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錢殺吏,為下屬買妾,紙幣之父…竟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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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錢殺吏,為下屬買妾,紙幣之父…竟是同一人 歷史 第1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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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錢殺吏,為下屬買妾,紙幣之父…竟是同一人 歷史 第2張

張詠畫像

01

官員到外地赴任不許帶家眷,性需求如何解決?

北宋一位知州是這樣做的——

淳化四年(公元993年),不堪忍受地方官壓迫剝削的四川人民爆發了起義,提出「均貧富」主張,首領是王小波和李順,史稱「王小波李順起義」。

起義被鎮壓後,朝廷規定,凡是被派到四川去的官員,都不準攜帶家眷,應該帶上家眷,盤剝起來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

奉命鎮壓起義的官軍統帥,是樞密直學士張詠,事後他雖然又被召回朝廷,先是拜給事中、充戶部使,又改任禦史中丞,但很快又被派到四川,擔任益州知州。

張詠當然也不例外,單騎赴任。

在此之前,張詠就以執法嚴厲著稱,部屬們見主管以身作則,自然誰也不敢違反,不然落到他手里,那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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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畢竟是大老爺們兒,都有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雖然規定不準帶家眷,但並未規定不準娶侍妾、買婢女,出於解決性苦悶的考慮,張詠其實並不反對部屬們以上述方式獲得女人。

但他明白,他若不帶頭,誰也不敢,於是他率先買了幾個侍姬,部屬們高興壞了,紛紛上行下效——主管幹得,咱們為毛幹不得?

一晃四年過去了,張詠被召還京,離開前把幾個侍姬的父母都叫來,對他們說,你們讓女兒另外嫁人吧,所有費用由我出。

我去,這不是傳說中的始亂終棄嗎?

侍姬們的父母恨死他了,但也無可奈何,誰叫他是當大官的呢!

他們不高興,這些侍姬後來的丈夫卻個個「興高采烈」,因為他們娶到手的都是處女。

好可怕,要是長大人在此呆上20年,怎麼辦?

02

張詠,山東人,字復之,因為個性有點古怪,便自號乖崖,太平興國年間進士,詩文俱佳,北宋太宗、真宗良臣、名臣,真宗時官至禮部尚書。

這位「治蜀能手」,從小就與眾不同,雖然家境貧寒,卻從來不覺得低人一等,讀書學習的努力程度,也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買不起書就借書,然後把借來的書一字一句地抄下來,就「變」成他自己的了,沒有書桌,就靠在院子里的樹上讀,不讀完不進屋,無論是下雨還是下雪,都不能把他從樹上趕走。

而他「任性使氣,不拘小節」的個性,使他做起事來,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足以讓人目瞪口呆,比如四川起義軍被鎮壓後,被宋太祖派去的太監王繼恩,率領大軍協助張詠打敗李順攻克成都後,王繼恩抓了許多起義軍交給張詠治罪,張詠卻把他們統統放了,大怒之下的王繼恩質問他為什麼,他說:「前日李順脅民為賊,今日詠與公化賊為民,有何不可哉?」

「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而對於被抓到的王繼恩那些不守紀律、掠奪民財的士兵,張詠卻毫不手軟,直接將他們投入井里淹死,王繼恩再也不敢放個屁,假裝不知道。

03

這當然不是他有多任性,想咋整就咋整,而是對什麼人該通情達理、法外開恩,對什麼人該公事公辦、嚴刑峻法,他心里自有一桿秤。

南宋史學家羅大經在《鶴林玉露》中記載。

張詠初次出仕擔任崇陽縣令時,碰到一個從庫房出來的小吏,發現他頭巾上夾著一枚錢。

問他錢從何來,小吏說,當然是庫房里的錢噻,還能從哪來,張詠立即命令下屬責打,小吏說不過是一枚錢麼,我又沒多拿,至於這樣嗎?有本事就把我殺了!

我去,監守自盜還如此囂張!

張詠看了看他,面無表情地提筆判道:

一日一錢,千日一千;

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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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十六個字,包含了兩個成語——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然後他手持利劍,一劍砍了小吏的頭。

然後他向上級報告,自己彈劾自己。

這個故事,據說崇陽人至今仍津津樂道。

而對於另一個小官,一個造成的損失大得多得多的人,他的處理方式,卻是大相徑庭——

那個小官虧空了公款,被家里的惡仆要挾,要他把長女嫁給他,不然就告他,小官全家人無計可施,只知道「深夜聚哭」,哭聲被張詠聽到,「拍門相詢」,對方卻不敢講,沒事沒事,您忙您的去吧。

什麼沒事?

難道沒事哭著玩嗎?

