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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憶情初醒,隻見舒靖容猛地撲向自己,二人深情相擁。那久違的氣息撲鼻,阿靖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蕭憶情,你終於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知道,有你在等我,我不敢不醒,阿靖,謝謝你還守著我。」
「這下你可有時間陪我去聽一場皮電影了吧?」
「好,隨你!」
蕭憶情從未想過,自己這搖搖欲墜的一生,還能如今日這般肆意自在。他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兒,眼裡盡是柔情蜜意。
「阿靖,這兩年辛苦你了。即使我尚在昏迷之中,每日都能恍惚聽到你的聲音,我知道你為我失了全身內力。你的身子,可還好?」他輕聲問道。
他深知,自己能撿條性命,不止莫大夫醫術高明,還有阿靖,將所有內力傳於自己,如今她武功盡廢,才得讓自己以起死回生。
他看著她,柔情似水,那蒼白的嘴唇泛著微笑,既是高興,又是心疼,眼前這個女子,消瘦了許多。這兩年她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她笑著說:「無妨,只要你能醒來,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
是啊,這天底下所有的溫情付出,不過是「值得」二字。
他看了看周圍山川溪流,靜謐幽靜,心裡十分歡喜。「阿靖,可曾記得我說過,倘若江湖有平靜的那一天,我們就找個世外桃源隱世而居,再也不去理會那些江湖紛擾。」
「記得。所以,我才把你帶到沉沙谷中休養,對我而言,這兒就是我的家。你喜歡與我在這裡安定下來嗎?」
「你在哪,我就在哪。天涯海角,我說過,這牽著的手,我是不會放開的。」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雖起死回生,可是那蒼白的唇瓣亦是那樣慘淡。一想起當年他為救自己,把唯一的月神花芯給了自己,她便心疼不已。他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害怕失去他,害怕他離開自己。蕭憶情,我什麼都沒了,只有你而已。
阿靖忍不住伸出手來,撫摸著他嶙峋的臉頰,「蕭憶情,我還記得那晚你說過,若挨過這一劫,你便娶我作妻,生生世世相伴。這話,可還作數?」
他嗔笑道:「你說呢?做我蕭憶情的妻子,我盼著這一天,盼了很久了。上天憐愛,起死回生,定不負相思念。」是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竟那般奢望她能隻屬於自己。是她失明自己日日照顧之時,亦或是她中了佇遊術將被送去拜月教解毒之時。冷傲如他,可心中期盼,卻是如此熱切而又卑微。
他堅定執著的語氣令她動容,淚珠如豆粒般滴滴下落,「師父當年就測得我是冥星照命的命格,凡與我相近之人,皆會喪命。師父要我放下血薇,不再起殛斃之心,方能扭轉命數。大師兄,二師兄,師父,爹爹,都離我遠去。你也差點……我當時害怕極了,莫大夫告訴我,能用我的內力救你時,我毫不猶豫地將全身內力傳給你,散盡這畢生所學,就如師父所言,只有遠離血薇,才能改變。蕭憶情,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那環抱著她的手更加緊了,他額頭輕吻,恰似柔情過境,引得她漣漪泛濫。
他摩挲著那一頭青絲,笑瞇瞇地問道:「待我恢復些時日,我們去給雙親祭拜回來,便成親,可好?」
「好,都聽你的!」她臉頰泛著紅光,猶如天邊彩霞般光彩奪目。
他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下,漸漸消失。那山澗中,隱隱約約傳來他和她的甜蜜笑聲,格外動聽。願往事回首有你,願未來可期亦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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