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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清楚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原本只是一次慣常的相親失利,在向我媽匯報完這次失敗後,她老人家跟著念叨了一句,你得多管齊下啊。
多管齊下的後果便是我在周五的晚上十二點,鬼使神差地下載了珍愛APP。
「就隨意地看看」,我在心里說。
簡單註冊後,頁面便跳轉定格到曾靖的頭像上。
看著那曾經熟悉的面孔,我瞬間呆滯,內心排山倒海般起伏:
這是什麼邪門的算法?
與曾靖分手這兩年,我們在一個城市里生活,從來沒有遇見過。
再相逢,好死不死,靠的居然是社交軟件的匹配。
我是正宗文科女生,不懂那些複雜的計算與數據,這城市里寂寞的單身男女不計其數,為什麼偏偏是我和他?面對這樣的巧合,我只能把它歸結為:
命運。
看著手機里那張頂著「命運」的臉,我略微回顧了一下我們的戀愛史:
起初我們是一幢寫字樓里不同公司的小透明,每天下午一點半負責幫公司同事點下午茶外賣,我們公司的文案女孩們喜歡喝各式奶茶與水果茶,曾靖公司男生居多,最常叫的外賣是炸雞排。
我們經常提著奶茶與雞排在電梯里遇見,彼此贈給對方一副了然又同病相憐的眼神,直到有一天,曾靖將手中的雞排取出一份遞給了我,「你試試,雞排和奶茶更配哦!」
那份梅子味的雞排太油了,吃了兩口就被我扔在一邊,沒過多久,曾靖要到了我的電話號碼,我們開始吃飯,看電影,大聊公司同事的八卦。
後來我們終於不再是任人指揮的小透明,我和公司的女孩們打成一片,經常約著去唱k,逛街,美甲,買當下最火的口紅色號。曾靖的工作是我的相反面,他忙碌,焦慮,不修邊幅,每天靠咖啡續命。
有一天,我們約好去聽演唱會,票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位置並不太好,但我卻興致勃勃,下午兩點鐘便開始重新化妝搭配衣服。
下班的點一到,便施施然出現在曾靖公司門口。
他遲到了好一會兒,穿著一件黑色的皺巴巴的T恤,對我扯出笑意:「你也太積極了!」
還沒待我回應,他的一位同事經過,也許黑T恤是他們公司工科男的標配,這位仁兄如一道黑影快速閃過,留下一句「曾靖,這你馬子嗎,你們也太不配了吧?」讓我和曾靖面面相覷。
分手後我偶爾會想起曾靖,關於他的記憶,每次都伴隨著那句「你們也太不配了」一起出現。
我很好奇,為什麼有人戀愛談了很久才意識到彼此不合適,而有些人,憑肉眼那麼一瞧,就能勘破天機。
但我明明和曾靖有很多共同點:都嗜辣,愛打羽毛球,睡前閱讀,周末不工作的時候都喜歡窩在沙發玩手機。
「別忘了,這個時代,任何人都喜歡窩在沙發玩手機。」閨蜜說。
我和曾靖在兩年前分手,他因為臨時被安排加班放了我的鴿子,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臨江的餐廳吃提前預定好的雙人份西餐,斜桌的情侶正在求婚,燈光昏暗,餐廳經理應景地送來燭台,我被情侶臉上幸福的微笑刺激到,連甜品都沒吃便給曾靖發了消息分手。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誤以為生日便可以為所欲為,曾靖沒有回復我的消息,幾天後我在他家樓下堵他。
「我同意了,分手。」他沒有挽留我。
皺巴巴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年輕氣盛,我沒有再強求。
回到社交軟件中來,我盯著螢幕最上方「珍愛」二字,添加了曾靖,過去不相配的人,或許靠著網路match一回也未可知。
後來幾天,我們瘋狂地聊天。
「為什麼還用過去照片做頭像?你肯定發福了,雞排沒少吃吧?」我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少拍照的,手機里就存了這一張。」他說。
「感覺你是故意的,這張照片是我給你拍的,在印度洋邊。」
「得了吧,就你的拍照技術,印度洋邊也拍得像水池邊。」他奚落道。但沒過一會兒,他就向我提出飯邀,「順便把東西給你。」
我好奇:「什麼東西?」
「兩年前該給你的生日禮物。」
曾靖很快將餐廳的地址和訂座時間發給我,雖然我很好奇兩年前他沒送出的禮物究竟是什麼,但躑躅了很久,我逐漸冷靜,開始整理當下故事的情節:
過去不相配的人,靠網路真的會有其它可能?
我在臥室磨蹭了很久,換好了衣服又脫下,反復幾次之後,時間漸漸過去,曾靖打電話給我:
「你會過來嗎?」
「我還在換衣服。」
「接下來肯定是打不到車。」他仿佛很了然,「沒關係,你慢一點好了,我把東西放在吧台店員那里,你到了可以去取。我還有點事,等下先走了。」
我在他走後去取了那個禮物,純粹的好奇,想看一看延期了兩年的禮物究竟是什麼。
那是一本我喜歡的作家的作品,來自於南非作家庫切的《恥》,翻開扉頁,里面有作家的簽名,和一句簡單的祝福。
而我知道,庫切長期定居於澳洲。
這份禮物,是曾靖辛辛苦苦為我準備的。
我打了電話給他,他語調輕快:「也不是很難,那時候我找到一位朋友,他在庫切執教的澳洲的大學上學,輾轉搞到了他的郵箱,發了幾封郵件,最終大作家同意滿足我的請求。」
我的眼眶突然有些熱:「為什麼之前不給我呢?」
「你傻嗎?告別也需要儀式感的!」
我當然不傻,社交軟件上曾靖的樣子似乎更清晰了一些:「謝謝,祝你幸福。」
說完,我便下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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