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大大燒紙和鬼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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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大大燒紙和鬼聊天 靈異 第1張

2019的年三十老小虎連兩個外甥的壓歲錢都拿不出來,不過還是購買了八十的燒紙拿上自己折疊的一袋七彩元寶騎上電瓶車駛向河壩。

七彩取諧音起財,他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財源滾滾。把希望寄托在自己供奉的家仙身上,一年多的打擊幾乎磨掉老小虎所有的事業心。

「咱王門府的家仙們一定要保佑我今年能多賺點錢,我好過了也能多給你們燒點紙上大供不是麼?」

回想自己拼盡全力好不容易才在社會上有了那麼一丁點地位,卻被莫須有的罪名弄的兜比臉還乾淨。他心里一陣不公平,他恨透了給他扣臟水的王八蛋。幾乎每天都在詛咒對方全家不得好死,生兒子被車壓死。生女兒得愛滋,當爹的老不正經天天撞鬼。當媽的瘋瘋癲癲被男人看光,總之亂七八糟就對了。

老小虎面對大河拿著細根小的木棍歸攏紙錢,眼前卻是閃過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這些人按順序每人抓出一把紙灰後然後消失,這些人像領薪水一樣就是不說一句話。

眼看著胡黃常莽拿到紙錢卻是滿臉不高興的樣子,老小虎心里慚愧。這些仙家保護了他家一代又一代,就連老小虎幾次死里逃生也都是他們在背後護著。

「老仙家們,地馬的條件有限你們別嫌少。」

眼看仙家們都拿完紙錢,老小虎開始著急。後面可就是自家的清風了,凡事供堂口的都知道。清風就是家鬼,也就是故去的親人。

眼看著幾個不認識的清風取走紙錢,他們是老小虎上三代的親人。一個個表情僵硬的拿錢走人,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老小虎面前。

「媽…」老小虎聲音有些顫抖,這是他的繼母。沒想到今晚繼母也來了,繼母的手生前就不方便。很難拿出那些紙錢,十根手指完全不能彎曲。

繼母嘗試了幾次以後,紙灰竟然還是順著指縫隨風飄走。老小虎有些著急,可又無計可施。

「媽別急,不夠兒子單獨給您送。」

繼母反復嘗試過幾次後竟然拿出一小把紙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隨後就是一個探頭探腦的小鬼,老小虎差點笑出來。

「臭小子,拿了錢自己去買好吃的。」

這是老小虎墮胎的兒子,小家夥竟然捧起一大捧紙灰跑的比兔子都快。

老小虎有些傷感,兒子始終不肯原諒自己。

「小夥子,給你根棍。」剛才在不遠處燒紙的老頭走來,正遞一根鐵皮棍給老小虎。

「哦,謝謝,我有了。」老小虎拿著那細小的木根跟老頭看下說道。

「鐵的,很好用。」老頭似乎並不想走,將鐵皮棍伸向老小虎。

「哦,好,謝謝大爺。」老小虎可不想跟他墨跡,人家給收下也就算了。

老頭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伸手拉過老小虎剛才裝燒紙的塑膠袋墊在屁股下面,就坐在了他旁邊說道:「小夥子,有心事呀。」

老小虎心里不爽,哪有人家燒紙還帶湊熱鬧的。懶得理你,繼續往火里添加紙錢。眼前一陣陣紙灰化作旋風飛起好高,帶出正在燃燒的紙錢。

「這人呀有時候就不能太較真,人累心也累你說呢。」老頭看老小虎不理他,反而語重心長的說道。看那樣子像個經歷過滄桑的主,不過咋聽著像個二愣子說話呢。

老小虎轉頭看了一眼,這老頭滿臉刀刻的皺紋。頭髮花白,穿了一身唐裝。正看著在河面幾夥燒紙的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爺,我看你好像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吧。」老小虎煩的不行,對方要不是頭髮花白的老頭。老小虎絕對會拿鐵皮棍戳他幾個窟窿,讓他在這胡說八道。

「是呀,當初我也是本市的有錢人…」

老頭也不管老小虎願意不願意聽自顧自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老小虎有些不耐煩。把手悄悄伸向了鐵皮棍,說不定這家夥是故意陶瓷的。

