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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第二十九話):
哎,明明死的好好的,明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這樣都能被復活,也真是沒有天理了。
復活就復活吧,我發誓這一世,一定要心若頑石,看誰能傷我,看誰敢傷我。
可是,為何偏偏如此不巧,紛紛讓我遇見最思念的兩個人,卻又是最不敢見的兩個人,
本以為能忘掉前世過往,以莫玄羽的身份活下去,可是偏偏不遂人願,
前塵往事哪能說忘記就忘記,人非草木怎能無情,
那個十六年前思念的人,十六年後亦然。
魏無羨:復活重生
我本以為自己已經徹底的死絕了,再也沒有復生的可能。
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十多年間在哪裡,我只依稀的記得自己選擇了永遠離世,可是卻依舊被人喚醒。
我只聽見身邊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喚我,讓我替他活下去,讓我替他報仇,我只依稀的記得他叫做莫玄羽。
剛剛覺得有些甦醒,便突然間進來一群人,給我一頓揣,不禁暗暗想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揣老祖,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禁暗暗想到,怎麼會如此悲催。前世的苦我不想追究了,可是剛剛重生,便挨了一頓毒打,也未免太淒慘了點吧。
待眾人離去後,慢慢走出了房間,我需要重新想一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為何回來了,這裡到底是哪裡,莫玄羽又是何人。
待我洗了臉後,居然發現還是自己十六年前的面容,這就有些難了,不知道這裡的人知不知道莫玄羽到底長什麼樣子,這剩下的路該如何走呢,該找何人報仇呢?我知道,我定是被莫玄羽下了捨身咒,寧可自己魂飛魄散,也要將我複活,為他報仇,這到底是多大的冤仇呀,讓他能如此狠絕。
頓時腦袋瓜子嗡一聲,唉聲嘆氣道:莫玄羽呀莫玄羽,我這死得好好的,為何要救我呢。
不禁暗暗自嘲:也對,夷陵老祖,十惡不赦,喪心病狂,最適合給別人報仇了不是嗎?
看著手臂上的傷痕,不禁暗暗想到,一道疤痕一條命,看來莫玄羽的仇人倒是挺多的。
既然重活一世,既然老天還讓我回來,那自然是不能自暴自棄了,那不是我魏無羨的作風。
這一世,我定不會像之前那般任由他人欺負,心若頑石,看誰能耐我何,看誰還能傷了本老祖。
剛剛暗暗發誓,便被一家僕拿著棍子打,這遭遇還真是一言難盡呀,一言難盡。
使用術法定住了他,取走他手中的花生米,好久都沒有吃到這人間的食物了,不禁暗暗搖了搖頭,就連花生米都沒有十六年前的好吃了。
沒想到,會在這莫家莊看到姑蘇藍氏的人。
這還真是巧了,剛剛重生,便遇見了姑蘇藍氏的人。不禁暗暗想到,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來了。
那一刻,我只覺得心裡異常的緊張,沒想到,十六年後的我,依舊還是無法擺脫對你的思念。
可是,十六年後的我,卻不想讓你認出我了,偷偷的瞧了眼面具,立刻戴上,以免被認出。
現在的我,不想被任何熟人認出,尤其是你。我怕極了你的連番質問,我怕極了你那些懷疑的話語。
明明死了這麼久的人,突然間被復活,想必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吧,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魏無羨:看見藍氏服飾,居然無法控制的想你了
原來是莫家莊有了邪崇,請求姑蘇藍氏的人來幫忙,還好,你沒有來。
可是,當我看見那名小弟子身上的姑蘇藍氏特有的雲紋時,到底還是觸動了我記憶的開關。
依稀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便是穿著這樣的衣服,那時的你如仙一般走了過來,讓人不敢靠近,當時只覺得這男子俊美極了。
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了你,我以為這一世我可以以莫玄羽的身份活下去,可是僅僅是一件相同的衣服雲紋,居然就讓我潰不成軍。
我騙得了別人,但是我騙不了自己,即使過了十六年,我依舊控制不住自己想你。
終究還是忍不住吹奏起那首曲子,那首每當我想你之時便會吹奏的曲子。藍湛,不知為何,我特別喜歡這首曲子,每當吹奏起這首曲子時,便總會想起當時在屠戮玄武洞時的情景,你給我唱曲子的樣子,我一直記在心裡。
也就是這樣的一首曲子,當年在亂葬崗,我不知道吹奏了多少遍。
原來,即使過去了十六年,那些記憶也是無法消除的,不是想要忘記便能夠忘記的。那種相思之痛,至今都無法忘懷。
藍湛,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嗎?
