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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能力就說沒能力，怪什麼大環境？到哪哪不行，我看你才是搞壞大環境的人吧！——趙本山
1.
《青春有你2》（後簡稱《青你2》）的成團名單曝光後，我敢說，至少70%的人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除了「the nine」這個略顯敷衍的團名，最大的爭議來自於第九名，陸柯燃。
So，節目背後有黑幕嗎？
西門君不知道，也不在意。
既然是音樂選秀類節目，那麼關註的重點就應該放在訓練生的唱跳本身。
那《青你2》的總決賽呈現效果如何呢？
一言難盡。
混亂的編排+煽情的剪輯+不大的舞臺格局，一場本該燃炸的總決賽現場，活脫脫成了大型畢業晚會。
至於選手們的表現呢？
哎，不提也罷。
《獵》組vocal可謂是全員車禍，不忍直視。
到虞書欣唱的時候，副歌的第一句完全聽不清。更別提她的喘氣聲了，明顯得連修音師都拯救不了了……
可最後的結果呢？虞書欣次C位出道，賺盡了風光。
有人可能會反駁我說，女團本來就是一個依賴流量的存在，只要粉絲願意買帳，「實力」這事不一定非得當做首選要素。
「你看楊超越，沒唱歌沒舞技，還不是照樣火得一塌糊塗？」
是，楊超越是娛樂圈的黑馬，這點沒人可以否認，甚至誇張點說，「火箭少女101」（後簡稱「火女」）能有叫板「中國第一女團」的底氣，絕對離不開超越妹妹帶來的人氣。
但，「楊超越們」的出現，對於偶像養成市場來說真的是好事嗎？
是，但也不是。
確實，無論楊超越也好，虞書欣也罷，她們都給節目或者女團帶來了足夠的曝光度。
但……看看這些熱搜的話題都是什麼吧——
「超越妹妹又哭了。」
「楊超越談劃水表演。」
「小作精虞書欣好可愛。」
……敢問，這些和女團本身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2.
如果把女團比喻成是一臺精密的機器的話，那麼每個成員都是其中的零件。只有大家集體和諧運轉了，機器才不會出毛病。
但顯然，「中國式女團」在這點上已經有點本末倒置了——
個人的出彩，完全蓋過了團體的風光。
還是以「火箭少女」為例，你首先能想到的成員是誰？
孟美岐、吳宣儀、楊超越……然後，沒了。
我知道有人這時候會突然杠說，「我們家XXX也是火箭少女的，也很紅好不好，你為什麼不提！」
抱歉，一個人紅不紅，是要用數據說話的。
用某度的關鍵字搜索來看，其他人的話題量和孟、吳、楊三人相比，幾乎少得可憐。
那換個角度講，「火女」這個團體本身的話題度怎麼樣呢？
有一說一，「中國第一女團」的稱號，還真的不是蓋的。
3個定制綜藝、10支單曲和2張專輯，數不清的廣告，合體上了10個綜藝…… 這些資源整合在一起，足以「秒殺」其他同類型的偶像團體。
對，包括男團。不過這並非文章的重點，所以點到為止。
那，是不是可以說明「火箭少女」的橫空出世，帶來了偶像市場的一縷「曙光」呢？
為時尚早。
第一個問題上面也說過了，「火女」重個人而輕團。這導致的結果是，團內每個人的資源大相徑庭，為舞臺效果呈現「一團散沙」埋下伏筆。
第二個問題，順著上面說，「火女」表演本身走量而不走質。
拿去年的《超新星全運會》來說，楊超越的動作從頭到尾沒有跟上過節拍，為此甚至還特意發了微博致歉。大意是「舞臺臨時改了走位和動作，我因為個人工作原因，臨時才趕到現場。」
我一直強調說，看問題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為什麼團內最需要勤練唱跳楊超越，反而最無瑕排練呢，是她耍大牌嗎？
當然不是，背後都是經紀公司的安排和算計。
別質疑人家的業務水平和道德準則，公司本來就是以盈利為目的的，旗下藝人能出去接單賺錢，哪個老板會搖頭拒絕啊？
還是那句話，屁股決定腦袋。
3.
