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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儻來之物、物華天寶——總之就是很不一般的男主,從第二集中被女主一腳踹進巖穴(或是樹洞?草窩?)開始,便在花式挨揍的路上越走越遠。發展到後來,遇事之前要義正辭嚴地告訴女主「你要先保證不打我,我才敢說實話」,真是何等大義凜然(沒眼看)!
粗略盤點,20集之前謝允挨過的打,可以說是中華女性傳統武打手段的一次集中展現,讓人充分認識到中國女子不分古今、不分地區、不分流派,全是與生俱來的武者或具備了武者潛質,不需傳承、無師自通地身負掌拍、腿踹、腳踩、指掐等絕技,因地制宜,自如施展,令人防不勝防。
據不完全統計,截止目前(20集),謝允被踹4次、被踩2次、被掐2次,薅頭髮、門夾手、拳打、掌推、反手擰等等至少1次或以上,恐嚇或口頭威脅未計算在內。尤其第18集中,長紗帽絲毫不影響女裝翡的發揮,小爪子起落迅速,毫不拖泥帶水,將近距離攻擊與防禦、不對,是反擊之術發揮得極盡描摹。
謝允挨揍的原因八門五花,除了第一次被盤問來歷和後來周翡酒醉時給她蓋被子那一腳挨得挺冤,其他的歸納起來只有四個字:罪有應得,通俗點兒說三個字:自找的,再直白點兒:活該,而這一切的終極源頭在他自己身上,一個字:欠!就如周翡所說:你這輕功還得練,最起碼要跟你嘴賤是一個水平,不然容易有血光之災。
謝允的嘴賤真是登峰造極:周翡說他像爹,本意想說他囉嗦,他能自誇「文采斐然,學識淵博」,挨踢;吳小公子想跟周翡學武,他說「這個姐姐兇得很」,挨拳——證明你說的是對的;周翡撞在他肩膀上(此處謝允有停步側肩的動作,難道是故意的?報復周翡對楚楚說他「聽牆根」?),他戲謔夠了還摸人鼻子,被踩;阿翡昏迷中誤把他當成甘棠公,他立馬叫人「阿雲」、說自己將來有閨女就叫這個名,被掐……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謝允挨打……,有無辜的時候:青龍主追上來,謝允分析是聞將軍看見他們離開客舍了,就跟著離開了——公平地說,這跟謝允真沒關係,所以被阿翡踩了一腳,他勇敢發聲,「關我什麼事?!」,但是,周翡說「看到你就來氣」,他啞口無言,難得的一次抗議就這樣被無情地打壓了。
有錯,挨打;沒錯,還是要挨打,而問題的關鍵在於:他願意!她沒讀過什麼書,聽不懂五行八卦,是路癡,是武癡,倔強,執拗,不溫柔,不嫻靜,但是他喜歡,看她飲酒,他喃喃「美人風采動人,吾見之,甚為心折」,看她著女裝,他說「美人風采動人,吾見之,甚為心折」——世間弱水三千,唯你是我欲取的那一瓢,因為是你,挨揍便也甘之若飴……
所以,這真的是個悲傷的故事,因為遇到阿翡,謝允在挨揍的路上一去不回……
>《有翡》隨筆:那些年,謝允挨過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