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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屈的聖地亞哥,還站著
在文學的殿堂里,在精神的大廈間!
諾貝爾的獎杯上,記著
這陽剛的漢子,鐵骨錚錚
即使老邁,也豪情萬丈!
我敬慕,也崇尚
這樣的漢子,不問年齡
只看這度春秋,遭了磨礪
也毅然,從不退縮
一根槳櫓,也能將兇殘的鯊魚擊退。
那一架魚骨,乘風破浪
腥味早已散盡,尚有的溫度
在脊梁之間;我們也有
蒙昧中走來,不曾畏懼
赤著雙腳,丈量天涯與海角。
這樣的漢子,應該活到蒼蒼暮年
縱使所有的牙齒,都已逃逸
也會飲一口山泉,而後挺直了肩膀
在凜冽的風里,豐碑一般;
我們見的,卻是一桿無情的獵槍。
那一桿獵槍,應該得到赦免;
黑洞洞的槍口,也是人類的陷阱!
無法跨越的,這漢子也迷了
不再憐憫世間的苦痛,一個人
在轟響之後,把一切盡皆釋放。
四部大書,四道山梁!
每一部都蘸著溫情,也淌著別離
這幾語,在文字里驗證
也在永遠翻不過去的山上;這陰陽
我們都舉著,獵獵作響。
少年的英才,成長的迷惘
無情的現實,現實的無情
也許就粉碎了!剛毅的外在
僅是一襲華衣,尚未披肩
就散了,散得一地凌亂。
苦澀的八十八首,我拜讀
在異鄉的土地;他胸腔里
湧動的波瀾,我也有
驚濤駭浪,義憤填膺
然而我記下了:「敏於言慎於行」。
「明明知道,卻隨波逐流」!
也許是厭倦了,不甘跟著風飛
才切割了記憶,再也不發生關聯
自此封存,什麼「永別了武器」
什麼「太陽照常升起」,一概還給泥淖的塵世。
這行的,不是玫瑰
清香的,來自大海的狂暴!
「歐內斯特的挽歌」,我讀著
明亮的房里,卻有一個夢
向日葵開了,或許是梵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