張詠問之再三,對方才不得不告訴他。

張詠聽完後說,把你的仆人借給我用一下,然後騎馬帶著仆人,來到郊外一片樹林,一劍便把他殺了,回去後對那個小官說,你的仆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另外找一個吧,今後別再貪污了。

張詠救了他,從此以後他能不洗心革面、做個好官嗎!

04

而據《宋史》記載,後來他被調到杭州做知州時正逢饑荒,很多老百姓為了活命,就去販賣私鹽,以此度日。

這是犯法的,官兵自然要管,抓了幾百人,張詠說放了吧,然後都放了,只是在釋放之前講了幾句話,販賣私鹽是犯法的,大家別再幹了,回去好好種莊稼吧,只有把莊稼種好了才有飯吃,才是根本之類,輕描淡寫,不痛不癢。

部屬們說放不得啊主管,咱們這是知法犯法啊,再說若不治他們的罪,就是默認,就是「支持」,就會有更多的人加入,將來怎麼得了?

張詠說,錢塘十萬家幾十萬人,八九成沒飯吃,若不讓他們販鹽求生,把他們逼急了,來個鋌而走險揭竿而起,那才不得了呢,秋收後他們有了糧食,再依法禁止也不遲。

部屬們仔細一想,可不是嗎,沒飯吃的老百姓最不能逼,若逼反這幾十萬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依法辦事固然重要,但老百姓的命更重要,政府既然無力賑災,做不到雪中送炭,但只要稍微靈活一點,雪上加霜的事情,還是可以避免的。

讓人多少有點意外的是,張詠不但是執政經驗豐富、對邪惡勢力零容忍、習慣站在弱勢群體一邊,千年難遇的好官,還是一位金融家,在任益州知州時,發明了世界上最早的紙幣「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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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本無中國桑樹,但在倫敦英格蘭銀行的天井里,種了一株在英國非常少見的中國桑樹,目的就是為了紀念這位「紙幣之父」,因為張詠發明的交子的原材料,就是桑樹葉。

05

值得特別一提的是,張詠還是料事如神的神探,《折獄龜鑒》記錄了幾個他機智斷案的故事,其中一個是這樣的——

在四川為官時,有一天,張詠從一條巷子經過,聽到有女人哭,哭聲「懼而不哀」,敏感地意識到里面大有文章,便讓人去打聽,手下回來說「夫暴卒」。

丈夫暴卒,為何哭聲「懼而不哀」?這女人怕什麼呢?又為何不傷心呢?

一個男人,就是家里的頂梁柱,頂梁柱突然倒了,她卻不哀,這也太不科學了!

張詠派官員去刨根問底,官員去了,折騰了半天,卻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也沒弄到,很苦悶。

出於替丈夫分憂的考慮,官員妻子提醒他撥開死者的頭髮看看,也許有門,官員再去,撥開死者的頭髮一看,「果有大釘陷其腦中」!

官員大喜,回去向張詠匯報,匯報完畢,還不忘「表揚」妻子兩句,好像在說,怎麼樣,我老婆聰明吧?

當然當然,你老婆確實很聰明,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張詠又意識到這里面大有文章,把官員老婆叫來一審,果然,她前夫就是她這樣害死的——發棺視屍,其釘尚在。

案情大白,兩個惡毒的女人,「俱刑於市」。

僅憑一個女人的哭聲,便破獲一個連環奇案,這種驚人的判斷力,世間少有。

當然了,他也碰到過「疑難案件」。

以下這個案例,也出自《折獄龜鑒》,案情看似簡單,卻很是令人頭疼。

案子也發生在張詠在四川為官時,有一天,兩個孩子在街上玩耍,突然來了一匹受驚的奔馬,把其中一個踩死了。

巧的是,兩個孩子長得有點像,孩子們的母親,便都認為活著的那個是自己的孩子,互不相讓,鬧到衙門,有司無計可施,「不能決」。

張詠知道後,一下子就把問題解決了。

他假裝生氣,對兩個女人說:「都怪那馬只踩死了一個,若是兩個都踩死了,你們就不會爭了!」

然後命令一個健卒:「去把那個娃娃抱來,丟在井里,淹死算了!」

健卒正要去抱孩子,不料其中一個媽媽,條件反射般攔住健卒,「急往護之」,而另外一個卻往後退,「其意差懶」。

好像很不在意,還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孩子到底是誰的,這不很清楚了嗎?!

張詠把孩子判給真正的母親後,吩咐她好好看護,今後再也別發生這樣的事了。

1015年,張詠去世,謚號忠定,後世又叫他張忠定。

某一年,崇陽縣在新縣政府右側新建了一處涼亭,向社會廣泛征集亭名,各界人士踴躍參與,主張取名「乖崖亭」的占了多數,有關部門便正式命名為「乖崖亭」,以此紀念他們的首任縣令。

總體來說,有趣的人容易被人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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