剛過年,好多外地人想多弄點錢回家。故意找陌生人搭訕,找機會騙錢或者搶錢。然後回老家,這樣的案子報警都找不到人。

「你知道天隆集團嗎?」老頭看向老小虎問道。

「知道,聽說是本市第一個開網吧的。後來不知怎麼就沒有了,我還挺惋惜的。」

老小虎嘴上這麼說,心里卻不屑。還天隆集團呢,不就是第一個開網吧的嗎。夫妻倆從幾十個平方的小店後來開了七家分店,你可真有臉說成個集團。

「我們當初為了創業連孩子都沒要,幾乎每天吃住都在網裡。老婆是吧台,我就當網管。後來雇了員工,在後來開了分店。生意越做越大,這才有了孩子。後來好多人看我開網吧賺錢,跟我學好幾家網吧在本市崛起。我的生意可以說一落千丈,我就跟他們打起了價格戰。原本兩塊錢一小時,我降到一塊五。他們也降到一塊五,後來我直接一塊錢。他們也一塊錢,最後我賠的什麼都沒有了。」

老小虎真煩死這個老頭了,這事他知道。一個靠創業開的分店,又是裙帶關係當主管怎麼和財大氣粗的幾個集團老板抗衡。

沒事不好好經營生意,跟人家打價格戰。你不死誰死,咋不賠死你呢。

「沒想到,我的員工辭職竟然去別的網吧打工。挖走了我大量顧客,兄弟你知道我平時對他們多好麼。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對我,真的太傷我心了。」

老小虎聽老頭這麼說真恨不得拿起鐵皮棍戳他,對員工好什麼呀。還記得當年老小虎的一個朋友就在天隆網吧上班,在哪整整幹了三年。

一個人撐起了一個店,任何事情都由朋友來處理。甚至連員工餐都沒有,辛辛苦苦三年竟然連個領班都沒混上。

說起來讓我們這些朋友好頓笑話,人家不得不去其他網吧工作。

老小虎將紙錢一沓一沓丟進火堆,恨不得把旁邊這家夥也塞進火里燒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很煩。我在燒紙你幹嘛跟我說這些,大過年的你媳婦叫你回家吃飯呢。」

老小虎覺得這個人是個神經病,大過年的燒完紙不回家跟自己沒完沒了。語氣上自然有些憤怒,畢竟現在是他和家仙溝通的時間。

現在的老小虎多希望家仙能保佑他以後順順利利的,多賺些錢也好過上富足的生活。現在老頭在這,讓他怎麼自言自語。

「什麼媳婦,為什麼要說我媳婦。那個賤人聽信了別人的話,竟然在我事業失敗的時候離我而去。後來我才知道,竟然連孩子都不是我的。」

老頭瞬間躁狂,嚇得老小虎把鐵皮棍抓在手里。如果對方敢在往他這靠近一點,老小虎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戳他個窟窿。

「她竟然跟人跑了,跟別人跑了。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事業,都沒了,都沒了。」

果然是個瘋子,老頭竟然猛的站起來開始大喊大叫。大河有幾家燒紙的都朝我們這看過來,夜色里這些人的臉在火光照射下感覺不正常。

等我在看向老頭的時候,幾乎把我嚇尿了。老頭原本花白的頭髮竟然全白了,刀刻的皺紋里流出鮮血和污水。他穿的哪是唐裝,分明就是壽衣。

老小虎本身是供堂口的,雖然說見過鬼。剛才還和自家清風說話,但也沒見過這樣的惡鬼。老頭滿臉鮮血和污水順著臉頰流淌,很快染紅了壽衣。

老小虎四處看看,他在找家仙。面對惡鬼他只能求助家仙,可家仙們都背身走了對老小虎的變故不聞不問。

眼看著老頭幹巴巴的手指向河邊水泥護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心下絕望,一頭撞死在這個護欄上。對…就是這根護欄,這樣一切就解脫了。小夥子,我看你也和我一樣,來吧你也可以解脫了。」

老小虎看向護欄,發現有一根護欄確實被撞碎了頂端。而且地下血跡斑斑,鮮紅的血液竟然順著地縫流向大河。

保持冷靜,一定要冷靜…冷靜。老小虎幾乎顫抖著手將紙錢送進火堆,腦子卻在飛快想著對策。

「撞呀,你倒是撞呀。你現在未婚妻沒了,孩子也成了小鬼。你的事業一塌糊塗,你的兄弟都離你而去。你和我當初有什麼兩樣,你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說…」