不知道現在的你,是不是如同當年一樣,依舊是那樣的雅正端方,依舊是皎皎公子,澤世明珠呢。
想必一定是如此吧,你是那樣嚴謹刻板之人,一定還會如從前一般吧。
這些年,你是否也曾思念過那個叫做魏無羨的少年呢。
魏無羨:藍湛,你果真還是如此模樣,可是我卻再也不敢見你了
正當我沉浸在十六年的回憶之中時,突然間便被一群人帶到了大廳,姑蘇藍氏的人也全在。
那一刻,不禁有些擔憂,曾經在姑蘇藍氏聽學過,可千萬不要被認出來呀。
我可不想剛一重生,便再次被人人喊打,那滋味今生嚐過一次就夠了。
還好,這次來的都是小輩弟子,未見當年的熟人。也是,十六年都過去了,當年的那些少年郎如今早已經長大成人了吧。
這次莫家莊的邪崇並非普通的邪崇,而是劍靈作怪,並且我感覺到了陰虎符的氣息,可是陰虎符當年不是被我毀了嗎?
這十六年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這倒是難不倒我,還是可以輕鬆搞定的。
這群姑甦的小孩子,偏偏要發信號通知含光君,我百般阻止,可是這群小屁孩,居然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
哎,現在的我,還真是不想見到你,雖然很思念你,但是卻怕見到你。我可不想再次被你逼問到底是如何回來的,不想被你逼問這些年到底在哪裡?算了算了,先躲起來在說吧。
一道藍光閃現,我便知道,是你來了。
立刻躲了起來,終究還是沒捨得離開,無論多怕見到你,可是卻還是想要偷偷的看你一眼,我告訴自己偷看一眼便好。
看著你帶著忘機琴出場,看著你使用弦殺術,看著你依舊是當年的裝扮,不禁笑了笑,果真和我想像中的一樣,還是那身披麻戴孝的裝扮。果真和我想像中一樣,你還是當年那個皎皎君子。
人看也看了,我也是該離開了。我可不想讓你看見我此時此刻般的模樣,想念歸想念,該斷還是要斷的,我不禁暗暗的告訴自己。
魏無羨:偶遇江澄和你,還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呀
利用莫玄羽身上所剩無幾的銀兩給自己換了一身新衣,之前的衣服早就已經破舊不堪,看來莫玄羽之前的日子還真是難過,怪不得會使用捨身咒。
莫家莊事件結束後,莫玄羽的仇人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了,可是讓我去哪裡尋呀,人海茫茫。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既然回來了,那就瀟灑的活著吧,自怨自艾,可不是我魏無羨的性子。
沒想到會遇見一頭小毛驢,我魏無羨人生第一坐騎。不錯不錯,能坐著幹嘛要走路,一酒一驢走江湖也不錯嘛?只可惜,沒錢買酒嘍。哎,說到酒,還是姑甦的天子笑最為好喝。
一路慢悠悠的走著,倒也還愜意。重活於世,彷彿悟性也高了些嗎?
看著路上的人正在議論夷陵老祖自創的符咒和工具,不禁感慨良多。這些人,當時對我喊打喊殺,怎麼對我的發明的東西倒是照用不誤呀。
不知不覺,來到了大梵山,再次陷入到回憶之中。當時就是在這裡,我們一起封印了舞天女,那時的你,還真是不苟言笑呀。隨便逗弄你兩下,就會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想想你那時的樣子,還真是好笑。
人真的是很奇怪,到了曾經走過的地方,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便會被自然的勾起,你想要壓下去都壓不下去,只能任由這些回憶在腦袋裡面反復出現。明明知道這些回憶,會讓人更加的思念成疾,但是偏偏卻控制不住自己。
順著一聲呼救聲,來到了一片樹林。沒想到會遇見蘭陵金氏的人,一下子佈置了這麼多的縛仙網,倒是符合蘭陵金氏奢華的作風。看著那盛氣凌人的小公子哥,不禁感慨萬分,這蘭陵金氏這麼多年過去了,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調呀。
本不想插手此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奈小蘋果將我給拖了進來,只能和那小公子打個招呼了。
沒想到他居然會認識莫玄羽,看來莫玄羽還真是金光善的私生子,我這什麼命,居然成為最厭惡的蘭陵金氏家的人。
那小公子還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口出狂言,忍不住懟道:還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傢伙。用傀儡術將他摁在地上,想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目中無人。
他也是很奇怪,被欺負了,不想找自己的爹爹,反而想要舅舅來替他出頭。
忍不住問他:你舅舅是誰?
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舅舅是我,你還有什麼臨終遺言嗎?
這聲音,就算我死了八百回我也能夠識別出來,是江澄。沒想到會遇見江澄,那一刻,不禁慌了神,我該怎麼辦?我哪還有臉面見江澄?他現在是不是還依舊恨著我呢?
他果真是依舊恨著我,十六年了,他還是沒有釋懷嗎?
