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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有翡》截圖
01
如果說周翡沒有出現在謝允的生命裡,他的一生又該怎樣度過呢?
是繼續遊戲人生,用千歲憂的名頭寫盡人間悲歡,寫別人的故事,也寫自己的故事;是行走在熙攘人群,看這世間花開花落雲卷雲舒,然後看自己的生命也像一朵花一樣慢慢凋謝;還是覺得累了倦了,徹底放下這多病之軀,以一人身死,換取百姓和平……
究竟會是哪一種情況,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自從周翡出現之後,謝允的人生就有了盼頭,有快樂有悲傷,會被保護,也會為了對方不顧一切。
我甚至覺得,只有遇到周翡之後,謝允的人生才真正完整起來,此前的他,只能算是活著,但是動情之後,卻是人生。
人世間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你遇到了你想要守護一生的人,你卻要先行退場,剩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個世界上。
兩次使用推雲掌,謝允丟了半條命,雖然周翡和同明大師竭盡全力,配置除了三味湯,但是從劇中的說法來看,這終歸是治標不治本,也只是重新激發出了謝允的生機,為他爭取來了一年的生命。
按照劇中的說法,想要真正治好謝允,就必須在這半年時間內找到砭骨青的配方,從而對症下藥配置解藥。
可是,當年大藥谷巨變,所有的典籍付之一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謝允也就只有這一年的壽命了。
等到一年之後,這被強行激發的生命裡也將走到盡頭,到了那時候,就算大羅金仙再世,也沒辦法從死神手上把謝允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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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叛將離國,建康被圍。山嶽崩頹,既履危亡之運;春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這一切,可能就是天意吧,而今孑然一身,命不久矣,不過只剩一副白骨而已。」
回想這一路走來的人生,謝允感慨萬千,縱然有也曾有過怨憤,但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什麼鳳子龍孫,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海天一色的秘密,對他來說早就不重要了。
可是在這世間,謝允並非真的無牽無掛——家國天下可以不爭,江湖武林可以不管,可是心上人的事情,他卻不可能真正放下。
起初的故事裡,謝允曾經承諾周翡要給她打一把好刀,可是術業有專攻,他辛辛苦苦打出來的刀,卻被他的師叔給融掉了,於是,他乾脆去請教自己的師叔。
一番探討之後,謝允若有所悟——
生不逢時,便是生於戰亂而人命低賤,終究不如太平盛世,哪怕鄉野小民也自有野趣,可惜人生不可選,若是生在破曉之時,便可迎接朝陽初生的溫暖與希望。
謝允給刀取名「熹微」,雖有恨晨曦之熹微,但行將破曉,縱使天色暗淡,也應當滿足。
打這樣一把刀給她,就是希望在自己離去之後的日子裡,周翡可以隨手攜帶這把「熹微」,這樣一來,自己就像永遠附著在晨曦熹微中的朝露,也算是永遠陪在她的身邊了。
(有人吐槽說,這部劇的後半部分看不下去,誠然,如果只想看簡單的男女愛情,確實很難看下去,但是如果我們可以融入謝允的經歷,從人生感悟的角度來看,還是有很多看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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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謝允問師父自己還能撐多久,同明大師告訴他只有一年時光了,還是在不動用內力的情況下。
面對這樣的結果,謝允倒還能坦然接受——「死生如一,終有殊途同歸之時,多不過百年而已,倒也無妨,無需掛懷。」
看到謝允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得濕了眼眶,就到了這個時候,謝允想到不是自己命不久矣,還在那裡安慰師父不要傷心。
明白真相之後,謝允馬上做出了決定,想要帶著自己的「水草精」去建康看看,兌現此前的承諾。
此時的建康,街頭巷尾熱鬧非凡,雜耍賣藝層出不窮,完全一副盛世繁榮的景象。
可這樣的平和繁榮,卻讓人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悲涼——「天燈」燈籠店前,謝允講起來店名的來歷,那是一段唯美的愛情故事,可是再看看眼前的周翡和謝允,卻是相聚之日日短,怎能不讓人心生唏噓。
