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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雙的長安城里這時候已經沒有了李衛公和紅拂、虯髯客,就連他們後代的訊息此時也已付之闕如。三郎李隆基的大唐比曾祖李世民更加氣派恢弘,規劃得如同棋盤一般規整的長安城,卻要在上元節——也就是正月十五這一天,即將迎來最大的劫難。
突厥(原著中是突厥,但是電視劇中模糊處理,未有明確指向)狼衛策劃了911一般的驚天陰謀,妄圖將整個長安城陷入火海再炸上天。然而這個陰謀已經被大唐FBI靖安司掌握,只待收口擒人,將恐怖分子一網打盡,作為元宵燈會給皇帝的最高獻禮。
狼衛
但是如果故事就是這麼簡單,就太小看恐怖分子了,也太小看《長安十二時辰》這部劇了——就在看似一切盡在掌握之時,臥底幹探崔六郎被殺,匪首曹破延脫逃,大規模殺傷性爆炸物未尋獲,而此時距離上元燈會只有24小時。
怎麼辦?
大唐第一乾練宰相李泌(劇中叫李必,莫名覺得改這個名字的人可能是李志歌迷……)此時還不滿23歲,上任靖安司司丞不過數月。其實這個反恐組織組建也不過數月,連所有員工都是臨時借調而來。
靖安司司丞李必
篤信大數據的李必選擇了前任長安萬年縣不良帥張小敬,此時他因為殺死了34名非法拆遷的黑社會成員和包庇歹徒的上司,被押入死牢即將砍頭。
萬年縣不良帥張小敬
一座長安城,中間分兩半,西邊是Uptown長安縣,東邊萬年縣,是Downtown。王小波在《紅拂夜奔》里寫到:自從有了城市以來,所有的城市都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座Uptown,一座Downtown。
張小敬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機會,救自己,還要救長安。救不了長安,也就救不了自己;救得了長安,也未必救得了自己。
長安城里有三種人:一曰官,一曰吏,一曰民。
官是Uptown的主人,他們弄「權」。幾乎所有的官員都不從事什麼實際的業務,他們以向上輸誠作為晉身階梯,信奉多幹多錯,少幹少錯的原則,積極站隊並挑剔別人工作中的瑕疵。讀書士子們作為後備官員,或者以詩文幹謁,寫些文章求功名,到處遊山玩水,吃吃喝喝。即便最窮困的官員,也不會動手做粗活,寧願借貸,也要保持官的體面。
右相林九郎
吏是真正的統治者,他們算「術」。文官系統的吏員們記錄並運用各種基礎數據,管理著國家的一切事務,他們待遇微薄,事務繁雜,能看到龐大系統中的種種漏洞和bug,卻沒有力量修補和改變;武官系統和地方靖安的吏員們率領士兵沖在第一線,隨時面對各種危險。
精通大案牘術的徐賓
民是長安城的填塞物,他們樂「活」。此時正是中國歷史上最富足的開元盛世,物質與文化極大豐富,富庶的長安城,有著當時世界上最高的幸福指數。當然,盛世中也不會缺乏奴婢、強拆、黑社會和地下城。長安也有其兩面性,正如陽光永遠和陰影同在。
官吏民三者,在一件事情上形成了最大共識,就是愛長安。這座給他們帶來福祉和享受的天下無雙的長安城。天縱英才的李必世代簪纓,輔佐過4位皇帝,多年後破碎的大唐被他一針一線縫補起來,度過安史之亂又綿延了百年之久。而邊防軍出身的張小敬,面對恐怖分子和死刑,卻只有一個願望,守護這座城中所有人的安全。
陽光讓日晷的指向定義了時間,更漏則以另一種黑暗中的方式,點明了危險逼近的迫切。張小敬以最狠辣的行為成就最大的善念,犧牲臥底的兄弟拿到至關重要的情報,再以詹姆士·龐德和伊森·亨特或者傑森·伯恩的身手,一個人摧毀整個恐怖分子的團隊。或許原著者馬伯庸是想以這樣的英雄行徑,致敬歷史中真實存在,卻只有一行記述的同名小兵。
據唐華陰縣尉姚汝能所撰《安祿山事跡》雲,馬嵬坡兵變之時,「騎士張小敬先射國忠落馬,便即梟首,屠割其屍。」這個在歷史中閃現了一下旋即不見的名字,終於在馬親王筆下成了大英雄。
午時發現危險迫近,酉時取得階段性勝利。然而,十二時辰剛剛過去了三分之一,張小敬和李必一天內的遭遇仿佛濃縮了一生。張小敬如同快跑的羅拉,不斷在街巷門坊中狂奔,與命運競速;李必則要在廟堂中算無遺策,應對政治隨時射來的背後的冷箭。巨大的危險仍在襲來的路上,時辰越來越近,幸福的長安越來越遠。這讓我無限期待周四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