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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笛子
圖片：그대를 사랑합니다
來源：壹心理（ID：yixinligongkaike）
真正的愛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今天，我想把這部電影獻給每一個期待愛情或經歷愛情的你。
畢竟，關於愛情，有時候我們懂得還太少。
1
年輕時的我們，
都以為 「那就是愛情」
老金是個脾氣暴躁的糟老頭，說話比屎還臭，動不動就罵人 「去死」。
年輕時，對妻子總是兇巴巴的。
和妻子逛街，他總是把她遠遠甩在身後。
妻子拎著東西，累得蹲在地上喊：「老公，等等我。」他大吼：「拖拖拉拉幹什麼？快點跟上來！」
飯後，妻子叫他幫忙收拾碗筷，他卻責怪妻子這麼點事情不會自己做。
妻子叫他幫忙買藥，他卻當做耳邊風，「砰」 一聲關門走了。
後來，妻子突然查出癌症，晚期，不久後去世。
他才懊悔不已，原來她一直被病痛折磨，自己卻從來沒留意過。
他沒有再娶。
因妻子臨終前一直未完成想喝牛奶的心願，他成了一名送奶工，作為對妻子的心理補償。
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騎著摩托車穿梭在大街小巷，挨家挨戶送牛奶。
必經的一條斜坡上，老金經常會見到一個撿廢品的老奶奶，推著四輪平板車經過，但兩人從未說過話。
直到一個下雪的冬夜，他不小心 「撞」 倒了她。
原來，她叫宋氏。
沒見過自己的爸爸，只知道自己姓宋，連名字都沒有。
年輕時，她和男友私奔到首爾，結果，男友酗酒，對她拳打腳踢。
和很多人一樣，即便知道愛錯人，她總覺得能忍則忍。
後來，她生了女兒，男友就溜了。沒過多久，孩子也病死了。
從那之後，她就一直獨自靠著撿廢品艱難為生。
再也沒有幸福過。
她覺得，或許這是懲罰。
丟下媽媽偷跑離家、被男人拋棄、沒有照顧好女兒的自己，不配再得到愛情。
在愛情中的我們，都曾是一個懵懂的小孩，傷害過別人，或受過別人的傷害。
2
愛情從不分對錯，
它只是教會我們「如何去愛與被愛」
年輕時的宋氏，因為愛過渣人，害怕再次受傷，小心翼翼，自卑敏感，不敢再接受新感情。
一開始，面對老金的追求，宋氏一直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喜歡她。
甚至老金的孫女告訴她 「我爺爺肯定是喜歡上你了」，她嚇得把一桌子菜都弄翻了。
而從不懂得如何去愛的老金，等到妻子去世，才懊悔不已。
於是，遇見宋氏，他慢慢用行動消除了她內心的不自信。
老金以前從不會關心妻子，卻擔心宋氏一把年紀，天寒地凍還在外面撿廢品。雖然嘴上責怪她 「撿這些垃圾能賣幾個錢」，但轉身就氣喘籲籲地幫她拉車。
寫信約宋氏，沒料想宋氏竟然不識字。當她找到識字的人念完信時，老金已經站在冷風里等了她 3 個小時。
終於見了面，卻怕宋氏冷著，叫她裹緊衣服，趕緊回家。
只要 「見到你就行了」。
絲毫不提自己等得多辛苦。
想起許多年輕情侶約會遲到，就被懷疑 「是不是不愛了」、「是不是不在乎了」 之類的爭吵、抱怨，老金的愛，純粹，沒有過多計較。
知道宋氏不識字後，老金沒有瞧不起她，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寫信。
他的約會信變成了 「畫畫」。
宋氏看完，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睛濕潤了。
第一次有人對她如此用心。
約會那天，宋氏穿得和平時很不一樣，羞答答地向他走過來。
老金說，真好看。
帶她去高檔餐廳吃飯，結果因為菜太貴，又灰溜溜地出來。
轉身去吃路邊攤，兩人也十分知足。
知道宋氏沒有身份證也不敢去辦，老金二話不說，拉著她去辦身份證，給她取名字，叫 「宋怡芬」，諧音 「唯一」、「美麗」，申領了政府補助金。
宋氏生日那天，他偷偷準備了生日蛋糕，給她唱生日歌，送她發卡。
宋氏泣不成聲。
這一生，第一次有人真心愛她。
原來，不漂亮、沒文化、自卑敏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自己，也值得被愛的。