就連使用夷陵老祖邪術的人,他都恨不得立刻殺了,那麼若是他知道我回來了,想必又會是一場紛爭吧。
正當我思索之時,沒想到江澄居然對我出了手,一道藍光將我救下。
天呀,怎麼你也來了?
立刻躲了起來。這人呀,出門一定要算好日子,否則還真是出門不利,越是怕什麼,越是想躲什麼,便越是躲不掉。
聽著江澄連番懟你,而你卻依舊無動於衷。聽著江澄質問你,是不是來尋人的。聽著江澄嘲諷你,十六年來逢亂必出,那一刻,我感覺到自己心有些凌亂。
尋人?藍湛,這十六年來,你當真找過我嗎?
不知為何,你和江澄的關係會如此的糟糕,我知道你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但是卻偏偏破壞了江澄布下的四百多張縛仙網,難道十六年,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性子嗎?
你的不言語,最終將江澄氣走了。想來江澄定是氣壞了,和你吵架,還真是只有生悶氣的份,你看無動於衷的表情,估計就能讓人暴走。
沒想到你會回頭望我,那一刻,趕緊躲了開來,幸好,我帶著面具,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今天這樣的場面。
魏無羨:我本想心若頑石,可是卻終究還是人非草木
待眾人離去後,我亦獨自離開了。
當時還來不得思考,來不及考慮那麼多。可是,等靜下來心來,那些回憶再次出現在我腦海中。
我想我師姐了,我想我師姐給我做的排骨蓮藕湯了。
我想江澄了,想曾經那個總是給我善後的江澄了,我曾經答應過他的,我們雲夢要有雙傑。
我曾經答應過師姐,答應過江澄,我們三個要永遠在一起。
可是,我卻食言了。
原來,即使過了十六年,我依舊還是無法忘記過往。
師姐?
舅舅?
那,剛才那個小公子,就是我師姐的孩子,就是金凌。
天呀,魏無羨,你剛才對那孩子說了什麼話,你怎麼可以那樣說他,他是你師姐的孩子呀。
不禁給了自己一個嘴巴,你怎麼可以那樣說他,他為何失去雙親,難道你忘記了嗎?
那一刻,悲從中來。
我自以為重生後,我便可以忘記一切,從頭開始。我自以為,這一世我可以心若頑石,可是終究人非草木。
過去種種,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就算過了十六年,就算我已經死過一回,可是終究還是敵不過那些無法磨滅的過往。
魏無羨:險些被識破
大梵山舞天女再次被喚醒,不禁有些疑惑,怎會如此,當年我們已經將其封印了。
本想著不用插手,因為我知道你和江澄在附近,自然能夠解決。
可是,金凌在這裡,我還是擔心他受到傷害。
提醒姑蘇藍氏的弟子,趕緊發信號,讓你來解決舞天女,那一刻,我不敢輕易使用詭道術法,我真的好怕被你們是識破。
哎,沒想到這群孩子居然將信號彈用完了,還來不及補。哎,那一刻,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群孩子。
總不能看著他們眼睜睜的受傷而坐視不理,終究還是用了自己的詭道術法。
沒想到,我居然會將溫寧給召喚出來。
那一刻,我愣住了。溫寧,不是早就被挫骨揚灰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不管了,先制服了舞天女再說。
可是,讓我更意外的是,這個舞天女只是一個幻象而已,是有人想要藉助我的手,召喚出溫寧。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到底是何人所為,到底有何目的。不禁想到,是不是有人又想暗算於我呢,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了,讓我不得不多想。
剛才因為要製服舞天女,我吹動的音律有些太強了,以至於將溫寧的兇性給引發出來。
我不能讓他傷了這群孩子們,只能換一種比較柔和的音律,將溫寧給引開,本想著事後再調查清楚事情經過。
突然間想起你們姑蘇藍氏的曲子,那首我經常彈奏的曲子自然是最為溫和的,再適合不過。
沒想到,一步步後退時,居然會撞到他人身上,而讓我驚慌的是,那人居然是你。
更讓我意外的是,你居然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臂不放。
怎麼回事?認出我了?不對,不能,我還帶著面具呢?難道你也認識莫玄羽?
等了一會,你依舊是不肯放手。算了,不管了,先將溫寧給引開再說。
只能任由你手抓著我的手臂,繼續吹奏。
我知道,你正在一直死死的盯著我瞧,被你盯著,我只感覺內心一片慌亂。
看著溫寧離開,想著將你手移開,可是卻絲毫拽不開你的手掌。
怎麼,十六年不見轉性了,不是不喜歡旁人觸碰的嗎?
江澄也來了,他知道是我召喚出的溫寧,我知道他一定也懷疑我是魏無羨了。
聽著他大聲的對我說:你回來了?
