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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 斑
(151)
林不派和傅茶斯在屋外等了沒多久,季謬就帶著段青泥和段否出來了,段青泥戴著口罩,時不時還咳嗽兩聲,但眼睛卻晶亮有神。
林不派微微皺眉道:「感冒了還出來看熱鬧?」
段青泥:「沒事,我都快好了,走,家里出事了吧?正事要緊。」後半句話顯然是對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說的。
這話讓中年男人焦急陰沉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要不是林大師說眼前的女人不比她差,他實在沒心情站在外面等這麼久,更何況還帶著幾個小輩,哪怕這幾個女人長相還不錯,但他還是不免有幾分煩躁。
中年男人暗暗深呼吸了幾下,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沒耐心沒定力的人,只是最近家里的事太過詭異,終究還是磨去了他幾分理智,他讓自己笑了起來,繼續領著幾人往自己別墅走,他不是不想開車,只是林大師說她要看一看周圍的風水,說是有時候問題不一定出在家中,還可能出在家門外。
男人介紹道:「您好大師,我叫付柏商,想不到我和大師居然住在同一個小區……」他本想說幾句客套話暖暖氣氛,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段青泥眉宇間的不耐,於是停住寒暄,直接介紹起了自己的情況。
「事情是從去年10月份開始的……」
「10月中旬起,我每天都會被鬼壓床,無論幾點,只要我從夢中醒來,我就會動彈不了,一開始只有幾十秒,那時我還不以為意,可鬼壓床的時間卻越來越長,直到昨天早上,我醒來後…有整整一個小時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擠著一樣。」
幾人走過人造林到了付柏商別墅門口,他打開門,領著幾人走了進去。
「而且,每當我被鬼壓床時,都會有人敲我臥室的房門,我什麼都不能做,睜不開眼看,開不了口問,也無法沖過去打開門看一眼,我只能像一個死人一樣,忍受著這一切……一開始我以為是保姆,但後來我問了,她說她沒有敲,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後來,我辭了她,可是,就算房子里只有我一個……也還是……也還是……我有在走廊上裝監控,但什麼也沒拍到。」不知是想到那陰魂不散的敲門聲,還是想到那空無一人的走廊,付柏商臉上社交式的笑容再也難以維持住,他站在屋內,背對著幾人沉默起來,林不派等人也沒有催促,直到時,他才再度開口,他沉聲道,「但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說著,他背對著幾人緩緩地脫下了大衣和西裝外套,他的背影在顫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害怕,他慢慢地卷起襯衫的袖子,轉過身,伸出胳膊,他的表情灰敗又絕望,像一個身負絕症的病人,只見胳膊上布滿了片狀的暗紅色斑痕。
付柏商紅著眼眶,眼睛因驚懼而睜到極致,他試著禮貌地笑一笑,可臉頰肉卻在微顫,這複雜的表情讓他看上去有點癲狂,他顫抖著聲音問道:「是屍斑,對嗎?」
……
林不派看了眼付柏商的胳膊,示意他可以放下袖子了,然後她在屋子里嗅了嗅,她沖身邊的傅茶斯說道:「聞到什麼沒?」
傅茶斯用極小的聲音回答道:「嗯,屍臭。」
林不派點了點頭。
付柏商一時沒聽清,但兩人的表情讓他有些不安,他緊皺眉頭正想追問,林不派就先一步開口道:「你試著出去住過嗎?」
「當然。」付柏商立即答道,「在第一周我就試著出去住過,但是,無論我去哪里睡,那個敲門聲都會響,而且……在外面睡,那敲門聲簡直已經不算是在敲,而是拍門,力道大得我都害怕酒店的門會垮掉,最可怕的是,門外的東西,還會試著擰門鎖,想要沖進來,就好像…就好像很生氣一樣。但只要我回來睡就沒事,哪怕我找個人陪我睡都沒事。」
「那陪你一起睡的人,聽得到敲門聲麼?」
「聽不到。」
……
(152)
林不派用下巴指了指屋內,問傅茶斯:「哪里問題最大?」
傅茶斯已經習慣林不派的現場考問了,她將靈氣匯聚到眼部,看了一眼,指著二樓從左數第三間房道:「那里。」那間房黑氣沖天,要不是黑氣恰好附在門上,呈門的形狀,她可能都無法看出黑氣後方還有間房。