老頭開始嘶吼著朝老小虎撲來,那幹巴巴的手竟然抓住老小虎的頭髮往護欄上撞。老小虎拼死掙脫開老頭,頭髮帶著頭皮硬生生被老頭撕下一塊。

老小虎伸手摸下傷口:「家…家仙兒…」發現手上全是血,這才扯脖子向家仙兒求助聲音都變調了。

家仙們也只是朝他看看,然後什麼反應都沒有。其中就有老小虎的繼母和兒子,這讓老小虎燃起一絲希望。

「媽…媽,救救我。」

繼母只是領著孩子嘆息一聲搖搖頭,轉身消失了。而其他家仙們則是像看戲一樣看著老小虎,老小虎直接驚呆石化。

差點頭髮又差點被老頭抓住,老小虎一下閃開:「夠了…」

今天算是看出來了,要想安全脫身只有靠自己了。家仙們應該嫌我燒的紙錢太少,這才對我的死活不聞不問。

老小虎的一聲喊竟然鎮住了老頭,好像在等老小虎說什麼。

「我是很失敗,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兄弟、朋友、事業、女友都離我而去了。還有…還有七個月的胎兒也成了小鬼,可我有重整旗鼓的信心不像你這麼頹廢一錯再錯。」

老小虎語言有些顫抖,看看不遠處的家仙又看了眼前的老頭:「當初你和妻子幹成事業,你了不起。不過後來你驕傲了,你以微薄的實力去和大企業打價格戰。人家財力雄厚你怎麼跟人家爭,失敗是必然的。」

老小虎的話讓老頭怔住,仿佛陷入過去的回憶之中。

「張強和李源他們跟你幹了三年,三年呢…連個領班都沒混上。你卻把他們調到分店去當網管,你說讓他們面子往哪擱。人家辭職去另謀出路是被逼無奈呀,是有些客人為了交情去了他們的新單位。如果你真的對他們好,他們會這樣嗎?」

老小虎眼看老頭氣的身體直抖,故意大著膽子左右看看。他想找路逃跑,可他絕望了。前面是千米寬的大河,雖然冰面凍得結實。一旦下去絕對生死未卜,說不定這個老頭就是河里的水鬼。

後面是河堤,五十度坡地。憑老小虎的實力攀爬都很困難,又怎麼能逃出生天。左面正站著老頭,右面倒是平坦不過會越來越窄到最後還是河堤。

這些想法在老小虎腦子里不過一閃而過,又定了定神重新打開一捆燒紙將其中一沓弄好丟進火中。

老小虎外表平靜內心卻是掀起驚濤駭浪,心里一勁念叨。咱家的家仙兒呀,我知道平時虧待你們。可今天生死攸關你們可一定要保我這一次,不然你家地馬我可就死定了。

老小虎餘光掃過老頭,發現他好像情緒穩定了一些。剛有點放心沒想到老頭又暴躁起來,腦袋猛地朝剛才那根護欄磕去。

僅一下腦袋就憋了,鮮血像自來水似的溢出來。刀刻的皺紋上出現了森森白骨,一只幹巴巴的手正扶著護欄。流下早已分不清是淚還是血的東西,整個身體給人的只有恐怖。

「哈哈哈哈…這就是我當年的死法,我承認你說的都對。不過那個賤人背著我生了別人的孩子,我…我…我忍不了。啊啊啊啊…」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竟然因為妻子的背叛而輕生,他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企業家。但好歹也算一代梟雄,聽說他曾經無論在什麼地方打工都做到最好。爭取多學老板的技術,等沒什麼學的了就算薪酬在高也要辭職離開。

後來就開了所謂的天隆網路集團,一時間也成為本市年輕人最愛去的地方。可以相信如果他要是個家世顯赫的人,說不定會成為本市的一方企業霸主。

老頭哭著猛地抬頭卻看老小虎還在燒紙,頭皮上的傷口流淌著鮮血混合冷汗滴在燒紙上。

「你和我一樣,妻子也拋棄你了對不對。還有孩子…作為父親你連沒出生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來吧…和我一起解脫吧…哈哈哈…」

