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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特區政府新聞公報截圖。
香港特區政府漁農自然護理署(漁護署)發言人2月28日凌晨發布消息稱,一條居於新冠肺炎確診者家中的狗,其口腔、鼻腔樣本的病毒測試呈弱陽性反應,但這條狗並無相關病征。
寵物狗的體內檢測出新冠病毒弱陽性表明,至少寵物狗體內含有病毒核酸(RNA)的部分基因片段,或者是基因碎片。至於狗體內的新冠病毒是來自主人還是來自所居住環境,現在尚不知曉,但香港漁護署表示,會繼續為這條狗進行反復測試,待測試結果呈陰性後,才會把狗交還給主人。
無論後續研究結果如何,至少現在看新冠病毒「從人到狗」或「從環境到狗」恐怕已經難以排除。但也有可能是,狗先染上新冠病毒再傳染給主人,這也需要後續研究來確定。無論什麼情況,都說明新冠病毒的人獸傳播或獸人傳播有了可能。
這並不奇怪,人與動植物和微生物共存共享一個地球,人獸共患病是常見現象。在迄今所知的300多種傳染病中,大部分都是人獸共患病,只有10餘種僅感染人類。全球最近30年來發現的40餘種傳染病,基本上也都是人獸共患病。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這只寵物狗的新冠病毒呈弱陽性,且還沒有症狀,很可能與此前研究所得出的結果一樣:在蝙蝠、果子貍、穿山甲等身上檢測到的新冠病毒,盡管與人身上的冠狀病毒極為相似,但病毒不引發獸類發病,只是病毒攜帶者。
▲大量寵物因主人返程受限斷糧,浙江動保志願者無償上門代喂。 新京報「我們視頻」出品
但如果接下來的研究表明人與狗之間可能互相傳播病毒,且狗也會出現類似人的肺炎症狀,那就要考驗人們如何對待寵物了。最令人擔心的情況是,現在大量的寵物狗會不會被主人拋棄。2003年SARS流行期間,廣東在5天內殺滅了1萬多只果子貍。此後,人們又把傳播源擴大到其他動物,包括自己所養的寵物。
目前還沒有證據證實是人傳狗還是狗傳人,而「弱陽性」也並不意味著會引發動物與人、動物與動物之間更多新冠肺炎傳播。
我們現在要做的,一方面,對這類情況加以警惕、多些謹慎。疾控部門和醫療機構對確診病人應當查明是否餵養寵物,將其寵物納入監控,必要時進行病毒核酸檢查,並進一步研究感染機制。另一方面,也要妥善處理寵物,拿出適宜的對策。倘若證實寵物被感染,主人不要隨意處置寵物,應當報告林業環保部門、寵物協會、寵物醫院等,由其出面,接管寵物,進行隔離,並對寵物進行治療。既避免與主人和家人繼續接觸,更不能繼續在小區和公共空間遛狗等,以避免擴大疫情。等待寵物病好之後才能交還主人。
此外,即便在未來研究證實寵物狗和貓有傳播新冠肺炎的可能,也要依據《動物防疫法》對寵物進行有序和人道的處理,如隔離、撲殺或進行安樂死。
之前,由於500萬人離開武漢,家中的寵物無人照管,武漢市小動物保護協會組織了上門救助留守寵物工作,為將近5000只貓、狗、小香豬、兔子等留守寵物補充了食物和水。我們也應該學習這樣的做法,善待寵物而不是遺棄和傷害,即便不得已,也要進行最人道的處置。
□張田勘(專欄作者)
編輯 孟然 校對 柳寶慶