因為偷聽到了謝允和同明大師的對話,所以對這剩下的一年時光,周翡也很是珍惜,進店之後,店家誤以為二人是未婚夫妻,謝允頗為扭捏,倒是周翡,反倒比他大方得多,坦然認下未婚夫妻的名分。
周翡說:如果謝允需要,她可以把這家店都送給她,撩撥得謝允心裡小鹿亂撞。
個人覺得,這就是周翡人設最可愛的地方,沒動情的時候,懵懂無知,可是一旦動了情,馬上就會義無反顧。
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人生能得到這樣一個伴侶,也許就再沒有了任何遺憾了吧。
只是每每想到謝允時日無多,卻又忍不住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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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酒樓之上,兩人端坐對飲,看樓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遠離了江湖殛斃,只有雙眸對視之間透露的愛意與安寧。
在謝允看來,雖然只剩下一年的壽命,但有心上人不離不棄,這人生,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平日裡,一直是謝允在撩撥周翡,但是此情此景之下,周翡卻主動親吻了他。雖然平時的周翡總是一副男兒性格,但是這樣的主動,還是讓她有了些許的嬌羞。
「還沒帶你縱橫群山,還沒將你的發輕綰,還沒好好在這紛亂裡糾纏,欠我(你)那把刀還沒還……」應景的音樂響起,我的眼淚忍不住又下來了——
開始的時候周翡不懂得人間情愛,現在她懂了,可是愛的那個人卻又時日無多,他們之間的總是隔著一段時差,怎能不讓人心疼。
「我想求你,嫁一個短命的丈夫,這樣二十年後,我還可以去找你……」
雖無白頭偕老,卻也算是相守一生好頭不如好尾,謝允本就看淡生死,如今可在生命的盡頭遇見周翡,哪怕只能相守一年,便也此生無憾。
至於周翡,等到謝允離世之後,她也會回到四十八寨,用自己的能力去守護曾經的家園。
有的人相守一生,卻彼此折磨了一生,有的人相遇不過須臾,卻被記了一輩子,這人世間的情愛,本就難以言說。
也許就像謝允所說那樣,人世間的真情未必一定要等到七老八十,只要我們真心愛過,哪怕只有短短一年,這也就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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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解決了殷沛的問題之後,李錦容的生辰近了,與四十八寨有關的小輩們一起回到了四十八寨。
陳子琛雖然喜歡周翡,但是對於謝允想要入贅四十八寨,陳子琛很是不解,因為他根本不懂謝允。對謝允而言,能在寨中平穩度日,教書育人,與周翡相守往後時光便已滿足。
有了陳子琛的助攻,謝允趁著與周翡獨處之時,以手中山花一朵,正式向心愛之人提親。
謝允說:我謝某人自小命薄、身薄、親緣淡薄,而今除卻空名一無所獲,身無長物,命在朝夕,聘禮只有這山花一朵,你若不嫌棄我藍顏薄命,便應了這門上門親事吧。山為媒,水為證,自此榮辱與共,一日不死,便一日不棄。
雖然往後時日無多,但是有你在身旁,哪怕這是我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天,我也能夠滿面含笑。
因為生命只剩最後一年,所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生命只剩最後一天,我想留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其實,仔細想來,我們的人生雖然將近百年,細數來也有兩三萬天,但是對浩渺無盡的宇宙而言,我們活過的人生也不過只是一個須臾。
既然如此,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好好真心自己內心的那份真情呢?
畢竟,這世界上的愛一旦沒說出口,很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有的人一旦錯過,就再也遇不到了。
愛的時候請深愛,這樣就算終究要離開,也就不會有那麼多遺憾了。
等到彌留之際,你可以自信地告訴自己,這一生愛過,努力過,就算無法白頭到老,也只是緣分使然,怨不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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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翡》:如果生命只剩最後一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