老小虎燒完最後一張紙,又將七彩元寶倒在火里。火勢一下威猛起來,火苗足有半人多高。一陣旋風盤旋而上,帶起燃燒未盡的紙灰消失在夜色中。

聽著老頭的話,老小虎後退兩步。看向不遠處的家仙,他們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一個個只在乎手里的紙錢,小鬼還沖他呲牙一笑。

老小虎絕望了,一步一步朝護欄走去。如果真的死了,那麼不就可以每天和兒子王復來一起玩了。如果死了不就能在重新對繼母盡孝了,如果死了那自己就什麼憂愁都沒了。那麼剩下的就是孝順長輩,教養孩子。

家仙們也一陣點頭,好像支持老小虎的決定。兒子王復來卻用稚嫩的聲音喊道:「爸爸,爸爸。你快來呀,你快來呀。」

老小虎渾身顫抖,這是第二次王復來叫他爸爸。一年多了,自從王復來知道是父親無能而導致自己不能降生的時候。王復來就在沒叫過他爸爸,這聲爸爸叫碎了老小虎的心。

「孩子,等著爸爸。爸爸來了,爸爸來陪你了。」老小虎大吼著朝護欄撞去,突然腳步又停止下來。

「亮呀,媽都想你了,你不想媽麼。來吧,只要你肯,咱們娘三就團聚了。你現在沒什麼留戀的了,反而另一個世界才是你的家。」

老小虎再次下定決心,準備將頭撞在護欄上。突然又停住腳步,看向自己的家仙。他們一個個穿著老舊,身體好像很瘦弱。全都神情緊張的看著他,這時老小虎的頭也只離護欄不到一公分。

「你還是沒有勇氣對不對,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的這些家仙兒,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你死里逃生。你沒出生的時候,你父母就要打胎。是家仙兒保護了你,讓你順利降生。你九歲的時候,被車撞了。整個人被汽車壓到底盤下面,還是家仙兒保護你毫發沒傷。你十一歲的時候,你得了重病。醫院根本拿不出治療方案,是你繼母用激將法讓你有了生的希望。最後還是你的家仙兒讓你活了下來,這一切你都還記得麼?」

「你說夠了沒有,這一切我都記得。我很感激他們,但是我很想挽回這個殘局。」老小虎身體漸漸放低,跪在護欄前涕不成聲。

「我沒說夠,還記得你和你朋友去找工作麼。當時你們倆和你現在一樣,身上一塊錢沒有。你們倆商量要踏冰過河,那時候天可比現在冷多了。河水凍得特別結實,就在你們糾結到底應不應該過河的時候。一個穿軍大衣的人先你們一步跨過了這道護欄,結果你們沒事他淹死了。我現在告訴你,那個人不過是你的家仙兒給你找的替死鬼。」

老頭站在火堆旁,看著已然燒為灰燼的紙灰開始冷笑:「呵呵呵…你是不是怕下去沒錢呀,你看看。你知道你的家仙兒為什麼每人只拿一小點麼,那是因為剩下的是他們準備留給你的。他們保護了你三十多年,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穿的這麼破舊麼,為什麼身體這麼瘦弱嗎。那是因為你…你沒能力…沒能力給他們燒更好的東西,這才成現在這個樣子。」

老小虎膽怯的四處看看,媽、兒子、家仙還有老頭都在看著他。王復來還在爸爸爸爸的叫著,伸著小手,那正是一個孩子尋找父愛的表現。

老小虎從來沒想過大年三十燒紙會是給自己燒的,看向紙灰里面仿佛有大量的冥幣正朝他招手。

「其實你和我一樣,一樣頹廢,一樣窩囊。一樣軟弱可欺,你想想你在陽間還有什麼。你愛的女人離你而去,你的朋友兄弟也和你斷了聯繫。就連你費勁心力做出的那麼一點點成績也因為那個誤會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你除了怨恨還能做什麼?來吧,和我一起,和你的親人一起。你不是恨那個害你的人麼,等你來了就可以親自去找他索命。那人叫什麼來著,付傳宇是吧,還有楊文奇,金成一。他們的命都會被你捏在股掌之間,你能大大出口惡氣怎麼樣。」

老頭背對老小虎,話語里對老小虎滿是誘惑。他說的太對了,只要變成鬼那麼就能親自去找這些人報仇。自己可以折磨的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們的父母、妻子、孩子老小虎都不會放過。

