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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月初的一天,沈教練把個叫商臨的男人丟我車上,然後就抱著肚子往廁所奔。
商臨模樣長得特好,關鍵還高。我閒得無聊就故意控制不好離合把車弄的一聳一聳,單純想整蠱一下。
他的頭撞了頂棚幾下,當場臉色黑極了。
有同事來敲車窗打趣我:「車要爆胎了!」
我剔了商臨一眼,逗他說:「帥哥,刺激嗎?」
商臨斜我一眼,沒應聲,然後不問自取走一張我的名片就下車去打電話。
同事上來,指了指站在毛毛雨中的商臨:「他你男朋友?」
「不是。他是沈教練的朋友。我不熟。」
同事盯著我,無奈地搖頭笑:「不熟你還調戲人家。」
我伸個懶腰:「成天和你們這群老爺們待習慣了,耳濡目染熏的。在駕校難得見著個這麼帥的男人,逗著玩兒呢。」
這件事我本沒放心上,但晚上忽然接到商臨的電話。
「哪天有時間來和我繼續玩點刺激的。」
聽著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意思是想讓我去他家?這話兒實在曖昧過頭。
我趕緊同他說:「我有男人,去你家不合適。」
他默了會兒,再開口時似乎笑了一下:「怕了?怕就少拿我逗悶子!」
電話通了好幾分鐘,但我們都沒再說話。
後來幾天我們就沒有聯繫了。
再看見他是一周後的事。
他早上九點來的,高端夾克裹住他有型的身材,引來很多女學員的目光。他和沈教練嘮完磕後過來同我打個招呼。跟著我的幾個學員瞎起哄非說他是我男朋友,他不解釋,看我的眼神挺溫柔,兀自抽幾口煙也就默過去了。
那時候我還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回頭想想也真是傻。
因為一個叫悠悠的女學員,我和他真正有了故事……
她提出要商臨要請客吃飯,當時我還在想這姑娘肯定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更多的學員開始瞎起哄,我說他真不是我男朋友,可沒人相信。
「一頓飯無所謂,我請就是。」
商臨不知道發什麼瘋,真訂了個七星級酒店的包房,排場搞得特別大。
我從沒刻意打聽過商臨是幹什麼的工作的,但這頓飯足夠證明他的經濟實力。
飯桌上,起初大家有說有笑還挺好,後來別的學員把我往死里灌,就跟集體說好的一樣。好幾次都是商臨在幫我擋酒。那個叫悠悠的女學員不願意,說高興就應該多喝。我喝多了,悠悠還總敬我酒。商臨握住我酒杯,懶懶地對別人說:「你們要喝沖我來。」
可想而知,後來一桌子人跟瘋似的在包間里呼呼喝喝,就沒剩下完全清醒的人。
要不是這樣,可能就不會有那瘋狂的一晚,喝醉酒的商臨像極了一頭野獸。
02
我很清楚已經發生的事是無法挽回的。
半夜他睡著了,迷迷糊糊間他抱著我喊:「唐穎。」
瞬間我心口像是被劈下一道雷,但怎麼說也活到了二十好幾,遇到這種事總不能去死。沒多久他醒了,我已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修剪完自己的指甲。
我問他:「唐穎誰?」
他詫異地瞧我。
我說:「你睡著的時候喊這名字來著。」
「有這事?」商臨拿過擺放在床頭櫃上的一罐咖啡,拉開拉環才回答:「是有那麼個人,挺熟。」
我覺得他渣得沒邊,搞不好拿我當成了替身。如果真是這樣也是夠倒霉。
商臨坐起來,瞧見床單上的斑斑血跡後臉上就透點躁:「昨晚我酒多了,如果你打算以後跟我,跟就是了。」
對他而言這是多麼輕鬆的一句話。
我手上有點存款,真心不算太缺錢。但一時興起就對他攤開手:「好啊,跟你是吧?一月能給我多少零花錢?」
他卻臉色不變,裹條浴巾下床說:「錢我有的是。」
我終於爆發了,怒甩他一句:「誰稀罕你的錢!你搞清楚,人人都愛錢,可你別以為這世上所有姑娘碰上個有錢男人都恨不得上去舔屁股!壓根不是一碼事兒!」
他沒說什麼,背過身去,仰頭又喝幾口咖啡。
脫了上衣的商臨確實有讓人垂涎的身材,可他整個後背全是疤,大大小小深深淺淺,每一道疤都像在告誡我,他也許不是什麼好人。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其實很堵得慌,真心覺得特別不值。
像他這種皮囊好又有點錢的,肯定很多小姑娘喜歡。八成身邊的紅顏知己多得能湊幾個麻將桌,這筆帳怎麼算都是我虧。
渾渾噩噩地回到了住處,我聽見有人喊我名字。
抬眼那麼一瞧,我瞧見了喊我的人。
他是周明,我答應和他談戀愛沒多久,我們只牽過手,接吻都沒有過。
周明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旁邊還站著個女的。
真就巧了,那女孩就是提議商臨請客的悠悠,吃晚飯那會灌我最多的就是她。
「程教練,你可算回來了,昨晚你和那人……」悠悠故意裝作不好意思說下去,扶住滿臉頹廢的周明,更加無害地說:「周經理,你看看她脖子都成什麼樣了?在你面前裝矜持,根本就是在玩欲擒故縱,不值得你付出那麼多。」
突然間我全明白了,絕對是被人背後捅了刀子。
