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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川媽
小孩的沉默,隱忍,恐懼,以及討好,
在麻木的大人眼中,便是:懂事。
01
前幾天,我們一家三口開車出門。路上,我和爸爸發生了一些爭執。
忘了因為什麼,肯定又是什麼芝麻綠豆的小事。但記得當時,我們的態度有些惡劣、語氣有些生硬。
正相互懟在興頭上,突然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爸爸,我告訴你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可以嗎?」
我倆相互對視一眼,壞了,剛剛光顧著給對方擺事實講道理、氣勢上壓倒對方,忘記兒子還在後座了。
小川也不等爸爸的回應,自說自話起來:「爸爸,我跟你說,我那天和媽媽在公園,發現了一只特別特別特別巨大的…….」
我的心里突然很內疚。
好幾次,我和爸爸沒控制好情緒,爭吵起來,他都是這樣。不哭、也不鬧,從沒說過「爸爸、媽媽你們別吵了」;總是佯裝鎮定、琢磨一些小把戲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變得非常懂事聽話,吃飯不再磨磨唧唧的、主動去刷牙洗臉了……
看上去很平靜,其實我們能看出他眼光中閃爍的不安。
02
為什麼,爸媽一吵架,孩子秒變「懂事」了?那是真的懂事嗎?
我們曾經也是孩子,回憶一下,父母吵架的時候,我們的內心感受如何?
是不是和法國繪本作家愛格雷貝特,在《其實不是我的錯》里描繪的那個小女孩一樣?
今天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和往常不大一樣。
爸爸和媽媽肯定是累了。
他們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看,他們真的生氣了。
爸爸嚷嚷媽媽吵。
我盡量把自己縮得小小的。
還好我有我的義大利面條做伴。
「帶你閨女睡覺去!」
爸爸的吼聲都快把我的耳朵震聾了。
我做錯什麼了嗎?
媽媽一下子拽住了我的胳膊。
她好像也很生氣。
媽媽把我拽上了樓。
我的胳膊好痛。
「快點兒,睡覺!」
媽媽在我的耳邊吼道。
我做錯什麼了嗎?
一個人躺在床上,
還能聽到他麼的吵架聲。
就算把頭埋在枕頭下邊,
還是能聽到。
大概是因為我吃飯的時候像只小豬,
弄得到處都是,
所以爸爸會生氣,
而且媽媽還得重新收拾乾淨,
她一定很累。
所以都是我的錯。
「你說呢,我的泰迪熊?」
啪!噢!
好像是盤子被打碎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什麼聲音都沒了。
我好害怕,發生什麼事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外婆送給我們的花瓶不見了!
昨晚打碎的,可能就是它!
爸爸和媽媽誰也不說話。
我盡量表現得特別聽話,
希望得到他們的原諒!
面對爸媽爭吵、甚至大打出手,小孩會害怕、恐懼、胡思亂想(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小時候心跳加速、全身皮膚繃緊的心悸感覺);他們會把責任全歸到自己身上,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卻還拼命隱忍自己的情緒,努力表現的聽話、懂事,甚至想方設法逗父母開心。
如果我們還在驚訝、慶幸他們的懂事,而忽略了他們內心的傷痛,有一句話會讓我們醍醐灌頂。
小孩的沉默,隱忍,恐懼,以及討好,在麻木的大人眼中,便是:懂事。
很認同作家張悅然在《櫻桃之遠》一書中的這段話:「孩子是最堅忍的人群,他們還不懂得用逃脫抵制痛苦,也不懂得用宣泄反抗折磨。他們只能伸著冰冷的小手小腳,甚至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到他們久久不能平息的心悸。所以我總是想,孩子是可憐又可敬的。」
03
我們怎麼做才能不讓孩子受傷?是不在孩子面前吵架,背著他們開戰嗎?
即使孩子沒有目睹,以他們的敏感和敏銳,還是會發現爸媽之間的不愉快和憤怒。爸媽之間曠日持久的冷戰、相互漠視、挖苦、陰陽怪氣,會讓孩子更難受。
問題根源的解決,我們還得聽聽加拿大這位6歲的Tiana的建議。(原視頻可以私信我「Tiana」給鏈接噢)
她的媽媽和爸爸兩人經常吵架。看到爸媽吵架鬧得不可開交,6歲的Tiana說了這麼一段話。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和平共處,都能成為朋友,我希望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微笑,不會有人生氣。」「我想你們可以把你們高高在上的壞脾氣,調整成矮矮的好脾氣,你們兩個都要努力哦。」「我的心是個很特別的東西,其他人的心也是很特別的。」「如果我們活在一個大家都壞壞的世界,到最後大家都會變成怪獸了。」
我知道,夫妻從不吵架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如Tiana所說的,我們每個人的心都很特別,特別之間的差異就可能導致觀念不同、意見分歧、想法各異。
但只要我們試著把「高高在上的壞脾氣,調整成矮矮的好脾氣」,是不是會減少變成「怪獸」的可能性?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微笑會更美好,特別對孩子來說。
I Love you so much, Baby. 我特別愛你,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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