「金成一、楊文奇、付傳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老小虎後退數步,猛地朝護欄跑去。就當頭部剛要接觸到護欄的時候,老小虎猛一轉身正看見老頭剛剛露出笑容的臉突然僵住了。

「哼哼哼,哈哈哈…老人家我今天可要多謝你了。」

「謝…謝我什麼。」老頭表情僵硬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老小虎還是敏銳的發現老頭說話有些結巴。

「你說的沒錯,我這一年以來確實很頹廢。怨天尤人,恨自己命苦。不過我現在上有父親,下有孩子。雖然孩子只是個小鬼,但終究是我的孩子。馬子離我而去也許是緣分已盡,是誤會早有說開的一天我相信我的朋友都可以找回來。事業沒了也可以重頭在來,只要我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老小虎看著剛才自己燃盡的紙灰,現在已經變成死灰沒有半點火星。滿臉都是釋懷的輕鬆和解脫,仰望夜空是滿天星鬥和無盡的煙花。

「沒可能重頭在來了,你什麼都沒了。」老頭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總想找出反駁的理由。

「怎麼不可能,大不了把曾經走過的路在走一遍。我還有我的責任,我的責任沒完成怎麼能輕生呢。」老小虎手扶護欄看向不遠處的家仙,朝他們揮舞手臂。

「責任,你現在吃飯都困難,還責任。責任是給有擔當有作為的人講的,你說責任,真可笑。」老頭語氣緩和了不少,說話方式在不經意間也轉變很多。

「我當然有責任,首先我要活下去。並且活出個樣來,重新開始。」老小虎神情鑒定,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竟然一掃頹廢神情,看向紙灰說道。

「咱王門府的仙家們,我暫時不會做清風了。剩下的錢你們快分了吧,我決定重新開始。對於你們我的責任就是早點擺上大供,對於孩子麼就是盡量彌補愧疚。對於活著的親人自然就是讓他們少操心,早點結婚生子。」

當說到結婚生子的時候,老小虎敏銳捕捉到王復來卻皺了下眉頭。老小虎還是心里一疼,不過現在想通了只要王復來管自己叫爸爸。管他是人是鬼,反正是自己的兒子就對了。

眼看老頭和家仙們消失在原地,老小虎揉了揉眼睛。身邊只剩下王復來,孩子正天真無邪的看著他。

「爸爸,快點賺錢寶寶想要好吃的、想要漂亮衣服、想要玩具。」看著化盡一身戾氣的兒子,變成了白胖小子。

老小虎內心更加愧疚,蹲下身點點頭。

「乖,等爸爸賺錢了就給你買好吃的、買漂亮衣服、買玩具。」

老小虎曾經恨自己太傻、恨自己軟弱無能。現在更恨自己,恨自己頹廢,恨自己始終無法從陰影中走出來。恨自己委屈了太多生靈,他以後絕不會這樣。

看著孩子消失在夜色中,自己燒的一堆紙灰被旋風卷起化作塵埃。老小虎才有劫後餘生的釋懷,人只要活著什麼都不重要。女人走了可以重新找,工作沒了繼續努力。朋友沒了早晚會回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除了自己的孩子以外真的什麼都不重要,他要盡快給孩子爭取一個重新投胎的機會。最好還能做自己的兒子,這樣才能好好享受一次初為人父的過程。

經歷了這一整晚的事情,讓老小虎想起了社區楊書記的一句話。

「還是你不夠強大,如果你有幾百萬我敢保證誰都不會走。」

老小虎淡淡冷笑,我一定要變強大。等處理好這些事情以後,才是真正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時候。如果討不回來那就復仇,讓那些人十倍償還自己損失的一切。

等老小虎到家老爸正急的四處打電話找他:「你可算回來了,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不接。三十多個呀,你幹什麼去了。」

「沒有呀,我一個都沒聽見。」老小虎狐疑的拿出手機,果然一個電話都沒有。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不過讓老小虎沒想到的則是家仙們並沒有放棄他。

只是不想看他這樣頹廢下去,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出。畢竟求神拜佛也只是輔助,萬事都要靠自己。(完)

恐怖故事:大大燒紙和鬼聊天 靈異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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