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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過,終有一天,你的愛寵會離你而去嗎?
寵物的壽命一般都比人類要短,當他們還在身邊時,似乎誰都不想考慮萬一有一天它不在了會怎麼樣?誰都不願談論愛寵的死亡,並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我們之前發布過《我們該如何與寵物告別?》和《為什麼和寵物告別這麼難?》這樣兩篇文章。
在這兩篇文章中,我們和你們分享了一些難以與寵物告別的理由和與寵物告別的方法,也看到了你們在面對死亡時所存在的一些避諱。
可死亡終究是個必須要面對的問題,今天的這篇文章,也是希望能從另一個角度,帶大家一起慢慢捅破這層薄薄的窗戶紙,直面這個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的「死亡話題」。
我們為什麼不願談論死亡?
所有鏟屎官都不願意談論寵物的死亡。我們會使用很多其它詞匯、短語來替代「死」這個字眼,比如說用「離開」或者「去了」或者「回了它們自己的小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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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們還年輕的時候,我們想不起死亡有一天會來臨;在寵物生病的時候、年老的時候,我們也不願意想,未來它死去的那一天。
大家都在避諱這件事情,好像「死」就是一個催命符,一說就會加速生命的進程;又仿佛不提起「死亡」,心愛的寵物就可以永遠留在我們身邊。
所有人都在不斷躲閃,不斷回避,「死亡」卻汲取了恐懼的力量,越變越可怕,越變越神秘,就像《哈利波特》里的伏地魔一樣,逐漸變成了誰都不敢輕易說起的「You-Know-Who(神秘人)」。
那面對「死亡」這個每個生命的必經終點的時候,我們到底在忌諱什麼?
數千年對死亡的諱莫如深
歸根溯源,我們的避諱最先源於數千年的封建社會歷史[1]。在貴賤有序、長幼有差、貧富有別的思想下,凡事皆有不可逾越的規矩。
總體來說,「天子死曰崩,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祿,庶人曰死」。死,就是一件規矩大於天的事情,一定要謹言慎行,談起來小心小心再小心。
規矩源遠流長,雖然現在不再擁有那麼森嚴的階級意識,對於家里的寵物也沒什麼因為地位而需要避嫌的,但是「死之不可說」的概念卻一直保留著,這依然是一件最好避而不談的事,即使談,也要換種說法。
對未知和失去的恐懼
死亡就像一扇門,我們永遠不可能知道門的另一邊是什麼樣子,只能在它開合的瞬間窺到一絲我們以為的真相。
還活在現實的眾生都無法得知死亡的樣子,這個問題如此神秘,所有談論都宛若管中窺豹,而人們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恐懼的。
幾乎所有養寵物的朋友都只會這樣說自己的寵物:「它只是老了」,而很少想「它的壽命可能某天就走到盡頭了」。
主人們一是恐懼寵物的離去,二是恐懼親密夥伴的喪失,三是恐懼失去了寵物之後的未知生活。長久以來的情感支柱和生活陪伴不在了,這將是多麼大的一個打擊。只要自家毛孩子還在身邊,主人自己便不願意做這樣的假設,不願讓自己陷入對未知的恐懼之中。
莫談他人不幸
主人有所避諱,親友們也是同樣。這種避諱還重要的一點,與人們對死亡的看法息息相關。
人們普遍認為死亡即不幸,談論他人的痛苦一向被認為是不合時宜的,在社交場合或私人場合中都不被提倡。
提及那些永遠離去的寵物,就難免涉及到價值評判[2],無論評判是正面、負面、還是中性的,對主人的情緒都會帶來二次傷害。
所以,對於不幸之事,不會安慰不如不安慰,談不好還不如不談。
我們為什麼要懂得談及死亡?
