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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熱的《知否》，其實質，算得上是一部古裝版的家庭倫理世情劇。有網友開玩笑，說這部劇的別名可以叫做《鑒婊百科全書》，或者叫《論渣爹的101種渣法》。
我也在追劇，喜歡的理由很簡單：這部劇就像是一部心理教科書，夫妻之道、家族之倫、人情人性，都借由一個女子的眼看過去，一部戲看完了，人情手段也多少會通透一些。
劇中的人情世故很多，就比如老祖母和明蘭交心的話簡直就是一部居家必備語錄，金句頻出。
而我印象最深的，則是明蘭和顧二剛成婚時發的一段感慨，細想起來，里面折射了各類女子的心思和不同的命運下場。
顧二為娶明蘭真是費盡了心思，使了多少手段才能成事。他對明蘭，自然是一心一意，予取予求的。可就是這樣的夫君放在跟前，明蘭心里卻仍有自己的一桿秤，她對丫鬟講：
「這天下，沒有誰是誰的靠山。他是個好人，又顧惜著我，這就很好了。
不過凡事最好也不要太指望人。大家都各有各的難處，實在要指望，也不能太多太深。
指望越多，難免就會有失望。失望一多就生怨懟，怨懟一生仇恨就起，這日子也就難過了。」
在明蘭看來，新婚夫妻的新鮮勁兒一旦過去，便是漫長無盡的一生。要想過得長久安生，即便是相知相伴的兩個人，也總要有個分寸，才不至於讓人心生厭倦。
這樣的婚姻觀，放在現代，其實就是教人獨立。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須知你同人結婚，並不是對方欠了你的，你也沒有必要覺得自己嫁了或娶了，便可以對對方無限索取。
02
明蘭的這一番話，丫鬟聽到後說：「不像是在說官人，倒像是在說東家。」
丫鬟的驚訝，原因在於當時的婚姻觀念：姑娘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到誰家，自然是把衣食命運交給別人，自己便不再是獨立的個體了。
在《知否》里，雖然林小娘這樣的心機白蓮花和盛大娘子為首的耿直潑辣正室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可有一點她們都是一樣的，就是凡事都要男人出力氣拿主意。
林小娘自以為嫁了盛纮，處處要盛纮為自己出頭不說，還要求盛纮拿老太太太和大娘子的陪嫁給自己女兒當陪嫁。說她既毒又蠢吧，她無非是覺得「我都嫁了你，你憑什麼不幫我做這做那？」
盛大娘子仗著自己是正室，說話更硬氣，提起要求來更口無遮攔，結果卻讓人覺得她未免自私又蠢笨，實際論起來，她也不過是懷揣著一樣的心思，覺得自己既嫁了丈夫，又是一路吃苦過來的，憑什麼男人不為自己出頭？
古時候的女人，一輩子只在四方天地里宅鬥，靠著男人倒也可以理解。
可回過頭來想想，現在的女孩們，又有多少人在血液骨子里，也存著這樣傳統的想法？
自打新婚姻法的改革確認了婚前財產與婚姻關係無關，又有多少女孩兒為此憤憤不平，說為此而不想結婚的？
03
當然，女方作為天然的弱勢群體，即便在現代也有我們的苦處：懷孕生產養孩子一條龍，男人慣做甩手掌櫃，女人家里家外一肩挑，還難逃因為生育大關而面臨降薪、升職無望甚至被炒魷魚的命運。
於是，不少人便想在婚姻里找補償：或者溫情，或者錢財，即便過不下去了，也指望著男人看在過去的情義上，給自己一條衣食無憂的後路。
這種要求，情理上說得過去，可真要做起來，卻各有各的難處。
在劇里，林小娘索求無度，唆使女兒勾搭侯家六少爺，敗壞了盛家門風，結果被盛老爺暗示下人用了巧勁和手段，一頓亂棒打下來，丟到莊子里沒半天就斷了氣。
連一向仇視妾室的大娘子都因為老爺的狠心而心驚膽戰。
可明蘭卻看得通透：自家老爹是個只看重外面名聲的，家里女人們受了多大委屈，如何為他掏心掏肺，他貼心的話雖沒少說，可心里卻壓根不在意。
這事放到現在，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
你在婚後一心一意出錢出力，對方若是個值得托付的，必然知道感恩與回報，夫妻之間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即便年輕夫妻經濟上沒有那麼寬裕，可日子總還是舒心自在的。
可若是碰上個不知好歹的呢？
對方無非搭上幾句甜言蜜語，只管坐享其成，甚至保不齊還要嫌棄你出力尚不夠、賺錢還不足，恨不得榨乾你所有剩餘價值。
碰上這樣的人，婚內尚不知感恩顧惜，你還指望有朝一日過不下去了，他會顧念夫妻情分給你留條生路？只怕真到那一天，他不弄筆外債再坑你一筆就算對得起你了！
這個時候，我們才能見識到明蘭這句話的好處來：無論古今或男女，如果你只一味把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那你能否在婚姻里受到優待，乃至於你離婚後有沒有退路，都只能看對方是個怎樣的人罷了。
可若你真能參悟「指望越多，難免失望」的道理，明白：婚姻不過是一件你情我願、彼此都需要退讓和付出的事情，真能慧眼識人，並且真心把伴侶當做終身合作的夥伴而不是欠了自己一輩子的債務人。
那日子越長，反倒越能看出對方的好處來。
合作無間的一輩子，總比懷著討債的心思，委委屈屈的一輩子要來得踏實，活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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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番茄，醫務工作者、心理咨詢師、知名三甲醫院部門主任，專注於女性自我成長，擅長用文字為讀者解答戀愛、婚姻、家庭與親子教育的困惑。公眾號：遇見番茄（ID：yujianfanqie）微博@番茄的村莊，配圖源自《知否》劇照。
====關於靜雲嬋====
編輯簡介：葉文靜，喜歡傳統文化，業餘研究易經八卦，陰陽五行等玄學知識，五行屬土，八字偏硬，身強四十，在喜馬拉雅有公益音頻分享，每周一堂課，不見不散哦，喜歡的親可以識別二維碼關注玄學班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