但，如此操作的代價就是，無論資本或者是經紀公司，都會被「楊超越們」反予以雙刃劍。
一方面，由於她們的存在，其所在的女團會享有持續不斷的話題度——而這意味著大品牌大客戶會源源不斷追加籌碼。
這裡需要強調的是，哪怕是黑熱搜，也總好過沒熱搜。
典型者如「SNH48」，在網上的存在感實在太尬了。尤其是在「四千年美女」鞠婧禕單飛之後。
另一方面，「楊超越們」卻又「能不配位」。根據「木桶理論」，最短的那塊板最終會拖累整體。
假設你是楊超越的隊友，練舞時候除了配合她的進度，你還能怎麼辦呢？難不成罵人嗎？
害，倒也不是不行，還可以雙雙上個熱搜。恩，這波不虧。
作為以前半腳混娛樂圈的前某衛視編導，我一直和身邊的人強調一個觀點——
在中國，「女團」是一個偽命題。
為什麼？
因為有兩個天然的矛盾，是國內目前的偶像養成市場無法解決的。
第一個上面提了，是市場無法權衡好「女團成員實力和話題度」的天平。
至於第二個矛盾，則是女團「個性化」和「流水線包裝」的沖突。
你要統一管理、訓練、運營，就必然要參照日韓的訓練生養成模式，流水線包裝——但這就意味著抹煞掉每個成員個性。
而一旦沒有了個性，就意味著喪失了辨識度，很容易在同類競品中被淹沒得無聲無息。
此事古難全。
4.
客觀來說，這一點即使是成熟化的日韓偶像市場也很難平衡。所以經常有人調侃說，韓國的女團成員「像是復制黏貼」的。
可，調侃歸調侃，人家的業務水平是擺在這的。和「火女」幾乎同時出道的日韓偶像女團「izone」，成了各大秀場的常客。團內的小姐姐顏值和實力都很能打。
反觀我們的女團，無論是「火女」還是「the nine」，如果我問隊裡的vocal、rapper、dancer各自的擔當是誰，你能立馬回答上嗎？
別為難自己了。這個問題本身就不能（該）問，談何回答。
中國女團的「水」，一部分當然要歸結於偶像養成市場的不成熟，更多的還是要歸咎於經紀公司的不在意和急功近利。
為了一次出場，韓國偶像團體的排練期至少需要三個月走起。團員練得個個膝蓋烏青，卻也不敢多抱怨什麼。
不是真的任勞任怨，而是她們太清楚娛樂圈的殘酷了——如果不努力，分分鐘將被人代替。
而我們的女團呢？能拆開接活絕不閒著，等到人氣有下降趨勢了，趕緊（被）召集回來合體表演。可以的話，順便發張專輯割一波韭菜。
毫不客氣的說，「女團」在中國與其說是勵志女性的符號，毋如說是流量時代的代言人。
你喜歡劉雨欣，她喜歡許佳琪……簡單，那我就把她們通通裝在「女團」這個盒子裡，打包賣給粉絲們。
別嫌西門君毒舌，在經紀公司和資本方的眼裡，藝人也好，藝人團體也罷，都是明碼標價的「商品」而已。
而商品的特點是什麼——剛剛上市的時候，要麼炙手可熱，要麼無人問津。
這也是為什麼，天朝大部分的女團總是「出道即巔峰」，或者「出道即糊」。
自己領悟吧。
5.
掐指一算，離「火女」組合的解散的日子很近了。她們給偶像團體市場留下了什麼呢？
老實說，我的第一甚至唯一反應，就是那首「洗腦神曲」《卡路里》。
一聲嘆息。
那麼，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出道的「the nine」會走「火女」的老門路嗎？
說實話，西門君真的不知道。
但按現在的境況來看，我們和日韓偶像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不過，可別千萬把這一切推給市場。
誠如趙本山所言：
「自己沒能力就沒能力，怪什麼大環境？怎麼你到哪哪不行，我看你才是搞壞大環境的人吧！」
無論如何，心疼plmm們，也心疼那些為pick心儀的小姐姐出道，砸鍋賣鐵的宅男們。
作者簡介：西門君，前《跑男》一二季現場導演，《我的才華不是拿來取悅你》作者。關註我，毒雞湯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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