燒「盤絲洞」,然後胖子在洞裡發現一具掛著摸金符的幹屍和他的百寶囊布袋。此人就是「明修魚骨廟,暗中打盜洞」的摸金前輩金算盤,他也是被困在幽靈塚裡,進退無路,最後也發現了活禽的秘密,想從盜洞退回去,半路卻和八一他們一樣,被那隻「人面黑腄蚃」伏擊。然而,他孤身一人,一旦中招,便沒有回旋餘地了,最後不明不白地慘死於「人面黑腄蚃」口中,被吸食成幹屍。
他們火化了金算盤(胖子一隻胳膊夾住幹屍,到了燃燒的神廟附近,遠遠地扔進了火場)然後逃出生天。此番倒鬥,並沒得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反而是從「盤絲洞」拿了塊聞香玉,賣了個好價錢,發了一大筆財。最重要的是,胖子戴上了金算盤的真摸金符,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摸金校尉。而在《精絕古城》中,大金牙給他兩的摸金符都是「西貝貨」。真正的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鋒利的抓子,先浸溝在巂臘中七七四十九曰,還要埋在龍樓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脈靈氣八百天,一寸多長,烏黑甑亮,堅硬無比,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有護身之用」極辟邪,既是護身符,又是身份證。學得摸金校尉的手段,頂多算半個摸金校尉,只有戴了摸金符才算正宗的摸金校尉。
雪莉楊解釋詛咒、回憶外公
從盜洞出來的時候,大金牙發現八一胖子背上有「眼睛」的圖案(來自精絕古城的詛咒),於是,經人介紹,找到孫教授(末代觀山太保封學武)求解。接著,雪莉楊從美國回來,告訴他們這是來自鬼洞的詛咒,而她自己就是紮格拉瑪後裔「搬山道人」的後代,凡是去過鬼洞的人,都會被詛咒,然後又給八一他們講了她外公「鷓鴣哨」拜了塵長老為師,學摸金校尉手段,以及去西夏黑水城尋找雮塵珠的故事。原來,鷓鴣哨不僅是搬山道人,而且還是搬山魁首。搬山道人是紮格拉瑪部落後人,幾千年來只為尋找「雮塵珠」解除精絕鬼洞的詛咒,此所謂「搬山道人發古墓者,以求不死仙藥也」。搬山一派乃盜墓四大門派之一(發丘天官、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胡楊王三人組為摸金校尉,其中雪莉楊屬於搬山道人後代,不過掛的是摸金符,而後續劇情中的陳瞎子是卸嶺力士,而且是魁首。
為什麼沒提到發丘一派?發丘摸金本屬一脈,發丘天官,就是摸金校尉,而且是摸金校尉的老大。發丘摸金一脈共有1個發丘印、9個摸金符(所謂: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後來,大明永樂年間,在觀山太保的陰謀之下,發丘印被毀、摸金符只剩下3枚。直到天下霸唱的新作《摸金校尉之九幽將軍》中,發丘印再次出現,到了八一手中。
搬山道人不是真道士,既不修真,也不求仙。為了少生事端,才做道人裝束偽裝,除了盜墓之外,也常做些月黑殺人、風高放火的勾當。到了鷓鴣哨這一代,只剩下3個人(結果其中2個還死在《怒晴湘西》故事中)後來從瓶山元墓的壁畫中得知,雮塵珠藏於西夏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之所以有這樣的傳聞,因為當年黑水城收藏了一塊記載雮塵珠的龍骨天書,結果以訛傳訛,變成了雮塵珠在黑水城這樣坑人的線索)。
其時的黑水城,已然深埋黃沙之下,搬山之術難以施展,除非有發丘摸金的分金定穴之術。然而,鷓鴣哨絲毫不懂風水星相,不得不求助於摸金校尉。後來,偶然之間,鷓鴣哨從一位「金點先生」(胡國華)那裡得到確認,摸金校尉擅長分金定穴尋龍訣,可以幫他找到雮塵珠,並得到當世摸金高手的下落。然後,鷓鴣哨便去無苦寺拜見了塵長老(了塵長老即飛天欻觬,師父是張三鏈子張三爺,因一人掛三枚摸金符而得名,《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作者,門下弟子:飛天欻觬、金算盤、孫國輔、鐵磨頭,另有一兒一女)鷓鴣哨打算跟了塵長老學分金定穴之術,轉職去做摸金校尉,以便尋找雮塵珠。
了塵已經不問世事,但出家人心懷蒼生,又不忍心讓鷓鴣哨一族就此滅絕,決定幫他尋找雮塵珠。但在此之前,了塵也想考驗一下鷓鴣哨的本事,便叫他去一處兇穴(此穴非彼穴)以摸金校尉的手段,盜出墓主的殮服作為「投名狀」,如若成功便算轉職。鷓鴣哨二話不說就應下了。夜黑風高,鷓鴣哨來到指定地點,按照規矩在墓室東南角點上蠟燭,便開棺摸殮服(棺材裡是個南宋女屍,超容易屍變成僵屍的那種)鷓鴣哨用捆屍繩掛著女屍綁在自己身上,自己一動便能拖動女屍,準備摸殮服之際,墓室突然出現了一隻黑貓。因為盜墓者陰氣比較重,那黑貓也把鷓鴣哨當死人了。
黑貓乃極其晦氣之物,南宋女屍口中有定屍丹,但即使有定屍丹鎮住,被這個黑貓碰到也必定屍變!這樣一來,任務就會失敗了。鷓鴣哨可是牛到不行,先是模仿老鼠引開那隻貓,趁著那隻貓稍一分神,使出一招所謂「魁星踢鬥」(用腳頂主僵屍的大椎,雙手抓住臂膀或者不抓,以貝克漢的倒掛金鉤姿勢奮力一擊,即使是湘西屍王都能被卸掉)踢得那隻貓撞在墓室牆上,腦漿都炸了開來。可惜,出門沒看黃歷,剛剛的口技和動靜又引來一大群貓。進退兩難,又不能讓貓碰到屍體,又不能讓蠟燭滅掉,又必須在雞鳴燈滅之前退出墓室,為之奈何?
