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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藍湛在哪裡,魏嬰便往哪裡。
藍湛說什麼,魏嬰照做什麼。
魏嬰做什麼,都盼藍湛讚許。
這如果不叫「喜歡」,不叫「在乎」,那叫什麼?
魏嬰愛得低到塵埃,與同樣深情的藍湛,因造化弄人,生生錯過了一世。
魏嬰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修為精湛、聰明卓絕的人:手拎酒壺、劍不出鞘便與藍湛打成平手;上課調皮搗蛋、下課喝酒摸魚,還能對各種提問對答如流;百鳳山圍獵蒙眼齊發五箭、箭箭中靶;改修詭道術法更成一代祖師。
一個很有主見、腦路清奇的人:藍氏聽學期間他獨辟蹊徑,那番「掘百餘顆頭顱,激其怨氣與劊子手惡靈相鬥」的言論讓人瞠目結舌。
一個瀟灑不羈、敢作敢為的人:雲深不知處禁酒,他偏要攜酒入內喝;別人對雅正高冷的藍忘機敬而遠之,他卻三番五次地撩撥;岐山溫氏位高權重且陰險,他敢與溫晁公然嗆聲。
一個鋤奸扶弱、胸懷大義的人:即便岐山溫氏作惡多端,但對無辜的溫氏旁支,魏嬰即便是「離經叛道」也要誓死守護。
有著這般天資和秉性的人,在遇見藍湛之前,都是別人跟著他的步伐走,可自從遇見藍湛,他慢慢地發生了變化。
藍氏聽學結束後,魏嬰留下書信便匆匆追上藍湛的步伐。除了那份「鋤奸扶弱」的熱血心腸,難道就沒有仰慕藍湛、想與藍湛相處的意思嗎?姑且算他當時還沒有吧,但接下來他的一系列表現極盡描摹地展露了他的內心。
潭州城裡,聶懷桑讚嘆立在花瓣雨中的藍湛風華絕世、好一個翩翩公子,他說完眼神便移開了,可魏嬰一邊說著「還真是~披麻戴孝」,一邊再也挪不開視線了。
大梵山上,藍湛讓魏嬰設下金絲罩保護江澄他們,魏嬰二話沒說照做了,隨後即追上藍湛的步伐。梟鳥迷霧中,藍湛讓魏嬰關閉五識、使出赤裂符、噤聲等,魏嬰都是「夫唱婦隨」、照做不誤。
櫟陽街上,好酒的魏嬰一見常山紅就被吸引住了,可看見藍湛自顧自地往前走,就連忙追上去,一把抓住藍湛的肩帶。
旗亭酒肆,魏嬰也是一見酒又不知方向了,藍湛一句「有話快問」,他便立刻放下酒先辦正事。
常氏府邸,魏嬰對薛洋使出「同袍」符咒。因藍湛曾說這符咒無聊,為了得到他的肯定,魏嬰巴巴地問他「還覺不覺得無聊」。
張愛玲曾在送給胡蘭成的照片背面寫上:「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心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縱使在別人眼裡魏嬰是個瀟灑不羈、才華超眾之人,遇到他傾慕的人也會點頭低眉、低到塵埃。
如果說初看魏嬰這一系列愛得低到塵埃且不自知的表現,並無感慨,但縱觀忘羨前世再回望,心中頓生唏噓。
魏嬰起初愛而不自知且以為古板高冷的藍湛不可能喜歡自己,後來失去金丹、改習詭道術法後,面對不染纖塵的藍湛更是時常感到自卑,為了掩飾武裝自己,就故作冷漠高傲,築起一堵高高的心牆隔開了兩人。
而藍湛起初不確定自己的心思及自己在魏嬰心中的位置,後來經歷雲深不知處被毀、魏嬰失蹤三月等變故,讓他沒有機會可表心意。等到他完全明白後,魏嬰卻已不再是原來那個會圍著他撩撥的魏嬰了,他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魏嬰一步步走向「離經叛道」之途,每天都在憂慮之中,自然無法再說出口。
魏嬰對師姐說:「一個人為什麼會喜歡上另一個人」,「至少不要那麼喜歡吧,這不是給自己脖子上套犁拴韁嗎?」
藍湛對兄長說:「我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兩人對彼此情深意重,低到塵埃,卻因造化弄人,終究是生生錯過了一世。
有人說:不要太早遇到驚艷的人,否則往後餘生都是遺憾。這句話不全對。對於忘羨而言,彼此互相驚艷、一眼萬年,若兩人早表露心跡,或許他們也無需經歷那麼多坎坎坷坷,何來遺憾?驚艷了對方,若魏嬰就此魂消魄散、再無來世,那彼此的心意就這樣套上枷鎖,再無見天日之時,對藍湛來說,往後餘生確實都將是遺憾。
幸好,魏嬰回來了,互通心意,忘羨再無遺憾,餘年比肩,生死相隨!
BY/靜室塵情
《陳情令》之藍湛:《忘羨》曲響,我傾畢生之力疾奔向你
《陳情令》之藍湛:視你為命定之人,你卻對別人巧笑倩兮(冷泉)
>縱觀忘羨前世,再回望尋陰鐵之初,愛得低到塵埃的魏嬰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