我脾氣不是很好,看見有人光明正大的興風作浪,心里本就不舒坦的我‘咣’一腳蹬在悠悠肚子上:「再說一次我聽聽。」
她慢慢蹲下來,也不知道是真的很疼還是故意裝的。她甚至還仰起頭哭得梨花帶雨地說:「程教練,我又沒亂說,你怎麼能打人?」
「打的就是你!」我當時心里那個火真被點燃了,直接說:「姑娘,我玩的是不是欲擒故縱和你有關係?和誰在一起跟你更沒關係。倒是想問問,你跟我學車也有半個月了,和周明認識我怎麼沒聽過?心機夠深的你!」
周明瞪著我,眼神就像要吃人:「你過分了啊,悠悠是我老板的女兒,我和她清白得很。介紹她去那學駕照,想給你抓業績,擔心你覺得欠我人情才沒告訴你。結果悠悠看見了什麼?程乙舒,你真他媽不檢點!」
03
周明是第一次對我這麼兇。
我腦子很混亂,氣得說:「你說的對,我就這樣了,周明,早看清早好,別杵我家門口,滾邊去。」
「程乙舒,你!」周明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我甩掉他的手,眼神挪到那個叫悠悠的女孩身上,而後又剔了周明一眼說:「悠悠對你的事好像還挺上心的,她八成是看上你了。沒見她這會疼著?帶她走!我對她這種假白蓮嚴重過敏!」
周明和木頭人一樣定了好一會,他眼神里憎恨和不舍肆意交織。
我嘴上不肯吃虧,可內心其實覺得自己愧對周明。
周明追了我一年多,他曾為了討好我而去討好我身邊所有閨蜜,請她們吃飯,給她們買包,種種事件太多了。
雖說我對他沒什麼愛,但單身這麼多年也就周明讓我決定談回戀愛。
所以,昨晚發生的一切何止是噩夢一場?
周明走後我就把自己關在屋里,點上一支煙,盯著鏡中的自己。
我天生的單眼皮,眉心正中央有顆極小的美人痣,一頭黑發柔順滑下,身材也很火辣。
打小就怎麼沒缺過追求者,十幾歲的時候因為心高氣傲所以不談,二十二三的時候因為沒合適的人選所以不談,現在二十四了還沒結婚的打算,單純只是恐懼婚姻給女性造成的種種傷害。
又或許我內心其實很期待會有個讓我死心塌地的男人出現。
罷了。
連續抽完三支煙,手機響了。
早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只是沒想到來這麼快。
電話里駕校主管說接到了聯名舉報,指我行為不檢點,決定開除我。
我把電話掛了,皺著眉頭。
說起來我平時的確黃段子亂飛,可十幾個小時之前我還是清白姑娘呢。
外頭突然狂風大作,擾得我心里挺煩。
丟了工作,沒了清白,人生中第一個談的男朋友也吹了,所有的倒霉事都湊一塊去了。在家里沒日沒夜躺了三天。第四天,悠悠給我發簡訊,內容十分的簡明扼要:我在你家樓下,出來!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壓根就沒當回事,自顧自打了盆水舒舒服服泡腳。
十五分鐘後我又收到她的簡訊:我過來是想好好和你談談周明的事,見個面都不敢?你也知道自己沒臉見人是嗎?
我覺得沒什麼談的必要,她喜歡周明,要真能被她勾到手盡管拿去便是。對我來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可簡訊接二連三的來,我實在是被搞煩了,火速敲下一行字:原地等著!
一雙腳泡得正舒服,被迫只能從盆里縮出來擦乾,走在陽台往下望,還真看見悠悠抱著胳膊在下面等。
轉身取來了洗腳水,心想總不能浪費,‘嘩’的就往下招呼。
耳邊立刻就竄進悠悠的尖叫,倒也讓我鬱結了幾天的心情舒暢些。
隨便套了身牛仔衣下樓去,遠遠就瞧見悠悠的濕漉漉站在那,跟個水鬼似的。
「程乙舒,是不是你倒的?你倒的水對不對?」悠悠漲紅臉,氣急敗壞地指著我。
我裝蒜地‘嘶’了聲,繞她走一圈,:「喲,是你啊。差點以為是哪來的落水狗!」
悠悠氣得跳腳,再也端不住平時虛偽的形象,咬牙切齒地朝我吼:「你!程乙舒你得意個什麼勁!不就是個臭打工的。你這種不檢點的女人,早該被駕校開除了!」
「所以背地里的臟事都你做的?」
「是我做的怎麼了?」她答得理所應當。
她說話間我已把手腕上的皮筋摘下,火速豎起一頭散下來的頭髮。來時就想好了,要是一會她敢對我動手,我也絕不和她客氣!
她一連推我好幾下:「程乙舒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周明我要定了。不怕和你說,是我故意灌醉你和那凱子,也是我故意害你失業,我就是看你不爽!別人能和我爭,但你這種臭打工的不配!」
忽然覺得這姑娘其實可憐,為個男人發神經哪里值得。
但她半點不識趣,又甩來句重磅的:「聽說你大學都沒上過,讀個高中還被學校開了,難怪素質低。還有,你媽為了改嫁拆散別人家庭,連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我看你就是遺傳了她,骨子里都是不要臉的騷狐貍!」
這句話生生觸到我的雷區。
雖不知道她是打哪兒聽來我媽的事,但那是我心里的痛,不管是誰去揭這疤我都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二話不說我就甩她個大嘴巴子,緊跟著就一腳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