那些貓弄得東南角蠟燭忽明忽暗,鷓鴣哨開始了一大串高難度動作,撐起女屍直接跳出棺材!甩手抽出一支德國20響鏡面匣子(鷓鴣哨戾氣重,又是在民國,這是鷓鴣哨的專用槍,隨身兩把。這家夥殺人不眨眼的。)一槍擊中蠟燭上方墓室的瓦磚,正好掉在蠟燭對著氣流的前面,成了燈籠一般被保護著,這樣燈就不滅了。隨後,猶如和南宋女屍跳雙人舞一般,一邊移動,一邊躲開夜貓的撲襲,一邊給女屍脫殮服。此時已是黎明時分,時間不多了,鷓鴣哨用膝蓋定住女屍後背,又一記「魁星踢鬥」順手把殮服拿到了手,雞鳴燈滅,退出墓室,隨後把盜洞填上。最後把殮服交給了塵,了塵燒掉了殮服,超度女屍。於是了塵把摸金符給了鷓鴣哨,正式轉職成功。
兩人從此亦師亦友,趕赴西夏黑水城,尋找雮塵珠,途中渡船認識了一位美國的托馬斯神父(不是托馬斯愛迪生),鷓鴣哨把船上幾個俄國人殺了(他們也想去黑水城盜墓,找了會說中文的托馬斯神父帶路,但船上想把一個孩子丟下去祭河神,結果反被鷓鴣哨拿來祭了河神)隨後,鷓鴣哨、了塵長老、托馬斯神父一起到了黑水城。當然,最後黑水城墓穴兇險,鷓鴣哨並沒找到雮塵珠,了塵也死在了這裡,鷓鴣哨則在墓室裡,中了黑霧腐蝕,斷了一條手臂,猶如步驚雲(隻怪當初和陳瞎子互相立誓)反倒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托馬斯神父,竟然安然無恙,毫發無損。
了塵臨死前,把「鐵磨頭」的摸金符也給了鷓鴣哨,並告訴鷓鴣哨,如果還想繼續尋找雮塵珠,可以去找黃河船幫找他的師弟金算盤幫忙。了塵死後那幾年,鷓鴣哨遵照師父的遺囑,到處尋找二師叔金算盤,然而全無蹤跡(死了怎麼找)。鷓鴣哨從西夏藏寶洞中帶出來的異文龍骨,請了很多飽學之士看過,可惜無人能識。當時又恰逢亂世,故人零落,不是死了,便是下落不明,而鷓鴣哨已經成為殘疾人,這輩子都無法再去倒鬥,何況本就受到鬼洞詛咒的威脅,到了40歲就會發作,鷓鴣哨不由得心灰意冷,攜著舉族親眷,在托馬斯神父的幫助下,移民到了遙遠的美利堅合眾國。
正是這次遷居移民,讓鷓鴣哨的壽命憑空延長了20年之久(離鬼洞越遠,發病死亡越晚),但仍然難逃病發之時的痛苦折磨,最終客死異鄉,死在美利堅。臨終之時,鷓鴣哨把摸金符以及摸金校尉的器械工具(如金剛傘)都傳給了後人。隨後就是雪莉楊的父親,繼承了嶽父鷓鴣哨的遺願,去精絕古城繼續探索雮塵珠的秘密,結果折在了沙漠。接下來,就是雪莉楊組織所謂的考古小隊,趕赴精絕古城尋找父親。結果,摸金校尉和搬山道人的後代又遇上了,也就是第一部《精絕古城》中的沙漠故事。
《鬼吹燈》第二部《龍嶺迷窟》後半部,是一個很大很大的伏筆。雪莉楊回憶完了之後,把鐵磨頭的摸金符給了胡八一。至此,世間僅存的三枚摸金符,就分別由胡楊王三人組繼承了:胡八一掛著鐵磨頭的摸金符、雪莉楊著掛了塵長老的摸金符、王胖子掛著金算盤的摸金符。再然後,八一他們又去找那個糟老頭子孫教授(末代觀山太保封學武,後續事件引發者)恰好認識了陳瞎子(卸嶺盜首,怒晴湘西和雲南蟲谷的悲劇者)。然後,在孫教授那裡得到了雮塵珠的線索;另外,陳瞎子和八一他們說了自己以前在雲南蟲谷倒鬥的經歷,還有一張人皮地圖。於是引發了第三部《雲南蟲谷》的故事……
>八部《鬼吹燈》之《龍嶺迷窟》概要解說與懸魂梯、黑腄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