不看、不聽、不說,不意味著不存在、能逃避,就算能逃一時也逃不了一世,主人們最終都得面對這個誰都不願意談起的話題。
談死亡真的很難,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這個話題也可以很簡單,因為當我們還是孩子時,就已經開始接觸、並學習著面對了。
避而不談不是最好的選擇
有時候,寵物的離去會給主人們帶來極大的創傷,讓人體驗到難以自控的無助與無力感。
積極心理學(Positive Psychology)的創始人之一,馬丁·塞利格曼(Martin E.P. Seligman)提出了「3P理論」:在遭遇創傷之後,人們通常會陷入三種情緒難以自拔。
以寵物的離開為例可以這麼解釋:
個人化(Personalization),主人覺得寵物的死去是由各種自己的疏忽導致的;
普遍化(Pervasiveness),在失去寵物之後,主人認為這種不幸會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
持久化(Permanence),主人可能感覺自己再也走不出這種喪失愛寵的悲傷情緒了。
如果對寵物的離去避而不談,將情緒深埋心底,那麼這「3P」會愈演愈烈[3]。越是本能的回避,越會給心理狀態的恢復帶來阻礙。
死亡是所有生命必經的旅程
其實在我們小的時候,就見到過很多次的生命輪回。
大多數小朋友都養過、或看別人養過蠶。
從一顆顆圓溜溜的卵,慢慢孵化成黑褐色小小的蟻蠶,它們吃著新鮮的桑葉一天天長成白白胖胖的蠶寶寶,然後吐絲成繭,再化繭成蛾,最後雌雄交尾產下蠶卵後雙雙死去。
這時候父母是怎麼跟還是孩子的我們解釋的?或者我們又是怎麼跟我們的孩子們解釋的呢?蠶寶寶的爸爸媽媽們死去了,不會再回來了,但是下一代的蠶卵會替代它們的父母輩,走上新一段的生命旅程。
▲織繭、破繭……生命在交替中輪回
我們很小的時候也經歷過分離。
從池塘湖泊里撈出蝌蚪,養在家里的小水盆中,悉心餵養、換水,看著小蝌蚪長出四肢、褪去尾巴,成功長成一只小小的青蛙。
這時候家里就很難再繼續養這只能蹦會跳的小生靈了,大多數家庭會選擇放生,這是孩子們經歷的最初的分離。
家長也會這麼告訴孩子們:讓小青蛙回到大自然里,更加自由自在地生活,這不是真的失去了它。
死亡是所有生命自然旅程的必然部分,對於寵物也是同樣。
有生就會有死,我們從小就在慢慢接觸和學習生命交替與分離,如果小時候我們都能夠理解,那麼已經長大了的我們又有什麼做不到的?
如果我們不再抱著回避的態度,而是選擇直面死亡和失去,那麼就會突然發現,寵物的離開沒有那麼可怕。
我們該怎麼面對愛寵離世?