和老金一樣，宋氏也漸漸學會大膽接受和表達愛。
她送老金一雙皮手套。天氣明明很暖和，老金卻去哪里都要戴著，逢人就炫耀。
她開始主動跟人學寫字，第一次寫的就是老金的名字，給他寫了回信，感謝他的愛。
精神分析心理學家弗洛姆在《愛的藝術》提到：愛不是我們與生俱來的一種本領，而是需要通過後天習得的能力。
可能曾受傷，可能曾太幼稚，但請相信，在經歷了大半生的滄桑後，我們仍有愛與被愛的能力。
3
比我愛你更重要的
是你的不離不棄
如果說，老金與宋氏終於在耄耋之年學會表達愛，那麼，老張與妻子的愛情告訴你：比說出 「我愛你」 更重要的，是你的不離不棄。
張君奉，宋氏停放廢品推車的的停車場管理員。
每天凌晨出門上班前，他都會狠心把妻子鎖在家里。
晚上下班，他開鎖進門就喊 「老婆」。妻子明明聽到了，卻沒有回應。
他發現，妻子又尿了一地，卻對他傻笑。
他也傻笑。
說：下次，記得用便桶啊，好嗎？
語氣溫柔，毫無責怪。
他的妻子，是一位重度老年癡呆症患者。
每天，張君奉只能把她鎖在家里，在牆上鋪白紙讓她畫畫。
妻子生活無法自理，他要給她洗澡，穿衣，像哄小孩一樣哄她吃飯。
同樣的事，相似的話語，他就這樣耐心重復了千萬遍，無條件地愛著這個陪伴他一生的人。
等他可以入睡時，已是凌晨。睡3個小時，他就要起床上班。
而什麼都記不得，大小便無法自理，甚至連老公長什麼樣子也忘了的妻子，卻始終記得一個一直陪伴她的的人，叫 「老公」。
妻子每天都要問他：今天做什麼了？跟我講講吧。
他想了想，說：「用蕎麥粉加南瓜籽，做了片兒湯……」
她可能聽不懂，但在潛意識里，依然習慣性想和他分享那些瑣碎的生活小事。
有天張君奉上班遲到了，忘記鎖門，她跑了出去，拼命向他揮手說再見，但張君奉顧著上班沒留意。
妻子生氣地跺腳：都不回頭看看。
她固執地去找老公。
卻在路上把老金當成了自己老公，摸著他的頭髮心疼地說，「頭髮全都白了」。
「老了不好。不要老啊，老公。」
老公變老了，她害怕。
張君奉找到妻子時，急瘋了，背上她就往家跑。妻子怪他：
-「老公你去哪兒了，你怎麼才來。」
-「對不起。」
-「好冷，我們快點回家。」
-「好，我們快回家。」
家，是兩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宋氏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感慨地說：「我曾經也想這樣老去的。」
無論何種境遇，老了，病了，身邊總有一個人，不離不棄。
白頭偕老的愛情，「我愛你」 三個字，絕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4
無論疾病還是健康，
我都會珍視你，直至死亡
如果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最好什麼事情也不要發生，也很好。
但生而為人，避免不了，生，老，病，死。
宋氏幫張君奉妻子洗衣服的時候，發現她的褲襠上滿是血，還喊肚子疼。
去檢查，才發現已身患癌症。醫生只能用止疼片減輕她的痛苦。
但妻子還是疼得跪在地上，抓地大哭。
張君奉看著痛苦的妻子，泣不成聲。
他把三個孩子都叫回家。
孩子們卻在猜疑，二老是不是想要一起住才叫大家回來，互相推脫不想和他們住，提議找便宜的養老院。
沒有一個人問一句，爸爸媽媽身體好不好。
他緊緊牽著妻子的手，說：「老婆，他們都是你疼著肚子生下來的，真的很多吧？老婆你辛苦了。「
然後把子女們趕走。
深夜，他對妻子說：
-「你知道嗎，你真好看，越老越好看。」
-「騙人。」
「下輩子，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最後，他和妻子燒炭自盡。
「我是個膽小的人 ，沒有你，我不敢自己活下去。」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依然愛你，直至生命終止。
我忽然想起一段結婚誓言：「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她），照顧他（她），尊重他（她），接納他（她），永遠對他（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老張與妻子的愛情，大抵如此。
