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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繾綣,深敘綢繆;
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無休;
奈何嫉色慵慵,妒氣沖沖;
奪我之愛幸,斥我於幽宮;
思舊歡之莫得,想夢著乎朦朧;
… …」
大家還記得《甄嬛傳》里面的這些詩句嗎?其實,這些詩句都是出自一個古代才女之手。更是因為此女的這首詩,時間才有了《驚鴻舞》,不過,此舞蹈現在已經失傳了。遺憾的是,現今的我們只能通過她寫的只言片語,通過自己的想像在腦中一一浮現了。
白居易筆下的楊貴妃是讓唐玄宗神魂顛倒的絕色佳人,在許多戲文和詩詞中,都描寫了唐玄宗和楊貴妃那淒美的愛情故事,於是,楊貴妃也被大眾所熟知。但是,大家或許並不了解江采蘋,也就是在後宮之中與楊貴妃不分春色的「梅妃」,更被稱為「帝王后妃八大才女之一」。
那個時候的梅妃,也是唐玄宗眾多後宮佳麗中的一位妃子。江采蘋是福建莆田人,她的父親是一位讀書人,後來,考中了秀才。不僅如此,他的父親還是個懸壺濟世的醫師。江采蘋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她是家中唯一的一個女兒,從小接受文學的熏陶,自身的造詣也很高。
就是這麼一個嬌俏的女子,她不但能歌善舞,還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九歲已能背誦背誦許多詩歌名篇,十五歲時,已寫出八篇賦文,更是傳誦一時,是當地有名的才女,甚至,還被譽為:「福建第一位女詩人」。
此時的唐朝正值開元盛世,國泰民安,一派欣欣向榮之景。這時,唐玄宗和武惠妃極其恩愛,當時的武惠妃冠寵六宮,是為玄宗心頭摯愛。武惠妃乃出身名門,是武氏家族的皇親貴女,武則天的侄孫女,雖然,雙親早逝,但是,自小便在武後的庇護中長大。
武後逝去,她便留在宮中成了宮女,經過歲月的雕琢,長大的武惠妃容顏嬌俏,氣質過人,使得當時的唐玄宗為之深深著迷。在此後的20多年里,唐玄宗對武惠妃感情至深,三千佳麗不及她一人。然而,幸福的時光並沒有一直伴隨著她。
開元25年,武惠妃的不幸去世,這讓唐玄宗深感悲痛,午夜夢回時久久不能忘卻。
高力士是貼身服飾唐玄宗的近侍宦官,自然把這些都看在眼里,看見玄宗悶悶不樂的樣子內心也是十分焦灼,於是,他勸玄宗說:「天下間的絕色女子多不勝數,可以征選美女進宮來服侍,以此來緩解陛下悲傷的心情,使得自己能重新振作起來。」
於是,唐玄宗讓高力士親自下到民間征選秀女,高力士在偶然間發現了江采蘋,驚為天人,隨即帶入宮中。江采蘋淡妝素裹,但是,卻難掩其花容月貌。她的優雅大方溫婉可人,散發的才氣都讓唐玄宗為之傾倒,她在這後宮中就像一杯越品越香的茶,牢牢的鎖住了玄宗皇帝的心,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深受寵愛,那時的玄宗眼里只有她一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這位帝王的心,後宮的其他女子在唐玄宗眼里都是不起眼的塵土。楊貴妃是晚於梅妃十九年才進宮的,梅妃脫俗的氣質讓玄宗敬佩,她恬靜、端莊。
從小就喜歡梅花的她因此被玄宗皇帝封為「梅妃」,她的宮中被唐玄宗命人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梅花,梅花盛開的時節,她就與玄宗在花下賞花吟詩,好不愜意。但是,當嫵媚多情的楊貴妃出現之後,玄宗的眼神便開始不再專注在梅妃身上了。
楊貴妃與梅妃在唐玄宗的後宮中平分春色,梅妃優雅清麗,像是盛開的梅花;楊貴妃豐腴動人,就像嬌艷的牡丹花一樣。唐玄宗十幾年都面對的是孤潔清高的梅妃,梅妃隨著年華的流逝自然,在唐玄宗眼里比不上性格活潑又楚楚動人的楊玉環了。
加之,唐玄宗不免審美疲勞,於是,專注力便開始更多的放在楊玉環身上。但是,梅妃怎能甘心,自然是與楊貴妃開始了沒有硝煙的戰爭,梅妃死守自己的「陣地」,楊玉環誓要占領「陣地」。兩個女人都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情敵之間又怎能輕易認輸呢。
梅妃寫了一首詩來諷刺楊玉環。詩中的「撇卻巫山下楚雲」表面上是在讚揚楊貴妃的美貌,實際上,她是在借以諷刺楊玉環不顧及倫理綱常,行亂搞之事。楊玉環之前是唐玄宗兒子壽王的妻子,梅妃諷刺她當了自己公公的老婆,還狐媚惑主,引得皇帝耽誤朝政。甚至,在詩中更是諷刺楊貴妃的身材豐腴過度。
梅妃雖然作詩諷刺楊玉環這件事並不得體,但是,不容置否的是,她說的都是事實。楊玉環讀完之後,隨即,提筆寫下「梅花雪里減真清」,這其實是在暗喻梅妃瘦巴巴的,受玄宗寵愛的日子也不多了,還有什麼本事能和自己這朵正值風采的花兒媲美呢?梅妃不僅受到冷落,加上,楊貴妃在玄宗面前的誣陷,最後,被迫遷於別宮,過上了跟在冷宮生活無異的日子。
這期間,梅妃便親自寫篇《樓東賦》:
「玉鑒塵生,鳳奩香殄… …苦寂寞於蕙宮,但凝思乎蘭殿… …奈何嫉色庸庸,妒氣沖沖。奪我之愛幸,斥我乎幽宮。思舊歡之莫得,想夢著乎朦朧。度花朝與月夕,羞懶對乎春風。欲相如之奏賦,奈世才之不工。… …空長嘆而掩袂,躊躇步於樓東。」
現在,我們再來看看梅妃的這首《樓東賦》,是不是跟文章開頭的詩句很是相似,沒錯,它就是出自梅妃之手。其實,唐玄宗對梅妃還是有著舊情,或許,那舊情更多的則是一種愧疚吧。
都說,「自古皇家多涼薄」,帝王的愛或許根本就不是一個女子最好的歸宿。江采蘋經過了極度的盛寵時期,迎來的也就是黯淡無光的寂寞春秋了。再後來,在安史之亂中,唐玄宗與楊貴妃一起出宮潛逃。在宮中的江采蘋為了不受外賊侮辱,她當即選擇了投井自盡。
但是,楊玉環也在後來的馬嵬坡兵變之中選擇了上吊自殺。就這樣,唐玄宗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就這樣離他而去,兩位情敵的鬥爭也就自此結束了。
某天,梅妃托夢給唐玄宗,梅妃說:「當年陛下逃難時,我死在亂兵的手上,有可憐我的人,把我埋在池子東邊的梅樹下」。最終,在溫泉池邊梅樹底下,找到了梅妃屍體,外面用錦褥裹著,上面堆著差不多三尺厚的土。察看梅妃身上肋下有刀痕,唐玄宗放聲嚎哭… …
參考資料:
【《梅妃傳》、《古代帝王后妃中的八大絕世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