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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愛滋病被人類首次發現以來,科學家們除了積極尋找治療方案外,也一直在試圖解開愛滋病起源之謎。愛滋病來源於非洲的黑猩猩,是現階段被大多數權威科學家認可的觀點。愛滋病被發現的二十年後,科學家才從黑猩猩體內發現SIV病毒。
SIV和HIV同為靈長類免疫缺陷病毒,基因十分相似。SIV為猴免疫缺陷病毒,HIV為人免疫缺陷病毒。他們認為,SIV病毒變異後,從猿猴傳播到了人類身上。上個世紀20年代,準備上山狩獵黑猩猩的非洲人。
那麼問題來了:黑猩猩又是怎麼把病毒傳染給人類的?
現在大多數愛滋病專家認為,這與非洲一些國家有捕食猿猴的習慣有關,他們在屠宰或食用的過程中被感染了病毒。所以,不要再亂猜想人類跟黑猩猩有什麼PY關係了。(那鬼知道有沒有骯髒的PY交易)
非洲農貿市場販賣的黑猩猩肉,價格只有其他肉類的幾分之一,被稱為窮人的蛋白質不過,以上的觀點都只是最合理的推測,愛滋病起源之謎到目前還不算真正解開。
畢竟第一次將病毒傳染給人類的黑猩猩,或是第一次把愛滋病傳染開來的病人,已經沒辦法找到了。雖然,這些最原始的病例無從考證,但「第一個」將病毒傳入美國的人卻有跡可循。
他就是被稱為愛滋病「0號病人」的蓋爾坦·杜加(Gaetan·Dugas)。「零號病人」,是指第一個得傳染病,並開始散播病毒的患者。在流行病調查中,也叫做「初始病例」。
因為「0號病人」這個錯誤標籤,杜加被認定為把愛滋病帶到美國、性生活混亂,並且惡意傳播愛滋病的反社會分子。這個不幸患了愛滋病的可憐蟲,還被指為愛滋病疫情的「源頭」,受盡了千夫所指。
年輕的杜加
直到上一年年末,研究者才通過歷史和基因分析,洗脫了他身上的罪名。原來杜加並非臭名昭著的「零號病人」,他只是成千上萬被感染HIV的一員,更不是他把愛滋病帶到美國來的。然而,這場鬧劇已持續發酵了近30個年頭。
空少杜加
蓋爾坦·杜加,出生於1953年,是一位法國國籍的航空乘務員。他相貌英俊,身材建碩挺拔,還帶著輕柔的法國口音。這樣的條件可以說是迷倒了一大票年輕小夥子——沒錯,他就是同性戀者。
從20歲起,他就成了一名加拿大「空少」。在飛行之餘,他每到一處就會去各個城市的同性戀聚集地嗨,如gay吧和桑拿房等。英俊的外貌和極具親和力的杜加,在同志圈子里大受歡迎,他也很享受這種生活。然而,他的好日子並沒有過多久。
卡波西肉瘤
1980年夏天,杜加的身上無端端長出了許多紅疹和紫斑。他隨後便被醫院確診為卡波西肉瘤。卡波西肉瘤:Kaposi Sarcoma,簡稱KS,當時是一種多見於男同性戀人群的皮膚癌,故被稱作「同志癌」。
杜加和那個時代的所有人一樣,並不知道這是愛滋病並發症的一種。他只知道,自己是眾多同性戀中倒霉的一員,也沒有想過這種疾病竟可以通過性生活傳播。所以除了積極參加化療外,樂觀的他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因為接受皮膚癌化療,他的頭髮不斷脫落。後來,他就索性剃了個光頭,並在頭上系一條豹紋發帶,是當時最為時髦的打扮。然而,生活從來不會因為樂觀和積極變得簡單。
1981年6月,美國疾控與預防中心就在《發病率與死亡率周刊》上介紹了5例愛滋病病人的病史(那時候還沒命名為愛滋病,杜加並不在這份名單上)。這也是世界上第一次有關愛滋病的正式記載。
然而,官方唯恐造成社會恐慌,並沒有像大眾透露太多該方面信息。他們只是打算悄悄地調查,把這種疾病的傳播源頭搞清楚。1982年,美國疾控與預防中心,就將目光投向了男同性戀中高發的卡波西肉瘤。
當時有卡波西肉瘤的同性戀患者可不止杜加一個,但就只有杜加最配合調查。
不過,也就是他的異常配合,導致了後面的悲劇。調查人員希望他提供五年內的性伴侶信息,協助他們弄清這種免疫缺陷症的傳播方式。
同其他患者的緘默和記憶模糊不同,杜加表現得十分配合。他不但專程從加拿大趕到美國亞特蘭大,接受詳盡的生化檢查。此外,還自爆出了讓人驚訝的性史,列出了72位性伴侶名單。
根據這份名單,疾控中心的人也順藤摸瓜地找到了這些人,並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結果顯示,很多杜加的情人,或情人的情人等,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病症。杜加的坦誠,使研究人員認識愛滋病及其傳播途徑的進程大大加快。那年的9月,疾控中心就向把這種疾病命名為,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AIDS)。
為了方便研究愛滋病的傳播途徑,疾控中心的調查員將所有關聯的病人,以城市和序號的方式進行標註。
例如這批病人來自洛杉磯,則標註為LA1、LA2、LA3…
而另一批病人來自紐約,同樣標註為NY1、NY2、NY3…