無法責怪老張帶著妻子自殺。
因為我們可能終將會面臨這麼一天。
伴侶病重，自己是否有勇氣和能力照顧 Ta，不離不棄？
如果伴侶比自己先離世，自己該如何面對餘生的孤獨？
如果始終沒有遇到愛情，自己又該如何度過人生的後半場？
5
真正的愛情，首先是給予，
而不是索取
電影的結局雖然很悲戚，但過程真的很溫暖。
老金和宋氏，張君奉和妻子，兩段愛情告訴我們：
真正的愛情往往不是轟轟烈烈的，而是平凡日子里的細水長流。
沒有什麼山盟海誓，多是生活中雞毛蒜皮的美好，不吝嗇付出，相互陪伴。
這樣白頭偕老的愛情，不僅存在於電影中。
台灣有著 「愛妻狂魔」 之稱的老夏爺爺，患有阿爾茲海默症，每天都在問 「我在哪里？我是誰？」
忘記了一切，但唯一沒有忘記的的是自己的妻子：翠娥。
只要看不到翠娥就心慌慌，每次翠娥一出門，每隔 5 分鐘，老夏就一直問她去哪里了。
翠娥出去買蛋糕，老夏急得抹眼淚：「她要去到兩三個紅燈那麼遠的地方啊！」
翠娥吃完飯去打麻將，老夏賭氣說 「你去就不要回來了」。
結果翠娥門還沒有關上，老夏就大喊：你回來！
翠娥去菜市場買菜，老夏堅持要去找她。但菜場很遠，太陽很猛，老夏腿腳不方便，走了好久。見到翠娥後，挨了一頓罵。
但聽到老夏笑嘻嘻地說 「老公來接你，你肯定很開心」 時，翠娥也笑得像個小孩子。
孫女問老夏，結婚 60 周年有什麼感想。老夏說：「這輩子，她嫁我，我討她，很幸福了。」
老夏對翠娥的愛，恰是由於翠娥長期對他無微不至的愛。
老夏患病十幾年，由於記性不好，不知道從警察局領回來多少次，有時候還會直接在褲子上大小便，情緒起伏很大。
但翠娥從未放棄過老夏。
哪怕他脾氣反復無常、記憶力衰退，甚至有時還會忘了她，她依舊守護在他身邊，悉心照料，老夏的病情才開始慢慢有好轉。
但令人難過的是，老夏去世了。
翠娥對他說：
「乖乖的，你就放心，好好的走吼…」
「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經常聽到年輕人說，不相信老一輩的婚姻有愛情，多是親情、責任。
叫囂著，「婚姻是圍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但老一輩的愛情，如我們的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有爭吵，有嫌棄，很多卻能不離不棄。
為什麼現在那麼多愛情無法長久？
因為，我們都想只做那個享受愛，而不是主動付出愛的人。
「吵個架而已，你為什麼不讓讓我？」
「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你為什麼不能多花點時間陪我？」
「為什麼不就是不能理解一下我？」
弗洛姆在《愛的藝術》里道出愛的本質：愛首先是一種給予，而不是索取。
在太多情感關係里，我們都更容易看到自己的付出，而把別人的愛當成理所當然，揮霍無度。
可是，我們為什麼當初會愛上一個人，為什麼想要白頭偕老的愛情？
不就是希望，能夠和這個人攜手，在這聒噪的世界里，一起創造享受平淡的生活。
如存在主義治療大師歐文·亞隆所說：婚姻不應該是牢獄，而是孕育某些更高層次東西的園地。
那些更高層次的東西，就是在愛情的基礎上，孕育的親情、責任、同理心、包容心、成長心……
願每個人好好珍惜愛，趁生離死別前。
世界和我愛著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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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壹心理（ID：yixinligongkaike）有心事，看壹心理。2000萬年輕人的心理進化部落，人生的重要命題在這里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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