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花木蘭,還有這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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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花木蘭,還有這三個問題 歷史 第1張

電影《花木蘭》海報

關於花木蘭,這三個問題你搞清楚了嗎?

最近,美國迪士尼真人電影「花木蘭」發布預告片,引發熱議。這個故事曾被改編為迪士尼動畫片,而這次則是以真人電影的方式呈現。木蘭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的傳奇故事,多年來被各式各樣的文藝作品所表現,影響力從中國走向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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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花木蘭》海報

花木蘭這一巾幗英雄,在中國婦孺皆知。中小學課本里的《木蘭辭》描述了花木蘭的事跡:「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作為史詩級大IP,木蘭從軍的故事長演不衰,她的精神激勵著成千上萬的中華兒女尤其是女性。但是,由於《木蘭辭》在許多地方語焉不詳,關於木蘭的姓氏、故里乃至其人其事存在很大爭議,至今依然沒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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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究竟姓什麼?

今天我們都稱呼這位女英雄為花木蘭,但關於木蘭的姓氏卻有著不同的說法。在《木蘭辭》中,只提到她的名字而沒有說她的姓氏。後人有的說她姓朱,有的說她復姓木蘭,有的說她姓宋。晉宋之際的學者何承天在《姓苑》一書中認為花木蘭姓木,是孔子的弟子端木賜(子貢)之後,端木氏曾因避仇而改姓木。

關於木蘭姓氏最多的記載是姓魏。河北完縣木蘭廟中的石碑記載:「神姓魏,字木蘭。」此碑立於元至順三年(1332年),是目前發現的最早記載花木蘭事跡的碑刻。明人朱國幀《湧幢小品》、清代《孝烈將軍祠辨誤正名記》《孝烈將軍祠像辨正記》等文獻資料也都附和了花木蘭姓魏之說。此外,《亳州志》《歸德府志》《完縣志》《江南通志》《鳳陽府志》《潁州府志》《保定府志》等史料都異口同聲地持這一說法。連《大清一統志》這樣嚴肅的史料也有「木蘭,魏氏女」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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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花木蘭》劇照

那麼,我們熟悉的木蘭怎麼姓花了?有人認為木蘭的乳名叫做花孤,她又是美如鮮花的女子,故俗稱為花木蘭。但這種說法只是猜測、推想,不足為據。花木蘭這個名字之所以被大家廣泛接受,比較可信的說法是因為明代著名戲劇家徐渭在《四聲猿》中一口咬定木蘭姓花。明清時代戲曲興盛,徐渭名氣又很大,相當於今天的大導演,《四聲猿》的影響面廣泛,粉絲眾多,花木蘭這個稱呼便在民間廣泛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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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故里到底在哪?

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許多地方都以「木蘭故里」自稱,爭搶花木蘭這塊金字招牌。其中討論比較廣泛,爭論比較激烈的有河南虞城、湖北黃陂、安徽亳州等地。

認為河南虞城是「木蘭故里」的主要證據是當地遺有花木蘭祠和石碑兩通。在河南虞城縣南營郭北魏莊的花木蘭故居,花木蘭祠始建於唐,歷經毀壞、重建、擴建,建築和神像大部分被毀,只有兩通木蘭祠碑完好地保留了下來:元代《孝烈將軍祠像辨正記》碑和清代《孝烈將軍祠辨誤正名記》碑。這兩通木蘭祠碑的內容成為考查辨證木蘭祠、像及其所處時代的重要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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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花木蘭》劇照

此外,據方志記載,河南虞城縣自唐代就有紀念花木蘭的活動,每年農歷四月初八為木蘭祭祀日,儀式隆重而熱烈,漸漸沿襲成為盛大的廟會。2007年5月22日,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做出決定,命名虞城縣為「中國木蘭之鄉」,並同意虞城縣掛牌成立「中國木蘭文化研究中心」。

對此,湖北黃陂也舉出眾多史料證明「木蘭故里」在黃陂。明《木蘭古傳》曰:「木蘭將軍黃郡西陵人也。」清《忠孝勇烈奇女傳》稱:「木蘭朱姓,為湖廣黃州府西陵縣雙龍鎮人。」黃陂雙龍鎮位於灄水河畔,那里有座「木蘭山」,山的北坡有一個高約7米,底直徑20餘米的大土塚,塚前墓碑銘刻「敕建木蘭將軍墓碑序」。

不止於此,歷史上的木蘭山建有木蘭廟。唐會昌年間,大詩人杜牧任黃州刺史,在木蘭山遊歷時寫下了《題木蘭廟》:「彎弓征戰作男兒,夢里曾經與畫眉。幾度思歸還把酒,拂雲堆上祝明妃。」至今,木蘭山上尚存「唐木蘭將軍坊」,上鐫「忠孝勇節」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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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亳州也站了出來。《亳州志》說花木蘭是「亳州東魏村人」,並有「孝烈祠久在東關外」。東魏村的後面至今尚有一個很大的孤堆,當地人叫它「魏孤堆」,說是花木蘭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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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為何不被正史記載?

花木蘭的故事流傳兩千多年經久不衰,但在重要的史書中卻很難找到木蘭的蹤跡。難道是她不夠入選史書的資格?

翻看《二十四史》,其中除了皇后、妃嬪和公主等一些具有特殊身份的女性外,標明姓氏的女子還有901人。在這些名垂青史的女性中,有富甲天下的巴寡婦清,有文采蓋世的女才子蔡文姬、李清照,有女將軍秦良玉、梁紅玉等。論功績和知名度,花木蘭並不遜色於這些女子,但史學家們為何會把她遺忘呢?

關於這一點,歷來聚訟紛紜。但花木蘭這一勇敢倔強的女性人物形象,為千千萬萬的女性發聲,引發了人們長久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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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蘭的故事之所以流傳至今,得益於《木蘭辭》這一北方民歌的絕唱。《木蘭辭》畢竟是文學作品而非史籍,郭茂倩編《樂府詩集》時,在《木蘭辭》的註解中就特別註明「不知起於何代」。

無論花木蘭真實原型具體是誰,在歷史中像花木蘭一樣的女性並不鮮見,「娘子軍」就是其中一個證明。在古代戰爭中,女性雖然不占主角,但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但願今天我們再演繹和品讀花木蘭的時候,帶著歷史賦予的深厚文化積淀,讓花木蘭的精神穿越時代,成為照亮每個人內心的經典故事。


文字:笑川

圖片:新浪微博等

責編:王子墨

編輯:王遠方 孫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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