付柏商急忙道:「對對!小大師,那就是我的臥室。」
傅茶斯沒理他,因為她突然想到了遊泳池的事,不過她沒有當著付柏商的面告訴林不派,而是決定等和林不派獨處的時候再說,在確定事情真相前,她不想再刺激到付柏商,她怕刺激出毛病來了,容易發生意外。
可段青泥卻沒有這些小心思,感冒後的頭痛和虛弱讓她少了幾分耐心,她直接問道:「小區最里面那棟別墅是你的麼?」
付柏商的臉色僵了僵,他略尷尬地答道:「對,是我的……但我很少住。」
段青泥咳嗽了幾聲後,帶著濃濃的鼻音,繼續問道:「是因為底下埋著你老婆麼?」
不理付柏商那一臉被拆穿後的陰沉,林不派嘖了一聲,她看著段青泥:「二十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直接。」
段青泥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那不然呢……」
林不派無奈地搖了搖頭,扭頭看著付柏商:「說說吧,既然你都找到我了,還拿多年前的恩情來逼我幫你出手,你不說清楚,我什麼也沒法做。」
付柏商:「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能幫我解決掉?」
林不派沒有回答,而是悠哉悠哉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命令道:「說。」
付柏商用力閉了閉眼,妥協道:「……好。」
……
付柏商以前不信命,他父母病逝的時候不信,得了三年年級第一卻偏偏高考失利的時候不信,大學時勤工儉學卻被老板拖欠薪水還被威脅暴打的時候不信,工作後策劃被竊取幫人背鍋的時候也不信,遇到黑心房東被大半夜趕出出租屋的時候也不信……但當他遇到陸瑤的時候,卻不得不信。
那個女孩的人生和他的人生仿佛是南北兩極一般,他有多坎坷,那個女孩子就有多幸福,父母疼愛家境富裕,從未為生活發過愁,從未遭遇過半點不幸,兩人相識後,付柏商聊天時說起自己的從前,陸瑤根本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事情,那份「善良純淨」仿佛是命運對自己發出的嘲笑聲。
付柏商有時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喜歡陸瑤,還是嫉恨陸瑤。
為什麼?!
憑什麼?!
他咬著牙吃過的那麼多苦,在陸瑤面前像個笑話。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從出生起就會一直活在幸福里的。
可大家都是人,為什麼他的二十多年,過得千瘡百孔,活得狼狽不堪,而陸瑤呢?她什麼都沒有付出過,卻可以一直一直這麼幸福!憑什麼?!
但這份感情究竟是愛慕還是嫉恨不重要,重要的是,和陸瑤在一起後,付柏商的生活好像變得越來越順,原來生活中時不時就會發生的小坎坷和小災難消失不見,在陸瑤的幫助下,他開始創業並在幾年內就小有規模,生活平安又順遂。
嫉妒果真是原罪,倘若沒有陸瑤,也許他會慢慢地接受自己的命,可是有了陸瑤…他的心開始被不甘與憤怒啃噬得夜夜發痛,他知道,那時的他是將對生活的恨轉嫁到了陸瑤身上。直到後來他們結了婚,他生意越做越大,他心中那些醜陋的傷痕才開始被金錢漸漸撫平,他對陸瑤也終究有了些真感情,他覺得他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很感激陸瑤,他開始試著放下心中的陰暗,做個好丈夫。
然而,這份來之不易的幸運,卻在陸瑤病逝後,支離破碎。
付柏商發現,沒了陸瑤,他瞬間就會被打回原形,他還是那個事事不順命運坎坷的付柏商,陸瑤還在時,他最幸運的時候,甚至在酒店上個廁所都能遇到行業大佬談成投資,可陸瑤去了後,他幾次競爭都莫名其妙輸給了對手,融資也不順利。
「於是……我請了天師,幫我把陸瑤鎮壓在了我專門為她修建的別墅里。」
「為了不讓她投胎,繼續旺你?」
「是。」
……
【小劇場】
傅茶斯:「如果我能給你帶來好運,你會把我埋在房子下面麼?」
季謬:「不會。」
傅茶斯(感動):「是想放我自由對不對?!」
季謬:「不是。」
傅茶斯:「那是為什麼?」
季謬:「推了別墅為你重建,我沒那麼多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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