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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是薔薇科櫻屬幾種植物的統稱,在《中國植物志》新修訂的名稱中專指「東京櫻花」,亦稱「日本櫻花」。櫻花品種相當繁多,數目超過三百種以上,全世界共有野生櫻花約150種,中國有50多種。櫻花在世界各地都有生長,主要在日本國生長。花每枝3到5朵,成傘狀花序,花色多為白色、粉紅色。櫻花常於3月開花,花色幽香艷麗,常用於園林觀賞。
據文獻資料考證,兩千多年前的秦漢時期,櫻花已在中國宮苑內栽培。唐朝時櫻花已普遍出現在私家庭院。白居易詩雲:「亦知官舍非吾宅,且掘山櫻滿院栽,上佐近來多五考,少應四度見花開。」以及「小園新種紅櫻樹,閒繞花枝便當遊。」,詩中清楚的說明詩人從山野掘回野生的山櫻花植於庭院觀賞。明代於若瀛的詩中提到櫻花:「三月雨聲細,櫻花疑杏花」。 唐·孟詵所著本草綱目,對櫻的定義為:「此乃櫻非桃也,雖非桃類,以其形肖桃,故曰櫻桃」。大唐盛世萬國來朝,日本朝拜者將櫻花帶回了東瀛,在日本也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了。
目前,日本還研究出許多新品種,增加了觀賞的樂趣。
每年3月15日至4月15為日本的櫻花節,也稱作櫻花祭。距今己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櫻花自開花至花殘只有七天,因而也有稱作櫻花七日的說法。在日本櫻花開放的季節,人們在櫻花樹下擺上豐盛的酒宴,或合家歡聚一堂,青年男女們在櫻花叢中追逐嬉戲,談情說愛,或邀請三五好友,一邊吟詩作畫,一邊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早在遠古,日本人就將櫻花看作是春天的化身,是花的神靈。日本人眼中的櫻花,美在盛開時的那種執著追求和熱烈,美在綻放後飄落時的那種孤高純潔和壯烈。日本語中的「櫻時」(古語),意思就是「春天的時節」。每當春天來臨,人們最關注的就是櫻花一年一度的花開花落。花蕾結得多少好壞,開花時能否躲過春雨的淋洗,開得燦爛,凋謝時能不能遇上春風,落瓣潔淨。櫻花是否開花順利在古代日本人看來,意味著這一年是否風調雨順,五谷豐登。所以,每當花開時節,人們就聚集在櫻花樹下,放歌暢飲,用整個的身心去讚美春天,析禱神靈的保佑。
櫻花的落也是別具一番景致,滿樹的櫻花在和煦春風的搖曳下,從各種角度反射著陽光,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像粉蝶亂舞,讓入眼花亂,心花怒放,可是,一夜過後,當你再度光顧櫻花園時,昨日還是遮天蔽日的樹冠上乾淨得只剩下光溜溜的枝條和幾片新嫩的綠葉,清清爽爽,無牽無掛,展現在你眼前的是滿地散落的花霜,那麼均勻,那麼輕盈,散發出靜靜的、銀色的光輝。幾分淒慘,幾分悲壯,讓人感傷,催人淚下。
櫻花的這些特點與日本傳說文化所推崇的英雄觀和人生價值是一致的。在日本人的傳說文化中,與「生時的輝煌」相比較,更為世人崇敬,更能折服民心的似乎是「死時的尊嚴」。人們似乎更感服那些精忠不阿、氣節高尚的失敗,那種刻骨銘心、可歌可泣的死別。櫻花之所以能牽動整個日本民族的心和魂,其魅力也許就在這里。
日本有一句諺語:「花是櫻花,人是武士。」在日本人看來,櫻花與武士之間有著許多相同的氣質,這些氣質也體現了日本民族整個的思想意蘊、價值標準和審美內涵。在古代,身配雙刀、代表著殺戮的武士,常把自己和櫻花相比,這似乎很難理解。其實,這除了陰柔平和的櫻花在強硬、暴烈的武士心理上起到了一種補償的作用外,更重要的是,櫻花的那種轉瞬即逝的淒美,同武士對生活的理解有所關聯。「寧願短暫,只要燦爛」是日本人將武士比做櫻花所取的原意,因為櫻花在最美的時候,也就是它將要凋謝的時候。他們認為人生和櫻花一樣短暫,應在有生之年做出番轟轟烈烈的事跡。如果失敗,就在櫻花樹下剖腹自盡。日本的文學作品和現實中很多英年自殺者,無不與日本人喜歡櫻花密切相關。
日本是一個島國,有一種單一民族的憂傷。物哀是日本江戶時代國學大家本居宣長提出的文學理念,也可以說是他的世界觀,這個概念簡單地說,是「真情流露」。物哀,是日本古已有之的美學思潮,不僅深深浸透於日本文學,而且支配著日本人精神生活的諸多層面,「哀」有著感嘆的意味,但因為日語是曖昧的語言,「物哀」包含的含蓄內容更有同情、哀傷、悲嘆、讚頌、愛憐、憐惜等諸多因素。
(電影《伊豆的舞女》劇照山口百惠與三浦友和出演)
在日本人看來,物哀比悲哀恬淡。恬淡到什麼地步?恬淡到「靜寂」、「閒寂」甚至「空寂」的地步。
物哀是一種審美意識。川端康成多次強調:「平安朝的‘物哀’成為日本美的源流。」「悲與美是相通的。」他寫《伊豆的舞女》時,把主人公「兩人的悲從屬於美,又使美制約著悲,淡淡的悲與真實的美交融在一起,創造出一種悲哀美的抒情世界」。日本國民更愛殘月、更愛初綻的蓓蕾和散落的花瓣兒,因為他們認為殘月、花蕾、花落中潛藏著一種令人憐惜的哀愁情緒,會增加美感。這種無常的哀感和無常的美感,正是日本人的「物哀美」的真髓。」
物哀是一種生死觀。其主體追求「瞬間美」,不惜在美的瞬間「求得永恒的靜寂」。川端康成既認為「物哀成為日本美的源流」,也「認為死是最高的藝術,是美的一種表現。……認為藝術的極致就是死滅」。
物哀意識滲透到了日本人的感情世界,影響到了日本人的生活方式,變成了該民族心理基因的一部分,由此派生出種種或不可理喻或極其壯烈的行為:
山口百惠在演藝事業最輝煌的時刻急流勇退
芥川龍之介、太宰治、三島由紀夫在文學創作頂峰之際自殺
武宮正樹、大竹英雄……在棋賽中,寧願全軍覆沒,也不願放棄「美的棋形」
塞班島戰敗,七百多日本女生以跑步方式集體跳崖。
……
日本人相信,美好的事物是不穩定的。山川河流盡管美好,也會稍縱即逝,化為烏有。那麼,我們在感慨時間的流逝,更應該珍惜眼前人,過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