然而,在這組美國愛滋病關聯圖中,杜加是唯一一個加拿大人。所以便用字母O來代替,表示「 Outside-of-California 」。問題就出在這個字母「O」上。因為和數字「0」長得很像,很多研究人員都誤以為這個字母「O」是數字「0」。就在這麼一個烏龍中,杜加成了所謂愛滋病的「0號病人」。
《美國醫學雜誌》上的「Patient 0」
這份錯誤的報告把杜加稱為「0號病人」,並發表於《美國醫學雜誌》上。這「0號病人(Patient 0)」和代表疾病起源的「零號病人(Patient zero)」,只是寫法不同而已。當時報告一出,媒體哪管什麼是Patient 0和Patient zero就直接炸開了鍋。
雖然研究人員一再澄清,並沒有證據表明杜加就是把愛滋病帶到美國的罪魁禍首。但每一個報導都對杜加非常不利。
雖未指名道姓,但報導時處處暗示著這位經常往返加美的加拿大空少,就是美國愛滋病疫情的「源頭」。本來同志圈子就小,大家一下子就猜到了,杜加就是這位「0號病人」。曾經情人對他怒不可遏,曾經愛慕他的人也對他充滿鄙夷,每個人都在有意地疏遠他…
在愛滋病的世界里,比病毒本身更可怕的是對愛滋病群體的冷漠、誤解、恐懼和歧視。1984年,剛滿31歲的杜加,在病魔與輿論的雙重折磨下離開了人世。然而,他的離去並沒有帶來片刻安寧,這場鬧劇仍在不斷發酵升溫。
蘭迪·席爾茨
當時野心勃勃的記者蘭迪·席爾茨(Randy Shilts),正在寫一本關於美國愛滋病的書,想要解釋愛滋病是如何席卷美國大地的。同時,他也敏銳地感覺到,可以在這位「0號病人」上作點文章。
《And the Band Played On》
在《And the Band Played On》一書中,蘭迪即使沒證據說明杜加就是美國愛滋病病毒的傳播源,但卻一直用「0號病人」稱呼杜加。最重要的是,他還把杜加描述成一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愛滋病惡棍。
稱他在得知自己患病後,仍故意通過性行為散播愛滋病病毒,還推測說杜加共有2600個性伴侶。
1988年的新聞,標題聲稱已找到愛滋病的起因
那時正處於同性戀轟轟烈烈爭取平權的時代,媒體對同性戀話題本來就敏感。
愛滋病的出現,更是被稱為「同性戀」瘟疫,大肆宣揚。這下可好,這書一出,在社會上可謂引起軒然大波。各路媒體紛紛引用蘭迪書中對杜加的描述,驚人的性史和惡意傳播愛滋病的行為,成了抨擊這位已故人士的有力武器。
當時《紐約郵報》的頭條就是,「那個把愛滋帶到我們身邊的男人」謠言不斷發酵,「愛滋病哥倫布」、「沒良心」、「反社會人格」、「美國愛滋病傳染源」、「瘋狂濫交」等標籤,牢牢地貼在他的身上。
在之後的30年里,幾乎沒有人會質疑故事的真實性,更沒有人想要提起杜加對愛滋病研究的巨大貢獻和犧牲。
畢竟,在這個人人自危的年代,總要有人出來接受整個社會的憤怒。杜加自然也成了美國愛滋病傳播史中,最臭名昭著的替罪羔羊。各種歧視、謾罵、誤解、憤恨全部發泄到杜加的身上,就連杜加的家人也難逃此劫。
Hero or Criminal?
但杜加真的有如此不堪嗎?2016年3月,美國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的進化生物學家,利用最新的技術手段「RNA jackhammering」,重新分析了70年代來自紐約和舊金山的8份男同性戀愛滋病血樣,並與杜蓋的血樣進行了對比。
分析表明,杜加的病毒更像是後來變異的HIV,在杜蓋患病之前,HIV病毒早已存在於美國大地。這篇發表在《自然》雜誌上的論文,正式把杜加身上「0號病人」的標籤摘除,社會對他的誤解也終於消除。此時,杜加已經去世32年。
參與研究的劍橋大學的理查德·麥凱說,杜加當時只是個青少年,不太可能擁有如此活躍的性生活,更不可能與2600人發生性關係。他更不是媒體口中所說的反社會人格,在最後的一段日子里,他都積極地參與愛滋病組織的志願工作。
就算有情人邀請他發生關係,他都竭力避免,有意地在彌補年輕時犯下的錯誤。
1983年,杜加在溫哥華的一個愛滋病論壇上發言。當年,還多虧了他的積極配合和提供的72名性伴侶的名單。疾控中心關於愛滋病和愛滋病傳播途徑的研究,才得以進展順利。
對待愛滋病,我們需要的是研究,而不是歇斯底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想得愛滋病。就算是真正的「零號病人」,也只是不幸被病毒侵噬的其中一位而已。把某個人,或某個群體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對消滅愛滋病也並沒有任何積極的作用。
什麼也不說了,因為說什麼也沒用!大家還是注意安全吧,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潔身自好。拒絕毒品,不亂輸血,不濫交,隨身攜帶安全小氣球!不然的話,怎麼得的病你都不知道,那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