回避是源於生物基因的本能反應,但只有克服本能才能讓我們的生命再向前一步。
試著和自己談一談愛寵的死亡
我們要跳出個人化(Personalization)的思維模式:
「我選擇寵物安樂死不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是讓它在生命的最後一程也能走得安詳。」「它的離開是個意外,這是命運的安排而不是我的錯。」「我給了它所有我能給的,剩下的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承認我們不是無所不能,我們不完美,我們會犯錯。不幸不是主人自身故意引起的,停止自責可以使自己走出失意、逐漸強大,為之後的生活打破這次喪失的心理屏障。
試著接受自己的情緒
寵物離開了,主人們的悲傷、失意、不安,甚至是痛苦、焦慮,都是正常的心理反應。再堅強的人也逃不過情感上的折磨,這不代表著脆弱。
給自己一段時間慢慢調整,也許是幾周,也有可能是幾個月或者更長。找時間安靜下來、不帶判斷地覺察自身的情緒狀態,只是默默地感受,這些情緒就在那里,不好也不壞,不來也不去。
我們不需要著急擺脫這些負面情緒。就像天空,有時晴,有時陰,有時雨;雲彩的薄厚多寡不會影響天空的好壞,雨下多了總會有天晴的時候,所以負面情緒也不會無限期延續。
嘗試著接受,承認這些情緒的存在,試著接受自己的情緒。這樣,持久化(Permanence)的問題就不會一直困擾我們。
試著和身邊的人聊一聊自己的感受
「我最近過得很不好,能跟你聊聊心里話真的太好了。」
不要懼怕向親友尋求幫助,每個人都有靠自己克服不了的障礙,放開自己的內心,承認這段時間非常艱難,這並不丟人。
感受,最能引起親近的人的共鳴。「我的狗狗陪我一起長大,它走了之後我真的太難過了,整個人生都不一樣了。」「我從沒想過我的貓會離開得這麼早,它還這麼小,我以為它還能陪我好久,我控制不住地想哭。」……
試著和身邊真正親密的人聊一聊,盡量不要帶有批判或譴責,盡量不去判斷這是誰的錯,而努力表述你得知家里毛孩子的噩耗之後,自己內心最真實的體驗。
朋友和家人的陪伴,有時能把主人從普遍化(Pervasiveness)的泥潭里拉出來——「我知道它離開了對你的打擊真的很大,你的傷心我們誰都沒辦法體會,但我們能夠陪在你身邊。」
這個困境不會影響全部的生活,生活中還有很多其它的積極資源,支持著主人慢慢修復生活中崩塌的那一部分。
告別的盡頭也可以含情脈脈
談論死亡,不一定非得帶著悲傷和痛苦。
就像《尋夢環遊記》中故事所講述的,親近的生命不在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永遠離開了,只要還有活著的人記掛著他們、思念著他們,這些生命就永遠不會逝去。
家中的長輩如果去世了,我們都會這樣告訴孩子們:「老人會在天上保佑著我們大家的」,我們也會這樣安慰自己:「他們就像和風、就像繁星,會一直陪伴在我們身邊」。
▲抬頭仰望星空,他們就在這燦爛星河中陪伴著我們
寵物和家人一樣,在活著的時候,它們帶來無盡的快樂記憶值得我們珍藏;就算離開了,它們也會以另外一種形式永遠活在我們身邊。所以在毛孩子的生命走到盡頭之後,我們只需要好好地告別。
告別不光是悲傷,它也可以伴隨著快樂和幸福,淚水與笑容能夠互相融合,這個過程會把死亡加工成重要的生命印記。
生命就是生命,只要來到這個世界上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只要有愛,我們和它們的生命就是連在一起的,我們可以擁抱死亡,死亡也能夠是溫情脈脈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生命,都是有長度有盡頭的。能夠陪伴我們走過這完整的一生的,其實只有我們自己,其他人、其它生靈都是匆匆的過客。
也許有些陪伴我們的時間長些,有些因為種種限制或者意外離我們而去,我們永遠沒有辦法控制這段時間的長短。但我們能夠把握的,是他們在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是相處的時時刻刻與點點滴滴。
沒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臨,所以請正視死亡吧。只有看清楚它的樣子,我們才能看清楚自己的樣子,死亡沒那麼可怕。
我們有能力把握好當下,對自己負責,也對身邊的所有生命負責,認真過好每一天不留遺憾,便可以讓所有的日子、還有最後的轉身告別,都溫暖而精彩。
那最後:
如果告別來臨,
你想對你的寵物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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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雨荷 / 心理咨詢師
編輯| 布布
[1] 於佳慧.漢語死亡委婉語的文化來源[J].劍南文學(經典教苑),2013(04):108-109.
[2] 馬慧茹.漢語「死亡」異辭多樣性之社會成因淺析[J].修辭學習,2007(03):78-80+77.
[3] 謝麗爾·桑德伯格,亞當·格蘭特. 另一種選擇[M]. 田藍,樂怡. 北京: 中信出版集團, 20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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