那一刻,我恐慌極了。那一刻,我只想快點逃開這個場面,只可惜被你抓著手臂,我根本就動彈不得。
哎,不禁感慨,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今天怎麼會如此之喪。
你和江澄因為我之事,打鬥起來。
本想著趁著你們打鬥的空隙,我可以逃走。可是,千算萬算,我沒算到江澄這個小子功力見漲,終究還是挨了他的一鞭子。
我知道,江澄定是懷疑我奪捨了。
可是,他根本想不到,我不是奪捨了,我是被獻捨了。
這一紫電打得也好,挨了這一紫電,他便再也不會懷疑我是魏無羨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撒潑耍賴,你們也奈何不了我。
我現在是莫玄羽,裝著莫玄羽的樣子,故意激怒江澄。
我絕對不可以跟江澄走,也不可以跟著你走,否則一旦面具被摘下來,我終究還是會被認出。
我真的不想再以魏無羨的身份存活於世了,起碼現在的我,不想以魏無羨的身份存活於世了,當年的人人喊打,當年的眾叛親離,終究還是傷了我,不管我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再也不想經歷那種萬念俱灰的感受了。
我真是怕極了。
我只依稀的記得,我故意噁心你和江澄說,我不喜歡江澄那樣的人,我更喜歡含光君這樣的人。
我以為,這樣你們便能夠放我走了。
終究是多年未曾使用詭道術法,身體到底是不如從前般結實,我只覺得最後我好像昏迷了。我只覺得那一刻,我好想回到蓮花塢,回到從前,哪怕只是一場夢也好。
魏無羨:終究還是被你認出,這十六年,真的好像做了一場夢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那一刻,只覺得一切都還不真實。
我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重生了,我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被獻捨了。
我只隱隱約約聽見耳邊伴隨著一陣陣琴音,這曲調是你們姑蘇藍氏的曲子。
不禁往遠處望了一眼,只見你正在遠處彈琴,那情景,真的很不真實,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不束髮的樣子,越發的讓我覺得像是在夢境之中。
我一直盯著你看,我怕這只是我的一個幻境而已。
我開始慢慢回想,我開始慢慢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我是真的重生了,我剛剛還見了江澄和你,還見到了我師姐的兒子金凌,我那個未曾謀面的外甥,他竟然長得那麼大了。
我這是被你帶回了雲深不知處嗎?
那你可曾知道我現在是魏嬰了嗎?
突然間看見了桌子上莫玄羽的面具,撫摸了一下子自己的臉,面具被摘下了,那你一定是認出我了。
那也就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沒什麼好躲避的了。
不禁感慨道:十六年了。沒想到,我還能活著,我只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
藍湛,你知道嗎?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而已,可是這場夢卻讓我覺得痛徹心扉。
你告訴我:江澄那日見你墜崖,非要去崖底找你,卻只見森森白骨。
忍不住問你:那你呢,你可曾去找過我。
江澄去找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為何你沒有去找我呢,藍湛。
你告訴我,你三年後去過,卻連白骨都不見。
忍不住問你:為何是三年後呢。
藍湛,你可知道,我在崖底等了你整整三年,你可知道那三年我是如何過來的嗎?
為何是三年後呢,三年後,你還哪裡尋得到我。
我們終究是這樣錯過了嗎?
不想再追究這個問題,知道答案又如何呢,誰也改變不了過往的那些事情。
我知道,你對我如何回來的勢必會很好奇,你對我這幾年在哪裡勢必會很好奇,可是我真的不想再遭到你的連番質問,我真的不想再聽見你懷疑的話語,我依稀記得,當年從亂葬崗歸來後,你對我的質疑和不信任,那時真的是傷了我的心。
忍不住對你道:若我告訴你,這十六年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你信嗎?
沒想到你會回道:我信你。
藍湛,你知道嗎?這句“我信你”,我等了十六年,當時我多麼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句“我信你”,可是我卻到死都沒有等到這句話。
現在想來,還真是諷刺。
不禁冷哼了一聲,反問道:不過,藍湛,那個時候,你真的信我嗎?
你不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彈奏著你的琴,那一刻,我知道,其實那個時候你並沒有那麼信我。
藍湛,你始終懷疑我會失控,你始終都不肯信我,始終都不肯信我的心性。
不知為何,即使過了十六年之久,我的心依舊異常疼痛。
我暗暗告訴自己,魏嬰呀魏嬰,都過去十六年了,難道你還放不下那些過往嗎?
這不是你的性格,你何必執著於此呢?
十六年了,該釋懷了,該放下了。
不知是你的琴音安撫了我的傷痛,還是我實在是太虛弱了,我只覺得慢慢的,我再次陷入到睡眠之中。
十六年了,沒想到自己會重回於世,
我本以為可以瀟瀟灑灑的忘掉過往,可是一遇故人終究還是要繳械投降,
那些思念終究還是超出了我的想像,讓我終究還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